[执子之手+续集 死生契阔]
半H半纯情的当代经典情色小说,讲述了什么是爱与阴谋。手枪勿进。
目录
执子之手
一、错觉
二、褪色
三、Key Word(心灵密码)
四、大坏蛋
五、旧梦新欢
六、一起拥抱的理由
七、迷途
八、乱花
九、小悴
十、背面
十一、诺言
十二、拨云
十三、覆雨
十四、结尾开始的地方
十五、执手
十六、有时候寂寞
十七、有时候很寂寞
十八、代价
十九、满月
二十、尾声:当时的月亮
续集:死生契阔
第一章:寻觅
第二章:新婚
第三章:出轨
第四章:玄机
第五章:生机
第六章:面具
第七章:挣扎
第八章:谎言
第九章:彷徨
第十章:迷阵
第十一章:游戏
第十二章:混乱
第十三章:覆水
第十四章:不是结局
终章:余韵
执子之手 一、错觉
记得很多次情浓时,莹莹偎依在我怀里,用很轻声音对我说:“这一辈子,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两个永远都彼此相爱,永远也不要分开好吗?”
我总是回答说:“好。”
莹莹比我小五岁,我从小看着她长大,守候了好几年的时间,终于等到她成为我的妻子。很多时候,翻阅着旧时的相片,重温着莹莹成长的历史,我都会微微笑起来,感觉自己很幸福。
家里只有我一个男孩,但二人世界是我梦想了多少年的事情,婚后我仍然坚持搬出去单住。
“天伦之乐,天伦之乐你懂不懂?”爸爸不止一次问我。
我对爸爸说:“等我们有了孩子,立刻搬回来住到一起好不好?给我们一些时间,让我们轻松一两年。”
爸爸在市里的官居要职,托爸爸的福,我开的那家小公司经营得顺顺利利,渐渐已经初具规模,现在公司里的事情,只是抽空过问一下就可以了。我和莹莹有足够的时间享受自己的生活。
两年一晃就过去了。我们一直没要孩子,结婚时莹莹只有十八岁,改了年龄才领到的结婚证,也许是看着莹莹长大的缘故,我总觉得她本身都还是个孩子,怎么可以着急生孩子呢?
莹莹属于很开朗的那种女孩,也很懂事,跟我在一起,除了偶尔撒娇才胡闹一阵,基本上没有和我闹过别扭。我比她大,再就是因为爱,因为发自内心的疼惜,就算有点什么也愿意顺着她,所以婚后的这两年,感觉和恋爱时候没有什么两样。
仍然常常挽着手出去漫步,到装潢精美的各色店里购物、就餐,在任何地方都旁若无人地深情相望、亲密拥吻。
隔几天去花店,挑一束新鲜的花插进自己家的花瓶,把即将凋谢的花束包起来,去散步前漫不经心地丢在楼下的垃圾池里。这种婚姻生活真的很美丽。
浪漫得几乎像种错觉。
……
晚上同学聚会,莹莹单独去了,临走前小心翼翼地问我:“电话里说不许带家属,你不介意吧?”
我笑着说:“知道为什么不让你带家属参加吗?因为你的那些同学心理不平衡,个个都嫉妒你有个这么好的老公。”
莹莹弯起手指刮我的鼻子:“你真的好臭美啊。”
我说:“说错了吗?你那些个同学,哪一个嫁的老公有我这么好?”
“是啊,是啊,我的老公是最好的。为了不引起大家的嫉妒,我自己去了,哦?”
本来想和她一起去,她的同学里面,有几个模样还是挺不错的,看样子今天没机会一见了。我问莹莹:“打车去还是自己开车?”
莹莹说:“笨,当然开车去。”
也是,新买的甲壳虫,不开去秀一下,多对不起那么漂亮的车子。于是叮嘱说:“注意少喝点酒,实在不能开车,打电话叫我去接你。”
莹莹走后,一个人在客厅呆了一会,拿着电话把玩了很久,想不出打给谁。
没有什么想见的朋友,没有什么思念的人,这两年,所有陋习整个被莹莹给清洁了。婚姻是这样的吧,老话说的,围城,一下子就把过去都围到了另一个世界。
那些喝不完的酒,那些泡不完的妞,那些唱不完的歌,那些数不清的情……
那些年的少年轻狂,那些年的放荡不羁,忽然遥远得像发生在别人身上。
竟然有点怀念那一段时光。莹莹满十八岁就迫不及待地把她娶进家门,现在想想,未必就是正确的。如果等两年,甚至再等两年,她就不再是我老婆了吗?
十四岁和我谈情,十六岁跟我做爱,一直都仰着头看我,对我迷恋得一塌糊涂,我怕她跑到哪去?
爱情这玩意真的像酒那样害人,一不小心就被它弄迷糊了。
感慨了半天,去书房打开电脑上网。
我上网没什么目的,天马行空,自由飞翔。互联网最崇尚的不就是自由吗?
人人互联,人人又都隔着最厚的一堵墙,不用戴面具,电脑的这一端,也看不透那一端嬉笑怒骂着的,究竟是人还是一条会上网的狗。
浏览最多的,应该还是色文网站,少年时一本手抄的《少女之心》骗取了我多少珍贵的精液啊。莹莹曾问我第一次究竟给了谁,我没骗她,老老实实坦白夺去我童子之身的,不是哪个如花少女,而是一只颤抖的手。
当时我们正在做爱,莹莹笑得眼泪随着淫水一起哗哗地往外涌……
十一点钟左右,我洗完澡,泡了碗面正吃的时候,莹莹参加完聚会回来。
她脸上浮着一层薄薄的红晕,美丽得不可方物。我一直喜欢略带点酒意的莹莹,声音沙哑,姿容慵懒,呼吸间透出的淡淡甜意可以醉到人的心里去。
莹莹的身体偎过来,我用臂膀轻轻环绕,她的腰肢一如多年之前,那样酥嫩娇柔不盈一握。
“聚会热闹吗?”我淡淡地问。
“嗯。”莹莹拱在我的怀里,“这次聚会是老同学到得最多的一次,好几个几年没见的同学都来了。”
我应了一声,注意力转移到吃了一半的碗面上。
莹莹问:“怎么吃泡面?”
我边吃边说:“一个人不想做饭,也没心情出去吃。”
“要不要我给你做点?”
我笑笑:“不用了,泡面就行。”
莹莹说:“那我去洗澡了。”
莹莹洗完澡出来我已经略有些倦意,躺在床上几乎要睡着的样子。莹莹掀开被子闹我:“刚吃完东西不许那么早睡觉,起来运动一会再睡。”
我懒洋洋地说:“运动什么啊,一碗泡面而已。”
莹莹大声说:“泡面也不行。”伸出手去捏我的鼻子。
无可奈何地坐起来,把鼻尖拱进莹莹的怀里,一点一点蹭着她的乳房。
二十岁莹莹的身体和十六岁时给我的感觉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娇嫩而敏感,轻轻一碰就感觉有种水一样的感觉在那个身体里荡漾。
也不是完全没有变化,几年前莹莹股间那层纤细柔软略带浅黄色的绒毛今天已经变得乌黑而浓密,贴近我身体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有种刺刺的感觉。短短的一瞬,那团浓密带着股热热的湿润,慢慢贴紧过来,在我的大腿上缓缓蠕动。
由于是二人世界的缘故,从新婚的那一夜,每日就寝我们夫妇都是裸睡的。
以前的精力真充沛啊,常常在夜里,某一个人醒来,就引发一次缠绵。
裸睡的习惯一直保持了下来。最近,我常常在想,是不是应该把这习惯改一改,毕竟结婚已经两年了,拼了命也要做爱劲头适当要收敛一些了吧?
一通折腾过去,感觉自己射意渐盛。停下来,探出手去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套子。
莹莹紧紧抱住我不让我离开,喉咙里发出悲鸣一样的祈求:“别停,我要好了。”
只好咬紧牙关继续冲杀,努力了半天,仍听不到身下的莹莹开始胡言乱语,我有些气馁,低声问:“好了吗?”
莹莹闭着眼睛,半张着嘴有一阵没一阵地喘气,感觉到我有停顿的意思,身体焦急地悸动起来,小腹一挺一挺地撞击我的身体,用接近哭泣般的声音低低地骂:“操你爸陈重。”
一股热流涌向大脑,思维出现一小段的空白,感觉到焦躁无比。我用力压下去,想要把莹莹身体里所有的水压出来,伏在她耳边重重喘息:“我操你妈。”
莹莹在下面胡乱挣扎,“不。”
我拼命冲击,一次一次对她说:“我操你妈……”
莹莹一次一次回答:“不……”
渐渐我的身体到达了即将崩溃的边缘:“好莹莹,让我操一次,好吗?”
莹莹说:“不,我还没好呢。”
我连声求饶:“我不行了,先让我操一次。”心里却焦急无比,喘息着叫:“我操你妈。”
莹莹说:“我操你爸。”
我说:“好。”
莹莹说:“我操你爷爷。”
我说:“好。”
莹莹说:“我操你舅操你叔操你哥操你姨夫操你……”
我说:“我就操你妈……”很久之后,终于听到莹莹有气无力地答应了一声:“好。”
欲望的堤防顷刻间决堤。
这一次做爱,酣畅的程度就象以往无数次那样,美得也像个错觉。从莹莹身上滚落,香烟在嘴角叼了很久都没有点燃,懒洋洋的似乎连点支香烟的力气都不再有。
Zippo打火机开启的声音很美,莹莹帮我把烟点着,趴在我的胸口上轻微地喘息。
我闭着眼睛,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去洗一洗。”
莹莹懒懒地伏在我身上不动:“刚洗过,不想洗了。”
我说:“刚才只顾着舒服,没有带套。”
莹莹说:“没带就没带,真怀上了就要,反正家里人都在催我们生一个。今天我妈在电话里还说道呢。”
我问:“你呢?现在想不想生?”
莹莹说:“想过,也没有特别想,主要是再不要个孩子,回家见你爸妈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嗯”了一声,随手把灯熄掉。
黑暗中莹莹的身体依然紧紧的贴住我,轻柔的呼吸声淡淡地在卧室里飘散,我闭着眼睛聆听,心中泛起一阵一阵柔情。
人生如此,妻如莹莹,我应该知足了。
一支烟抽完,我说:“睡吧?”
莹莹的身子动了动,没有回答。
我问:“怎么了?”
莹莹说:“睡不着,我想再和你说会话。”
我说:“好。想说什么?”
莹莹低声笑:“你越来越不要脸了,陈重。”问她我怎么了?莹莹说:“怎么现在你非要骂我才能高兴啊?”
我的脸有些发红,还好她把那些我兴奋时的胡言乱语当成是在骂她。暗暗庆幸自己及时把灯熄灭,莹莹才看不见我这一刻的尴尬。
我低低地说:“你先骂我的。”
莹莹说:“我是在骂你吗?那样骂吃亏的好像是我吧?”
我靠!我家所有的亲戚朋友在那一刻都被她一网打尽了,居然还是她吃亏?
欲望竟然又有些邪恶地蠢蠢欲动,压低了声音问她:“我看你当时倒好像很爽的样子呀,如果觉得吃亏,以后不要那样叫了。”
感觉莹莹的身子也有些轻微地发颤。
沉默了片刻,莹莹说:“你不会生我的气吧?你知道的,我高兴的时候就会有些胡言乱语。”
我小心翼翼地搂了搂她:“没生气,你呢,会不会生我的气?”
莹莹说:“不会啊,你是我老公啊,当然怎样高兴就怎样叫,想怎样叫就怎样叫。记得你以前怎么教我的吗?做爱的时候憋着不叫出来会损害身体的。”
我口干舌燥,搂着莹莹的那只胳膊颤抖起来。
莹莹问:“怎么了?”
我嘶哑着声音说:“我想操你妈。”
莹莹说:“好啊,有劲你就操,我才不怕累死你呢。”
我感觉呼吸顿时变得艰难。
莹莹低笑起来:“说你不要脸还不承认,才骂一句就翘起来了。你操我妈,我就操你爸。”
我翻身上去,比第一次还要心急如焚,很快,听着莹莹的低笑变成了喘息:“我操你家所有的男人……”
靠,这一会儿,爱谁谁。
……
然后我们俩个人都安静下来,黑暗中,除了淡淡的呼吸声,没有谁再继续说话。
夫妻之间的说话,和恋爱时已经不尽相同,仍然相爱,甚至比恋爱时爱恋更深,说出的话,却被一天一天过去的时光洗尽铅华,渐渐变得或许低级而庸俗,或许平淡如水。
一直觉得幸福的日子就是这样慢慢度过,有一天我会老死在这样的日子里。
隐隐又听见莹莹在轻声低语:“这一辈子,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两个永远都彼此相爱,永远也不要分开好吗?”
我慢慢地回答说:“好。”
怀抱里莹莹却翻了翻身子,给我一个暗暗的背影,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沉沉睡去。
我被什么忽然惊醒。片刻之前,莹莹真的曾经那样问过我吗?是她在梦中的呓语,还是自己在梦中听到她在呓语?我们之间多久不曾有这样缠绵的对话了?
精神脆弱的时候人常有这样那样的错觉。
是不是疲倦透了,精神就会有些脆弱?
执子之手 二、褪色
有一首歌里唱:“我们的爱,过了就不再回来。”
很多时候我一个人独处,脑海里总响起这句歌词,忽然就傻傻地发呆,莫名其妙地忧伤起来。梅姨冰冷僵直的身影,从四面八方潮水一样涌过来,一寸一寸将我淹没,让悸痛无处可逃。
梅姨,曾经私密无间的情人,今天面容慈爱的岳母。
和莹莹结婚后,我与梅姨之间,以前所有的欢爱像被隔断在了另一个时空,遥远得再也不可触及。
有过两次晦暗而生涩的碰触,每一次都像狠狠地撞到了冰山上。之前梅姨丰腴柔嫩的身姿在记忆中一层层褪色,一天天越发冰冷彻骨,让人寒蝉却步。
第一次是和莹莹领了结婚证那天。
拿了结婚证向梅姨报喜。吃饭的时候,献殷勤去帮梅姨添饭,在盛饭时随口叫了声梅姨,添多少?
梅姨淡淡问了一声:“你叫我什么?”
我干咳了两声,说:“叫,姨……”
莹莹提醒我说,应该改口了吧?我张了张嘴,憋得面红耳赤,却无法叫出声来。
结果添过的饭,梅姨说已经饱了,尝都没有再尝一口。
吃过饭趁着莹莹洗碗的空当,我溜进梅姨的房间,从身后抱住她,轻声问:“生气了?你想听我叫什么,我叫还不行吗,你总要给我点时间适应一下吧?”
梅姨一动不动。
软玉温香的感觉让我色欲大动,挺着硬硬的下体顶在梅姨丰腴的股间,附在她耳边声音黯哑地说:“我想你了。”
手顺着衬衣的下摆探进去,握在梅姨的胸上。依然是挥却不去的那团丰满,依然是午夜梦回时那种柔腻。我慢慢揉动,等待着十秒钟之内梅姨的身体瘫软下来,倒进我的怀里。
十秒钟,我愣住了,梅姨仍一动不动。
我有些怀疑,手指轻轻拨动那两颗熟悉的樱桃,软软的居然没有丝毫挺起。
心里一阵慌乱,扳过梅姨的身子去窥探她的心情,看见梅姨的眉眼冷若冰霜。
一瞬间,我原本高涨的情欲降低到了冰点。
阳具一寸一寸退缩,心脏一点一点抽紧,感觉自己几乎无法呼吸。几天前我们还在缠绵,在这间屋子欢爱得惊心动魄,我叫她“梅儿”,她叫我“坏蛋”。
我说“坏蛋”怎么了,你不仍是坏蛋的梅儿?她呻吟着说是,我是坏蛋的梅儿。
梅姨今天怎么了?我挤出笑脸,试着再贴近她。
梅姨一语不发,彻骨的寒气从她的呼吸间透出来,顷刻间就把整间房间变成了冬天。
有些话,是不用说出口的。我一步一步往后退,退出房门的时候汗水湿透了我的衣服,我知道那是冷汗。我想我读懂了梅姨的态度,一刀两断般的决绝。
我去了厨房,百感交集地看莹莹洗碗。
莹莹说:“不用你沾手了,马上就弄完。”
我愣了一会儿,低声说:“我爱你。”
莹莹回眸冲我笑笑,甩手把一串水珠甩到我脸上:“傻样,我也爱你。”
她的笑脸,灿若阳光。
看着莹莹把碗洗完,我走过去,慢慢把莹莹拥在怀里,嗅着她淡淡地体香,静静聆听两个人心脏一起跳动的声音。莹莹居然没闹,安份地让我抱着,用放在我腰间的手指,轻轻在我背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小圈。
我的身体渐渐变暖。
很久,莹莹说:“你今天好奇怪啊,怎么了?”
我说:“从今天,你就是我的老婆了。”
莹莹踮起脚尖,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说瞎话,我早就是你的老婆了。”
我把莹莹抱起来,用嘴唇逗她的痒痒。
莹莹咯咯地笑,双手用力在我背上拍打:“我说错了吗?”
我说:“你没错,从你生下来那一天,就注定是我的老婆了。”
从厨房出来,我对莹莹说:“陪我去感谢一下你妈,我要谢谢她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老婆。”
莹莹问:“有多好?”
我说:“好得我到死都不愿松开你的手。够不够好?”
莹莹噘起了嘴:“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我低声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传说中才会出现的幸福,怎会不吉利?”
莹莹甜甜地笑:“陈重,你会老吗?”
[ ]我说:“我会。”
莹莹问:“那么我呢?”
我说:“你不会,你永远不会老,你永远是个小天使。”
莹莹说:“你老了,我不老,怎么能够偕老?”
我问:“你愿意和我一起老吗?”
莹莹说:“我当然要和你一起老,不然让你去和别人偕老了,我这个做老婆的不是很吃亏?”
我被她逗得微微笑了起来。
穿过客厅走向梅姨的房门,莹莹小声告诉我:“记得要叫妈,吃饭的时候你不肯叫,妈好像就有些不开心。”
我低声申辩:“不是不肯,当时一下子叫不出口而已。”
莹莹说:“没怪你啦,见到你家里人一下子要我改口叫爸爸妈妈,我也会有点紧张的。”
走了几步,莹莹说:“这回是一定要叫妈的哦,你不觉得你妈对我没有我妈对你那么好?你带头先叫妈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有些面红耳赤:“没什么你妈我妈了,以后都是咱妈。”
莹莹加快了脚步,拉着我往梅姨屋里跑,边喊边叫:“妈,恭喜发财,红包拿来,陈重来给岳母大人磕头了。”
我一下子愣住了,什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流行磕……头?!
已经被莹莹拉进梅姨的房间,梅姨就在刚才我退出房间时站立的那个地方,这么久,似乎连站立的姿势都没有改变过。这一次我无路可退。
偷偷打量了一下梅姨的表情,梅姨的眉眼间,比刚才多了一丝浅浅的微笑。
我低垂了目光不敢再望,那笑容背后隐隐透着冷漠,淡淡的,却无比伤人。
梅姨的声音一如平常般温婉轻柔:“磕头就不用了,喏,红包拿去。”
莹莹伸手去抢,被梅姨在手上打了一下:“没你的份,这是给陈重的。”
似乎胸口像压了块重重的石头,耳朵里听不清莹莹叫叫嚷嚷究竟都抱怨些什么,我上前走了两步,冲着梅姨跪下去,叫了一声:“妈……”
一股滚热的洪流穿透喉咙冲上头顶,喉咙一阵发甜感觉像要吐血。
一瞬间,莹莹和梅姨都呆住了,傻傻地望着我,忘记第一时间该说些什么。
我抬头,执着地盯着梅姨的眼睛。这一刻我不准备再退,那不是我做人的风格。
其实跪下去的那一瞬,心中百感交集,男儿膝下有黄金,那又怎么样?我嘴里叫着世界上最令人尊敬的一个称呼,现在我跪的是疼我爱我的长辈。同时还有一种绝望,这一跪,我希望梅姨同样能看见我的决绝。
接过红包的那一瞬,我清晰的感觉到由红包传递过来的一丝颤抖。
这一跪值了,她也会颤抖。
梅姨惊讶的张大了口:“你……这孩子。”
我说:“妈,请相信我,这一辈子我都会对莹莹好的。”
梅姨说:“我……相信你是个好孩子。”
……
时隔不久我和莹莹就举行了婚礼,搬进新居过起了幸福的二人世界。再见到梅姨,我大大方方地一口一声妈,乐得莹莹一个劲夸我比她的嘴巴还甜。梅姨总是那么慈爱的笑,像所有母亲那样做最可口的饭菜欢迎我们每一次造访。
一天天过去,再也没有一次放肆地接近梅姨,那段荒唐的日子被渐渐淡忘,很多时候我都怀疑一切是不是究竟发生过。
我都以为那只不过是自己一场迷蒙的春梦了,梅姨从来都只是母亲,我的第二个母亲。
绮情再次唤醒因为梅姨鬓角间的一根白发。
某一天回去吃饭,饭后坐在客厅里聊天,记不清莹莹为什么有片刻离开,我和梅姨叙着家常,偶然间发现梅姨的鬓角间,有根白发一闪。
真的没有一丝绮想,我靠近过去,说:“别动。”
伸出手去拨寻那根白发,梅姨侧低了身子淡淡问我:“白头发?”
我说:“是啊,一根白头发。”
怕弄疼了梅姨,拔去时我的动作很小心很轻柔。
呼吸喷在梅姨的脸颊上,流转回来的气流弄得我心头暖暖的,剔除了那根白发的时候,发现梅姨已经软软地伏在了我的胸前。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感觉整个世界地动山摇。
我低下头,看见梅姨微启的双唇和散乱的眼神。
那一刻她不再是母亲,而是一个苦等了我半生的情人。一瞬间的目光交汇,不知不觉中,我们深深相吻。
继而嘴唇传来一阵痛彻心扉的剧痛,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心里竟然升起淡淡地甜意,我知道这一咬,不是恨,不是恼怒,而是……
无尽的缠绵。
一滴泪珠从梅姨眼角滚落,沾湿了我的嘴角,涩涩的有点苦。
然后梅姨给了我重重的一记耳光。
我把那根刚拔下来的头发紧紧的攥在手心里,转身回到我刚才的位置坐下。
客厅里的空气似乎不再流动,我不知道应该后悔刚才的举动还是应该庆幸。
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把梅姨的头发在手心里一次一次揉动。
该说什么才好?
抬头看见梅姨慌乱的把眼神从我嘴唇上移开,暗暗用舌头舔了舔,感觉嘴唇火辣辣的肿胀了了起来。深呼了一口气,我说:“相信我,我会一辈子都对莹莹好的。”
仍是那句老话。可是,只能这样再重复一遍吧!
梅姨沉默不语,我感觉一股寒意正从梅姨身上无声地倾泻出来,一秒一秒把这个世界冻结。
我有些委屈:“你不相信我?”
梅姨说:“对一个人好,不只是事事顺着她宠着他,给她爱给她快乐,最重要的是不能伤害她,你明不明白?”
我不知所措。
梅姨说:“把以前都忘了吧。那时候莹莹小,我觉得自己还年轻。现在莹莹长大了,我也老了。”
我说:“不,你一点都不老,在我心里你永远不会老。”
梅姨说:“我已经老了,第一根白发拔去,第二根很快就长出来了。你把这根头发收好,记住这根头发,把以前的事情都抛开吧。你很优秀,记得第一次你来我家,我就很喜欢你,偷偷地想,如果你真的能成为我的女婿,我会为莹莹感到高兴。”
梅姨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说:“不,是我错。”
梅姨说:“那次被你撞见我偷情之后,我怕你会因为我而看不起莹莹,我怕影响莹莹以后的幸福。我想弥补,所以才会去引诱你,希望能把你牢牢拴在莹莹身边。现在我已经做到了,所以,我更加不能允许自己去再犯错。”
梅姨淡淡地问:“你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
“明白就好。”梅姨拢了拢头发,神情无比慈爱:“你知道吗?每次你叫我一声妈,我都打心眼里高兴,这样到死,我没什么不满足了。”
我望着梅姨的眼睛,那一刻我们又一次靠近,心和心近在咫尺。
又仿佛从此远隔天涯。
那天和莹莹回到自己家之后,晚上我们做爱,整整一两个小时,我疯狂般在莹莹身体上驰骋,就是无法让自己发泄出来。
莹莹的淫水一次次被我撞击出来,把床单打湿了好大一片。当无水可流的时候,莹莹叫声也由快乐变成了痛苦:“陈重,我要被你插破了,饶了我好不好,我用嘴帮你弄一会儿。”
手脚并用,最后莹莹的小嘴也几乎被我插肿。
莹莹瘫软在床上,求饶说:“我投降了,陈重,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挑逗你了。”
我重重地大口喘气,不但阳具涨得要爆裂,心脏仿佛也被什么东西憋得要爆裂。
莹莹真的傻了,连声问我:“你怎么了陈重,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我喃喃地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在卧室里来回踱着圈子,一圈一圈,无法停止。我想到了一个词:困兽。困兽就是这种感觉吧?
我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墙壁上,毫无保留的尽力一击,整面墙壁都要被我震动了,我竟然感觉不到痛。
莹莹冲着从床上跳到我身边,死死地拉住我的手,惊惶得眼泪都要流出来:“陈重,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
我说:“我不知道。”
为什么会这样?我自己都觉得恐惧,比忽然发现自己是阳萎还要恐惧。自己的身体居然不听自己自己的使唤,我真想拿把刀把怎么都不肯软下来的阳具斩下来。
莹莹终于哭了出来:“陈重,要不你打我吧。”
我大口大口喘息:“我为什么打你?”
莹莹说:“说不定打我一顿就好了,你那么用力砸墙,手会断的。”
这才发现刚才那一拳,指骨突起的地方皮已经裂开,血一滴一滴滴下来,染红了莹莹的小手。我惊醒过来,慌乱地哄着莹莹:“我没事,莹莹,就是射不出来,心里憋得难受。”
莹莹在我脚下跪了下去,张开小嘴又一次去帮我亲。
亲了几下,我捧着莹莹脸,不让她继续下去:“不行,更难受,我那里一点感觉都没有。”
莹莹拉着我,把我牵引到床边,她张开身子躺下去:“来吧,陈重,我顶得住。”
莹莹好美,细致的脚踝顶着双股,膝轻轻的弯起,白嫩的腿儿张到了极限的角度,雪白的双股间,已经被插得发红的小洞洞带着轻微的红肿,就像一颗熟透了裂开的桃子。
我有一瞬间感动,这个姿势,一点都不淫荡,莹莹展开的是身体,呈现给我的是毫无保留的爱。
我说:“莹莹,我爱你。”
莹莹说:“我也爱你。”
我一动不动地望着莹莹,莹莹问:“你还等什么?我都准备好了。”
我说:“没用的,只是让你多受一次苦而已。”
莹莹伸过手拉我:“不受苦,来吧,我想要。你不是最喜欢听我叫床了,我好好叫一次给你听。”
我无可奈何地说:“没用啊。”
莹莹问:“怎么才有用?你教我啊,你一教我就学会了。”
我有些心软,顺着莹莹的牵引趴到她身上。我说:“你咬我吧,试试看。”
莹莹轻轻在我肩头咬了一口,这是什么咬啊,不疼不痒,说是亲还差不多,我说:“重一点。”
莹莹说:“不行,我咬不下去,换个方法。”
我说:“那你骂我。”
莹莹问:“怎么骂?我不会啊。”
我说:“骂人都不会?你从来都没有骂过人吗?”
莹莹想了想:“陈重,你是流氓,你不要脸,你是大坏蛋……”
这他妈的也叫骂人?
我沮丧极了,想抽身起来,却被莹莹紧紧抱住不让我离开:“我就会这样骂人啊,要不你先骂我,你骂两句我先听听。”
我恶狠狠地说:“操你妈。”
所有的僵硬从那句恶骂中开始解冻,一切豁然开朗。我感觉浑身的血液恢复了正常的流转,插进莹莹身体的阳物找到了本来的感觉,我重重的压下去,再一次骂:“操你妈……”
莹莹在身下艰难的说:“操……陈重不行,我骂不出口。”
我哪还管她骂不骂得出口,加速了冲刺的速度,一瞬间,压抑了整晚的洪流得到了解放。
去浴室冲完了个澡,我和莹莹相拥着躺在床上,我说:“对不起……”
莹莹说:“什么对不起啊,以后你想怎么样,就告诉我,别憋在心里好吗?
刚才我都担心死你了。“我小心翼翼地问:”我骂了你,你不生气?“
莹莹说:“骂就骂呗,那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过你这人真没良心,我妈对你那么好,你还骂她。”
我张口结舌:“我……”
莹莹说:“平时你可不许这样骂,太难听了,只许做爱的时候才可以骂。”
我说:“刚才我憋得太难受,随口那么一骂,平时我才不舍得骂你呢。”
莹莹笑了起来,“嗯,我知道你对我最好……”
……
很多时候我总在想,梅姨和我,彼此真的从来没有过爱吧,最初的发生,就如梅姨说的,是一次带了目的性的诱惑,她为了莹莹引诱我,我为了满足色欲上了她,爱于我们两个人,根本从来不曾发生过。
即使有那么一点机会应该发生,也不可能发生过。
很多东西如果在记忆中保存太久,都会慢慢褪色的吧?
我无法再回忆起任何关于我们曾经相爱过的痕迹。
执子之手 三、Key Word(心灵密码)
参加完一个饭局,回到家莹莹正在上网。
女人上网多是在聊天,莹莹十指如飞敲打得正欢,见我回来侧过脸打了个招呼:“回来啦。”继续伏在键盘上敲打个不停。
通常有饭局我都是带着莹莹一起去的,恩爱嘛,一直觉得难分难舍。今天的饭局纯粹是业务上的应酬,莹莹说这种饭局她会觉得闷,就没有跟着我去。
我边解外套边问:“想我了吗?”
莹莹说:“嗯,想。”说是想,可是头也不抬。
我有些奇怪,聊什么呢这么用心。走过去看莹莹的聊天内容,莹莹刚敲了几行字发出去,见我走近直起身子哈哈哈笑起来。
“怎么了?”
“我泡了一个妞。”莹莹得意地说:“陈重,我够厉害吧?”
莹莹的QQ昵称叫大男人,当初取名字的时候,我说不够好听,莹莹说怎么了,我就喜欢大男人。想想叫这个名字也不错,没有多少色狼会打一个大男人的主意。
记得我和莹莹开玩笑说你喜欢大男人还不容易,随便去街上逛一圈,不知道会有多少大男人跟在屁股后面。
莹莹当时很委屈:“因为我觉得你就是个大男人,我喜欢你怎么了?”
怎么听都觉得飘飘然,一句玩笑老婆都会上升到爱情的高度来辩解,这么好的老婆还上哪去找。
把外套挂进壁橱,听见莹莹说:“她要通电话,或者见面也行,我把你的电话给她吧?你帮我应付她。”
我说:“玩玩就行了,别太过分。”
莹莹说:“哦,知道了。”
我过去想看看她们是怎么聊到要见面的,看见莹莹飞快地敲了一行字:“我老婆回来了,88。”迅速关了QQ,把笔记本合上。
我说:“怎么关了,我刚想看看。”
莹莹回过身抱我:“老公回来了,当然要陪老公,我想你了。”
我在莹莹脸上轻轻亲了亲。
莹莹说:“喂,今天我身上来了。”
我没在意:“来了就来了,每个月不都要来那么几天?”
莹莹说:“这次不一样,这个月我们一次套子都没用,怎么没怀孕?”
我笑笑:“想要孩子了?”
莹莹说:“嗯,最近老想着给你生一个。”
想要做母亲的女人,多少会变得成熟一些,怪不得总觉得莹莹对我越来越体贴了。我笑笑:“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莹莹甜甜笑起来样子看上去很幸福。
谈起刚才和莹莹聊天的那个女网友,我说:“不要对网上认识的任何人提及自己现实生活中的任何情况,要记住哦!”
莹莹说:“我知道。”
我“哼”了一声:“刚才还说要把我的电话告诉人家呢,还知道?”
莹莹说:“那女孩不和我们一个城市的,才十七岁,还是学生,打字还不怎么熟练呢。你说不行,我不理她好了。”
我不满地说:“人家说什么你就相信?”
莹莹说:“我也对她说我不信,她才要和我通电话、视频、见面什么的。”
我淡淡地说:“随便玩玩,别弄得劳神费心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或者是个小姐都说不定,现在很多小姐知道上网拉客了。”
莹莹紧张起来,“哦”了一声,突然从我身边一跃而起。
我问:“你干什么。”
莹莹打开电脑:“把她删了啊,怪吓人的。”
我说:“看你大惊小怪的,不一定就是小姐,我只是提醒你注意。”
莹莹头也不抬地说:“还是删掉,不认识的人我要全部删掉。”
我走过去,莹莹的QQ上只有寥寥十多个好友,看头像都是些女孩子。我问她:“你在网上认识的都是女朋友吗?”
莹莹说:“是啊,我才不和那些臭男人聊天呢。”我笑了起来:“说别人是臭男人,自己偏偏冒充臭男人上网聊天。”
莹莹说:“不是臭男人,是大男人,我在冒充你。我对别人介绍自己情况的时候,都是拿你当样板的。”
我说:“难怪了,原来打我的幌子出去行骗,我说你怎么有魅力泡了那么多MM呢。”
莹莹撇撇嘴:“这样的男人好臭美啊。”
飞快地删除了七八个好友,名单里只剩下少少的几个人,莹莹指着告诉我,这个是谁,那个是谁谁,全是她现实中的朋友。
点到其中一个,莹莹咯咯地笑起来:“你猜这个是谁?”
我看一下,叫“臭女人”,图标是那种头上插花的小企鹅,我猜不出,老实说我对上网聊天从来没什么兴趣。
莹莹得意地说:“是个男人,你认识。”
“是个男人?却叫臭女人,咿……给你倒挺般配的哦!”我调侃地涮了莹莹一句。
莹莹说:“臭嘴,什么和我挺配的,和你挺配才对。是王涛啦,你战友。”
我靠,那家伙……变态啊?
莹莹说:“上次他来我们家作客,见我上网就要了我的QQ,回去后加我,我说我从来不和臭男人聊天,他就改了这么一个名字。”
哈哈哈哈……
提起王涛,忽然怪想他的,已经很久不曾见面了。忽然想起了什么,我拨弄着鼠标去翻看电脑里的文档,点了一个Word文档看看,已经从前些天的200K变成了300多K。
我对莹莹说:“打开给我看看吧,让我看看你究竟都记了些什么在里面。”
莹莹笑:“你打不开,加了密的。”
我说:“我知道是加了密的。你打开给我看不就行了?”
莹莹说:“不,你答应过我不看我日记的,如果你逼着我打开,我就把它删了。”
看着莹莹认真的样子,我感到有些好笑,小女人的日记而已,亏她还那么紧张。我放松了口气:“好好好,不看不看。”
莹莹忽然娇羞的一笑:“等有一天我们两个都老了,我再给你看。”
老……?
岂不是还要等好多年?到那一天,这破电脑不知道死到哪去了。暗暗叹了口气,答应过的事情,总不能反悔吧?这么些年,莹莹一直那么深深地信任着我。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躺到床上,临入睡之前,我问莹莹:“最近你日记里的填土量蛮大的啊?”
莹莹说:“最近一段时间心里想的事情多些。”
我呵呵一笑:“长大了啊,心事重了。”
莹莹猛地坐了起来,惊讶地叫:“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写得东西挺多?”
我说:“睡觉睡觉。你都加了密了,想看也偷看不成不是。我记得上次看那个文档的时候是200K左右,刚才看看都300多K了。”
莹莹躺了下来,过了一会又起身坐起来,伸手去摸台灯的开关。
我问:“又怎么了?”
莹莹说:“不行,你这家伙太聪明了,你总这么惦记着我写的东西,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还是趁早把它删掉,我们两个人心里都干净。”
我说:“记不记得刚结婚的时候我和你说过什么?”
莹莹问:“什么?”
我说:“爱,拿什么做证?”
莹莹低声说:“信任。”
我说:“是啊,信任。如果你不信任我,我们怎么再相爱呢?”
莹莹说:“我……”
我说:“我答应过你,除非你答应我看,我永远不看你心里的那些小秘密,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这些年,我有没有说话不算话?”
莹莹默默不语。
我说:“因为我相信你,相信你真的爱我。我还有什么心里干净不干净的!
你不是说,到我们两个都老了,你会自己打开给我看吗?想想看,我们两个都老了的那一天,那是不是特别幸福的一天?“
莹莹有一丝颤抖:“陈重,你又哄我。”
我说:“我会一辈子哄你的,谁让你是我老婆呢,这一辈子我最亲的人。”
莹莹撒着娇拱进我怀里,下巴搭在我的肩窝上。黑暗中,感觉到她的心脏噗通噗通跳着,慢慢和我的心跳连到了一起。我觉得很满足。
莹莹轻声叫我:“陈重……”
“嗯?”
“我告诉你密码是什么。”
我笑笑,不置可否。一直把莹莹看成个小女孩,小女孩的心理,总是多一点敏感而多愁吧!
“密码是……执子之手。”
执子之手,好动人的一句话,用这四个字做Key Word,通篇文字必定都是情话绵绵。
莹莹的身体又隐隐有一丝颤抖:“你答应我,除非我同意,你不能自己偷偷看。”就连她的声音都好像在颤抖,似乎要哭出来。
我有些奇怪:“怎么了莹莹?”
有两滴热热的东西滴在我的胸口,难道是泪?把手探过去,莹莹的脸已经湿得一塌糊涂。我顿时心如鹿撞,那篇文档里面究竟记载了些什么?竟然把我心爱的老婆惊吓成这个样子!
我打开灯,起身去拿那台放在书桌上的笔记本。
莹莹在身后惨叫:“陈重!”
惨叫……我混身的毛孔被那惊惧的声音叫得一个一个炸开。
我拿过笔记本回到床上。莹莹睁大眼睛无助地望着我,泪水疯狂的涌出来,打湿了莹莹赤裸的胸脯。
心中也有种想要号啕恸哭的悲伤。多少年没流过眼泪了,泪腺干枯得发疼,我放轻了声音说:“莹莹别怕,我永远都不愿意伤害你。”
打开电脑,找出了被莹莹加了密的那篇文档,鼠标点上去的那一刻,我的呼吸都加重了起来。
莹莹半跪在床上,呆呆地望着我,似乎所有的力气都已经随着眼泪流出了身体,连低叫一声的力气都不再有。
不知道莹莹总共花费了多久的时间,才一个字一个字码起了这篇300多K的文档。一秒钟,已经从电脑里彻底删除。
我对莹莹说:“看,什么都没了。我们两个心里都干净了。”
……
有片刻的沉寂。我关了电脑,对莹莹说:“去洗把脸,我们睡觉好吗?”
莹莹“哇”地一声又放声痛哭起来。
我温柔地靠近她:“不是没事了吗?怎么还哭个不停,听话,睡觉了。”
莹莹哭着说:“陈重,我不想活了。”
这事情还越来越严重了。我笑着说:“好哇,什么时候行动叫我一声,我们一起去殉情,你自己说过,死也要跟我死在一起。你不会赖帐吧?”
那时候还没结婚,某天我开玩笑说,我大了五岁,死的话应该先死五年。莹莹不同意,说死的时候要带上她,我们一定要死在同一天。
可以当成玩笑去听,但心意就是那个心意,听过的人都明白。
我轻拥着莹莹,用手指慢慢逗弄着她的耳垂和发梢,再慢慢地滑下来,落在她的胸脯上。这些都是莹莹身体极其敏感的地方,我知道逗弄不了多久,她的呼吸就会变得潮湿起来。
很快莹莹娇小粉红的乳头就被我拨弄的无比坚挺,白皙的胸腹间浮起一片一片诱人的红晕。我俯下去,换了舌尖轻轻地舔,一秒一秒过去,莹莹一身嫩肉已经软软地堆在床上。
耳边是莹莹动情的喘息,嘴里是一团化不开的柔腻,我不由得也有些动情。
莹莹的手偷偷摸下去,碰了碰我已经翘起来的下体,轻声对我说:“要不,我们来一次吧。”
我摇摇头:“不行,说好了,经期禁止做爱。”
莹莹说:“你都硬了,我想给你一次。”
我笑笑:“小馋猫,是你自己想要一次吧。”
莹莹说:“那也怪你,谁让你碰我。”我怪叫了一声:“一碰就想要?如果被别的男人碰到你呢?”
莹莹在我的怀里扭动着身体:“哪有别的男人碰过我,除了你,我谁都不让碰,其他男人都是臭男人,别说碰我,离我近一点我都恶心。”
心中竟然有些暗暗的欢喜,这么说的话,刚才删除的那篇文档里,记录的不是莹莹的奸情淫事?可是她那种激烈的反应……
努力让自己不想那篇文档,删都删除了,还管它里面记载了什么。
莹莹的手掌软软柔柔的,在我下面揉弄。
我轻轻拿开她的手:“别弄了,再弄下去对谁都不好,抓紧时间睡觉。”
莹莹的手又伸过来:“不嘛,这会我睡不着。”
我哭笑不得:“睡不着也别拿它当玩具啊,现在这种情况,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玩。”
莹莹拉着我的手,慢慢慢慢地滑过她的腰肢,滑过翘翘的小屁股,放在那朵小小的菊花上:“要不,你弄这里吧,我就是想给你一次。”
我的手指留恋地在菊花的周围画了无数个圈,感觉口干舌燥。
莹莹说:“我知道你早就想弄这里了,很多次做爱的时候,你的手都情不自禁地往这里跑。”
我像被蛇咬了一口,飞快地把手抽回来。“有过吗?我怎么不记得?”
莹莹说:“有又怎么了,看你吃惊的样子。我的身子每一个地方都是你的,你想玩哪里都可以。”
没想到压在心里的一丝邪恶欲望,也被莹莹感觉到了。我不好意思地把手探进内裤的边缘,把弄着两团翘翘臀肉,不时用手指在那朵菊花上试探一下。
小弟弟一下一下跳动抗议,终于我还是放弃了:“不行,连根手指都插不进去,我还是不要了,心里想一下就算了。”
莹莹说:“我不怕疼。”
我在莹莹嘴角亲了一下:“你身上每一个地方都是我的,是我怕疼。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莹莹不安分地在我怀里拱了很久:“陈重,我相信了,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男人。”
我满足的笑笑,什么不开心,有这句话就全部可以抛开了。爱她,而且她知道,不就是幸福?
安静了很久,莹莹问:“你为什么把那文档删除掉?”
我说:“我想让我们两个心里都干净。”
莹莹说:“其实我……不是怕你看,里面有很多东西,写出来就是要给你看的,我只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我说:“忘了它吧,一切都过去了。”
莹莹说:“看你去拿电脑,以为你当时就要看,我都吓坏了。可是当你删除的那一瞬间,又好想把它保存下来,因为,那里面记载了认识你这么多年来很多我想讲给你听的东西。人有时候真的很矛盾对吗?”
我说:“也许吧!”
莹莹说:“我总在想,到了我们双双老去的时候,很多年轻时羞于启齿的事情,都能淡然的面对了。”
我笑笑:“什么羞于启齿的事情?我很勇敢的,你任何时候说出来我都能面对。”
莹莹说:“吹牛,我知道你有个地方是很脆弱的。”
我问:“哪里?”
莹莹轻轻在我的胸口点了一下:“这里呀。我知道,你装着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你的心,是最脆弱的,有时候连我这个小女人都不如。”
我调侃地问:“刚才大哭大闹寻死觅活的那个人是谁?连你都不如,切!”
莹莹说:“那是因为……有时我的心也很脆弱吧。”
很想问莹莹究竟脆弱着什么?……终于无法问出口,我费了那么半天时间才哄得她破涕为笑,怎么忍心再带她经历一次心灵折磨。
自己的老婆,我不疼她要谁去疼呢?
莹莹说:“从今天开始,我会把所有对你羞于启齿的东西一点一点告诉你。
不管说出来是对还是错,只要你愿意听,我就愿意毫无保留的对你讲。“我闭着眼睛,心潮澎湃。删除了那篇文档,看样子是做对了。爱,永远是不会错的。现在还需要那篇文档吗?我已经拿到了解开莹莹心灵的密码。
心脏跳动得不听控制,几乎要按着才不会从喉咙里跳出来。莹莹鼓足勇气要对我讲述的那些东西,我已经鼓足勇气要听了吗?
但愿不要太刺激,我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我的心,真的很脆弱。
执子之手 四、大坏蛋
刚进公司,就看见王涛恬着脸跟我的员工套近乎,不知道用一套什么样的花言巧语,正把那个公司负责接待的小姑娘哄得眉开眼笑。
一眼看见我,小姑娘飞快地叫了声陈总好,表情一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一付拘谨得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样子。
王涛哈哈笑了起来:“唉哟,见了陈总怎么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告诉你别怕他,有什么事情哥哥帮你顶着。”
我也有些奇怪,我真的那么让人觉得可怕吗?
招呼王涛进我的办公室坐下:“怎么没先打个电话?不是来找我的吧,是不是惦记上我这里哪个小姑娘了?”
很多年的朋友了,跟王涛没有什么好客套的。
王涛说:“我是越来越羡慕你了,真他妈皇帝般的享受呀,身边美女如云,个个小丫环一样侍候着。当初我还奇怪,你小子那么得天独厚的条件,怎么不愿意混仕途,现在总算琢磨出点味道来了。”
我自嘲地对王涛说:“没用啊,都是能看不能吃的。面试的时候,一门心思瞅着哪个漂亮录用哪个,真的招进公司了,多看一眼的胆量都没有,谁让自己是老总呢?害怕一旦吃了窝边草,日后饭都吃不饱了。”
王涛说:“我总感觉退伍之后你像变了个人似的。陈重——陈总,没叫错名字,你丫还就是当老总的料。”
我笑笑,“当兵时,我们多年轻呀,还都是毛孩子吧?”问王涛喝点什么,“我这只有咖啡和茶。”
王涛说:“什么都不喝,跟你说个正事。最近市里划出了一片地做开发区,市局也要在那里新成立一个开发区派出所,想托你家老爷子给我们头打个招呼,把我弄那去你看怎么样?”
我思考了一下:“你小子眼光不错,去开发区比呆在市局机关出息多了。”
王涛说:“那就拜托你,事成了我请你和莹莹吃大餐。”
“别一根绳上吊死,尽量多疏通些渠道。”我冲王涛比划了一个手势:“最关键的是这个。”
王涛说:“早准备好了,老爷子打过招呼我就给我们头送过去。”
我说:“做就一定要做成,钱不够用随时到我这拿,别让其他人看笑话。”
王涛嘿嘿笑了起来:“明白。”
送走王涛,半躺在沙发上望了天花板很久,拿起电话叫刚才招待王涛的小姑娘进来。
隔着面积巨大的办公桌,眼前这个叫“童贞”的女孩表情看上去那样拘谨。
她有点紧张地向我解释:“我名字里的‘真’字,是真假的真,不是贞洁的贞。”
我嗯了一声:“你的父母真的很会起名字。美丽动人,让人听过一次就会记住。”
童真低着头,猜不透我忽然叫她进来的意思。
我说:“你好像很怕我。”
童真说:“不是,我只是……很尊敬您。”
尊敬,另一种意义的怕。
我问她:“刚才我见到你和我的朋友聊得很开心,你们在聊些什么?”
童真说:“那位王先生要我打开您的办公室,让他在里面等您,我告诉他不经过您的同意,我不敢让任何人随便进去。他拿出警官证给我看,说他是来抓您的……”
我有些奇怪:“我看见你当时在笑,为什么有人来抓我,让你那样开心?”
童真慌忙说:“您误会了陈总。我才不相信会有人来抓您呢,他根本就是一付开玩笑的样子。是听他说起和您是多年的战友,并且是喝过血酒的结拜兄弟,还说在部队时每次你们两个打架,他都把您打得鼻青脸肿……”
我“哦”了一声。“原来听见我被别人打得鼻青脸肿你就笑了起来。”
童真说:“不是不是,就是觉得他吹牛吹得太厉害了,一点都不信才觉得好笑。平时根本没机会听到有人这样讲起您,第一次听见感觉很新奇。”
童真低着头说:“对不起陈总,以后我会注意,在公司不乱和别人说笑。”
我笑了起来:“别别别,刚才看见你眉飞色舞的样子,我就想,如果公司里的员工在我面前也这样兴高采烈的,我一定会觉得很开心。其实我也想和员工们拉近点距离,把公司营造成一种大家庭的氛围。我就是不明白,大家的薪水福利越来越高,反而好像离我越来越远了。就连公司刚创办时那些老员工,现在和我说话也变得客客气气的。”我问童真:“为什么会这样?你站在员工的立场,能不能告诉我点什么?”
童真说:“或许是因为薪水越高,大家越紧张这份工作,才变得越小心翼翼吧。比如我来说,即使回到自己家里,家里人都经常提醒我,在公司要少说话多做事,安安分分做人。”
我有些发呆,手指无意思的在沙发的扶手上一遍一遍弹动。
敬,而远之?真相就是这个样子的吗?你对别人越好,别人就会离你越远?
上衣口袋里面,装着偷偷恢复好的文档拷贝,这份拷贝里的真相,又会是些什么?
细细小小的一支优盘,感觉却像装着一块巨大的石头,重重的压在胸口。
来公司之前,我又一次翻看了过去和莹莹在一起时的无数旧照片,想起某一天,莹莹偷偷对我说,班上某某男生新写了一封情书给她。她咯咯地笑,一次次威胁我:“小心啊,如果你对我不好的话,我就会被别人哄跑了。”
那一封封情书,一篇篇生涩稚嫩的情话,莹莹无一例外的交给我阅读,每次从莹莹手中接过一封情书的时候,我都会开心地微笑起来,觉得莹莹很动人。
一切真的是在慢慢改变吧。就连王涛这样一个流氓,很快也要去守护一方平安了。那么今天的莹莹把某些心情加密封存,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心中有种伤逝般的无助:“可是莹莹,我真的好想念你旧时的模样啊。”
不知道发呆了多久,抬眼看见童真有些惊愕地望着我。
童真不安地问:“陈总,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我恍过神来:“哦,我正考虑员工薪水的问题,这个月起,薪水逐人下调,第一个就先从你身上开始,你看可不可以?”
童真张大了嘴巴:“啊?!”
我哈哈大笑:“不然就由你负责想出新的提议,怎么才能让我和大家的距离拉近点。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想好了随时找我谈,如果到时间拿不出好提议给我,我就真要减你的薪水了。”
童真起身告辞,我对她说:“小心我那个朋友,他可是个危险人物。别相信什么警官证,有些警察背地里比流氓还龌龊。”
童真的脸红红的,逃一般的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刚才王涛走的时候,我看见他故意从童真身边经过飞快地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这一会从背后望着童真翘翘的小屁股,心里一阵羡慕王涛。我不知道偷偷想摸这群小屁股多少次了,他小子随随便便就摸了上去。
也许过不了多久,这个童真就会在王涛的身下失去自己的童“贞”了吧?如果她还有“童贞”的话。
哎,我这样的老总当着,真他妈很吃亏。
一转眼心情已经慢慢的再次绷紧。我的手,不知不觉又插进上衣的口袋。
人总是想尽可能的最靠近真相,这一刻,昨晚令莹莹惊惶着痛哭,深怕我一窥的真相,就近在我用手指就可以碰触到的地方。
我发誓此刻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东西更让我关心,就算刚才那个童真现在脱光了躺在我面前,都不会比我指尖碰触的这支小小优盘更具有诱惑力。
我锁紧房门,吩咐员工在我从屋里走出来之前,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打扰我。
执子之手。
当这四个字由指尖敲入屏幕,敲下回车键的一瞬,我心里竟然一痛。眼前晃动的依稀是昨夜莹莹泪流满面的那张脸,文档打开了半天,竟然一个字都没读进去。
当我静下来,开始阅读的时候,我惊呆了。
映入眼帘的,怎么会是这样……一段话?
老公:我知道你一定会恢复这个你亲手删掉的文档。可是你一定想不到,在你把它恢复之前,我已经先把它恢复了一次。我赶在你之前从家里出去,也是想给你一个备份它的时间,你的老婆莹莹,是不是很了解你?
你一定很想知道这里面都记载了些什么,昨晚我一定把你吓坏了。
也正是这个原因,我肯定你会偷偷地恢复它。可是,我想请求你,在我同意你阅读之前,你还是克制一下你的好奇心,先把它锁进一个你认为绝对安全的地方,等以后再慢慢读它。
现在千万别看啊老公,我好想亲口对你讲好多事情啊。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看不看在你,但是讲不讲在我。你看过之后,我就不会再亲口对你讲述了。
现在我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已经对你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你愿意一口就吃下去,还是愿意细细品味自己的猎物,由你决定。
我会知道你是不是已经看过了,别忘了我可是有特异功能的。
还有好多话想说哦,可惜没有太多时间,我知道你很快就要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了。
亲情提示:文档里面的内容,也许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就算你想那样,我还不愿意呢,那样我多吃亏啊。)所以如果你现在就看下去的话,相信你一定会失望。但如果你能坚持住不看,由事件当事人亲口为你讲述的话,就会变得生动很多,同时还会有额外的惊喜。(也许这些额外的惊喜才是你想象中的那些呢!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
上午我做完头发,回我妈那里吃饭,不给你打电话了,你自己过来吧。
别再往下看了,我真的是为你好哦,快点过来,会有惊喜等着你。
现在就过来,快。
莹莹x月x日,早上七点三十分落款的日期就是今天,原来会恢复已删除文档的,不只是我一个人。
这段文字,我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终于被莹莹说服了。她的理由是那样充分。
我迅速收拾好东西,冲出公司往莹莹家赶。
会有惊喜?一路上我把车开得飞快,不住地想,如果娘俩一起脱光了在床上等我,就真他妈的太惊喜了。
到了莹莹家,第一个映入眼中的是莹莹的得意的笑脸,才发现自己已经上当了,我电话不打一个就这么着急的赶来,不就等于告诉莹莹我偷偷恢复了那份文档吗?
莹莹笑着问我:“想不想我?”
我苦苦一笑:“想,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想过。”
莹莹说:“小姨今天过来吃饭,等下放学时间到了你去把芸芸接过来吧。”
我靠近莹莹:“我很听话,有什么惊喜奖励我?”
莹莹说:“你看着我的眼睛,十秒钟之内不许眨眼或者是转移视线。”
这是莹莹测试我是否撒谎的古老伎俩,使用历史可以追溯到她14岁那年。
我把目光望向莹莹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了有半分钟。
然后我说:“可以了吧,告诉我,是什么惊喜?”
莹莹开心地笑了起来,扑过来亲了我一口:“测试通过,奖励你一个。”
老实说我觉得这种方法用来耍耍小孩子还差不多,根本不相信它能测试出一个心智成熟的人是否在说谎。奇怪的是,每次莹莹用这个方法考验我,她最后得出的结论总是正确的。
我曾经问莹莹有没有读错别人目光的时候。莹莹说,她永远不去读别人的眼光,只读我一个人的,如果有一天她读不懂我的目光,不是我不再爱她,就是她不再爱我了。
现在测试已经通过,可是奖品在哪呢?我小声问:“可以告诉我了吧?准备了什么惊喜给我?”
莹莹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我:“你好贪心哦,小姨来吃饭,还不够惊喜?”
我不甘心地说:“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莹莹说:“得了吧,我要去厨房帮妈干活了。哎,那个会装傻的人,没事的话,出去买两瓶红酒,注意时间别耽误接芸芸放学。”
我愣在原地,心思乱七八糟转了一圈又一圈。莹莹的话里面,暗藏了一种什么样的玄机?
我真的弄不明白了,现在我和莹莹两个人,究竟谁才是小孩子!
如果我没有领会错的话,那么莹莹距离我的真相,还有多远?之后一直有些昏昏噩噩的,中午吃饭时,简直食之无味。席间有几次走神,被莹莹大叫了几声才回过神来。
一直被我恭维比梅姨年轻比莹莹成熟,综合了她俩的美于一身的小姨奇怪地看着我:“陈重今天怎么了?心思不在吃饭上啊!”
慌乱的吃饭:“哦,没什么。”
梅姨淡淡地说:“吃饭的时候别想太多其他的事情,对身体不好。”
莹莹咯咯笑了起来:“四个美女在这里陪他,他心思当然不在吃饭上了,我说的对不对啊,陈重?”
我正端起一杯酒,一下子被呛在喉咙里。
梅姨有些愠怒:“莹莹!”
倒是小姨没有什么:“这丫头总长不大似的,陈重,我看你俩是时间要个孩子了。”
只有芸芸乖巧的坐在饭桌前,聚精会神的吃饭,自始至终没有说话。
莹莹把话题转到芸芸身上:“小姨,我知道你偏心眼,你说我长不大,不就是想夸芸芸妹妹吗?越来越像个大姑娘,也越来越漂亮了。”
芸芸的小脸一下子憋得通红:“莹莹姐笑话我,我,我才不漂亮呢。”
莹莹笑着说:“女的漂不漂亮,男的说了才算。陈重,这里就你一个男的,你说说看我们四个谁最漂亮?”
梅姨加重了语气:“莹莹,注意点场合。”
莹莹说:“怎么了妈?这可是我自己家,又只有我们一家人,我跟陈重打打情骂骂俏有什么关系?”
小姨在一旁笑了起来:“莹莹就想让陈重夸一声她最漂亮,陈重,你就夸她几句。”
我一边咳嗽一边放下酒杯,拿起纸巾擦拭自己的嘴角,发现掌心里已经积满了汗水。
吃过饭我开车送芸芸去学校。
把车停在距离学校不远的一条僻静点的路上,我问芸芸:“你姐有没有问过你什么?”
芸芸说:“前些天,姐问过我喜不喜欢你,我说喜欢。这有什么,你那么疼我,我说喜欢你不应该吗?”
“还问了什么?”
“还问我,如果你是个坏人我会不会恨你。我说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永远不会恨。就这些,其它的就是问了一些我家里的事。”
我心情有些烦躁,打开车窗大口抽烟。
芸芸说:“哥,你放心啦,我不会和姐乱说的。姐是不是问了你什么?”
“我总感觉你姐今天怪怪的。”
“大坏蛋,做贼心虚。姐就那样,如果真的给她发现,不拿刀杀了你才怪,还有心情跟你说笑。”芸芸的脸,微微羞红了起来:“哥,我是不是很坏?”
我叹了口气:“是我坏,不该欺负你。”
芸芸说:“你没有欺负我,我一点都不怪你。如果你不是我姐夫,我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你。你是世界上最疼我的人。”
又一个傻丫头。
我说:“芸芸,以后我不会欺负你了,以前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我拿你当亲妹妹疼一辈子,好吗?”
芸芸慌乱地望着我,眼泪忽然吧嗒吧嗒地掉下来,打湿了胸前校服上的蝴蝶结。
我狠狠地把烟头抛了出去,把芸芸搂在怀里亲吻她的脸颊,心里一阵难过。
不知不觉中手掌中握到了一团柔嫩,青涩的一小团,还是最近这半年才悄悄隆起的这点光景,记得我上次亲吻它的时候,芸芸的小腿绷得笔直,身体一阵一阵地抖动,喉咙里吟哦出来的声音让外人听到,一定认为芸芸是生病了。
手不再由大脑控制,另一只手一下子撩开了芸芸校裙的下摆,飞快地钻了进去。
芸芸的小嘴又一次被我捉住,细嫩的舌头被我紧紧咬在嘴里不舍得松开。
芸芸挣扎了一下,呜呜地说:“哥,轻一点,疼。”
我惊醒过来,迅速放开她,小心地四周望了一圈,还好没什么行人。
我痛苦地说:“对不起,芸芸,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哥再也不碰你了。”
芸芸呜呜地哭起来,推开车门跑了出去。我不敢再望她的背影,低下头用力闭上眼睛,可是她肩头瞬间抽搐着的忧伤,一下子深深地定格在眼前的黑暗里。
“大坏蛋……”
已经不知道听多少人这样叫过我,每次听见,都有些洋洋得意。这一刻,想起刚才芸芸口中的那声大坏蛋,忽然无比痛恨自己。
我真是个地地道道的大坏蛋。
头重重地砸在方向盘上,猛地响起一声鸣笛,我茫然着把头抬起来,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执子之手 五、旧梦新欢
应该从莹莹的小姨说起。
婚前见过莹莹的小姨不足十数次,每次见面,眼角总是泪没有完全擦干的样子,来去匆忙,跟了梅姨进屋,十几分钟后从屋里出来,坐不上片刻就走。
曾经问起过,梅姨提起她,只是长叹一声。
“她自找的。”淡淡的几个字。
莹莹也不愿意多谈她的小姨,简单地告诉我小姨嫁的男人不好,吃喝嫖赌,小姨每次来,都是找妈妈借钱,每次都是表妹要交学费之类的理由。
“其实不是,肯定是小姨夫让她来的,听说小姨夫染上了毒瘾。”
她们都不愿多说,我乐得不问,人家的事情与我何关。
举行婚礼时第一次见到小姨全家,小姨夫恬着脸跟我套近乎,咋一看眉目还是挺俊朗的,可是对他的印象已经先入为主,我只是礼节性的应付了一下就找借口躲开了。倒是那个小表妹芸芸,怯生生的让人一眼看见就生出一丝怜爱。
看见莹莹拉了芸芸去一角,偷偷要塞几张钞票给她,芸芸惊慌地退让,从莹莹身边逃了出去。
就在新婚第二天夜里,家里电话铃响,迷迷糊糊拿起来听,电话那头是个女孩哭泣的声音:“我找姐姐。”
几乎忘记了莹莹还有这样一个妹妹,说了一句:“打错了。”随手把电话挂断。
一秒钟电话又响,还是那个声音:“我叫芸芸,我找莹莹姐。”
把电话拿给莹莹,夜已经很静,清晰地听见话筒里的声音:“莹莹姐,爸爸快要把妈妈打死了,你快来救救妈妈。”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凄惶的声音一下子把我的心叫得揪了起来,莫名其妙地生出一股怒气,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畜生。
在去莹莹小姨家的路口,我第二次看到芸芸,正是晚秋,夜风冰冷刺骨,芸芸在路边的电话亭旁瑟瑟发抖,我冲下车跑向她:“快带我去。”
芸芸拉了我的手往家跑,我把她的手攥进掌心的一刹那心剧烈地疼了一下,我从来不曾抓住过这么细的手腕,那么纤弱,似乎稍一用力就会折断。
一口气跑上五楼,门锁着,里面隐隐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叫骂声。
芸芸的手剧烈的颤抖,半天都没把钥匙插进锁孔。我接过钥匙插进去,用力一拧,钥匙断在锁孔里,门被从里面反锁了。芸芸绝望的大哭起来,口里喊道:“妈,开门呀,我叫莹莹姐来救你了。”
眼泪差点从我眼睛里迸出来。
莹莹疯狂地打门:“石秋生你个王八蛋,再不开门我报警了。”
已经是深夜,这么惊天动地的声音,整栋楼道里居然没有一家出来看看,可想而知对发生在芸芸家的事情,大家是怎样一种司空见惯的平静。
更加怒不可遏,大声叫:“莹莹让开。”
一脚踹过去,门应声而开。
莹莹的小姨只穿了一层被撕扯得破烂不堪的薄薄衣衫,侧卧在客厅冰凉的地板上,发际间仍有鲜血泊泊流出,染红了半边脸颊。
一缕乱发被破门的气流荡得飞起来,缓缓又飘入某个脏乱的角落。
一时间我们都被眼前的惨象惊呆了。莹莹和芸芸扑过去,叫着妈妈小姨你怎么样……那个叫石秋生的混蛋满不在乎地说:“别担心,离死还远着呢。”
我冷冷地看着他,看不透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垃圾。
他注意到了我的眼光,挑衅地对望过来:“怎么,不服气啊,我打自己的老婆,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他抬起袖子擦了一把挂在上唇的鼻涕,冲我扬了扬手里的菜刀,“小毛崽子警告你少管老子的闲事,惹急了老子,老子人都敢杀。”
我冲他笑了笑,取出一支烟递过去:“抽烟?”
他斜着眼睛看了我两秒钟,犹豫着伸出手来接,我的拳头挥过去,他一头栽倒在地上,手里的菜刀当的一声滑落了很远。
拿把生了锈的菜刀就想吓唬我?妈的,就凭着此刻我心里的这种愤怒,他提着枪我都敢揍他。
他挣扎着往上爬,口里骂我:“我靠,敢跟老子玩阴的,看我今天怎么弄死你。”
我冷冷地等他爬起来,今天就要看看他怎么弄我。
眼角一飘看见芸芸从妈妈身边跳起来,一把捡起滑落在不远处的菜刀向爸爸扑了过去。我吓了一跳,冲上去抱住她,我感觉到她那只细小的手腕里,爆发出了一股惊人的力量,使了好大劲才把菜刀从她手中抢过来。
怀抱里纤细瘦弱的身体拼命挣扎:“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我要杀了他。
要杀的那个人,是她的亲生爸爸。他妈的这世界就是那么不公平,有些人连自己的亲生爸爸都恨不得要亲手杀掉。
我轻轻在芸芸耳边说:“好孩子,听话,杀他用不着拿刀,你还小,看我帮你出气好吗?”
我把芸芸和抢过来的菜刀都递给莹莹,莹莹哭着对我说道:“陈重,狠狠地打。”
我转过身,拳头攥得发出了声音,对那混蛋说:“来,我等着你弄死我。”
他呆在原地,嘴里骂骂咧咧的,却没有冲过来的勇气。
我冲过去,一把攥住他的胸口,一巴掌一巴掌抽过去,每一巴掌都震得我掌心发麻,我没敢用拳头,我怕心里憋着这股气,真的失手把他打死了。
一直打得手掌肿了才停手,把那个混蛋丢在地上,他闭着眼睛装死,嘴里哼出的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我对芸芸说:“跟哥哥一起走,我们送妈妈去医院好吗?”
我抱起小姨下楼,莹莹牵了芸芸跟在后面,莹莹轻声地对芸芸说:“哥哥厉不厉害?”
芸芸说:“嗯。”
莹莹说:“以后有谁再敢欺负你和妈妈,就让哥哥帮你出气,好不好,芸芸听话,不要再哭了。”
……
小姨出院后,暂时带芸芸在莹莹妈妈那里住了一段日子。
问为什么不离婚,莹莹说那个石秋生有个堂哥在法院工作,加上他一付亡命之徒的架式,小姨挂念芸芸又不肯与他鱼死网破,离婚就一直没办下来。
我找人出面疏通了关系,加上小姨这次住院的病历,离婚很快就办好了。我和莹莹出钱买了套新房子供她们母女居住。由于摆脱了石秋生的拖累,小姨和梅姨姐妹之间来往也恢复了正常,我们经常聚到一起,和睦得就像一家人。
而芸芸,从小姨出院以后就已经粘上我了,见到我一口一声哥,小姨让她叫姐夫她都有些不情愿,说姐夫没有哥叫着心里觉得亲。
然后那年的冬天就慢慢过去了……
芸芸的身姿一天比一天丰满,一天比一天漂亮。
夏天到了,放了暑假,芸芸说想去我们家住一段日子。我和莹莹的二人世界虽然幸福,但我们两个都很喜欢芸芸,就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结婚后莹莹一直是裸睡,每天临睡觉之前沐浴之后都是赤裸了身子满屋跑。
芸芸住过来之后她依然如此。
芸芸跟着莹莹学,每天晚上洗完澡就不穿衣服,赤裸了身子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怪莹莹把小孩子带坏了,莹莹反驳我说,裸睡有助于身体健康。芸芸就在一旁叫:“是啊,不穿衣服感觉好舒服。”
其实我心里在偷偷地笑,淫笑。当然脸上一本正经无所谓的样子。
通常我的视线是尽量不往芸芸身上看的,只用眼角的部分偷偷扫描,暗暗咽着口水。一条腿抬起来压在另一条腿上,把硬起来的部分藏进两条腿之间。
某一天莹莹沐浴后穿了条内裤。芸芸问莹莹怎么了,莹莹说:“姐姐今天身上来了好事,所以要多穿件衣服呀,你还小,长大了就会知道了。”
芸芸问道:“是来月经吗?我上个月也来过一次,妈妈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莹莹感到有些惊奇,低下头观察芸芸的身体,居然还叫我:“陈重,你过来看啊。”
我凑过去,“怎么了?”
“芸芸说她上个月来过月经了耶,可是她的胸部……”莹莹拉了我的手摸上去,“你摸摸看,和以前摸我胸部的时候感觉是不是一样的?”
什么不一样?我刚摸上去……下面的东西就硬了,要拼了老命才夹得住。
芸芸脸红红的:“妈妈说不可以让男人摸这里。”
“他又不是别的男人,他是你哥。”莹莹忽然反应过来,“也是哦,哥也不能摸。”然后啪地在我手上拍了一下,“怎么还摸,没听见你也不能摸吗?”
我恋恋不舍地把手缩了回来。
“我怎么记得你最早摸我的时候,我胸部已经发育了?”莹莹推了我一下:“哎,我问你呢,怎么不说话。”
“是啊是啊。”我回过神来,“可那时候你十四岁吧?”
“我十四岁才来的月经吗?”莹莹皱着眉头想想,“我怎么记得好像是十二岁。”
“十二岁吗?”我有些糊涂了。“你十二岁时我还是只拉过你的手。”
“肯定是十二岁,你这个大色狼,怕我现在骂你当初引诱未成年少女,故意把对我耍流氓的时间往后推了两年。”
我尴尬地笑:“当着小孩子说这些干什么。”
莹莹忽然说:“都是石秋生那个王八蛋害的。”
我有些奇怪,我什么时候开始摸的莹莹关石秋生那王八蛋什么事?
“芸芸,前几年你的营养条件太差了,你看,到现在身体还没发育呢。所以以后你要多吃东西,才会发育得好越长越漂亮。还有从今天开始,不可以不穿衣服到处跑了,你长大了,让人家知道会笑话的,你哥也会笑话你,懂了吗?”
芸芸说:“嗯。”
我贪婪地又多偷看了芸芸几眼,暗暗后悔没有把握好机会,在过去的那几天好好欣赏一下芸芸的裸体。
接下来的两天芸芸再也没有在我面前裸露,穿了短裤背心的她对我更加没有防备,有一次居然坐在了我的腿上。塞翁失马,没有这点遮羞布做挡箭牌,我那里敢这么放肆的搂着她啊。
新浴后的小女孩,淡淡的体香熏得我心里痒痒的。我的手偷偷滑过芸芸短裤外的肌肤,一遍一遍,无法停止。理智让我住手,可手就是不听我的使唤。
指尖柔软的一触。
芸芸在耳边轻声惊叫:“哥!”
我呆住了,手指不知什么时候已顺着短裤的裤脚插了进去,触到了芸芸新鲜的裂缝。一秒钟,我踉跄着逃开,冲进卫生间里面。
背靠着卫生间的门,手指颤抖着,一寸一寸接近自己的鼻端。
真的带出了一丝清香吗?还是只是我的幻觉?我就那样痴迷的呼吸,试图把那丝清香嗅进身体最深处的地方。
那一夜彻夜难眠,莹莹身上仍然没有干净,我在黑暗中弯曲了手指贴近着呼吸,被欲火焚烧了一遍又一遍。
第二天起来眼圈有些发黑。
望着莹莹今天的背影,她少时的一颦一笑如此清晰的再现在我的眼前。我仍深爱着莹莹吗?我爱,比过去的每一天都爱。可我同时又深深陷入对旧日美好的记忆的伤逝里无法自拔。
因为我知道,距离少时的美好,只能是一天比一天更远了。莹莹洗漱完之后,我仍呆坐在床头,莹莹走过来问我:“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上火。”我拉了莹莹的手往毛巾被下面摸。
莹莹一阵嗔笑:“大色狼,才三天就忍不住了?好老公,别上火哦,再有两天,两天就可以了。快起来,芸芸已经起床了,估计马上就会过来吵你,现在我这个妹妹,跟你比跟我还要亲。”
我无可奈何地从床上爬起来,以我目前这种饥渴程度,那小丫头真的扑过来我还不把她强奸了?
昨晚的事情,已经是太出格了!
上午我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手头的事情早已经处理完毕,想回家又有些担心,莹莹最近在读一个会计师资格考试培训班,家中只有芸芸一个人,就我现在这种被兽性充满了大脑的状态,单独和她在一起,很难保证不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
心情真的很矛盾。
漂亮的秘书小姐敲门进来,送了份文件在我桌上。
我叫住她:“等等。”
她恭敬地回到写字台前。
“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的老板性骚扰你,你会怎么办?”
秘书小姐愣住了。
“三秒钟之内回答。”
不到一秒,秘书小姐回答说:“不知道。”
这是什么狗屁答案?我望着秘书小姐清秀的小脸:“如果我现在性骚扰你,你怎么办?”
秘书小姐吃惊地望着我,“我……”
我的表情平静如水,我不相信除了莹莹,还有别人能读懂我的目光。
“回答。”
“我会……拒绝。”
“为什么?”
“因为……陈总的夫人太漂亮了。”
沉默了一下,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答案很绝妙。
“望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从我的目光中看出了什么?”
秘书小姐注视我片刻,飞快地回答:“我看到了自信,果敢,还有智慧。”
我挥挥手,让秘书小姐离去。
真他妈的扯淡,片刻之前,我脑子里想着的,是把她按倒在眼前这张写字台上,尽情淫辱的画面。
当老总就是这么爽,虽然对我的性骚扰她说会拒绝,其实已经被我骚扰了一次。我把性问题随随便便抛给她,她就要绞尽脑汁,用生动的表情和语言,来帮我解决我的性苦闷。
拿起电话打给莹莹:“老婆,下课没有?我想你了。”
听见电话那头,莹莹溜出教室:“还没呢,公司事情忙完了早点回家,芸芸一个人会闷的。”
把刚才的事情对莹莹讲了一遍。
莹莹在那边咯咯笑了半天。“陈重,你个大色狼,才几天没碰我你就干这种流氓事。”
心里说,昨晚我还干了比这个更流氓的事呢。
“老实对我坦白,如果那小丫头说不拒绝,你会不会骚扰她?”
“当然不会。我立刻就把她炒掉,老婆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对敌人我从不手软。”
“这还差不多。不说了,我要去听课了。”
“哎……别累着自己,考不考取都没关系的。”
“嗯,我挂了,你早点回家。”
电话挂断,脑海里不停闪过的,是过去的那些年时光,我忽然明白为什么昨晚自己会有那样的失控了。某年夏天,少时的莹莹曾无数次穿着短裤背心,坐在我怀里软软地和我说情话。
打开家门,芸芸从房间里探出头,一眼看见是我就欢呼着跑过来:“哥,你回来啦!”
“嗯。”我微笑着答应。心里想昨晚就当我重温了一次旧梦吧。
“你骗我,这么晚才回来,让人家等得要急死了。”
“没骗你呀,还没过十点钟呢。”
“你走时候答应我的可是九点半之前。”
我呵呵笑着,拨弄着芸芸的头发:“你说,你要怎么惩罚我?”
芸芸努起嘴:“哥,我不想惩罚你,我想让你抱我。”
我强笑着:“芸芸长大了,哥抱不动了。”
“姐比我还重,你怎么一下子就抱起来了?”芸芸寸步不让地望着我。
看来躲不过去了,心里想这可怪不得我,谁让你莹莹整天跟我没大没小的嬉闹。看,把小孩子教坏了吧?
“那好吧,哥抱一下……”
心头微微颤抖,我已经要快崩溃了,就让我……轻轻地抱一下吧!
(第五篇完)
以下部分的内容为恶搞:芸芸的身子那样软,又那样轻。我把头脸埋进她柔软的胸脯里,用鼻子来回摆动着呵她的痒痒。芸芸娇笑着,搂紧了我的脖子,小腿不停地蹬来蹬去。
一下子蹬在某个要命的地方,活该我受罪,就这么短短的几秒钟,我那东西又不争气地硬了起来。
我放下芸芸,嘴里吸着凉气。芸芸心疼地用手探视我紧紧捂住的地方,可怜巴巴地说:“哥,我不是故意的。”
她牵着我的手去沙发边上,“你坐下,我帮你亲亲就会好了。”
“你帮我……亲?”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上次芸芸冲上来让我抱,结果被我手里的烟头在手上烫了一下,我帮她亲了一会。这小家伙,肯定以为“亲”是疗伤的最好办法吧。
我尴尬地说:“哥没事,你……”
芸芸已经在我脚下跪了下来,伸出手去解开我的拉链。怎么还要解拉链?我以为她最多在她刚才踢到的地方努起小嘴“吱……”地那么来上一下。
她的手隔着薄薄的内裤碰到我的小弟弟,那东西立刻剧烈地跳了两下,像是在和芸芸柔软白嫩的小手打招呼。
我按住芸芸的手,虽然是阻止她的下一步动作,但还是别有用心地把那双小手按在我的小弟弟上。我已经牺牲很多了,应该给小弟弟点适当的补偿。
我对芸芸说:“芸芸,哥已经好了,用不着芸芸亲了。”
“哥骗我,你的小鸡鸡胀那么大,还说已经好了。你是怕我会咬到你吗?”
“你还小,哥这里不是肿,你长大以后就会明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
“我不是小孩子了,前天莹莹姐也说过的,我只是以前没有好好吃饭,所以才像个小孩子。我知道小鸡鸡胀了,亲一会就会好的,哥,你为什么不肯让我帮你?”
芸芸委屈得像要哭出来:“我见过妈妈帮人家亲,亲一会就不胀了,我不想让哥的小鸡鸡胀这么大。”
妈妈?帮别人亲?
“你看见妈妈帮谁亲过?”
“好多人,爸爸欠他们钱,他们的小鸡鸡胀了就要妈妈帮他们治。”
还好多人?没想到小姨还有这样的经历。人间悲剧啊,那个石秋生,真不是人,早知道当初也借些钱给他……
一不小心,小弟弟被芸芸轻轻地从内裤里剥了出来,用小嘴含了一截进去。
真的是一不小心哦,我当时正幻想着小姨帮“好多人”亲亲的场面呢,就已经被偷袭了。
心里暗暗地说:“莹莹,不是我欺负芸芸啊,希望你特异功能显灵,弄清楚这一切只不过是你妹妹太会讲故事,我一下子掉进她的圈套里去了。”
芸芸的小嘴真的很小,只不过含那么一点点进去,已经被撑得满满的,我可以感觉到龟头被她口腔壁包围的感觉……怪怪的,可是真他妈的舒服,哈哈哈哈哈……
唉!想当年跟莹莹,都是我帮她亲亲,等她帮我亲的时候,顶多就是舔上一两下。哪有过像这样紧紧用小嘴紧裹着我,让我兴奋到精神分裂般的地步啊。
我俯视着芸芸憋红着小脸趴在我胯下吞吞吐吐的可爱模样,小弟弟更加龙马精神起来,按耐不住想往她美丽的小嘴里再多插进去一点。
屁股刚刚往前顶了一下就听到芸芸喉咙里发出一阵怪声音,不好,她要吐!
青苹果毕竟不是那么好吃地……
扶着芸芸从卫生间走出来,近十分钟的呕吐让她小脸变得惨白,我耐心地教育她:“记住以后不要帮人家亲亲。”
芸芸委屈地说:“妈妈就是这样帮那些伯伯和叔叔的,有一次我看她把一个叔叔的小鸡整根都吃下去了。”
“整根?有多长?”#--iCMS.PageBreak--#“看不太清楚,大概有这么长吧!”芸芸冲我比划了一个长度。
那不是比我的还长?难道莹莹的小姨,竟是传说中的“深喉”?
刚刚变得有些心平气和的小弟弟像又想抬头。我咳嗽了两声:“你妈妈是医生嘛,所以你妈可以,你不可以。如果你用心读书,以后考上大学……”
芸芸打断我的话:“妈妈不是医生,她只是个护士。”
我说:“是呀,都是医护工作者嘛。如果你以后考上大学,读个医生回来,保证比你妈还要厉害。所以一定要好好读书,明白了吗?”
芸芸点点头:“嗯!”
不知道以后芸芸读了大学以后,会不会骂我咧?
我对芸芸说:“你刚才说的事情还有你刚才做的事情,不能对任何人讲。”
芸芸说:“知道,妈妈也要我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只告诉过你一个。”
我说:“但是今天的事,你连妈妈也不能告诉,更不能告诉你姐。不然你妈会不高兴,你姐会不高兴,然后大家都会很不高兴。”
芸芸用力的点头。
我说:“现在你回房间做作业,一个小时后我检查,如果做得好,中午我和你姐带你去吃西餐。好不好。”
芸芸说:“我想去麦当劳。”
“好的,麦当劳。”
芸芸高兴得笑了起来:“哥,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我这个人最不能听的就是真诚的表扬,我把芸芸抱起来,像刚才那样用鼻子呵她的痒痒,这次芸芸不敢再乱踢,叉开腿架在我腰上。我把她的短裙撩起来,偷偷揉着她的小屁股,不知不觉又把手指插进内裤,碰到了她软绵绵的小洞洞。
这次芸芸没有惊叫,趴在我肩头一声不响。
“你除了看见妈妈亲亲,有没有看见叔叔把鸡鸡插进妈妈这里?”
芸芸害羞的说:“有,好多叔叔都插进去过。他们说是在帮妈妈治病,他们把鸡鸡在妈妈这里插进去又拔出来,我听妈妈的声音,就像是真的生病了。”
我想象着她妈妈生病的声音,手指恋恋不舍绕着芸芸光滑的肉缝画来画去。
芸芸被我摸得颤了一下:“哥,痒痒。”
我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几乎像极了我当年第一次摸莹莹时,她所发出的声音。
我放下芸芸:“你该去做作业了。”
芸芸贪恋着不想离开我:“哥,你坐在我旁边看我做作业好不好?”
我说:“不好,我还有事情要做,你自己去做好吗?哥喜欢听话的孩子。”
芸芸说:“好。我永远都会听哥的话,这辈子就听哥一个人的。”
我色迷迷地笑:“只听哥一个人的,妈妈的话听不听?”
芸芸说:“妈说我早晚都是人家的人,我是你的人好不好?”
我说:“那就看你是不是真的听话了。”
芸芸说:“我现在就去做作业。”
摆脱了芸芸,我冲进卧室,拨通了莹莹的电话:“老婆,你快点回来啊,你老公我好想你。”
执子之手 六、一起拥抱的理由
就只是简单的一抱,冷汗忽然湿透了我的脊梁。旧梦已逝,旧梦在无数莹莹的旧照片里;新欢渐暖,新欢在昨夜寂寞的心灵。
我心中一痛,昨夜,我竟然是寂寞的。一整夜,折磨着我的,原来不是情欲而是芸芸。
我总在纵容自己放纵情欲,可是这些年来,我从来没对莹莹之外任何一个女孩放纵过感情。
结婚还不到一年的时间,莹莹昨晚就我身边幸福地呼吸,我有什么理由要寂寞?
我轻轻的一抱,然后放开。
“好了!”
“不!”芸芸眼睛里闪着执着。
芸芸的神情是那样的熟悉,这么多年莹莹经常在我面前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每次莹莹带着这样的神情抗议,我总是会投降。
但现在眼前的站着的却不是莹莹。
毕竟要有些区别吧,我不吝啬我的怀抱,可我吝啬我的感情。
“放开!”我的声音并不大,却很冰冷。
芸芸轻轻放开我,眼睛红红的:“哥,我惹你生气了吗?”
“是我自己的心情不好,不关你的事。”望着芸芸伤心的样子,我的心有些软:“你还小,再过几年你就会明白,大人总是有很多烦恼。”
“我不是孩子,我已经长大了。”
“嗯,这句话每个小孩子都在说。”
“你不相信?哥,你望着我的眼睛,不许眨眼不许转移视线,回答我一个问题。”
这一套我见识过,莹莹无数次这样用过,现在换成了芸芸。我总逃不过莹莹的眼睛,难道这个小丫头也有那么厉害?
我笑笑:“有用吗?”
芸芸说:“遵守我提出的条件,回答完问题你就知道了。”
我静了静:“好吧,开始。”
“哥是因为昨天碰到我下面,所以今天才害怕抱我了是吗?”
“是的!”虽然有些尴尬,可是碰了就是碰了,总不能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望了芸芸十秒钟,然后问:“怎么样?测试通过吗?”
芸芸说:“错了!哥在撒谎。”芸芸羞怯地一笑,“是我自己想错了,我以为因为我而害得哥担心了呢!”
感觉怪怪的,这个过程不像是在作心理测试,更像是在做一次知识测验,我回答,芸芸用标准答案直接给我打分。
“凭什么说我错了?那你看出来的是什么才真正原因?”
芸芸说:“我不知道,我只能看出你在说真话还是假话。”
芸芸望着我好像犹豫着不敢开口的样子:“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哥?”
我也想再证实一次:“你问吧。”
很快芸芸的眼神黯淡下来,低声说:“还是不问了,问了我会伤心的。”
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心里藏着什么心事呢?看她的眼神一瞬间黯淡的模样,忽然觉得心里酸酸的,只想温柔地去安慰她。
“伤心的问题就别问了,问点会让自己高兴的事,让我看看芸芸究竟有多厉害。”
芸芸仍然很不安:“问什么哥都不会生气吗?”
“不会,我保证。”
“你爱莹莹姐吗?”
“爱。”
芸芸问:“真话还是假话?”
我说:“真话。”
“哥可以像爱莹莹姐那样爱我一次吗?”
我有些傻,情窦初开?十二岁也未免太早了吧!
我望着芸芸的眼睛:“不能,我只能像哥哥那样爱你。”
或许要伤芸芸的心了,但是我不能不这样回答。
芸芸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我,很久没有说话,忽然跳起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假话。哥撒谎,等我长大,哥会像爱莹莹姐那样爱我。”
我惊呆了,结结巴巴地说:“芸芸,我很喜欢你,但和喜欢你莹莹姐是不一样的。”
芸芸得意的说:“可你说的是假话啊,就连现在这一句也是假话。”
“自作聪明。”
“一点都不是,我很小的时候就能看出一个人说的是真话假话了。”
我不死心,盯着芸芸的眼睛一动不动:“我杀过人!芸芸,告诉我是真话还是假话?”
芸芸看了我两秒:“真话。”
我的脸一下子变得雪白。以前我不相信莹莹,拿过同样的事情问她,她也是给了我同样的答案。
芸芸安静下来,很久,小心翼翼地问:“哥杀的是坏人吗?”
“是的。”
“警察会不会抓你?”
“不会。”
芸芸望了望我的眼睛好一会,才放下心来:“哥是好人!警察是不会抓好人的。”
我问芸芸:“如果别人问我问题,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说真话还是假话,该怎么办呢?”
芸芸说:“你不盯着他的眼睛里面看,盯他的眼睛外面,就像这样……”
我使劲观察了芸芸半天,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区别。
我放弃了,有些东西,应该是天生带来的吧。我对芸芸说:“好吧,我承认你不是小孩子。长大了,就要懂得有些事情不一定要坦白说出来。如果说出来大家都难过,还不如不说。”
芸芸的脸有些羞红:“我爱上哥很久了,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可是憋在心里好难受。”
我说:“就算是大人,有时候也弄不清什么是爱,我想你更加不会完全明白的。”
芸芸望着我:“如果你也能看懂别人的眼睛就好了,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话。”
一直记着某年夏天的一个上午,那时候我十七岁,莹莹刚过去十二岁生日不久,我拉着她的手,痛苦无比的说我爱上了她。
莹莹说:“我也爱你。”当时她同样张着这样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静静地望着我。
我一直以为那时候的莹莹还不懂得什么是爱,现在看来我错了。
我忽然好想见到莹莹,如果不是她,我永远不会知道世界上有如此美好的爱情。
色字头上一把刀,我这个人生性顽劣,从来不怕有谁拿刀来吓我。
可是爱情在错误的时候发生,却是千万把刀同时在身边狂飞乱舞。千刀万剐的滋味,我再顽劣还是会有些害怕的。
芸芸说:“哥,我只是想让你好好抱我一次,就像你抱着莹莹姐那样。只要一次我就不再每天缠着你要抱抱了。”
我说:“我已经抱过一次了,就是刚才那次。”
芸芸奇怪地望了我两秒:“真话。可是我怎么觉得你抱我的时候没有像抱莹莹姐的时候开心呢?”
我对芸芸说:“那就快点长大啊,长大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芸芸说:“哥,你能不能再像刚才那样,抱我一次,我想证实一下是什么感觉。”
我说:“不能。太贪心不是好孩子。”
芸芸问:“我就是想确定一下到底是怎么样的,刚才你抱我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是在像抱莹莹姐那样抱着我。哥,除了莹莹姐你不愿意再像抱她那样去抱别的人了是吗?”
我说:“是的。”
我问芸芸:“真话还是假话?”
芸芸忧伤地说:“真话。”
我呼了一口气,原来是真话,那我就可以放心了。
芸芸说:“可是,哥真的不想再像抱莹莹姐那样抱着我了吗?”
我坚决地说:“不想。”
芸芸奇怪地问我:“那你怎么不愿意抱?”
我说:“告诉你哥不想。”
芸芸说:“可你说的是假话啊。好复杂哦,不愿意,心里面又想。”
我的天啊,眼前站着的究竟是人还是一只小妖怪?莹莹会不会有这只小妖怪那么厉害呢?如果莹莹也是这么厉害的话,我真的是死定了。
那些风花雪月的事……莹莹从来不怎么问我,如果有一天她认真起来问我的时候,我该怎么面对她?想起来就觉得头大。
芸芸问我:“哥,不愿意,心里又想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应该选择做还是不做?”
我说:“当然是不做。”
芸芸说:“哥这次说的又是真话,可是……你已经把我抱在怀里了啊?”
啊……?
不管了,人都被我抱在怀里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重重地拥着芸芸的腰肢,嘴唇掠过芸芸头发、耳垂、发烫的脸颊,最后落在她红红的小嘴上。两片软软的嘴唇,含在嘴里像噙了两片嫩嫩的桔瓣,似乎稍微一用力就要融化成一口甘甜的桔汁。
一直以来,只要是吃桔子,一定要莹莹剥了噙在嘴里喂过来才肯吃。总忘不了她第一次那样喂我吃桔子,第一口我竟然没有分清哪是桔瓣哪是她的嘴唇,一口咬下去,差点把莹莹的嘴唇咬破。
这一瞬,我差点又把芸芸的嘴唇当成桔瓣那样咬下去了。
心里艰难地喃喃自语:“莹莹,请求你不要怪我,你给我的一切一切,已经那样深深地刻进我的骨子里,让我不能自拔。”
不知道亲吻了多久才慢慢放开。芸芸轻声问我:“哥,你把我当成了莹莹姐吗?”
我说:“是的。”
芸芸说:“我好幸福。我终于知道什么是幸福的滋味了。”
幸福!芸芸痴痴的微笑,羞羞的脸孔,一如我深爱了多年的模样。幸福的滋味,让芸芸看上去更加美丽而动人。
我的头埋进芸芸的胸膛里,单薄的胸膛,却又是一个柔软的胸膛。胸膛上硬币大的两颗小小突起,带来一丝青涩的触觉,遥远而不真实。薄薄的衣衫后面,不知道此刻是一点怎样的粉红颜色,如初生花蕾般的美丽模样。
我轻轻用鼻尖碰触,绵长了气息呼吸。
芸芸把身体退后了一点,我有些不安,我这样的动作,惊吓到她了吗?
芸芸却冲我一笑。双手掀起背心的下摆,温柔地褪过头顶,丢到不远处的沙发上。
我有些发呆,傻傻地望着她不知所措。
芸芸轻声问:“哥,要我把裙子也脱掉吗?”
我慌乱地摇头:“不……”
“假话。”
芸芸一只脚轻轻抬起来,褪去裙子,然后再把另一只脚慢慢抬起,轻盈地一转,短裙和内裤也和背心飘落一处。
这哪里是在脱衣服,分明是一只小天鹅在跳舞。
“莹莹姐骗我说哥会笑话我,可是我知道哥喜欢我脱光的样子,从我第一次学莹莹姐那样不穿衣服在屋里走,我就知道哥喜欢了。”
“是的……哥……喜欢。”
我暗暗吞了口口水,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呢,只是大家都装在心里不说出来罢了。
“哥,以后莹莹姐不在家,我就脱了衣服给你看好吗?”
“那样,可不太好……”
芸芸笑了起来:“哥又在说假话了。”
我忘记了,这小丫头有随时揭穿我谎言的习惯。
“哥,莹莹姐姐十二岁的时候,是不是胸部发育得很好?是不是比我大很多啊?”
“……”我都不知道在芸芸面前该怎样回答她的问题了,好像无论怎么回答都是错的,还不如装聋作哑,一言不发,就永远不会错。
“哥……你这样摸我,感觉好奇怪啊。”
我呼吸紧促,手掌抓着芸芸的胸部,尽量克制自己的动作不那么用力,这么稚嫩的花蕾如果太用力会把芸芸弄疼的,她说感觉好奇怪,就说明自己的力量把握得还不错。
多少感觉到有一点点不满足,太……小了。要想办法把乳头周围的肌肉组织用点力量聚拢到一堆才能找到些乳房的感觉。
手偷偷向下面摸下去,光滑的皮肤,奇异的隆起,带来的手感真实而舒服。
这里才是我的最爱啊,瓷器般的精美,花瓣般的新鲜,只用一根手指轻抚,就可以是极至的享受。
感觉有一丝顺滑的液体流到了手指上,接下来的触摸越发的流畅起来。百般揉弄,心里憋了团浓浓的情欲,化也化不开挥也挥不去。
“好痒……”
被她的声音叫得心头颤动起来,我也好痒,心里。
芸芸的身体奇异地弯曲扭动,忽然脚尖一踮:“哥……疼!”
我惊醒过来,是啊,指尖碰触着的不是莹莹,而是轻轻一碰,就会疼的芸芸啊。
轻轻一碰就会疼,那样难忘而迷人的记忆,无比鲜明,无比痛苦,又无比向往。
“哥要对你做一件很坏的事情,芸芸,你会不会怪我。”
“不会,哥对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抱起芸芸冲进卧室,把她羔羊般柔顺的身躯抛到床上。
芸芸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在颤动,她的心一定跳得很厉害吧,每一次呼吸都带来一次胸膛剧烈的起伏。
第一次被男人抱去到床上的女孩,闭上眼睛之后的情欲,想必是紧张而生涩的。
并紧了的双腿,交叠着的足踝,不知道股间流淌着的,是怎样一汪清澈嫩滑的汁液。
拿起遥控关了窗帘。这样带着一丝羞涩的情欲,不该被暴露得那样清晰。太清晰,会让我感觉到一种亵渎。
已经那样带着卑鄙的灵魂去亵渎了,怎么敢再去卑鄙得那样明目张胆?
暗淡的光线中,芸芸的脚趾轻轻在我舌尖下弯曲绷直,每一粒脚趾都是透明般的晶莹着吧?黑暗助长了邪恶,同样也滋生了美。
顺着脚趾慢慢亲,亲到踝,亲过膝盖,亲到腿。
嘴唇经过的每一寸都让我疯狂留恋,不舍得那么轻易放过,而最终点的那一处,鲜红着小孔召唤我,又想一下子就亲去那里。
拥有一件太美的东西不一定是绝对的好,会担心有一天会失去它,像无意间碰倒心爱的花瓶,碎落了一地精美瓷片。
淡淡的一丝流涎,涩涩的一汪情欲,随着忘情的亲吻慢慢交融在一起。口水混着芸芸的体液,应该是世界上最美的甘露,饥了渴了,噙一口,就已经统统满足。
芸芸的身子不时会动一下,每动一次都换取我更加细致的逗弄,我的舌尖,在莹莹十六岁之前的双股之间,不知辛勤耕耘过多少遍,所以我知道每多一次颤动,就是多一秒钟美好。我迷恋这种感觉,一种由我给爱人带去的美好之后,自己暗暗满足的快乐。
经历过芸芸第一次身体奇异般抽搐,经历过芸芸第一声从喉咙里发出的迷醉般吟哦,我心里压抑着的欲望终于达到了顶点。
芸芸急剧的喘息声就像一剂特效的春药,让我忘记了一切。
我脱去了全身的衣服,压在芸芸滚烫的身体上。芸芸的股间,是那样滑腻的一片春潮,容不得小弟弟多一秒钟停留。我把芸芸的双腿紧紧并在一起,放纵了自己从她被春潮泥泞了的股间一次次穿越。
滑过小孔那一瞬间是最美的,阳具的顶端被它轻轻刮上一下,再滑进下面的臀肉缝隙。偶尔一次刮得重一点,芸芸的腰肢就会骤然从床面上悬空起来,然后再慢慢落下。
这个过程让我无限沉迷。
很久,芸芸轻声问我:“哥,你是在和我做爱吗?”
我愣了一下,犹豫着说:“是的。”
芸芸说:“可是做爱……不是应该插进身体里去吗?你怎么总在外面动?”
我听见莹莹在那个夏天又一次对我说:“陈重,放进来一次好不好?”
“因为你还小,放进去就会伤害到你。我爱你,心里舍不得。”我几乎把芸芸当成了莹莹,因为这一刻,旧时的莹莹就重叠在芸芸的身体上面。
然后我清醒过来:“芸芸,你怎么知道做爱是要放进身体里面去的?”
芸芸说:“我见到过……妈妈。”
见到过?如此清晰地看见?孩子即使看到父母做爱,也不太有机会详细观摩吧?
小姨……也太不小心了,会教坏小孩子的。
“哥……”
“什么?”
“如果你想,就放进来,我不怕……”
“哥这样很舒服,不用放进去就很舒服了。”
芸芸按开床头的台灯:“哥,你有没有骗我?”
我望着她的眼睛:“没有。”
芸芸放下心来:“嗯。”
她伸手要去关灯,我拦住她:“等等。”
“怎么了,哥?”
“我想看看你。”
芸芸脸上的红晕仍未散去,眼睛里居然有一抹小妇人般的温柔。这样的小妖精,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欢。
我忍不住去亲她的嘴,芸芸张着嘴,试探着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
好美啊,我亲了很久才把她的舌头吐出来。
“接吻就是这样的吗?”
“是的。”
“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真正的做爱?”
“再长大一点,最少要等到十六岁。”莹莹就是十六岁生日那天,才真正和我做爱的。
“等我十六岁,哥还愿意和我做爱吗?”
“如果到时候你仍然喜欢哥哥,哥就答应你。不过到那时候,芸芸不一定喜欢上哪一个小帅哥了呢。”
“这一辈子我只喜欢哥一个人。”
我望着芸芸的眼睛,她的眼睛亮亮的,清澈见底。我不会像她和莹莹那样读懂别人的眼睛,可是我仍然感觉到了此刻她心中的虔诚。
那就沉沦吧,我已经无法自拔。
来不及关灯了,我亢奋无比,凝视着被我又一次冲击弄乱了呼吸的芸芸,把小腹里浓浓纠缠了几天的情欲倾泄在芸芸并紧的大腿间。
拿纸巾擦干净芸芸的身体,感觉有一点精液还是流进了那个被我折磨得通红的小孔,问芸芸什么时候来的月经。
芸芸说:“有一个月了吧,我记不太清楚。”
女孩子初潮是拿不准的,拍了拍她的屁股,让她快点去洗澡:“莹莹姐就快回来了,千万别让她知道,不然哥就死定了。”
芸芸说:“嗯。”想要起身,忽然身子软了一下:“哥,我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抱起她去浴室,拿了水仔细冲洗她的身体,这么洁白无暇的一个身子,千万别被我刚才射出来的脏东西污染了。
我不时伸出舌头品味着芸芸冲洗过的嫣红裂缝,确定没有任何异味后才停了下来。
芸芸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得绯红,我望着她,目光久久不能离开。
芸芸问:“哥又想抱我了……是吗?”
这一次我不再否认,抱起芸芸走出浴室,亲手把衣服一件一件为她穿上。
执子之手 七、迷途
初夏的天气,雨忽然就来了。雨水冲刷过面前的挡风玻璃,把车外面的一切变得很模糊。
行人匆忙地在雨中行走,不时有一辆车鸣着笛着从身边开过,像极了一帧在无数电影中看过的画面,喧嚣而寂静着。
我靠在座位上,有种被整个世界隔在外面的感觉。
电话铃响,铃声在车里面听起来就像响在自己的耳边那样清晰,感觉却像是车外路人的电话,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直响到它自己停下来。
懒懒地去看,是莹莹刚打过来。有些被唤醒,正要打回去,铃声又响。
铃声再次响起,仿佛错觉又一次笼罩四周,不知道这电话是不是别人的。响到铃声又要停的时候,才记起来按下通话键。
“怎么刚才不接电话,在开车还是在发呆?”
“什么都没做。”
“那不还是在发呆?芸芸已经送到学校了吧,回来接我一下好吗?雨很大,开车的时候小心点。”
“嗯。”
挂断电话,我又被拉回到这个世界,现实终究无法永远逃避。
接了莹莹回自己家,路过我们常去的那家花店,莹莹说再买一束花回去吧,家里那束恐怕快要谢了。我说好啊,把车停在花店门口。
莹莹说:“还是算了,改天再买。”
开动车子继续走,我奇怪地问:“都停在门口了,怎么突然又说改天?”莹莹说:“看你的样子,一点兴致都没有,买它干什么?”
我说:“你自己喜欢买就买,我对花无所谓的。”
莹莹问:“可是以前每次买花,我看你都很高兴的样子啊?”
“那是每次买了花捧着回家,你都会很高兴。”
莹莹说:“陈重,我怎么一直觉得,如果让你看到家里的花渐渐凋谢,你就会很不开心了呢?所以我不敢等到它们开谢,就急着买了新的把它们换下来。”
我笑了笑:“看你每次把换下来的花包好了再扔掉,觉得很奇怪的,就要扔进垃圾桶里的东西,仍然那么小心地去包。其实,觉得好看就多留两天啊,一付恋恋不舍的样子!”
“从来没听你告诉过我。”“这么小的事情,当然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有什么好多讲的。”
“你早点告诉我,就不会浪费那么多花了。”停顿了一下,莹莹轻声地说:“那些花刚开到最漂亮的时候呢……”
回到家雨已经停了。
莹莹去煮咖啡给我,不久前她参加了一个培训,专门学怎样煮咖啡。煮好了端过来给我,看我慢慢喝。
“和咖啡厅里面喝到的有些不同。”
“我刚学不久嘛。”莹莹有些不服气,“哪里不一样?我再去请教老师。”
“自家老婆煮的,比咖啡厅多了种特殊的香味,亲切。”
莹莹微微笑了:“你就会哄我。”
看莹莹有些高兴,借机会对她说:“我恢复了删掉的文档,你不生气吧?回头就把备份的东西扔了,坚决死了偷窥老婆隐私的心。”
莹莹淡淡地说:“爱看不看,我还懒得亲口对你说呢。”
我说:“你看我的眼睛,我说的可是真心话。”
莹莹问:“你觉得我会记些什么东西在里面?”
我说:“最多是喜欢了别的什么人,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内疚了就写忏悔书。”
“就知道你脑子里尽是那些脏东西。我看你是了了了的小说看多了,巴不得我也写点刺激的东西给你看,告诉你陈重,我才没有那么傻呢。”
“傻?怎么讲?”
“男人有了情人东窗事发以后,女人会哭着喊着求他回心转意。女人外遇东窗事发,最后只能惨遭抛弃。我在网上看过一个帖子,叫女人外遇九大绝招。其中有一条是这样说的:即使你被捉奸在床,你也要第一时间跳起来说这个人强奸你,你刚被下了迷药。”
我哈哈大笑起来:“哪个女人这么聪明?真够经典的。”
莹莹说:“你觉得聪明吗?我觉得她好笨。”
“什么地方不对?”
莹莹说:“老公发现老婆有外遇,最多跟她离婚,可是如果老婆被强奸,多数老公会杀人的。不是把老公给害了?”
我笑:“哪有那么严重,想杀人就杀人啊?”
莹莹问:“陈重,如果我人被强奸,你会只是想想吗?你肯定会去做。”
“我没那么混,杀人那么大的事情说做就做么?告诉我你被谁强奸了,我割掉他的鸡鸡赛他自己嘴巴里。”
莹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很想你老婆被人强奸吗?回头我就把电脑里面你保存的那些黄色小说都删除掉,我看你越来越变态了。”
“无聊的时候随便看看……”我被莹莹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随便看?”莹莹数着手指头陈述我历年来的斑斑恶迹:“最早看皇极生,经过幼儿园就盯着里面的小朋友流口水,后来看极品雅词,见了我妈就套近乎,前些日子看了了了,同学聚会时见到我和韩东多说了几句,连着半个月偷偷跟踪我……”
“哪是什么跟踪……暗中保护你才是真的,跟踪的话,会被你发现?”
“是你自己笨啊,告诉过你500米之内我就能感觉到你在靠近我。怎么就想不到换别人跟踪哩,说不定还能被你发现点什么……嘻嘻!”
莹莹得意的笑,牵着我的鼻子玩的那半个月,是她最自豪的事情。
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假的,500米之内感觉?警犬也没那么厉害吧。
反正已经栽了,我讨好地问:“给点内幕,那次同学会我去找你的时候,你跟韩东都说些什么?怎么一见到我他招呼都不敢打,兔子一样就溜掉了?”
“换了你你不跑?”
“我不做亏心事,我为什么要跑?”
莹莹白了我一眼:“你以为别人也像你?胆子像天那么大!别告诉我说你忘记了当初把韩东的五个指甲拔掉的事情。居然怀疑我和韩东,你知道他现在叫我什么吗?不喊名字,直接叫姑奶奶。”
为了那件事,莹莹怪了我很久。
韩东是莹莹的高中同学,读高中二年级的时候有一天和莹莹吵架,抬手打了莹莹一个耳光。莹莹哭着要我帮他报仇,我就叫人把他打了莹莹的那只手五个手指的指甲全拔了下来。
莹莹说:“打他一顿就算了,居然把事情闹大么大,那件事情以后,全学校没有一个男生敢和我说话,再也没收到过一封情书。我恨死你了。”
“他的指甲把你的脸划破了啊,不看他还是个学生,我不光拔他的指甲,手指都给他切下来。”
莹莹说:“希腊的英雄阿基里斯最大的弱点是他脆弱的踝,你最大的的弱点是无法无天的个性。如果这一点你能改掉的话,就是个最完美的老公了。”
“我正在改,你没注意,我最近一直在读法律。”
莹莹轻声说:“陈重,跟你在一起我很幸福,真害怕哪一天会失去你。”
我笑:“不可能,你偷一百个男人我都不会不要你,怎么可能失去我?”
莹莹说:“又来了,你还有完没完?”
“嘿嘿,我在用另一种方式证明我爱你。”
莹莹转过头,半天才说:“陈重,你的心肠真狠。”
我探起身子,想确定莹莹是不是真的生气了,看见她的眼圈红红的。忙过去抱她:“怎么了莹莹?”
“以前因为一片指甲划破了我的脸,你就把人家的指甲拔下来送给我。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也不希望你把它忘掉了。你知道吗,虽然我口口声声骂你混蛋,可是心里始终都骄傲着。因为没有多少人的老公可以做到的事情,你为我做到了。所以我一直那么认为,只要是拉着你的手,无论朝着什么方向奔跑,都是在奔向天堂。”
莹莹伤心地望我:“可是陈重,现在我好怕啊,我不知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傻了,呆呆地望着莹莹悲伤的面容,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用力捧着莹莹的手:“你看着我,莹莹,我知道你一眼就能看穿我是不是在撒谎。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你告诉我,我有没有骗你?”
莹莹说:“你没有骗我。可是我已经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那是因为我是一堆牛粪,你这朵鲜花插在这堆牛粪上,有时候是会有那么一点距离。时间长了,完全被我熏臭了就好了。”我小心地偷窥着莹莹的表情,我自己的老婆,我知道该怎么样逗她高兴。
莹莹板着脸:“你少给我贫嘴。”
“给你说个事,上午王涛找过我,想调去开发区派出所。晚饭回我家吃吧,我跟爸说一下,让他给刘局长打个招呼。”
“你们男人的事我不管,我不敢回去,你妈肯定又要说起生孩子的事。”
“那你就告诉她我们正在努力,我妈听了肯定高兴。”
“我也给你说个事,你答应我听了不能生气。”
我笑嘻嘻地望着莹莹。“我跟你说过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生气。”
“整天就会胡思乱想。和我没关系,关于你爸的。”
“绯闻?现在的男人多少都有点绯闻,说来听听。”
“爸买了套房子给于晶,就在开发区那边……”
我沉默着不说话。莹莹说的于晶我也认识,莹莹的高中同学,去年分配的时候跟莹莹一起去过我们家,是那种我看着都眼热的女孩。听莹莹说过于晶跟爸一起吃过两顿饭,没想到这么快就发展到给她买房子了。
莹莹问:“你没生气吧?”
“有什么好生气的,就是有点郁闷。”
“我也是啊,现在我都不敢回家见妈。”
“你给于晶传个话,如果她敢到处乱说,影响到爸的声誉和爸妈的感情,我用硫酸给她洗脸。”
莹莹笑了起来,看见我的表情才有些收敛,噘着嘴说:“应该是你爸的责任更大吧?”
“我不管是谁的责任,你不愿意说我自己找她说。”
莹莹说:“还是我和她说吧,她怕你怕得要死,钥匙拿了一个月了,都不敢搬去住。”
拿了烟默默点燃,对莹莹说:“再去煮一杯咖啡给我,好吗?”
莹莹乖巧地走去厨房,摆弄炉具杯盘的动作很轻,偶尔叮咚一声传来,立刻被莹莹用手按住,似乎怕惊扰了我。
咖啡再次端过来,莹莹小心地在我对面坐下。
“晚上回去吃饭,记得不要冲你爸发脾气。”我怎么发?可以发脾气的话就不会这么郁闷了。静了很久,心态才恢复了一些。“告诉于晶该搬就搬,但是要记住我警告她的话。”
“嗯,我想即使不说,于晶也不至于乱讲,这件事她只告诉了我一个人。我说陈重,你别绷着脸不高兴了,这种事情,现在不是很正常?”
“不知道买房子的事爸让谁去办的,有没有隐患。”
“安全方面的问题,爸肯定考虑得比你周到,你自己的老爸,难道自己不了解?还用你替他担心?”
莹莹忽然笑了起来:“陈重,你知道那一次韩东为什么会打我一巴掌吗?”
“不是说吵架?”
莹莹说:“因为他那天告诉我,全看见你和于晶约会,看见你夜里送于晶回家,看见你们在于晶家楼下接吻。说你是骗子,要我不要再和你来往。我吐了他一脸口水后叫他滚,他就抬手打了我一耳光。”
“该打,原来还有这样的内幕,早知道当初打狠一点,居然敢造谣。”
“真的是造谣吗?”莹莹白了我一眼:“算了你不用装着喝咖啡了,我从没计较过你跟于晶的事,我吐韩东口水,是因为他当着我的面说你是骗子。”
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缠,转移了话题说:“怪不得,我跟踪你们两个的时候,什么都没发现,原来那个韩东早就有跟踪天赋了哦。”
莹莹说:“你一直以为韩东喜欢我吧?其实他心里喜欢的是于晶。每天都跟偷偷跟在于晶后面,夜里看见于晶房间灯熄了才回家睡觉的。”
“好痴情的孩子哦,你有没有点心动?”
莹莹说:“不用把话题乱绕,我从来没有在乎过你身边其他的女孩,也从来没有怪过你,因为我知道自己在你心中的位置。放心了吧?用不着再这样东躲西藏了吧?”
我尴尬地说:“莹莹真好,莹莹最好,我以后不敢了。”
莹莹“哼”了一声:“还有什么你不敢做的事情。”她的脸忽然红了起来,羞羞的恨恨的,看上去百般动人滋味:“提醒你一声,你那些花花事,没有一件能躲过我的眼睛。”
我心中狂跳,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她都知道?包括梅姨,包括芸芸?我暗暗劝自己一定要冷静,芸芸怎么教过我的?不能看她的眼睛,心平气和地找件其它事情转移注意力,把面前的咖啡端起来,闻一下是不是很香?是不是比咖啡店里的咖啡要香……
莹莹说:“手不要颤,刚煮的咖啡泼出来会烫到自己的。”
我说:“咖啡好香啊,嗯!比上一次火候掌握得好。”
偷偷抬眼望了一眼莹莹,她淡淡地说:“你不是爱幻想我出去偷人吗?我告诉你,如果我要偷的话,第一个就偷你爸,我也要他给我买房子,买一套比于晶更大的房子,到时候你搬去跟我一起住,外人根本不会说什么,你也不必担心有什么隐患。你爸去找我的时候,就把你赶出去住宾馆……”
我心里一阵冰冷,寒意席卷而来,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够了!”
莹莹停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沉默了片刻:“我们说好了,那种事只在做爱的时候才说着玩玩。”
莹莹说:“好啊,我们现在就做好不好?我有点想了。你知道吗陈重,最近你爸看我的眼光怪怪的,虽然我没敢直接注意他的眼睛,但我能感觉到他在比较我和于晶谁的身材更好,你猜他会不会幻想我脱光衣服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没意思。不说这个行吗?”
“我就是想跟你探讨一下嘛,今天在我妈家吃饭,你看我妈时的眼光就像爸最近偷看我的眼光那样,你当时心里在想什么?等会我们回去吃饭,爸如果再偷看我,我要仔细观察一下,一定要弄清楚他到底心里想些什么。”
我心里一阵难受,感觉烦躁无比。
莹莹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看你难受的样子我怪心疼的。我去换件胸罩,换那件最薄的,穿上以后还可以隐隐感觉到乳头突起一点的那件好不好?你买回来那么久,我一直没敢穿出去过,反正今天回自己家,秀一下也好。”
我跟着莹莹冲进卧室,她从橱柜里取出那件薄纱为罩的胸衣穿在身上,正背着手扣着胸罩扣子,见我跟进来,踮起脚尖缓缓旋转了一圈:“还好看吗?”
由于背了双手,莹莹的胸雕刻般的夸张着前挺,在她踮了脚尖愈发显得修长的身体上呈现出一种妖异的美丽。
被黑色的薄纱包裹着的一双玉雕一样的乳房,随着莹莹停止旋转,在胸膛上轻轻弹动了两下。
不用触摸,我已经感觉到份那样柔嫩和饱满。我对莹莹说:“好看。”
这些年,亲眼看着莹莹一天比一天成熟圆润,眼前的一幕,是我看见她最美的一瞬。
“舍不舍得让其他臭男人碰我?”
“不舍得,谁碰一下我就跟他拚命。”
“只让他们远远的看,却永远不能碰我一下,好不好?”
“好,就让他们只能看不能吃,馋死那些王八蛋。”
“嗯!今天就穿这件内衣回家,看能不能先馋死一个……”莹莹偷偷笑了起来:“我对爸一直都很尊重,王八蛋三个字,是你自己说的。”
我勃然大怒,冲过去把莹莹抱起来,抛到床上:“敢偷着骂我,我……操你妈。”
莹莹大声叫:“非做爱时间,不许骂人。”
我去扒她的裤子:“谁说现在是非做爱时间,我现在就要和你做爱。”
裤子褪到膝盖,我愣住了,现在真的是莹莹“拒绝来稿”时间。
莹莹抱着我的脸亲了一下,脸色一片桃花般的红艳:“我也想啊,可是……
真的不方便。“我痛苦地跳了起来,指着下身那高高顶起的帐篷:”现在说不方便,我怎么办?“
莹莹飞快地逃到了门口,回过头来对我说:“现在不方便,说不定吃过晚饭回来就方便了。”
我心中狂喜:“不会吧?”
莹莹指指自己的小嘴,冲我翘翘小屁股:“这里,这里,不是很方便吗?还有一个地方……”她用力把膝盖交叠在一起,指着大腿对我说:“好像这里也可以,我十六岁之前你一直都在用。好像最近也有在用,我不说你自己也知道用在谁的身上了吧?”
她向卫生间走去,高跟鞋嗒嗒地响过,踩出一路妩媚。
执子之手 八、乱花
“现在就要求去独当一面是不是太心急了?我给刘局长打个招呼,在局机关给王涛安排个科室主任先干着吧。对你的那些朋友我总感觉不放心,还是头顶上有人压着点才好。”
爸爸慢慢地吃着饭,连声音也是那么慢条斯理的。
我有些不快,忍了很久,对爸爸说:“就当我没提过,你也不用打什么招呼了,这件事我自己去办。”
“怎么办?还不是打着我的旗号去办?我是为你们好,年纪轻轻的不要那么急功近利,以后的路长着呢。”
“以后的路,谁知道是白的还是黑的?爸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保证一点都不牵扯上你,凭我自己的能力如果办不好,我永远不回来见你。”
爸爸手里的筷子猛地摔在了餐桌上:“小兔崽子,觉得自己的翅膀越来越硬了是吗?我说你办不成你就办不成,我就不信你现在还反了天了。”
我双手又不知不觉按向桌子,莹莹飞快地从桌子下面伸过来,在我腿上拧了一下。我压了压心里的火,一字一句的对爸爸说:“你不用冲我摔东西,我的性格你知道,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这次我就是把公司卖掉,也要王涛当上这个所长。”
“好不容易回家吃顿饭,有话不能好好说?”妈的脸色沉了下来,嗔怪地瞪了我一眼,立刻把矛头指向爸爸:“一家人随便说说话,你发什么脾气?别把官架子带回家里摆,没人吃你这一套。”
莹莹跑去拿了一双新筷子摆在爸爸面前,悄悄回到自己座位上。
妈妈说:“我看王涛那孩子很机灵,不至于连个小所长都干不了。孩子就让你帮忙说句话,你这样推三阻四的,那你辛辛苦苦当这个市长干什么?让儿子怎么对朋友解释?”
爸爸“哼”了一声:“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目空一切的样子。”
妈妈说:“怎么目空一切了?你不是没看见儿子这两年做事,比你都要强。
去年市里评十大优秀青年企业家,不是你拦着,儿子肯定能当选。“
爸爸说:“看看你儿子这德性,如果评十大杰出不孝子,他肯定选第一。”
爸爸拿起筷子,对我说:“明天市委开会,我见到刘局说一下,你让王涛过两天找刘局交流一下,看局里有没有其他意见。这次就这样,但是今后你的脾气要改一改,不能所有的事情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我熄了心里的火:“已经改了很多啦。”
爸爸说:“还行,今天你没有把饭桌给掀了。”
莹莹趁爸妈不注意,偷偷冲我做了个鬼脸。晚上九点多钟告别爸妈回到自己家,莹莹放好水叫我去洗澡。
走近浴室,看见莹莹正脱去外衣,胸罩却不是那件薄纱做就的,奇怪地问:“之前不是换了那件薄的?什么时候又换成了这一件?”
莹莹说:“你以为我真的敢穿了回家?临出门的时候就换下来了,你什么眼神?到现在才发现。”
我躺进浴缸,强劲的暗流从不同方向冲击得身体轻轻浮动。
莹莹脱光衣服打开淋浴的喷头,水珠从她身体晶莹的滚落,她在水柱中摆动着头发,美丽得像一个从深山里跳出的精灵。
一丝红色顺着莹莹的大腿流下来,我的目光有些炽热,如果不是每个月都要有这几天的不方便,我一定现在就把莹莹叫过来,让身体随着被激流冲荡的力量进入莹莹的身体里。
“陈重,我的身体好看还是芸芸好看?”
“啊……?”
我吓了一跳,闭上眼睛装着很享受冲浪浴缸的样子:“小女孩,哪有什么看头,当然是你的身体好看。”
“我怎么觉得你更喜欢小女孩的身体?中午吃饭,我发现芸芸的胸部最近发育了不少,差不多有你当初摸我的时候那么大了吧?”
我翻了个身子,趴在水里随着水波做运动。
“怎么不说话?我确定一下而已。过去那么久,我总回忆不清楚最早跟你在一起的情景了。只记得那时候你很宠我,跟我说句话都很小声,好像怕吓到我似的。”
“我现在还是一样宠你,对老婆大人的爱,我发誓从来没有改变过。哎哟,今天的水好像调得有点热,泡这么一会感觉想出汗。”
“不可能,我看着水温表调的水。”莹莹走过来,伸了手去试探温度。
“也许是天气的原因,夏天到了嘛。”我硬着头皮狡辩。
“哦!”莹莹在浴缸边坐下来,用手轻轻按摩我的背部:“下次我记得把温度调低一点。”
我闭着眼睛享受莹莹的按摩,希望她的注意力已经被成功转移。
“陈重!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自己做对了还是错了,却又不敢问你。”
“什么事?”
“我私自用了两万块钱。”
“是不是卡上没钱了?明天我再给你存进去十万。再稍微用力一点,老婆按得真舒服。”
“卡上还有几万呢,不用那么着急。”
“那怎么想起跟我提钱的事请,哦!不会是用去贴小白脸了吧?”
莹莹半天没说话。忽然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你现在巴不得我在外面偷人,好让你心安理得的抱着我妹妹鬼混是吗?陈重你看着我,你说一句不要我,我现在就走,永远都不再烦你。”
我翻身坐了起来,一把抓住莹莹的手:“你别吓我,我发誓,从今以后,绝对不碰芸芸一下。”
莹莹望了我很久。
被她望得心里一阵发疼:“莹莹,我一直都在后悔,你原谅我好吗?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莹莹的眼圈红红的:“我真怕有一天,从你眼睛里看出来,你真的不想要我了。”
我轻声说:“要我死容易,要我抛下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过了很久,莹莹说:“我告诉你我把钱干什么用了,你别怪我自作主张。”
我说:“傻,我辛苦赚钱有一大半是为了你,钱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施舍挥霍捐助希望工程都可以,我怎么会怪你?”
莹莹被我哄得笑了起来。
我擦去了她下巴上的泪珠:“王涛问我为什么不愿意混仕途,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没想过,反正你爱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你的。不过我觉得你如果去混仕途,也会很有前途的。你那么棒,没有什么事情能难住你。”
我苦笑了一下,“我棒?我发现我的事情好像没有什么逃出过你的眼睛。”
莹莹说:“那是因为这么多年我只在做一件事情,就是关心你,你每皱一次眉头,我都一定要弄清楚为什么。你又怎么逃得出去呢?”
娶了这样的老婆回家,是我的幸福还是不幸?
“当官也没什么不好啊,你爸不是做得挺好?一呼百应,你为什么坚决不愿当官?”
“一呼百应,也许是吧。可你不了解仕途的艰难,我从小看着爸爸一步一步往上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要政绩,要影响,要顺从,要克制……从小就不允许我这样,不允许我那样,家里有钱也不让拿出去花,给妈买了漂亮的首饰却不让在外面带……”
我对莹莹说:“小时候我见妈偷偷带了爸买给她的首饰照镜子,照了半个小时,出门的时候却又脱下来放进抽屉里。那时候我就想,以后我结了婚,一定不让我的老婆受这样的委屈。”
莹莹说:“哦,怪不得爸在家总是很迁就妈。今天吃饭时你跟爸说王涛的事情,妈一表态爸很快就同意了。”
我问莹莹:“你说,你愿意我去做官还是做生意?”
莹莹说:“你做什么我都愿意,你当官我就跟你做官太太,你开公司我就跟你做老总夫人,你喜欢去要饭,我就捧着碗跟你当乞丐婆。你喜欢我妹妹,我就把妹妹带回家脱光光给你偷吃……”
正听得飘飘然,一下子又变得头大如斗。
莹莹说:“你用不着脸红,我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
我低了头装模作样去摆弄浴缸的龙头。
莹莹说:“我用那两万块钱就是因为你和芸芸的事情。”
我更加不好意思,厚了脸皮问莹莹:“小姨她知道了?两万够不够啊,不够的话再多给她拿点。”
莹莹说:“小姨那边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你当着小姨的面把芸芸搂怀里她都会当看不见,你不是不知道小姨对你的感激。是石秋生那个混蛋。前几天他找过小姨,说要起诉把芸芸要回他身边去,理由是小姨没把芸芸照顾好。”
“那个人渣还没死呢?”
“我也想不通他怎么到现在还不死。”
“你不会是拿钱给了石秋生私了吧?随他去起诉,法院不是由他姓石的说了算。”
莹莹说:“如果他单纯是去要芸芸,小姨当然不会理他,更加不会给他钱私了,他拿了一叠照片给小姨,是你和芸芸在车里偷偷亲嘴的照片,其中有几张,很清楚的可以看见你把手伸进芸芸的裙子里。”
我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低声问:“不会是合成的照片吧?”
莹莹说:“我看清楚了,不是合成的,是用那种长镜头偷拍的,画面不很清晰,但是能辨认出来是你和芸芸。还有车和车牌,拿去法院没办法否认掉的。”
“石秋生怎么说?”
“小姨说他只要两万块钱,我前天去,把底片和照片都换了回来。给钱的时候我问石秋生还有没有留下其他照片,他说没有了,而且保证今后就当从没有生过芸芸这么个女儿。我仔细观察了,他没有骗我。”
我沉默很久。
莹莹去外面拿了烟过来,递进我口中帮我点燃。看我抽了会烟,轻声问我:“我这么做对了吗?”
我说:“这么严重的事情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让我去处理。”
莹莹说:“你知道,在判断真话还是假话这方面我还是很有把握的。而且小姨和我都觉得这种事情你亲自到场会有些尴尬,我就自作主张了。”
我长长吐了一口气:“老婆长大了,知道帮老公解决麻烦了。你老公真笨,是吗?”
莹莹说:“你不笨,就是太无法无天,从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我望着莹莹:“请你原谅我,我以后不敢了。芸芸……我今天送去学校时,也告诉她以后只当自己的亲妹妹那样疼。”
莹莹问:“芸芸一定被你气哭了吧?”
我说:“小孩子过一段时间就什么都忘记了。”
莹莹低声说:“恐怕没那么容易,我自从拉了你的手那天,没有一天把你忘记过。年龄其实是骗人的,真正知道爱上谁的那一天,十岁和一百岁,没有什么分别。”
我痛苦无比:“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好乱啊。”
莹莹说:“轮到你乱一会也好,我心里都乱了很长时间了。”说完起身去拿毛巾擦拭身体:“那我不打扰你胡思乱想了,老公慢慢想吧。”
走出门口莹莹回过头对我说:“千万不要想不开啊,我已经想开了。”
闭着眼睛泡在水里,心中乱成一片。莹莹的身体,梅姨的身体,芸芸的身体……青春纠缠着丰腴、淫亵纠缠着纯真,缠缠绵绵着压过来,丰乳肥臀细腰玉足,一瞬间变幻了红粉骷髅海市蜃楼百般模样。
忽然感觉所有的东西距离自己都那么远,什么都无法抓住。
偷偷在心里唤了一声莹莹。
爱一个人,不仅要宠她爱她给她想要的东西,最重要是不能伤害她。我能够做到吗?
莹莹从门外飞快地跑进来:“你在叫我吗?”
我把头浸入水里,不敢确定自己是否有一刻曾经流出眼泪。浸了很久,从水里冲出来:“没有,我哪有叫你?”
“奇怪,我好像听见你叫了我一声。”莹莹在浴缸旁坐下来:“你怎么了?
我没有怪你,小姨也没有怪你,石秋生那混蛋也已经拿到钱滚蛋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望着莹莹:“你真的肯原谅我?”
莹莹望着我,咯咯地笑起来:“我必须先生气一次,才能原谅你一次对吧?
除非你因为芸芸不要我了,我才会生你的气,现在我根本没有生气,你让我怎么原谅你?“
我怀疑地望着莹莹,无法确定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莹莹说:“好啦!你有段时间经常看着我过去的照片发呆,看你好可怜才把芸芸拉来我们家过暑假……现在,你知道我有多疼你了吧?”
我彻底败了……
卧室里,花瓶里的花重新插过的样子,朵朵花正在盛开,记起来莹莹说,过去那些被早早抛进垃圾池里的花,正开得是最美的时候。抛去之前莹莹细致地包起它们,想必同样缜密着包起自己淡淡的哀愁。
爱得自己心里没有了把握,才会如此小心翼翼。
我对莹莹说:“这个世界上,现在是你对我最好。”
“现在才对你最好?”莹莹瞪着我:“你没良心,我一直对你都这么好。”
“以前是爸爸妈妈对我最好。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另外一个人对我的爱能超越他们,今天我不得不承认,你已经超越了。”
“那还差不多。”莹莹满意地笑笑,“我一直想,我老到不能让你像从前那样爱我的时候,我一定要让你像爱你妈那样爱我。”
我说:“我会爱你一辈子的,老婆不比鲜花,会有凋谢的时候,只能越开越美。”
莹莹说:“嘴巴好甜啊,怪不得我越来越疼你了。陈重,我们什么时候能有孩子,我好想生个儿子。”
“为什么一定要是儿子,男孩女孩都一样吧?”
莹莹说:“看你把爸气得乱摔东西,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真是太过瘾了。
嗯!你说十大杰出不孝子生出的儿子,长大以后是不是肯定比他老子更厉害?“
我伸出手在莹莹屁股上拍了一下:“不安好心!我儿子……”
我没有说下去。
唉!以后的路是黑是白,谁又能清楚地看见呢!
隔着内裤在莹莹翘翘的小屁股上轻轻揉动,好可惜啊,如果不是莹莹身体不方便,现在能痛痛快快地和她做上一次,也许心里压抑着的不快乐,就可以放松许多。
莹莹问:“想了?”
“嗯!”我加重了力气,莹莹小屁股是那样富有弹性,让我爱不释手。
“想就来一次好了。”莹莹轻轻脱下内裤,扔在床脚。
“怎么来啊?会感染的,自己的老婆我想用一辈子呢。”
“笨,不会用这里?”莹莹交叠了膝盖冲我指了指并紧的双腿。跑去拿了条大毛巾铺在床上,在毛巾上轻轻躺好,“以前,你不是总说,这样也感觉很舒服吗?”
莹莹轻轻抚弄着那片黑黑的阴毛:“我听说现在有一种女体美容,可以把这些毛脱去,过两天我去做一次……你喜欢没有毛的阴部对吧?”
我吞了口口水:“你哪里听来这些东西?脱了之后再长出来会不会很扎人,像男人刮过胡子那样?”
“大概不会吧,宣传说完全像幼女那样光洁。”莹莹叫我:“来呀,到我身上,我告诉你。”
我爬上莹莹的身体,双手捧起莹莹的乳房轮流亲吻。
莹莹轻声说:“好痒,你等一下。”
我把耳朵凑过去:“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于晶去做了,效果很好,她还说……你爸喜欢死了。哈哈!!!”
我在莹莹乳头上拧了一下,低声骂:“妈的,那个……小狐狸精!”
莹莹说:“轻点。你不会是吃醋了吧?男人真不是好东西,哄你的时候是纯情少女,换了哄你爸就让你说成是狐狸精了。”
我顶着莹莹的大腿开始蠕动,问:“于晶知不知道你知道我们过去的事?”
“我才不会和她说我知道,说透了两个人都没意思。”
莹莹的大腿轻轻动着,过去那些年的经历,莹莹大腿的肌肉已经练习得收发自如,或许是丰腴了一些的缘故,比从前更软,也更加有容纳感。
莹莹问:“感觉我现在没生疏吧?”
“没有,是更娴熟了才对。你好像越来越了解我的小弟弟了,怎么动怎么舒服。”
“你和芸芸是不是也这样做?”
“咱不说这事好吗?”
“为什么不说,我想知道你有没有真正和芸芸做爱。”
“没有,真的没有。”
“就这样?”莹莹的双腿奇异的蠕动了一下夹得我猛地一爽,“告诉我你们这样做了几次?”
“记不清楚。”我把头埋进莹莹乳房里,用乳头堵住自己的嘴,尽量把自己的声音弄得含含糊糊。
“居然有记不清楚那么多?说个大概,一百次还是两百次?”
“你饶了我吧,就只有三次,保证,多一次都没有。哎哟!好舒服!老婆,你再像刚才那样动一次!”
“这样动是吗?”莹莹夹紧了双腿,腰肢轻轻扭动了一下。
“对,就是这样。怎么是腰在用力吗?”
“笨蛋,当然是腰在用力,腿被你夹那么紧,怎么用上力。”
“继续啊,不要停下来。”
“好啊,你先告诉我,三次都在哪里?”
“两次在我们家,一次在小姨家……”
莹莹的身子轻轻动了起来:“在我们家的两次,是不是就在这个床上?”
“是,我错了,我不敢了。”
“你这个大流氓,偷吃我妹妹,还跑到我的床上偷吃。”
我不敢多说话,卖力的亲莹莹的乳房,舌尖舔着细小的乳头,把她的乳头一点一点舔得硬了起来。
“老老实实弄你的,别挑逗我……听见没有,再挑逗我我发疯了。”
莹莹抱住我的脖子,用力把我的头往自己乳房上面压,我的鼻子被堵塞,呼吸变得有些艰难:“投降,我投降。”
莹莹下面已经泛滥,溢出的淫水把两腿弄得一片滑腻。
“告诉你不要挑逗我,怎么办?现在我好想要。”莹莹屁股用力抬了两下,差点害得我顶进她的身体。
我用力把小弟弟往后缩了一寸:“别冲动老婆,马上,我马上就好。”
莹莹抱住我的腰:“不用退那么远,轻轻碰一下没关系。我身子不动,你慢慢动……”
“好的,你不能动的啊!”
莹莹分开腿搭在我的腰上,腰被我抱得躬成一弯弧线。漂亮的乳房倒悬在胸前,看上去更如陶瓷般圆润,一呼一吸之间的微微弹动,让我忍不住把脸贴上去温柔地触觉。“放进来一次好不好?进去一下就拔出来。”
“不行,你明知道我插进去就再也拔不出来了。”
“不,今天我一定要。”
我挣扎着想逃,莹莹身子轻轻一挺,已经完全地把我套了进去。
“已经进来了,快动几下。”
“小馋猫……你真是个小馋猫。”
“我馋自己老公,天经地义,哪像你这个大流氓,不馋自己老婆,却去馋老婆的妹妹,用力点,不许偷懒,今天一定要好好的补偿我。”
除了卖力干活,我还有什么办法?
“奇怪,今天你怎么那么乖?不骂人了?”
“你想让我骂,我开始骂了哦!”
“等等。”莹莹闭着眼睛呻吟:“你这个混蛋,只要一开始骂我妈,一分钟之内保证投降,我还想多舒服一会呢。告诉我,我妈怎么你了?”
“咳,咳,咳……”
“怎么不说话,憋在心里很舒服是吗?这会不敢说以后就没机会了,快说,你和我妈怎么回事?有没有对我妈耍过流氓?”
“冤枉啊,咳,咳……”
“注意力集中点,别偷懒,一边做爱一边讲。觉得冤枉就老老实实讲出来,如果你敢骗我的话……”
根据以往的经验,莹莹对我进行审讯的时候,目光通常盯着我的眼睛不放。
这一刻莹莹的眼睛紧闭着,脸上盖满了一层浓浓的红色,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的颜色。
“咳……”我最后清了一下喉咙。
死就死吧。故事的开始是这样的……
“那天我去你家……”
“咦?我怎么听你好像在背诵那个极品雅词写的那篇《色情岳母》?不许抄袭人家的东西,用自己的语言具体叙述。”
“然后……”
“讲故事都讲到自己这么冲动,你还真够变态的。嗯!多动几下……好了,继续讲,边做边讲。”
“……完了。”
我长长吐了一口气,趴在莹莹身子上半天,一动也不想动。
“完了就下去,还压着我干什么?”
我翻身下来,莹莹默默拿过纸巾擦拭身体。忽然把手里团成了一团的纸巾砸到我身上:“陈重,没想到你真这么不要脸,连我妈你都睡过。”
我更没想到,惊讶地望着莹莹:“原来你不知道?我以为……”
莹莹叉着腿坐在床上,恶狠狠地瞪我。
“老婆别这样,我这不是坦白了吗?主动坦白一定要从宽!”
莹莹大声叫了起来:“现在知道我是你老婆了,我告诉你,我一定要去勾引你爸一次,让你知道是什么滋味。”
我呆坐在床上,莹莹的眼光第一次让我害怕,我想去抱她,求她不要吓我,可是她冰冷的眼神,一下子就把我的身体冻僵了。
“你在床上怎么叫我妈的?叫梅儿是吧?等我把你爸勾到床上,我就叫他生儿。生儿……生儿……怎么样?够不够勾人?”
“够了!”我无法再听下去,大声吼了起来。
莹莹嘴角残忍地向上挑起,目光冷冷地望着我。
“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请你别这样羞辱我……”
“羞辱?你知道什么是羞辱吗……”
多年以来,我一直以为自己的泪腺早已干枯,这一刻我知道我错了。都说眼泪是滚烫的,可是当自己的眼泪流下面颊,却感觉那样冰凉。
我默默穿起衣服,望了一眼莹莹,她侧着的身影倔犟而冷漠。
走出家门的时候,我忽然打了个冷战。
不是已经夏天了吗?为什么外面那么冷!
执子之手 九、小悴
我知道所有的事情一旦发生就注定不可更改。
小时候我很顽劣,常常惹得父母老师和周围其他的人生气,我会知道自己犯错,却从不肯道歉。
曾经捉蛇偷偷放入女生书包,吓得她当场晕倒,回去后胡言乱语了几天,差点住院休学。那次爸爸拖了我去给人家道歉,我一语不发,被爸爸掌嘴无数,嘴吧鼻子都出了血仍然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说。
回到自己家爸用冰水给我敷脸,心疼至极。
“你当时哪怕认一句错,我就可以停手了。”
有用吗?人家根本不会原谅。爸从头到尾道歉,没一人里他,那一家人只想见我受到惩罚,我越被重殴才越趁他们心意,所以一语不发才是最佳表现.长大以后恶习未改,无论错到任何地步,对那些根本不会原谅我的人,我始终选择沉默。
出了家门一时彷徨无措。外面很大,城市繁华,一路灯火可以亮到天明。一个人孤独地行走,不知道今夜该如何度过。
这两年多时间,我已经很少自由过。因为爱,因为多了一份对家的牵挂。自己精心营造的家,无论二百平米空间大还是小,都是我愿意呆一辈子的地方。所以我渐渐忘记结婚前的日子,一个人的夜生活,是否曾经自由快乐过。
有时候孤独可以寂寞,也可以是自由。
路过一家KTV,顺势走了进去。服务生殷勤相迎,领我进入包房。包房里灯光暧昧地暗淡了颜色,让服务生弄亮一点,服务生解释格调如此无法再调。
端上来的酒也不堪入口,叫了服务生去换,被告知该店酒类品种有限,根本没有我要的牌子。
忽然很想嚣张。
那些年来到这样的场合,通常我说要什么酒,如果没有老板会亲自跑去酒行购买。
摔了酒杯酒瓶,告诉服务生:“去买,不远处就有酒行。”
随后进来位妈咪模样的女人,甜笑着劝我不要乱发脾气。我拿了话筒自顾唱歌,根本不去看她一眼。这种场合多有小混混充当打手,我很想知道如果今晚仍如过去般嚣张,会不会最后落到鼻青脸肿的下场。
“帅哥心情很坏哦,要不要叫个小妹妹陪一下。”妈咪暧昧地冲我笑:“酒不好不要紧,我们这里的小妹可是全城最漂亮的。”
“好啊,叫一个最漂亮的过来,不漂亮我就像摔这瓶酒一样把她踹出去。”
我习惯说狠话的时候口气淡然表情平静,因为很多人告诉说我这个样子看起来很酷。
妈咪笑得很职业:“各花入各眼,还是您自己挑。”
很快门口站了一排莺莺燕燕。一首歌正唱到一半,我自顾唱下去,一直把歌唱完才把目光转到那群小姐身上。其实根本分不清楚美丑,每一张脸都被脂粉严重影响了视觉。
“有没有忘记带化妆品来上班的小姐?”
“帅哥的意思是不是要年龄小一点的?”妈咪让那些小姐下去,媚笑着对我说:“有一个新来上班的小妹,刚满十八岁,只坐台不出台。不过我看小兄弟这么帅,等下同意跟你出去也说不定。”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要的酒端了上来,那位所谓不出台的小姐也在坐在了我的身边。我漫不经心地选歌,漫不经心地喝酒,半个多小时过去,连身边的小姐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我想今晚之后让我在另一处地方遇见她,脑子里不会有一丝印象。
“这么好的酒先生一个人喝,好小气哦!”她终于忍不住搭讪。
“可以自己倒,我不会劝酒。”
“我喝干红要喜欢加点雪碧。”她的声音很悦耳,没有掺杂了外地小姐们那些拗口的乡音。
我刚点了首家驹的《海阔天空》,对她说:“想要喝什么尽管去拿,不用客气。”试了试喉咙,开始唱那首喜欢唱了很多年的歌。
歌唱完把话筒放下,看她仍然规规矩矩坐着,问:“怎么不去拿?”
“先生正在唱歌,走出去不是很不礼貌?再说这首歌很少听见有人像先生唱得这么好,听完再去拿东西也不迟。”
她走去门口,打开门问服务生要了东西,又轻轻折返回来。
好奇怪的感觉,没想到居然运气这么好,还能碰到如此有教养的小姐。我第一次打量了她一眼,仍薄施了一层颜色,却难掩眉目间的秀气。“叫什么名字?”
“你叫我小翠好了。”
“小翠?”
“先生不是想问我我从前的名字吧?从出来上班的那一天,我已经把从前的名字忘记了。小翠是我现在的名字,再见到我你叫一声小翠,我就知道你是在叫我。”
她倒了酒进杯子,拿了在手里慢慢晃动,轻轻去呼吸酒的味道。
“嗯,很懂喝酒的样子,刚才听妈咪介绍,你还不满十八岁?”
“对喜欢小女孩的男人当然把年龄说的越年轻越好。林姐让我对你说,我才十八岁刚下学不久,做小姐不超过半个月。”小翠淡淡地笑笑:“林姐说让我相信她,我这样说的话你肯定喜欢,不至于把我赶出去。”
“你呢?准备对我怎么说?”
“还重要吗?在这间包房坐了五分钟之后,我就知道你不是来找小姐的,我是什么样的人对你根本无所谓。撒谎很累人的,不用撒谎就能坐台我为什么要骗你。我今年二十一岁,出来做小姐已经快一年了。”
服务生轻轻敲门,我叫他直接把雪碧送进来,看小翠加进杯子,小口小口的喝。
“从来不出台?”我淡淡地问。
“在这里根本遇不到愿意跟他出去的男人,所以就不出台。”小翠抬头看着我:“我懂规矩的,只要你不逼我跟你出台,你想抱我摸我,随时都可以,我会很配合你,你动作轻一点别扯破我的衣服,让我走出去的时候看起来没那么狼狈就行。”
我笑笑,不再看她,继续翻看显示屏上的曲目。
“我可不可以唱首歌?”小翠轻声问我。
“嗯,随便。”我起身把点歌的座位让给她。她礼貌地一笑,熟练地点了一首《麻花辫子》。
一首歌唱完,小翠把话筒放下,端了酒杯慢慢喝酒,我目光望向别处,重重心事。
很老的一首歌,触动我的是最后一句歌词。
——“谁让不经事的脸,转眼沧桑的容颜!”
从今往后,我再也看不到莹莹少不经事的笑脸了吧?那一张张旧照片上记载的莹莹幸福微笑时的面孔,我只能在梦里才能再看见了。
从家里出来之前,我没有像被莹莹揭穿我和芸芸丑事时那样求她原谅,是因为当她惊讶着冲我大叫的那一瞬,我才知道自己这一次伤了她有多深。
这么多年,我自顾经营着我的世界,莹莹一直经营着我。莹莹只是我世界里的一部分,我却几乎是她世界的全部。她伤心的原因绝不仅仅因为是梅姨,而是所有事情就发生在她的身边,她却被两个自己最亲的人联手欺骗了那么多年。
所以我最后只能一言不发,绝望着离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瓶酒已经喝尽,感觉却意犹未尽。
小翠仍是那半杯加了雪碧的红酒,静静陪在边上坐着,听我再叫去买酒,小翠轻轻地说:“现在很晚了,刚才买酒的商店怕已经关门。你家里肯定放有这个牌子的酒,不如回家再喝?”
“你去告诉你们老板,如果我喝不高兴,今晚就把这间歌厅砸了。”
“砸一间歌厅对你来说想必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却未必是件有意义的事情。
陈总,我能不能问一下,还有什么事情是您解决不了的,要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借酒浇愁?“
我愣了一下,从头到尾我都没表明过自己的身份,最近两年又几乎没有泡过歌厅,一个歌厅小姐怎么会叫出我的名字?
“陈总肯定不认识我,我曾经去过您的公司应聘,运气不好,最后面试那一关被淘汰了,当时您参加了面试。”
我想了一下,我亲自参加公司的面试很少,好像只有过一次。
那次招聘的是我的个人秘书,最后参加面试的不足十个人,学历最低也是大专。他妈的这世界现在怎么了,大学生都跑来做小姐。
能进入那次公司面试的女孩,个个面容秀丽,在面试之前我已经严格要求过的。我仔细审视了眼前这个叫小翠的小姐几眼,果然秀丽动人,换了今天面试,说不定她会成为每天送材料文件去我面前的那个人。
心里有隐隐些扫兴,好不容易想嚣张一次,就他妈跑出个人来提醒我。我忍了几秒,对小翠说:“你把我的话带给老板,然后就不用过来了,你的台费是多少,我现在给你。”
小翠说:“看样子陈总今天是一定要砸了这间歌厅了。我们老板也许不认识您,我去对他说一声,您随便砸,砸完别再叫人把店封了就可以,几十个人靠这间歌厅吃饭呢。台费我不敢拿,也没资格拿,整晚都没陪您说上几句话,唱首歌又惹得您那么不开心。”
“说来说去你还是想阻止我,”我淡淡地问,“老板是你亲戚?”
“有能力的人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任何事情,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可以拦你。
只是我一直都在这家歌厅做,如果这家被封了再去新的歌厅,不知道又要抗争多少次,才能让客人逼我出台时老板和领班出来帮我说句好话。“”呵呵,这样好口才,在这里工作真浪费了。“
“陈总在嘲笑我,这算什么工作?走出歌厅的大门,我不敢告诉任何人我是个小姐。您是贵人,永远不会白我们这些从事卑微行业的人有多苦。我不是在阻拦你,只能是在求你高抬贵手。”
“我没说一定要砸什么,我是说我喝不高兴的时候才会砸。”
小翠微微笑着:“以我看陈总今天的心情,在这里只能是越喝越不高兴,最后还是会砸东西。陈总真的想喝,我陪您出去喝怎么样?找个随时能叫到好酒的地方。”
“陪我出去喝,算不算答应跟我出台呢?”
“如果陈总不怕脏了自己,我答应跟您出一次台。怎么样?”
“不是从来都不出台吗?”我淡淡地问。
“我刚才对您说过,在这里根本不会遇到跟他出去的男人。没想到今天遇到您,从不出台的规矩就从您这里改写吧。”
我犹豫着审视了小翠几一眼,她的神情里有种熟悉的端庄,没有一点风尘的味道。看样子人还真需要那么一点文化,多读一些书出来做小姐都做得那么有气质。
叫服务生进来结帐。
拿出钱包才觉得有些尴尬,钱包里的现金居然不够买单。小翠对服务生说:“你去跟总台说一声,这间房的单先记我帐上。”我对小翠笑笑:“嗯,等下去提钱给你。”
服务生走出房间时低声骂了一句:“操,没钱还装他妈什么大爷。”
嚣张总要付出代价,你敢当人家面摔东西就不能保证别人不会骂你。我叫住那个服务生:“小子,你刚才骂的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骂一遍。”
服务生绷着脸说:“我什么都没骂,我在说我们这不允许赊欠。”
小翠紧张地靠近我,双手挽住我的胳膊,似乎怕我随时会跳起来打人:“陈总别生气,他还是个小孩子,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笑笑。
我想起了一个词:软玉温香。小翠的身子贴过来很紧,隔了层薄薄的衣服乳房的感觉很真实。我的愤怒稍微有些缓解,这个小翠,还真的很会哄人。
小翠冲服务生叫:“让你去总台说你听见没有?去啊!”
那服务生居然不走,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我抬眼看看他,他的眼睛里居然在喷火,恶狠狠地瞪着我,像是我抢了他老婆。
我对小翠说:“不用去了,我叫人送钱过来。”
拿出电话拨了王涛的号码,告诉他歌厅的地址,让他带点现金过来。王涛在电话里说:“你说那间歌厅老板我认识啊,我打个电话你直接走人算了。”我懒得跟他废话:“你他妈的当我放屁呢?十分钟之内把钱送过来。”
扔了电话我把小翠搂进怀里,手绕过她的肩膀顺着领口插进去,细致地把玩着她的乳房。整晚这是我第一次碰她,她说过她懂规矩,我也尊重她的规矩,我的动作很轻,没有用力扯乱她的衣服。
小翠的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却没有挣扎。
手掌中的乳房的感觉很饱满,乳头尖尖的碰碰就有些挺起,我用两根手指捏住,轻轻搓动着,集中精神去感觉它在搓弄下慢慢发生的变化。我不知道小姐的乳房在被客人玩弄时会不会产生快感,就像我永远想不通那些男妓,怎样说服自己把阳具硬起来插进客人的身体。
把玩过那么多女孩的乳房,这一次我绝对没有带一丝淫欲,思想很纯洁的,只感觉手感很好而已,和把玩一只玩具熊没什么两样。
我没看小翠的脸,其实无论现在她什么表情,即使已经泪如雨下我都不会放开我的手,那为什么还要管她?
我去看那个服务生,去看他眼睛里的怒火,我觉得他现在的那张脸,比小翠不知道好看多少倍。然后我冲他笑:“有钱就可以充大爷是吧?我充给你看。”小翠低声的对我说:“陈总,他真的还是个孩子,您别生他的气。”
我笑了笑:“我怎么会生气,我看是他在生我的气才对。感觉他好像很喜欢你,看我这样搂着你,像要把我杀掉似的。我这个人胆小,别人用眼睛瞪我我会很害怕,手里就想抓个东西壮胆。借你的咪咪抓一下,你不介意吧?”
小翠说:“我做的就是小姐,谢谢陈总抓我咪咪的时候,没有抓疼我。”
我有些奇怪的转过头去审视小翠的表情,她居然仍平淡地笑着,仿佛我此刻把玩着的乳房不是长在她的身上,而是长在别人身上的一样东西。
“大人有大量,您原谅这个小弟一次,他刚来上班不久。”小翠望向面前的服务生:“还不走?”
服务生低着头跑出包房,把门重重地带上。
我抽出自己的手,小翠整了整衣服,轻声对我说:“陈总别生气,我带小弟向你道歉。”
我淡淡地问:“带他向我道歉?是你的心肠很好,还是你跟他很亲近?”
小翠偎过来一点,挽住我的胳膊。“他才十六岁,您不会跟小孩子计较吧?
等下您想去哪,我好好陪您喝酒,保证不会再惹您生气了。“我冷冷地说:”再说吧。
外面咚咚地敲门,王涛已经到了。
“你看看时间,绝对没超过十分钟。”王涛拿出一叠钞票扔在我面前,“你不够意思,一个人跑出来玩,玩完了才想起来叫我。”
结了帐从歌厅走出来,王涛小心翼翼地问我:“今是怎么了,怎么想起来一个人跑歌厅喝酒?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事吧?”
我叫了辆车,让小翠先坐进去等我,对王涛说:“刚才有个服务生骂我,胸牌号6531的,把他的牙一颗一颗给我敲下来。安排小黑他们来做,他们在这一片眼生。”
王涛“嗯”了一声,提醒我说:“去开房的话别忘了买安全套,带小姐出台还是小心点好。”
“办你自己的事吧,别把歌厅砸了,我答应过人家。”钻进出租对司机说:“去假日酒店。”
心情稍稍平静了一点,望着路车窗外路灯一排排掠过,心里暗暗地想,这一夜,也许就这样打发过去了。
身边的小翠好像在颤抖。我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歌厅里那个一直平静微笑着对我的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脸色惨白,一双眼惊惧地望着我,全没有了刚才那一份由始至终的从容。
惊惧,为什么?因为那个胸牌号码6531的服务生?
嚣张总要付出点代价的。
“想给他打电话?”我对小翠说“那就快点打,半个小时之内他能从A市消失,就用不着去看牙医了。”
小翠慢慢软下来,在狭小的后排车座中间跪在我身边:“求求您了陈总,您别怪他,他……是我弟弟,亲弟弟。”
我有些惊讶:“原来是弟弟?”
小翠的眼泪滴下来,打在我的裤子上。小翠慌乱地伸出手去擦:“他才十六岁,去歌厅当服务生不到一个月,求您原谅他这一次……”
我沉默了一会,慢慢地说:“骂人不是个好习惯,他应该像你一样,去多读一些书,学得像你这样有教养。”
小翠说:“明天我就让他回学校上学,您……给您的朋友打个电话好吗?”
“你会不会帮客人口交?”
“我……试试!”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这一刻自己欲火中烧,阳具发疯一样胀痛,只想有个洞洞插进去。
小翠解开我的拉链,取出我的小弟弟轻轻捧着,犹豫着不敢靠近。
她的手很软,柔弱无骨的一双手,似乎微微发着抖,弄得我的小弟弟也跟着抖了起来。一种新奇的体验,不过我很快乐,也是一种全新的刺激,真的很是享受。
“陈总,到了酒店,我再帮您弄好不好……”小翠仰着头祈求地望我,目光里有太多复杂的内容。
“好啊,你弟弟有多少时间,我的小弟弟也有多少时间。”
我想起了一个词:残忍。想必此刻我的声音,我的表情,甚至我的心,只能用残忍这个词来形容了。其实残忍也是一种快乐,只不过这两年,这种快乐有点被我忽略了。
小翠的嘴慢慢覆盖了过来,软软的嘴唇,暖暖的口腔,包裹的感觉是那么舒服。我的手按在小翠的头上,温柔地婆娑她的头发。其实女人的头发很性感,可惜很多人并不知道。
出来之前没有洗澡,上面还沾着最后性交时的污迹吧。莹莹叉开双腿坐在床上,沾了经血的精液慢慢从股间慢慢流出的样子,画面鲜明而残忍。这世界总会有些事情很残忍,没有谁能永远逃避。
莹莹以前是很爱干净的,从来都不愿意把经血染到我们的床上。偶尔一滴落上了床单,必定马上扔掉。
我轻轻拉扯小翠的头发,把她的头拉起来再按下去。这个小婊子技术不是很好,已经有几次用牙齿刮疼了我的小弟弟,照她这个技术水平,再弄两个小时也不一定能让我发泄出来。我等不及,我他妈此刻心里很压抑。
小翠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悲鸣,我手上的力量越来越重,目光沉沉地望着窗外,满眼都是莹莹侧着对我的身影。
车到假日酒店之前,我已经先爽到了,头靠在后座上大口喘息。
小翠呜噎着吞咽下口中的东西,怕弄脏了我的衣服。然后,从随身的包里取出纸巾,一手托了小弟弟,另一只手轻轻擦拭。她擦拭的动作,有几分像我的老婆。
“觉得很委屈?”低头看看小翠,她脸上挂满泪珠。
“是呛出来的眼泪。”小翠把擦净了的小弟放回原处,帮我把拉链锁好,仰着头望我:“您现在可不可以打个电话?求您……”
“我看过一篇文章。说,妓女这一行,最珍贵,便是亲吻,你可以射杀她全部自尊,却无法藉着她的形体希冀到半分温存。”街灯掠过小翠的嘴角,淡淡口红早已狼藉,我总觉得有一点红色是沾了莹莹流出的红。“里面的那个小姐我很心动,总想如果能得到她一吻该是怎样的一种消魂。”
“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亲吻?”
小翠犹豫着望我:“刚吞了那些东西,您不怕脏?”
我闭上眼睛呼吸,再不管小翠满面凄惶。慢慢地,小翠偎进怀抱,香吻贴上来,吻过我的嘴角,落入唇中。我用力抱她,其实我已经等她很久。
拥抱了也很久,吻到车子停下来,司机师傅说:“两位,假日酒店到了。”
我放开小翠,对她说:“记住,下次和人亲吻不要哭,你弄湿了我的脸。”
小翠用奇怪的眼神看我:“陈总,这次不是我哭,是您自己的眼泪。”
酒店有我四成股份,常年备有房间供我使用,只是我很少来,因为结婚。进去房间,小翠殷勤侍候我脱去外衣,拿了挂进壁橱,以往回家,莹莹常常这样照顾我。
拿起电话拨了王涛的号码:“喂,告诉小黑,今天的事情算了。”王涛在电话那端苦笑:“操!”
放下电话问小翠洗不洗澡,小翠脸上竟然有一丝羞涩。
我脱了衣服进去浴室,径直开了淋浴冲洗,涤净了身上的浴液,看见小翠徘徊在门口,衣服仍不肯除去,望着我裸体的眼光,好像也在躲躲闪闪。
“你不会告我你没有看见男人洗澡的样子吧?”
“今天是第一次。”
我哈哈笑了起来:“你不会告诉我你还是个处女吧?”
小翠犹豫着说:“我说是,您会相信吗?”
老实说我根本不信,这年头,二十一岁还是处女,已经让人匪夷所思。更何况,还是个做了近一年、从容着模样对我说出“你想抱我摸我,随时都可以”的小姐。
可是她的神情,竟让我多少有些无法确定。#--iCMS.PageBreak--#“你知不知道我碰过多少处女?我只用手指碰碰,就能够鉴定出来。”
小翠平静了一下神态:“那我就放心了。您知道吗,每一个女孩第一次把自己呈献给别人,无论对方是什么人,都希望他能知道,自己得到的是个处女。”
我淡淡地问:“包括嫖客?”
小翠低下头,低声说:“我无意冒犯您,不想惹您生气。但我真的是第一次出台,一点经验都没有,如果做得不好,请您原谅我。”
“处女出台,台费应该很贵吧,说来听听,看我嫖不嫖得起。”
“曾经有人出过五千。”
“那应该是他不识货。我给你一万,如果你真的还是处女。”
小翠很久没有说话。我笑笑,“看来我也不怎么识货,说说你想要多少,看我是不是嫖得起。”
小翠说:“如果能够不卖,多少钱我都不要。”
我感觉喉咙被什么噎了一下。“卖不卖,没有谁勉强你,你不愿意,现在就走。”
小翠抬起头,小心地望了我一眼,对我说:“陈总,我没有别的意思,您给我三千好了。”
我轻轻地笑:“这个价钱,是想讨我喜欢,还是想让我同情?”
小翠说:“已经把自己明码标价了,我还敢奢求讨谁去喜欢?明码标价的东西,又怎么说的着同情。三千大概是我一个月最低收入,做了这一次,我想休息一个月。”
我拿过毛巾裹了身体:“洗干净点,我出去外面等你。”
应该是等了很久,我躺在床上,听浴室里水流哗哗的响,脑子里一片空白。
小翠终于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肩上,走到我的床前,低了头不敢看我,有一绺头发滑过肩头,遮住了她的锁骨。我轻轻呼吸,眼神有些迷离,觉得那两根锁骨很美。
她身上裹了条白色的毛巾,看不见乳房,但可以看见轮廓,曲线柔和饱满,应该是一双美乳。我曾细细地把弄过,尖尖的乳头,圆圆的弧度。只是当时我注意力转在别处,忘记用心欣赏。
小翠轻轻问我:“要不要我把毛巾解开?”
原来是自己出神,已经呆望了很久。听见小翠说话我回过神来,却忘记回答她。
小翠说:“头发还是湿的,我想等做爱时候才解去毛巾,我……有些不习惯裸体。但是如果您喜欢,现在解开也可以。”
想了很久,我说:“一万。”
小翠有些不解,狐疑的望着我。
“一万买你是不是处女,如果你是,我不碰你,你白拿一万明天去我公司上班,月薪五千,条件是忘记所有那些做小姐的规矩。如果你不是,我仍然给你一万,但要叫十个男人来轮奸你。”
小翠愣住,眼睛一闪一闪放光:“您……不会骗我?”
“人都有两面,善恶只在一念之间,做好人做坏人有时候自己很难控制。”
小翠问:“怎么证明?”
我淡淡地说:“我做的事情就可以证明,骗不骗你,相信很快就得出可以结论。”
小翠脸色有些微红:“我是说……您不碰我,怎么证明我是处女?”
我笑笑。“碰还是要碰,但不是做爱,而是体检,我说过,我用手指碰一下就可以鉴定出你是不是处女。”
小翠低下头,很久才说:“陈总,我会一辈子都感激你。”
“来之前我已经很欣赏你处理事情的能力,现在听你说自己仍是处女,我更敬佩你的品质。那次招聘竞然会漏掉你,我想是我做错了决定。所以,你不必感激我。”
小翠说:“我真的很感激,我会永远记得,一辈子。”
她解开毛巾,不带有一丝犹豫:“怎么检查,您告诉我。”
我一动不动望着她,感觉有些晕眩。性欲总是在支配男人的大脑吧,一瞬间我的阳具竟然已经高高抬起。眼前的裸体美得竟然如此精致,不知道上帝需要犹豫多长的时间,才能狠下心制造这样一份精美。
两处浑圆的圆锥弧线,越发突出肩头锁骨的妩媚,胸腹间隐隐呈现的一排肋骨,支撑出纤细柔和的腰身,紧并的一双腿,几乎笔直到了无暇,整个身体如玉质般均匀,看不出多了瘦弱,也看不见少了丰满。
小翠的全身通体都是洁白的。通常的说法是,这种天生白虎的女人不吉利,会给碰过她的男人带去厄运。我是个唯物主义者,从来不相信那些以讹传讹的事情,所以我一直都很向往传说中的白虎,常常感叹自己没有机会碰到。
原来美根本没有边界,看见之后才懂得欣赏。
很久,我把目光转向别处,心里充满沮丧。我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在小翠解下毛巾之前说出那样一番话。
小翠轻声问我:“您怎么了?”
我苦笑:“我后悔了,行不行!”
小翠的脸一下子羞成了红色。我叫她过来,分开腿躺在床上,慢慢鉴定了很久。
鉴别处女其实很简单,我伸出手指轻轻一碰,已经知道了答案。那一秒钟碰触,我毕竟修炼了很多年。很久,只因为我不舍得那么快离开。
小翠紧张得屏住了呼吸,紧闭着眼睛不怎么敢看我,我的手慢慢在她阴户间游走,我知道用不了多久,她小腹的肌肉将开始颤抖,而她的股间,会流出清冽的泉水。
有一种美,是让人想要去强奸的,有人说那叫完美。
告诉小翠起来,让她穿好衣服,自己躺在床上,狠狠地抽烟。
我问:“你为什么给自己起了小翠这个名字?”
小翠说:“我叫的是憔悴的那个悴字,只是太多听见的人弄不明白。”
“小悴!”
我沉思了很久:“听说有一种悴鸟,鸣叫的声音很美丽,只是当它鸣叫的时候,每叫一声就会脱落一片漂亮的羽毛,像在做一场风花雪月的秀。所有听过它叫声的那些人,回来都说感到很唏嘘。我最近不喜欢唏嘘这个词,你把小悴这个名字忘了吧。”
我问小悴:“还记不记得得去公司的路?明天上午十点,我在公司等你。”
小悴说:“谢谢。”
“你走吧,我想睡觉了。”
小悴走去门口,我闭上眼睛开始后悔,想以前我曾经食言过无数次了,为什么不可以再多食言一次?多美的一只鸟,就这样被自己放飞了。
等了很久却没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
张开眼睛看见小悴在门口处正回头望着我。她甜甜地对我一笑:“你的东西我会帮你好好保管,想要的时候您告诉我,我随时还给您。”
我有些迷惑:“我的什么东西?”
小悴的脸色有一点绯红,交叉了双手在小腹上按了按,轻声说:“这个。”
她打开门跑出去,我愣了很久才明白过来。
等我追出门口,走廊里已看不见小悴的影子。
小样说得挺好听,我现在就想要,人呢?
执子之手 十、 背面
有一道坎我始终都迈不过去。
某天我对着镜子,看着镜子里从小看到大的一张面孔,我知道,连我自己都不了解面镜子里的这个人,真实的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或者说,我无法了解真实的自己,心里最想要的是什么东西。
王涛劝我,还是回去看看莹莹,他说莹莹的样子,现在很憔悴。
我说是他不懂。
很多人都不懂,因为他们根本不了解真相。
打过电话给莹莹,我说了一个字“喂”,莹莹一个字都没说。然后我们两个人都长久的沉默,听不见在电话的那一端莹莹呼吸的声音,但我知道她在听。
不知道最后是谁先挂断了电话,还是某一个人电池先没了电。
梅姨打过电话给我,她说了一个“喂”字,这次是我一个字没有说。
王涛去开发区任了所长,我对他说要好好干,他说他知道,警察应该是什么样子他比我清楚。
然后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每隔两天王涛会去看莹莹一次,回来告诉我莹莹的情况,后来他就只说一声去过了,我也就知道,一切还是老样子。
我每天去公司,坐在计算机前打空当接龙,晚上回酒店睡觉。很多事情都懒得问,有些文件都交给玉儿去处理了,玉儿的工作能力很强,来公司不到一个月所有的工作都做得得心应手,一个月之后我加了她的薪水。
没有人知道在做我的助理之前,玉儿曾经做过小姐。
童真找我谈过两次提议,如何拉近我和员工之间的距离,她谈得很认真,我听得很严肃,随后就把她送来的计划书扔进垃圾筒里,当天就随着所有的垃圾被清理了。
妈不停地给我打电话,要我回家吃顿饭,我说我很忙,妈在那边把电话都摔了两个,我还是没有回去过一次。
有时候我会想看莹莹写的那些东西。想过两次就不再想,莹莹说有些事情,到我们两个都老了的那天,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等到老的时候再看吧。反正一个人老,比两个人一起会老得快一点。
下午财叔来了,跟我谈Z县万亩瓜果蔬菜示范园的项目。
财叔跟我认识他的时候样子一点都没变,笑容和善,听他说话就像是一个年岁不大的长辈在跟自己聊家常。
我一直很尊重财叔,因为我知道,所有不尊重他的人都不会有太好的日子可以享受。
整整两个小时,我们都在说着跟那个项目完全无关的话。
财叔称赞刚认识我的时候,我还是个毛头孩子,转眼几年,就长成了一棵栋梁之材,他日前途无可限量。
我笑,其实我知道,在他面前我永远都是个毛头孩子。
“我接触过很多官家子弟,大多是只知道嚣张不懂得收敛。刚见你的时候,我对朋友说,陈重这小子,三年之内肯定会栽大跟头,势必要连累到他父亲。这都四五年过去了,不仅兄弟你越来越风光,听说陈市长不久还要任市委书记。”
财叔说:“我是走眼了,但多了个朋友。你知道吗,这年头好一点的朋友越来越难交了。”
“能被财叔当成朋友,是我的荣幸。”我提起Z县的万亩瓜果蔬菜示范园:“听说有人在争这个项目,不知道是财叔想要,就没放在心上。其实财叔打个电话给我,我早退出了。”
财叔开心地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陈重,我没看错人。不说了,那块地算你两成股份。”
我说:“财叔的生意我绝对不敢插手,如果财叔有心关照,介绍点客户买几套我们公司开发的软件,我就感激不尽了。”
财叔考虑了一下:“我是没办法,抽不出身了,你能不沾这一行最好。你这最贵的软件我要二十套,你看怎么样?”
我笑笑:“十套就够了,我不贪财叔的便宜。”
财叔说:“不说了,二十套,我安排上海那边的人过来买,钱保证干净。”
我说:“那我谢谢财叔。以后有事打个电话给我就行,不用亲自跑一趟。”
财叔呵呵笑:“有时间还是多见几面好,长时间不见面会显得生分。”
送走财叔我有些发呆,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公司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外面静了下来,我的心却很乱。
刚才跟财叔聊天的时候他体起一个关于女人的话题。
财叔讲最近有朋友从越南那边给他带回来一个小女孩,才十三四岁,不会说汉语,无论你对她说什么她只会说:你好。
财叔说很有意思,第一次干她的时候她不怎么会配合,财叔骂她操你妈,她盯着财叔的眼睛说:“你好,你好!”
我没有笑,财叔一个人笑了几声,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其实我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我对那个越南小女孩也很感兴趣。我没有笑,因为当时我忽然想起来莹莹。
已经快两个月没有碰过女人,有过两次性生活,就是打手枪。一次是看着电脑里的A书,一次是看着屏幕上玉儿的照片。
我一直没有碰玉儿,虽然我看着她的照片会冲动,裸照。
玉儿送照片给我的第二天,我让她把我桌上计算机屏幕擦一下,上面沾了点东西。我想玉儿知道那是什么,她擦得很干净,我看不出曾经对着它射过精。
我们都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玉儿的裸照刻在一张光盘里,相片很专业,在市里最有名的一家外资影楼里拍摄的,我知道那套相片拍下来,价格大概是一万元人民币。那是我买玉儿是不是处女的价钱,玉儿拿它去拍了套写真给我。
但是我什么都没说。
我一直没问玉儿为什么会去做小姐,每个人都有背面,每个人的背面都不想太多人看见,所以我不问。
我也没问为什么玉儿会去拍这样一套相片送给我,我想我心里知道。
玉儿在门口问我:“陈总,还有什么事情没有?”
我楞了一下,“没有。”
玉儿说:“那我下班了。”
我叫了一声:“等等,”等了很久,我说:“没事,你去吧。”
玉儿走进来,把门轻轻关上。我看着玉儿按下门锁,心忽然跳得厉害,上次她给我送刻了她裸照的光盘,也曾这样轻轻锁上了房门。
玉儿问我:“要不要我晚上去你那里?”
我摇摇头。
玉儿静静地望着我:“你自己的东西总要拿走吧,你还要我等多久?”
玉儿是个聪明的女孩,我很少看见有人像她这样聪明。她知道我喜欢什么,知道我想要什么。但是有些事情,无论外人多么聪明,都永远没办法弄明白。
有些秘密,是不能拿给任何人分享的。
我对玉儿说:“在这上班,会有机会遇到一些不错的男人,前几天我看见有人送花到公司,送花那个人我认识,人品很不错。有机会就好好把握,最好的东西,要留给最亲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玉儿说:“我绝对不会拿别人的东西送人情。如果你要我等,我就继续等下去。”
我说:“你送那张光盘给我,已经把所有都还清了,别再说你还欠我什么。
现在你是我的一位员工,永远不和自己的员工上床是我的原则,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呆一会。”
玉儿说:“我也有我的原则,凡是答应过别人的东西就绝对不会再要回来。
我现在就辞职,然后跟你上床,不算违反你的原则了吧?”
我说:“一天是我的员工,我一辈子都当你是。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玉儿说:“我明白了。这辈子无论你走到哪,我都跟着你打工。从明天开始我会回绝所有再送花给我的男人,让他们不用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因为他们想要的,我给不起。”
我苦苦一笑:“玉儿,你这算什么?威胁我!”
玉儿说:“我不敢,也永远不会威胁您,我只是在说实话。我的第一次是您的,任何人都没资格拿去。您永远不拿走,我只好替您保管一辈子。”
我皱皱眉:“我说过跟我说话,不要带您这个字……”
玉儿说:“心里尊重,随口说了出来,以后我会注意的。”
我说:“尊重就听我一句话,好好谈谈恋爱找个好男人跟他过一辈子。你这样一个好女孩,这一辈子应该幸福的度过。”
玉儿问:“陈总这样的男人算不算好男人?”
我说:“我当然不算。”
玉儿问:“既然你这样的男人都不算好男人,好男人还能上哪去找?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好男人了,所以就算一辈子不嫁人,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我说:“我知道你口才好。不过你这样坚持,对你对我都不是件好事,你再仔细考虑考虑,有些事情,时间长了就可以解开了。”
玉儿说:“一件事情结成了心结,不是说解开就能解开。陈总的心结,恐怕自己也解不开吧?”心结!好一句心结。
以前和莹莹恋爱,我常常跟朋友去KTV等娱乐场所玩乐,莹莹要上学,不是每次都陪我一起。有一天莹莹对我说:“陈重,如果你出去泡妞,一定要泡良家妇女,歌厅里的小姐不干净,我不想你有一天得上性病。”
我对莹莹说不会,莹莹认真地望着我:“那这一条就算你正式答应我了,如果有一天你碰到喜欢的小姐,想带出去开房的时候要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
莹莹很少要我答应她什么事,所以这一条我深深记住了,渐渐很少去有小姐的场所玩乐,结婚之后基本上完全绝迹。那晚跟玉儿在车内接吻,我闭着眼睛,忽然记得莹莹的表情。我已经伤了她一次,怎么还能再对她食言。
其实没进去房间,我已经决定不会与玉儿做爱。玉儿离去后我一个人久久遗憾,也久久欣慰,我知道,我真正很爱自己的老婆。
我答应莹莹的事情,只有一件没有做到,就是不去打梅姨的主意。但是那个承诺,却是在我们结婚之后,那天我被梅姨掌击,嘴唇和脸颊都留下印痕,回家与莹莹做爱怎么都不能发泄,我对莹莹说:“操你妈……”
第二天的早晨,醒来时莹莹满面愁容,问她怎么了,莹莹问我:“陈重,你不会变态到连我妈都想要吧。”我想否认,可是我骗不过莹莹的眼睛。莹莹说:“做爱的时候你想怎么说怎么骂都可以,但是你不能真的去做。那是我妈妈,你就当心疼我,答应我好吗?”
我答应了,那之后从未靠近过梅姨身体咫尺之内的地方。偶尔见过梅姨之后回家与莹莹疯狂做爱,事后莹莹都会表扬我:“老公真好,我知道老公最知道心疼莹莹。”
有些事情永远不堪回首。今天无论我再怎样心疼,莹莹也不会相信了。
我淡淡地忧伤,玉儿静静地看我。
玉儿说:“算了,这个话题我们今天不谈了。有些事情靠缘分,不是能勉强来的,即使勉强去做了,也不见得就能开心。以后每隔一个星期我问你一次,你想通了,就带我去你那里。”
我惊讶地望了玉儿一眼,她面不改色,标准一付铁石心肠。
咳,咳!这男人太帅了也不好,整天惹那么多麻烦。
玉儿说:“向你汇报件事。我最近去买了一个模具,性用品商店里买的,男人的性器官,你知道那种东西吧?”
我有些疑惑:“我知道那种,可是你买它干什么?或许你误会了,即使你不是处女,我也不会带你去上床。这事你考虑清楚。处女很珍贵的,被那东西给弄没了,太不值得。”
玉儿说:“我没那么傻,说过了给你,就一定会留到你要的那一天。我找了些A片,跟着学怎么用嘴,用它来练习。那次在车上,我看你不是很高兴,把我的头发都抓疼了。”
我连着咳了几声。“玉儿,我不太习惯跟员工讨论这事。再说A片我不怎么看,我都是看A书。”
“A书我看了一些,不过看不太明白,A片比较直观,相对容易掌握要领,最近两天我练习得有些心得,想实际操作一次,你看在这里合不合适?”
我摇摇头:“玉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还是不要了。”
玉儿说:“我练得很辛苦。刚开始的时候稍微含得深一点就会想吐,好不容易才学会控制,现在我可以把整根含进去,过程的艰辛不是外人能体会的,你这个当老总的应该懂得体恤下属。”
我说:“不是我不懂得体恤,是你看错人了,我不喜欢美人计。”我的心有些冷,我的语气也有些冷。
玉儿说:“谢谢你把我看成一个美人。可我不是在用计,我是在用心。那天帮你清理计算机屏幕,我就想最好以后上班不用再做这种工作,我会心疼。”
我说:“我还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
玉儿嘴唇有些发白:“女人再聪明,也不会弄懂男人,就如男人永远不会明白女人。你不觉得,其实我所做的事情很笨吗?我肯用一点点计,也不会完全凭自己的心去做事了,做之前,我根本没问过自己在做什么。”
我有点认同,凭心做事做成这样,不是太聪明就是太傻。
莹莹曾经对我说,如果有女人主动勾引,尤其当勾引者是公司里的员工,我坚决不能上勾。我问她:“为什么,有人喜欢你老公不好吗,总是自己去泡,很累的。”莹莹说:“主动勾引男人的女人,肯定是个有野心有企图的女人,说不定有一天会伤害你。”
我老婆才是最聪明的女人,连未来“可能”发生的事都考虑到了。
我问玉儿:“你这么做是不是在勾引我?好了你别把嘴唇咬那么紧,我这是第一次被人勾引,心里难免有些生气。”
玉儿低声说:“你觉得我是在勾引吗?我在奉献自己。”
“哦!”我说:“奉献不算勾引是吧?你继续说,你口才好,帮我说服一下我自己。我暂时转不过这个弯。”
玉儿说:“算了,如果你对我不放心,明天把我从你身边调开,清理显示屏的工作交给别人去做好了。”
我说:“你把光盘送我的第二天我就考虑把你调开了,后来看你把屏幕清理那么干净,担心换了人没你工作做得这么好,才耽搁了下来。你说你说,奉献怎么回事勾引怎么回事?”
玉儿低了头:“你给我的,够我感激一辈子了,所以我永远不会再求别的东西。不求回报的付出算不算奉献?”
我问:“还有呢,勾引是怎么回事?”
玉儿说:“我没想过,所以我不知道什么才是勾引。”
我思考了很久。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勾引,当然就不是在勾引我,我还真是笨哦。我把沙发转了半圈,对玉儿说:“来吧!”
玉儿说:“什么?”
我说:“老总要懂得体恤下属,我体恤你一下,看看你到底练习得多辛苦,我警告你,如果像上次那样刮疼我,我还会抓疼你头发的。”
玉儿忽然羞涩起来,看来也不太怎么铁石心肠,犹豫了很久都没过来。
“欲擒故纵的话,就有些勾引的意思了……”
玉儿脸红红地问:“要不要脱了衣服?”
我说:“还是……脱了吧,下面不要脱,我怕犯错误。”
玉儿一粒一粒解开衣扣,每解开一颗,我的喉咙都忍不住动一下,眼睛睁得要裂开,忍不住开口催促:“快点快点。”
玉儿优雅的锁骨显露出来,胸前耀眼的一片白,玉儿羞涩地含胸,背了手去解胸罩的扣子,内衣包裹了的乳沟更深,我的目光几乎完全陷进去。似乎过了很久,我才看见乳房完整的跳跃出来。
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流出了口水,忍不住用手擦拭了一下。
玉儿走到我面前,半跪下来去解我的拉链。我伸手抓住她的乳房用力抓握,把一双乳房弄出百般模样,转眼间雪白的胸脯被我抓出了片片红色。
“玉儿,你的皮肤真的很嫩哦,抓一下就能留下指痕。”
玉儿皱了眉头:“是你抓得太重了。”
“重了吗?我好象没听见你叫痛啊!”
“痛了可以叫出来吗?”
“痛也可以不叫的吗?你的问题好奇怪哦!”
“那么轻一点,我有点痛。”
我忙松了手,轻轻抚摸:“痛了要说话,我才能知道重不重,男人心急的时候,力量不容易控制。”
玉儿眼睛里闪过一丝痛楚:“以前我从来没叫过疼,无论疼得多厉害,我都会笑,因为我没把身上的肉当自己的东西。我想,只要不逼我出台,再大的痛苦我都能忍住。”
我说:“说好了永不再提,来上班的第一天我就告诉你了。每个人都有不开心的事情,但是也会有开心的事情,不开心的事要学会忘记,然后才能发现更多开心的事。”
玉儿说:“有些事情是无法忘记的,那不是不开心,而是刻在心里的伤痕,永远不可能痊愈。以前我不敢上街,怕别人说我是小姐,现在我更不敢上街,怕被人认出来我曾经是个小姐。”“那就学着面对那道伤痕,无论别人怎么伤害,人不能自己再伤害自己。”
我把玉儿搀起来,扶她做在我的腿上。玉儿的手拘谨的不知该放在哪里,我拿起来,放在自己肩上。她的胳膊纤细而优美,似乎一支天鹅的翅膀。我的脸轻轻在她小臂上婆娑,和她小臂上的肌肤比起来,我感觉自己的脸就像一张沙纸。
“玉儿,那天第一眼看见你赤裸的样子,我感觉上帝太不公平,居然给了你一付这样完美的身体。你别抱怨自己命苦,你有别人没有的完美,也许就该承受别人没有的苦。而且,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玉的脸贴过来,紧紧和我的头贴在一起,丝丝玉发垂落,有一些搭在我的脸上,感觉很软很光滑。玉儿轻声问:“你真的觉得我的身体很美?”
我说:“很美。我见过不少美丽的女孩子,没有哪一个比你更美。”
玉儿说:“可是我觉得你很抗拒我,是不是因为……”
我问:“什么?”
玉儿说:“是不是因为我那里光光的,你怕碰了我会晦气?”
我轻轻地笑:“知道我最喜欢你哪里吗?最喜欢的就是这里,梦寐以求了很多年,你是我第一只碰到的小白虎。”
我的手探过去,解开了玉儿裙子上的纽扣。手慢慢往下,抚过平坦的小腹,落在那处光洁如玉的坟起上。玉儿的呼吸有些发烫,扭了身子往我怀里钻,一对小鸽子窝在我的胸口,低下目光看见两点灼眼的嫣红隐隐现现。
我一只手楼着玉儿的腰,一只手插在玉儿的胯间,哪一只手都不舍的放开,我对玉儿说:“玉儿,把我衬衣的扣子解开,我腾不出手。”
玉儿乖乖地去解,手指软软柔柔的,拨弄得我很痒,只好用嘴去捉了一只乳房来解馋,玉儿大羞,剩下一颗纽扣解了半天,手颤颤的怎么也解不开,另一只手抱紧了怪我:“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解。”
我含着她的乳头不放,用力摇着头,双手更是一阵乱动。
挣扎了半天,玉儿终于无可奈何地把最后一粒钮扣剥开。
我把玉儿搂紧,玉儿酥软了身子坐在我的腿上,双手抱住我,头深深埋在我的肩上,身体扭成了弓型。
我把玉儿的乳头吐出来,大大地喘了口气,继续用嘴唇和鼻尖逗弄。玉儿的乳头已经坚挺,红艳艳的娇若花蕾。插入裙内的手早已经滑入双股,揉得两片厚厚的肉儿沾满了水渍。
“玉儿,你这里是最美的,两片肉饱满匀称,一点小阴唇都没露出来。”
玉儿软软地说:“我不懂。女人,不都是这样?”
我笑:“你这种是极品,一百个才见一个。”
玉儿说:“你变了花样哄我,你真碰过一百个女人?”
我说:“我很挑剔的,我有个朋友倒是吹牛碰个一百个女人,我是不怎么相信。”
玉儿安静了很久,伏在我肩上不说话。
“怎么了?”
玉儿说:“听同事说你妻子很漂亮,我来了这么久,怎么一次都没见到?”
我楞了一下,这么长时间,我不愿任何人对我提起莹莹,我爸,我妈,每隔两天就去我家看一次的王涛,还有所有关心我们两个的其它人。
我每天憋在办公室和酒店的房间里,就是害怕有人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感觉莹莹是我的一个伤口,被人碰一下就会流出鲜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听到玉儿提起来,我竟然没有生气。
过了很久,我说:“我惹老婆生气了,她现在不愿意原谅我。”
玉儿动了一下身子,让我把脸贴在她的乳房上,一只手温柔的摸我的头发:“你很爱你的老婆吧?”
“是的,我爱她,很爱。”
忽然觉得很无助。这些年我一直以为我很坚强,以为我可以冷冷地面对所有的敌人,那些欺负我的人,算计我的人,伤害我的人,不肯原谅我的人,我总有办法对付他们。可是这一次,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对玉儿讲我怎么认识莹莹,怎么爱上她,怎么等她长大。讲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莹莹还小,我们约会都去最黑的地方,夏天我把衬衣脱下来盖住她的头,自己被蚊子叮得像出天花,冬天莹莹躲进我的大衣里,从领口露出两只小眼睛一闪一闪地数我的眉毛……
我告诉玉儿第一次领莹莹回家爸妈不同意我和一个那么小的女孩恋爱,因为妈妈不愿和莹莹说话,我发脾气把家里东西砸了一遍。某一天有个人的指甲划破了莹莹的脸,我把他的指甲拔下来送给莹莹……
不知不觉我开始流泪,眼泪把玉儿的乳房弄得一塌糊涂。我对玉儿说:“你帮我亲一下,快。”
玉儿顺从地在我两腿之间跪下,解开拉链把我的小弟弟吞进嘴里。
我掀起衣襟擦了一把眼泪,可是擦去之后眼泪仍然再流出来,我对玉儿说:“再快一点。”
玉儿亲得很用心,舌头贴着小弟弟来回滚动,牙齿一次也没有碰到我。她的背上弯弯的肩胛骨清晰而优美,像油画里小天使两支幼细的翅膀。脊梁弯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可以看见一道淡淡的浅沟。
我俯下身子,从玉儿肩膀上摸下去,一根一根滑过她的肋骨。
玉儿好美,我好想莹莹。
小弟弟似乎顶进了玉儿的喉咙,很暖的一个信道,暖得心里有些酥麻。我用力顶了两下,下面玉儿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我退了回来,玉儿双手捧着小弟弟,张大了嘴巴喘气。
玉儿说:“有点透……透不过气。”
我说:“我们做爱吧,我好想要。”
玉儿惊讶地问:“在这里?”
我说:“嗯!”
我拦腰把玉儿抱起来,一手拨去写字台上散乱的杂物,把玉儿放在上面。玉儿双手撑着身体,翘起腿来,让我扯下她的裙子和内裤,洁白的阴户像一个脱了壳的鸡蛋,以绝妙的角度呈现在我眼前。
始终喜欢这种完全看不见小阴唇的阴户,感觉很干净,触觉也好。有时和一个很美的女孩,看见她有些许小阴唇外露,就觉得有遗憾,不怎么愿意亲吻。
我双手托住玉儿的双股,用手指把两片嫩嫩的肉儿拨开,粉红的洞口里,处女膜伸出舌尖就可以触到。玉的处女膜很薄,其实年龄大一点,随着阴道发育扩张,处女膜就会比小时候薄一点,开苞时相对不会那么痛。
其实我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进行破处,因为欲火如焚,最佳的对象应该是个稍有经验的女人。一般破除时我是很有耐心的,总会把前戏做足,但这次我真的一分钟也不愿意多等。
我草草亲了两下,飞快地把玉儿的腿举起来,让她把腿弯搭在我的小臂上,挺着下身去接近她。小弟弟触到玉儿的洞口,玉儿开始轻轻颤抖,转过头去不敢看我。
我说:“我要进去了!”
玉儿“嗯”了一声,咬紧嘴唇一付慷慨赴死的表情。
我慢慢顶进,然后我呆住了,玉儿也是一付惊愕的眼神望着我。
电话居然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望着狂震的电话,我有种想摔掉的冲动。一直等到振铃停止,我呼出了口气,准备继续把这场爱做下去,他妈的电话又响。
玉儿有些退缩,怯怯地对我说:“先接电话?”
看她的样子,还真盼望着这电话不停的打来呢,说什么随时准备献身,完全是言不由衷。
我放下玉儿,抓过电话显示是王涛的号码,准备开口就骂,忽然想起来我一直在等他这个电话的。
王涛说:“事办好了,伤了一个路人,司机已经报警投案,交警事故二中队接的报案,柱子出的现场,估计这会该到了。”
我憋了口气,走去窗口把窗子打开,压了声音骂:“怎么又伤到路人?他妈的会不会开车?”
王涛说:“那边说是意外,也可能是故意的,伤到了路人更像普通的交通肇事。你别不高兴,我觉得这样挺好,大家都安全一点,多赔点钱的事。”
我没有再说话,提上裤子拿烟,狠狠地抽了一口。
玉儿从写字台上坐起来,偷偷地看着我。
我过去抱抱她:“玉儿,陪我说会话。”
玉儿从桌上下来,伸手去够衣服,我把她抱腿上:“等会再穿,就这样让我抱一会。”玉儿没有拒绝,手臂环过我的肩膀,静静地靠在我怀里。
她的乳房贴住我的胸膛,软软的,很温柔。执子之手 十一、诺言
学生们又放暑假了,这个暑假,芸芸想必很忧伤。
曾经我答应过芸芸,等她长大,我也会很爱她,像我爱莹莹那样。芸芸相信了,我也以为我在做一个很认真的承诺。但才是两年过去,这个诺言已经作废。
是不是当一个诺言作废了,都会有对错和欺骗呢?有人说他在想,我是从来没有想过。
芸芸打电话给我,说想见我一次。因为我无心去公司,就让她来了酒店,静静地抽着烟,听她慢慢述说。
“我爸……昨天下午死了,因为车祸。”芸芸说话的时候目光低垂,从声音里并听不出喜怒哀乐。她说:“我很后悔,他前些日子去找我,我没有最后喊他一声爸爸。”
“我一直恨他,可是听见他死的消息,还是很难过。昨天我哭了半夜,妈妈对我说他死了世界上就少了一个垃圾,我知道妈说的没错,但毕竟他是我爸。”
“他找过你?”
“他对我说要好好读书,找时间劝妈再嫁个好人,让我们把他忘了,他绝对不会再骚扰我们的生活。还要我多听莹莹姐和你的话,有机会带他向你们两个说声谢谢。”
我有些惊讶,那混蛋,谢谢我?我问芸芸:“他是什么时候去找的你?”
芸芸说:“你最后一次送我去学校的前两天,我在学校门口见到他。我看得出他不是在骗我,他从来没有那样认真过。”
“没听你对我说过!”
“我知道所有人都讨厌他,不想听见他的名字。我自己也讨厌他,总希望永远不要再记得他,所以就没有对任何人提起。”
我问:“你恨不恨撞死你爸的那个人?”
芸芸说:“我谁都不恨,又不是有人要害他。妈妈说是他自己作孽,老天在惩罚他。”
我说:“是啊,老天会惩罚所有自作孽的人。”
芸芸说:“老天真不公平,他坏的时候怎么不让他死?现在他想做好人了,却不肯给他机会。他已经不赌博不吸毒,租了间路边的电话亭,每天卖些报纸杂志,对每个人说话都客客气气的,看见有人问路会领着人家指点好远。”
“你怎么知道?”
“最近我有空会去偷着看他,想知道他有没有骗我。我相信他已经不再吸毒了,我知道吸毒的人是什么样子。”
“有些事情,很难说的……”
接下来我沉默了很久,对芸芸说:“你想哭就哭出来,别忍着。”
芸芸说:“今天他的尸体送去殡仪馆火化,我想去看一眼,妈不同意跟我一起去。”
“那你就自己去,人死了,所有罪孽也应当被宽恕。”
“哥,”芸芸哽咽起来:“我想让你再抱我一次,我不再要求你爱我,你就像抱亲妹妹一样抱抱我,再抱一次就好。你不知道,我现在心里难受得真的快要死掉了。”
芸芸扑进我的怀里,幼细的身子剧烈抽动,我心微微在疼,不懂得该怎样拒绝她,也不懂得该怎样劝她。
芸芸说:“哥,你说人死了所有罪孽应当得到宽恕,如果我死了,莹莹姐是不是会跟你和好?”
我说:“乱说话!我和你姐的事……跟你无关。”
芸芸说:“妈妈说不可以抢莹莹姐的东西,无论自己多喜欢也不应该去想。
我知道她们都知道了我们两个的事,因为当我是小孩子才没有人怪我。其实我没有想过跟姐抢,我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我说:”是我对不起你姐,我也对你说不清楚,大人的事情你不懂。“
芸芸说:“哥,我对莹莹姐说了,都是我不懂事缠着你,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缠你,求她跟你和好。”
我很久没有说话,有些事情,不是知道错就可以挽回的。
芸芸用力抱我,短短的一瞬我的衬衣已经被她的泪水浸透。我不知道该怎样劝芸芸,只能容她尽情哭泣,或许这样也好,这场痛哭早晚难免,早一天哭过,芸芸早一天解脱。情丝不了,迟早成孽。
拥抱了很久芸芸才把我放开。
我带芸芸去卫生间洗脸,问去殡仪馆要不要我送,芸芸说:“我叫他爸爸,去看最后一眼是应该的,我知道哥不喜欢他,不用送我去了。”
洗过脸芸芸要走,我送她到酒店大门外帮她叫车。车开刚出一米,芸芸大叫等等,头探出车窗望我,眼泪再次狂涌,对我说:“哥,下辈子我想做你的亲妹妹,可以永远缠着你。”
口袋里电话巨震,我没有去接,望着芸芸忧伤欲绝的样子,不敢走过去安慰一句。我总是会很坏,也总是很脆弱。
直到车开出去,我犹在发呆。七月的阳光很烈,我在烈日下无比寒冷。
无意之中已经伤了那么多人,说是无意,又怎么回头!如果人会有下辈子,我不愿再次为人,今生欠下的债,多给我三世也无法还清。
电话不停的响,我却置若罔闻。也许是生意,又也许是警讯,其实人生很无味,快乐总是稍纵即逝,那么得失,并不是太值得关心。
响到铃声停止,默默翻出来看,触目惊心一串名字竟然是莹莹。
我总在想,倘若她肯原谅,必定先给我电话,我等她的电话,已经五十三天零一个上午。
然而这次挂断,她就不再打来。
等了很久,电话又响,这次却是公司的电话,我勃然大怒,接通电话立刻开口伤人,整整一分钟,没容对方说出一个字,然后我说:“无论天大的事情,明天之前不许再给我打电话,心里觉得不爽,给老子滚蛋回家。”
挂断后电话又响,电话上显示居然仍是公司的号码。我几乎要抓狂,想不到公司还有这么硬的骨头。
把电话放在耳边,等了近一分钟对方一语未发,我恨得咬牙切齿:“是玉儿吗?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比其它人有多特殊,再拿我的话当放屁,我照样不给你面子。你别再烦我,天大的事情,也不许再给我打电话。”
对方长长吐了一口气。
“陈重,我不知道你已经这样讨厌我,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烦你一次。我只问你一句话,芸芸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我大吃一惊。
“莹莹,我没想到你会去公司找我。我正在等你的电话,所以看见公司的号码才乱发脾气……”
莹莹说:“先告诉我芸芸在哪?”
我说:“我刚把她送走,她在去殡仪馆路上,你打第一个电话的时候她刚坐上车。莹莹你听我解释,如果知道是你打电话,我肯定会第一时间接的……”
莹莹说:“没空听了,告诉你陈重,你会因为没有接我的电话后悔死。你最好立刻往殡仪馆追,芸芸留下了遗书给我和小姨,准备要自杀。如果芸芸追不回来,你会不会陪她死?我记得你最喜欢答应别人一起殉情的。”
我靠,闹大了。
莹莹说:“还有一件事,我这会儿混身抖得厉害,一点力气都没有,如果开车死在路上,你会不会记得你也像答应芸芸那样答应过我?”
我大声叫:“莹莹!”
电话已经挂断,我眼前一片五光十色,如绽开漫天烟花。
我冲上大街,车笛狂鸣,阵阵刹车刺耳。一辆出租被迫停在面前,我拉开车门从上面拽下一人,他想抗争被我三拳两脚击倒,一头钻进车里,对司机狂喊:“去殡仪馆。”
司机几乎要弃车而逃,手忙脚乱去解身上的安全带。我大声叫:“老子不是杀人犯,但是你再不开车,我就他妈的真要杀人了。”
抓过钱包抽出所有的钱丢到前排:“见红灯就闯,够交罚款了吧?”
司机明白过来,开车前行,边开车边偷偷从后视镜窥望我。我说:“专心开你的车,我不是神经病。”
不是神经病,估计这一刻也没人能分辨得清楚。
拿电话打给莹莹,手颤得按错了几次才把电话打通:“莹莹,你慢点开车,我正在往殡仪馆赶,应该还来得及。答应我,一切等我们见了面再说,你不能吓我,如果你想不开,我现在就先跳下车摔死。”
莹莹说:“先追芸芸吧,追不到,大家一起死。”
我说:“你一定要慢点开车。”
莹莹说:“我现在一只手在开车呢,你放心了吧?”我立刻把电话挂掉。
过了一个路口,我看见莹莹那辆甲壳虫飞一般从我们身后超越,大声对司机说:“快,追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说:“人家全进口涡轮增压的发动机,我一辆破夏利,怎么追啊?”
我破口大骂:“你他妈的知道是辆破夏利开出来干什么?怎么不早点说!”
司机还想说什么,我说:“算了算了,你好好开车,算我倒霉。”司机把油门踩到了极限,也不知道心里有没有在偷偷骂我。
我倾身望着前面的甲壳虫越来越远,心脏跳到要爆裂,莹莹的技术发挥得真好,如果这一路能平安,一定再买辆宝马Z4给她开。
……
在火葬场门前跳下车,我一路狂奔往殓尸房跑,一眼看见芸芸莹莹二人都完整无缺,脚下一软,几乎摔倒。
小姨也在,面色犹在惨白,莹莹却是目光轻移,看都没看我一眼。没到之前只恨那辆破车不能插上翅膀,真的一头冲进来,才知道这种场面实在尴尬。硬着头皮走过去,看看芸芸再看看莹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小姨最先开口说话:“我们还是先回家吧。”
莹莹说:“既然来了,就让芸芸再看他爸一眼。”
一个中年男人过来,跟小姨说话:“若兰,人都已经死了,过去的怨气你也消了吧,他再混蛋,也是芸芸的爸爸,你上来就打孩子,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这才看见芸芸的一边脸,有几处淡淡的指痕,必定是小姨刚留下的。
小姨浑身颤抖:“他何止是混蛋,根本连畜生都不如,害了我就算了,过去的事情我不再计较,可是他现在把所有人都害了,我真后悔那天没把他杀了,也不至于今天害了孩子们。石春生你听着,芸芸根本不姓石,她跟你们姓石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轻声对莹莹说:“快带她们离开这,小姨好象有点失控。”
小姨失声痛哭:“莹莹,是我对不起你,不该给你打那个电话。”
我拉过芸芸,压低了声音对她说:“听哥的话,现在就走。”
芸芸张大了眼睛望着我:“哥,你告诉我,什么妈妈给莹莹姐打电话?我听不懂。”
莹莹已经拉着小姨往外走,我笑笑对芸芸说:“我也不知道,听哥的话先走好吗,回家再问你姐。”
带着芸芸快步追赶上莹莹和小姨。
打开车门,莹莹推小姨坐后排,说:“陈重你开车,芸芸跟你哥坐前面。”
小姨泣不成声,挣扎着不肯进去车里,抬手抽自己的脸:“莹莹,我对不起你……”
莹莹低声说:“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很多人在看呢。”
芸芸眼泪也狂涌而下,一下子跪在莹莹身前:“姐,我答应你永远不缠姐夫了,你别再和姐夫生气了好不好?姐夫是好人,真的不怪他。”
这一行人个个行为怪异,一下子吸引了诸多的目光,一些工作人员甚至不相关的死者亲友纷纷往这里注视,有几个好奇心重的观众甚至在渐渐靠近我们。
莹莹说:“小姨,芸芸,有什么话都回家再说,好不好?陈重,快把芸芸拉起来,帮我把小姨弄进车里。你买的这是什么破车啊,塞进去个人都这么难!”
真他妈会冤枉好人,买车的时候根本不是我拿的主意。
芸芸拼命和我对抗:“莹莹姐,你不答应跟姐夫和好,我就跪死在这。”
莹莹终于也放开了小姨,冷冷看着我:“陈重,你的本事最大了,你来收场吧。”
我淡淡地笑:“好象每个人都想死,好啊,大家都上车,我找个风水好的地方撞过去。或者我先走一步,免得死一起把你们染臭了。小姨,芸芸,你们随便选,一起死还是我先?”
小姨犹豫了一下,低下头进去后座,莹莹跟着要进,芸芸拉住她可怜巴巴地求她:“姐,你跟姐夫坐一起。”
莹莹没有再争,让芸芸陪小姨,自己做到前面。
车开出殡仪馆,我问:“去哪死比较好?大家发言。”
莹莹大声叫:“慢点开!”
我速度不减:“万一撞不死还要落残废,死就死痛快点。”
莹莹说:“送芸芸和小姨回家,你想死哪我陪着你。”
芸芸在后面嗷地一声大哭起来:“把妈妈一个人送回家,我跟姐姐姐夫一起死。”
莹莹笑了起来:“芸芸,这也跟姐争?陈重,叫你开慢点你听见没有!还真想拉我们给你当垫背啊?”
我揉揉鼻子,对莹莹说:“看你刚才开快车那么过瘾,我也想学一把。你什么时候练那么好的技术啊?”
莹莹说:“我在你眼里很笨是吧,告诉你陈重,你老婆是天才。”
我减慢了车速,讨好地对莹莹说:“我知道你是天才,不是我死乞白赖想结婚,当年你不是进北大就是读清华。”
莹莹终于肯跟我谈笑风生,小姨家飞快就到了。
进去房间,小姨和芸芸都沉默着不知道说话。
莹莹对她们说:“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你们别什么东西都往自己身上扛,我前一段生陈重的气,根本与那件事毫无关系。陈重都是你混蛋,差点把我妹妹害了。你自己告诉小姨和芸芸,你怎么惹我了!”
我支支吾吾无法开口,一个劲咳嗽。
芸芸问:“刚才妈妈说什么给姐打电话,我爸到底怎么了,他又干了什么坏事?”
莹莹说:“不要再叫他爸,那个混蛋来威胁你妈,说要把你要走。你妈给他两万块钱,他才答应不再纠缠你们。你妈就那么点工资,哪来两万块钱给他啊,就打电话问我要了。你说他是不是混蛋?”
芸芸脸色憋得通红:“我以后再也不会把他当爸爸,我只有妈妈。”
莹莹说:“你还有姐,有哥,有大姨,我们都很疼你,知道吗?看看今天你把我们吓成什么样子?芸芸不是小孩子了,以后要听话,好不好?”
芸芸轻声说:“我没有哥,我只有姐夫。”
莹莹微笑:“嗯!世界上最坏的姐夫,把芸芸吓坏了,对吧?”
“不……” 芸芸无力的摇着头,却已经无话可说。
莹莹拥着芸芸:“姐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但是你要相信,姐绝对不是因为芸芸才和你哥呕气。”
芸芸抬起头,认真地望了莹莹很久。
安抚了芸芸再安抚小姨,我们终于告辞。
从小姨家出来我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深怕莹莹与我翻脸,开车时不时偷窥莹莹的表情。莹莹轻轻笑着:“看什么看?这才多久不见,不认识你老婆了?”
我更加惶恐:“打骂体罚跪搓衣板,我全部无条件接受,你别这样,我会害怕。”
“我从来不相信你会怕任何事情。”莹莹叹了口气,“第一次吵架就吵这么厉害,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我饿了,带我去吃海鲜好不好?好久没跟你一起吃过饭了。”
我的鼻子有些发酸:“莹莹,我们两个永远也不吵架了好吗?这些天,我很想你。”
把车慢慢停在路边,伸出手想把莹莹搂进怀里,莹莹笑着看我:“我还是你老婆耶!你还怕没时间抱?先去吃饭,我真饿了。”
觉得怪怪的,却只能先去吃饭。
吃饭时我仔细地望着莹莹,听人说过为伊消得人憔悴,这些天,莹莹真的瘦了很多。莹莹没有怎么看我,大口大口吃东西,就像是饥荒了好多年。
然后莹莹说:“你有什么打算?我已经吃饱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我们回家吧?”
莹莹说:“那就回家。”
走出餐厅,莹莹从一旁挽住我的手臂去停车场提车,我有一霎那恍惚,以为回到了从前。
回家打开房门前一瞬,莹莹轻声问我:“刚才说过的话,现在还算数吗?”
我誓言般地重复:“算数,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莹莹说:“错了,不是这句。”
我说:“我们永远也不吵架了好吗?”莹莹说:“好。你记住这句话。”她笑了起来,笑容无比灿烂。
屋内干净得一尘不染,莹莹说:“你不在家,我每天都在整理房间,偶尔从地板上拈起你一根头发,我都会傻傻地望上半天,把腿都蹲麻了。”
我说:“你知道,只要你打一个电话给我,我就会回来了。”
“我还知道,这个电话我不打,你永远也不会回来。”莹莹轻轻对我一笑,“你的老婆最了解你,对吧?”
“我……”
莹莹说:“别忘了,永远也不吵架哦?”
我说:“我永远也不和你吵。”
莹莹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说永远,都是自己骗自己的谎话,给自己一个暂时快乐的理由罢了。你这些天,有没有看我写的那篇东西?”
“没有,曾经想看,最终放弃了。我答应过你,看之前要经过你同意。”
莹莹说:“你真是个奇怪的人,我最稀罕的诺言你不守,一些不相干的承诺却又死守了不放。那篇东西里面,记的都是我希望能亲口对你说的一些话,憋了这么久,其实我都希望你会偷看了。”
“你最稀罕的……莹莹,那个诺言其实在开口承诺的时候,已经失效了。”
“看来你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你老婆。”莹莹忽然一笑:“我想了,你跟我做爱好不好?”
小别胜新婚,这应该是个天经地义的要求吧?
莹莹走去卧室,回头对我说:“来呀?”
刚才莹莹要我带她去吃饭的样子,现在叫我跟她去做爱的样子,就连她和我说话我总是带了点娇憨的声音,所有这一切,跟我没离开前都完全相同。
我竟然感觉到毛骨悚然。
卧室里还是老样子,唯一变了的,是花瓶里以前永远不会看见一丝枯萎的鲜花,已经一瓣一瓣凋零,花瓣散落在花瓶周围,看不见一片美丽颜色。
莹莹说:“你不在家,连花也不肯开给我看了。你看,你在这个家里有多重要。”
忽然很想把王涛抓过来痛打一顿,真他妈没文化,告诉我莹莹现在很憔悴,我老婆根本已经完全崩溃了。
莹莹说:“你怎么了?刚才不就想抱我了吗?过来抱我,我想跟你做爱。”
我艰难地说:“莹莹请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想过去伤害你,我走,是因为害怕看见你伤心的样子。”
莹莹问:“是不是离开了,就真的看不见了?”
我说:“不,还是会看见,每天夜里不敢闭眼。”
然后莹莹的眼泪流了下来:“陈重,抱着我。”
我冲上去抱她。莹莹说:“刚才在街上,我不让你抱,因为我知道当你抱住我,我会控制不住痛哭出来。可是,我又真的好饿啊,你走了的这些天,我两天才会吃一顿饭。”
我低下头,轻轻亲吻莹莹的眉毛:“你好傻啊。”
莹莹哭着说:“是你好狠心,两天才让王涛来看我一次,他来一次,我就让他陪我去吃一顿,我一个人不敢去吃饭,对面空着,会感觉孤单。昨天晚上王涛没来,今天我是第三天没吃饭了。”
我用力抱紧莹莹的腰,手指下的感觉,她现在腰间的肋骨,一根一根数着很清晰。
莹莹说:“我好困,把我抱去床上好吗?你走的这些天,我没在床上睡过一次觉,每躺在床上,总想伸手去搂你一下,伸手搂了个空,就再也睡不着。只能坐在墙角,身子靠着东西才能睡一会。”
我轻轻一抱,莹莹的脚已经离开了地面。记得有一天,抱她时我笑着说,她应该减一点肥了,我快要抱不动了,莹莹说我没良心,女人稍微胖一点,是因为生活得很幸福。
我把莹莹放在床上,慢慢帮她解开衣服,我知道自己的老婆,总是习惯裸睡。
莹莹说:“你知道吗,有一天我好想躺到床上去睡一觉,吃过饭王涛送我回家,我让他躺在你平常睡的位置……”
我吓了一跳,“嗯?”,瞪大了眼睛去看莹莹,她一只手搂住我的腰,一只脚搭在我的腿上,嘴里含糊不清地喃喃了几句,不知不觉已经昏昏欲睡。
操他妈的王涛,我老婆,也是这样搂着他沉沉地睡了一觉吗?
我想问莹莹最后怎么样,犹豫了很久,终于没舍得把她叫醒。
感觉心里酸酸的,很煎熬。
执子之手 十二、拨云
不睡觉,没有梦。不做梦,就见不到陈重。
只是,每次醒来,他都不在。
陈重,每次我在梦里找到你的时候,你也在你的梦里等我吗?
我要睡了——总想能跟你睡在一起,你一定记得的,在睡之前,我总想和你说一会话。
只是,每次醒来,你都不在。
原来,幸福就是这样一种脆弱到无法挽留的东西。
不小心碰一下,就不在了。
……
莹莹的手伸过来,我把身体靠近,莹莹轻轻探了探,翻个身子又沉沉睡去。
我合上莹莹的电脑,放在床头的小柜上,点了一支烟,默默无言。
危机就这样过去了吗?我不确定。一觉醒来,感觉就像做梦,梦里的惊惶,更像是真实的。
花瓶里的花换上了新的,打电话去花店的时候,我告诉他们送来的时候不要按响门铃,我会在门口等。
我很笨,不会像莹莹那样把花插放得很美,但是我希望莹莹这一觉醒来,能像这些新换的花那样重新绽放颜色。
这一觉,莹莹已经睡了很长时间,我晚了她很久入睡,早了她很久醒来。
入睡之前,一直在想莹莹说的,她让王涛躺到我每天睡觉的位置……我很想逼她起来说个清楚,后来的情况究竟怎样?我狠狠地吃醋,随时想把她抓起来暴打一顿。
怎么可以对我之外的男人提出那种要求呢?听起来根本就是在勾引。
不要脸,荡妇,小婊子,跪下,磕头,滚……诸如此类的字眼渐次从我脑海里淌过,心中千百次煎熬。
原来我的心里,容不得莹莹染上半点尘埃。
我知道王涛不敢,纵是莹莹脱光了逼他上床他也不敢,他最清楚莹莹对我的意义。
但是莹莹那样说话,可以让他意淫一百次了吧!他管得住自己的人,未必管得住自己的心。
睡着之前,我发誓,我要狠狠揍王涛一顿。
梦中的世界很混乱,尽是惊恐,杀戮,和血骚。不知道都是谁的血,流了满地,染红了梦里的每一个人。
我被惊醒,遍体湿透,悄悄起来洗澡,仿佛那些血真的沾在身上。
去翻看莹莹电脑的时候,我又看到那些凋零的花枝,打电话让人送新鲜的花束过来,无论梦境怎样恶劣,我希望清醒时不再重现。
这些天,莹莹记录得很短,几行小字,无尽缠绵。
可是我不知道,这几行缠绵的背后,是不是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为什么如此平静的一个下午,破镜重圆的欢喜,冲不淡心中的惶恐。
我备好了很多道歉,想好了千百句誓言,一定要要对莹莹解释清楚,无论梅姨芸芸和突然从口中蹦出的小玉,我可以全部置之不理,人只能有一个最爱,我最爱莹莹。
可是所有这些话,我刚提了个引子,她就对我说:“看来你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你老婆。我想了,你跟我做爱好不好?”
我无法理解,当时的情景,她怎么会忽然提出来做爱这个要求。
烟抽了一支接一支,外面天色应该要暗下来了吧,夏天虽然白昼很长,也同样会有夜晚。我不敢做太大的动作,怕会惊醒了莹莹,我忽然想,如果她就这样永远甜甜的睡着,让我看她到老我都愿意。我害怕她醒来。
淡淡的字里行间,莹莹写下的那些话,害得我总感觉心惊肉跳。
……
“这一觉,睡得好香啊!”
莹莹从我身边爬起来:“咦,你什么时候买了花回来?陈重,你混蛋,趁我睡着时偷偷溜出去。”
我说:“没有,我打电话让花店送的。”
莹莹抽了抽鼻子:“都是你,抽那么多烟,把花香都盖住了。”
我忙把烟蒂熄灭:“不抽了,以后我不在卧室里抽烟了好不好?”
莹莹摇摇头:“花香哪有你嘴里的烟味好闻?我宁肯永远不买花回来,也不要闻不见你身上的烟味。”
她爬上我的身体,和我轻轻接吻,就像从前无数次那样,舌尖在我唇齿间滑动,无尽缠绵。然后她说:“我们做爱吧。”
我呆住了,摇着头说:“不,莹莹,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我总在想,等你回到我身边,第一件事是要你跟我做爱,然后搂着我好好睡一觉,最后再带我去吃饭。结果却全弄反了,我们先吃的饭,没来的及做爱我就睡着了。现在,就差爱还没有做过。”
莹莹伸出手摸我的下面:“怎么你不想?我这些天,每天都要想好多遍。”
她拉着我的手去碰她:“我已经在流水了,你来好不好?我让你骂我,让你操我妈,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只想跟你做次爱。”
我心里万念俱灰,我知道,她终是没有原谅我。
莹莹说:“那天我让王涛陪我睡觉,他吓得跑掉了,再来看我,都站在门口不敢进来,他一定以为我要跟他做爱,其实他想错了,这辈子我只会跟你一个人做爱,其他人,永远都不可以。”
我冷冷地说:“他碰你一下,我会亲手杀了他。”
莹莹说:“我知道你敢杀人,石秋生不是已经被你杀了?在殡仪馆你让我带小姨和芸芸离开时,我就知道是你杀了他,你当时很害怕,我从来没见你那样害怕过。你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你眼神深处的紧张,根本瞒不过我。”
我说:“他自寻死路,我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我的幸福。是,我当时是怕,怕小姨说出石秋生曾经威胁过我,但我现在不怕了,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再害怕。”
莹莹说:“你的幸福,其实是你自己一手放弃。你现在什么都不怕,因为你知道我的心死了,被你杀死的。”
我久久无言,原来莹莹真的很了解我。只是,我怎么都不了解她。
莹莹说:“那天我让王涛陪我睡觉,当时已经在想,就当是你守我一晚,第二天就自杀。就连准备去死时候,我都没有完全绝望。我知道,只要你在我自杀前一秒钟回到我身边,我还会有最后一线希望,所以我一直等到今天。”
“昨天夜里,我睡不着,忽然感觉你在楼下,很清晰,我甚至能看清你抬头望着我们窗子的模样,我就坐在墙角发呆,一直到天亮才感觉到你离开。”
我说:“是,昨夜我回来过,因为王涛要跟着石秋生这件事,没办法过来看你。”
莹莹说:“然后我想,还有什么事情我不可以原谅你?你深深爱我,不是已经足够我幸福?我一定要给你打个电话告诉你,我不生你的气了,你快回来,我真的很想你。”
“没等我整理好思绪,却接到小姨的电话,说芸芸留下了遗书,求我能跟你和好。女孩子总是很傻,为了爱一个人就肯把自己牺牲掉,也不管自己的牺牲是否值得。我想芸芸肯定会先去见你一面,打电话你不接,就想芸芸还在你身边,说不定你们正在做爱……”
我说:“没有。”
莹莹淡淡地笑:“重要吗?这样想的时候,我一点醋意都没有,记不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弱水三千,容君尽饮。十二岁跟你恋爱,到今天已经八年,一辈子都纵容你快乐是我永远不想放弃的事情。你快乐,我才会快乐,是爱。我没想过对还是错。”
莹莹说:“有一个词叫调教,我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宠。只要能时时被你宠着,我就会觉得幸福。我只生过你一次气,因为我妈和你一样,也是我的至爱,我当时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轻轻叹气:“莹莹,那年我十七岁,而你却还小,当时的情况……”
莹莹说:“一时想不开,不代表永远想不开。你知道,我总是会原谅你。”
我说:“可是你现在的样子?我不明白。”
莹莹说:“追芸芸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让我一定要慢点开车。一句话,感动得让我把一切都抛开了,想一定要追回芸芸,让我们俩个人的幸福不留一点遗憾。就算她死,也不能因为我们俩个而死,见到芸芸,我做的第一件事是狠狠打了她一耳光。”
我疑惑了一下:“你打的?我还以为是小姨。”
“是啊,我生她的气,她就这样死了,我们俩个以后还怎么能够幸福?”
莹莹说:“你冲进去的时候,我和芸芸你第一眼看的是谁?”
我有点傻:“我记不清楚了,莹莹,就算我先注意芸芸,你也别生气,我们去的目的不就是想看见芸芸平安吗?”
我偷偷窥视莹莹的反应,她的小嘴扁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半天没有掉下来,揪得我心都疼了。
莹莹说:“我们做爱吧!”
我真要疯了!恶狠狠地说:“我发誓,我最多看了她一眼,然后都是在偷偷看你。如果芸芸在我心里比你还重,我全家人都不得好死。”
说什么弱水三千任君尽饮,从来没有反悔,全他妈是骗人的。女人这东西根本不可理喻,正说得好好的,因为先看谁一眼,又忽然回到做爱上来。无非是最后一爱,跟着不是上吊就是跳楼。把男人的鸡巴当什么了,那是说硬就硬的东西吗?
错一个字就会影响勃起。
莹莹趴下去亲我,把我的小弟弟吞进去吐出来,弄得湿淋淋一片,我冷冷地抬头看天,由她白费力气。
她忽然用力咬我。
我咬着牙忍痛,恶狠狠地说:“你咬掉它,用滚水煮一煮可能会硬起来。”
莹莹抬起头冲我喊:“操你爸陈重。”
我没理她,爱操谁操谁,我不管了。
莹莹安静下来,我呆呆地望着床对面的墙壁。背后的床头上面,挂着我和莹莹结婚时的照片,对面的墙上,是一幅画。
画是我和莹莹一起挑的,并不是一幅多有内涵的作品,画的是夕阳西下,一对男女携手散步于余辉之中。买的时候觉得意境很浪漫,这一会看见,却感觉原来这样的画面也可以很残忍。
莹莹写下:幸福,原来就是这样一种脆弱到不可挽留的东西。
心口细微的刺痛着,过去那些幸福的时光漫卷而至,用一根根看不见的针,渐次把心脏插满,不留下一寸空余。
我说:“如果可以换你幸福的再笑一次,我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换。你总说你很了解我,可是莹莹,你怎么会不明白我有多爱你?我第一眼去看芸芸,和你一样是怕有人在我心中留下遗憾。”
莹莹说:“你错了,你冲进去殓尸房的一瞬间,你只顾着看我,芸芸脸上挂着泪珠,还有留下的指印,你一眼都没去看。那时候我已经在心里偷偷幸福了一次,只是你没看见。”
妈的,我真是无话可说了。
“说来说去,你究竟想怎么样?”
莹莹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中打转:“陈重,最后跟我做一次爱好不好?”
我说:“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就是别再提做爱,我现在听见这两个字,鸡巴都在抽筋。”
莹莹悲伤地说:“你骗我,说你爱我,我都要死了,你连我最后一个要求都不愿意满足我。”
终于还是要死。
我说:“那就一起死吧,很早以前就说好的,谁也别丢下谁。可是我就是不明白,我怎么错了?你这也原谅我,那也不会怪我,怎么就非要寻死觅活地折磨我!”
莹莹喊:“你留了活路给我走吗?从殡仪馆出来我一直在害怕,我怕警笛随时会响,你被抓去枪毙。那个画面我宁肯死,也不愿意看见。还不如现在死,你和我再做一次爱,我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我说:“你大声点喊,说不定很快就听见警笛响了。”
莹莹闭上了嘴,绝望地望着我。我呼了一口气。
莹莹轻声问:“石秋生不是已经答应永不再打扰芸芸和小姨,你为什么还要杀他?”
我说:“他那种人,能勒索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想过没有?”
莹莹说:“再过几天芸芸就满十四周岁了,就算他再想勒索,他还有什么办法能威胁到你?十四岁以上就定不上强奸幼女,你真的不懂?最坏的结果你被判罪,也罪不至死,现在你干了什么?你居然去杀人……”
我笑笑。
“你还笑?我不知道你脑子怎么长的,这么严重的后果你竟然还能笑出来?
陈重你个王八蛋,你答应陪我到老,你人死了,怎么陪我?“
莹莹呜呜哭了起来:“我们逃吧?逃去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可是,世界上根本没有这样的地方啊。”
我问莹莹:“如果有人逼你害死我,你无路可选,你是杀我还是杀他?”
莹莹说:“没人能逼我害你,就算逼我死,我都不会害你。”
我问:“如果他要害死我呢?你无法阻拦,你会怎么样?”
莹莹说:“我会杀了他,然后自杀。”
我说:“那我最后不仍然是无路可走死路一条?你死了我还能活着,我从来都不相信。”
莹莹说:“我头疼得厉害,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说:“石秋生找过我一次,就在我离开家的第二天。如果不是他找我,或许我早就回来向你认错求你原谅了。”
莹莹说:“他又问你要钱?”
我哼了一声:“如果因为钱,我不会想杀他。他也答应我永远不再骚扰芸芸和小姨,他说他不怕死,当着我的面拿刀砍了一节手指,逼着要我答应,等芸芸长大我必须跟你离婚,去和芸芸结婚。说如果我不答应他,他死也要弄我个家破人亡。”
莹莹有些发呆。
“我答应了,告诉他我很喜欢芸芸,我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可是莹莹,如果真有一天我要和你离婚,是不是逼着你去死?我可以死,却永远不愿意看着你死。他走之后我开始策划着杀他。杀人是件很麻烦的事情,这是我一直没有回家的原因。”
莹莹拼命用手打我:“你怎么不和我商量,就自己做了个这么蠢的决定?你好笨啊,我们离婚你娶了芸芸,又怎么样?只要你还爱我,我什么都可以抛开。
你如果早点告诉我,就不用惹这么大的祸了。“我说:”每个人都会有一个禁区,我的禁区就是你。他给我的是条死路。“
莹莹哭着说:“陈重,我一心想好好爱你,没想到最后却害了你。”
我说:“你害我什么?石秋生已经死了,尸体都烧成灰了,肇事司机只是暂时的行政拘留,赔些钱就可以回家了,一起普通的交通肇事,你担心什么呢!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不和以前一样幸福?”
莹莹说:“你说得好听,杀人像你说得那么简单,满世界人都杀光了。”
我认真地对莹莹说:“每天那么多的交通肇事,你以为都是自然事故?不是的。这种事情只要幕后不被曝光,永远没人会知道真相。石秋生的死,幕后人在境外,肇事那个司机根本不知道有我这个人参与,就算他肯承认是杀人,也牵连不到我。”
莹莹吃惊地望着我:“陈重,你别吓我,你说得头头是道,究竟干过多少次这样的事?”
我说:“杀人这么大的事情,说干就干吗?你的脑子一定有病。”
莹莹痛苦地说:“我还是现在死了算了,反正早晚也是被你吓死。”
我说:“好啊,那就一起死,谁也别丢下谁。”
莹莹泪光闪闪地望着我:“你不会在骗我吧,你真那么有把握不会出事?”
我问:“你会不会去揭发我?如果你不会大义灭亲,我就很有把握。这件事情只有王涛知道内幕,他和我是一根线上的蚂蚱,我可以肯定,这件事不会从他身上出问题。”
莹莹说:“你那么相信王涛,怎么就不能相信我?我和你算什么?两根线上的蚂蚱是吗?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对我说一句。”
我说:“你和我,是一只连体蚂蚱,伤了其中一个,另一个也活不成。我不是担心你会大义灭亲。只是担心你心理素质不好,没事都被你自己想出些事来。
你这个样子,会害了我们两个。“过了很久,莹莹擦干了眼泪:”芸芸那边怎么办?她和小姨现在的心理压力都很重,以为是为了芸芸的事情,我才和你闹别扭,怎么对她们说啊?“
我说:“只要我们俩个和好如初,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这件事情不能再节外生枝,要让她们尽快把这件事情忘掉。明天你再去小姨家,记住,一定要高高兴兴的。宁肯把我跟你妈的事情抖出来,也不能让小姨再对石秋生要钱那件事情耿耿于怀。”
莹莹说:“我怎么好意思跟小姨说啊,又是芸芸,又是我妈。”
我说:“这些只不过是家丑,石秋生死这件事出了意外,比脸面严重。我希望你能明白轻重缓急。等事情平静一段时间,你再和我算帐也不迟。”
莹莹说:“我明白的。就是感觉有些对不起芸芸,总觉得我害了她。”
“如果你真的不介意,等芸芸长大我娶了她算了,你会不会心里好受点?”
莹莹说:“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和我离婚。”
我问:“你不是说只要我爱你,什么都无所谓吗?”
莹莹用力掐我:“就是不准离婚。你听着,如果下次谁再敢逼你跟我离婚,你一定把他留给我,我亲手把他杀了。”
我说:“嗯,这才像我陈重的老婆。”
我们紧紧拥抱。莹莹说:“这一辈子,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两个永远都彼此相爱,永远也不要分开好吗?”
我望着莹莹,岁月那么无情地抚过她的脸,莹莹的容颜几乎快分辨不清哪些是旧时的模样,这些年风雨吹洗过去,她脸上印下的每一丝欢喜忧愁,都深深刻着我的名字。而她口中这句我总也听不够的问话,多一次听见心里就多添了一分坚定信念。
我说:“好。”
有些东西不惧怕风雨,风雨只不过是场见证。
我问莹莹:“还怕吗?”
莹莹说:“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反正就算死我们也不会分开的,对吗?”
我说:“对,我死也不会和你分开。”
莹莹说:“好像有人说过,男人千万次承诺,是因为女人要听;诺言一次次作废,只因为女人一厢情愿。”
我问莹莹:“哪个笨蛋这么说啊?男人的承诺是最值得信赖的,你千万不要怀疑。尤其是我对你的承诺。”
莹莹靠在我怀里,头搭在我的肩上:“你饿不饿?我怎么又觉得饿了?”
我说:“有一点,冰箱里什么都没有,我们去吃饭,然后回来做爱好吗?”
莹莹说:“好。”
……
那一夜,屋外面下好大的雨。
我和莹莹通宵做爱,累了歇一会,接着又做,没有一个人感觉到疲倦。
莹莹问我:“这些天,有没有找过其他女人?你最好色了,肯定找过。”
我说:“打过两次手枪,是我这段时间全部的性生活。”
莹莹说:“打手枪那么可怜啊!你会缺女人?那个玉儿是谁?”
“新来的一个员工,没做爱,不算没有?你呢,想的时候怎么办?”
“跟你一样,自己弄啊,我还能怎么办。你跟其他人做爱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和跟我在一起一样?”
我说:“有区别,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兴奋和刺激。但是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有跟你做爱时这种幸福的感觉。”莹莹说:“我就想嘛,跟自己爱的人做爱,和跟其他人做爱,总会有些不一样的。”
我问:“你有没有想过去和别人做?”
莹莹说:“我是你的,别的人谁都不让碰。”
我搂着莹莹,很久没有说话。莹莹问我:“你怎么又走神了?还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呢!”
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吧。我问莹莹:“你妈那边,现在怎么样?她是不是知道你和我生气的原因?”
莹莹说:“这件事我也很心烦,妈很难过,给我打了很多次电话,每次我们两个都发着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僵下去吗?”
莹莹说:“我不知道。有时候我很想她,你知道,你们俩个是我最亲的人,我爸走了那么多年,一直都是我跟妈相依为命。现在弄到这样,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我说:“其实你妈一个女人家,日子很不容易过的,你有没有想过让你妈再嫁一个男人?她也不会那么孤单了。”
莹莹说:“我现在终于知道,女人没有老公陪在身边是什么滋味了。可是现在去跟妈说要她嫁人,她一定会难受死,肯定以为我讨厌她才这么说。陈重,你最会哄女人了,明天你去哄哄我妈怎么样?”
我心里痒痒的:“我倒是愿意哄你妈,可是我怕她又打我。嘿嘿。”
莹莹大叫:“你不要脸,我要你哄我妈高兴,可不是要你去……你想到哪去了。”
她用力推我:“别碰我,你个大流氓,一说起我妈就想干坏事。”
我按住莹莹的手,莹莹挺着身子挣扎,想把我从她身上颠下来。我压住她,用膝盖顶开莹莹的腿,用力把小弟弟插入莹莹的身体:“别乱动,让我干一次,刚才你想干坏事的时候我可是很配合你。”
莹莹叫了一声:“轻点。放开我的手,好疼啊。”
我一边亲吻莹莹的乳房,一边使劲抽动着,弄得莹莹有些喘:“下面感觉有些肿了。今天已经弄了好多次。又不是不让你弄,你慢一点好不好。”
“真的让我弄?”我邪恶的问,心里想着梅姨被我干成梅儿时的娇媚模样,越战越勇。
“总是不安好心,我让你弄,反正你们都弄了那么多年了,累死你。”莹莹身体里涌出一股烫烫的淫水,手搂上我的腰,从鼻子里哼出一阵声音来。
“陈重,跟我妈做爱真的那么好吗?怎么一提她你就这么兴奋?”
“感觉很刺激啊,不只是肉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莹莹,你真答应让我哄你妈高兴?别事后又反悔,跟我胡闹。”
“吹牛,别明天去了以后鼻青脸肿的回来。”
“嘿嘿,以前我是顾忌你。你老公我是谁呀,天下第一情场圣手兼超级无敌大淫魔,只要得到你的同意,对付你妈还不是手到擒来?我只要这样,这样,然后这样,你妈就只会喘着气叫我坏蛋了……唉哟!”
屁股被莹莹拧了一下,我痛得差点从莹莹身上滚下来,暗暗骂自己真是得意忘形,狗改不了吃屎。这事也敢拿出来炫耀?
莹莹叹了口气。
我不敢再放肆,小声哄她:“我也就是说说,你答应过我,做爱的时候可以淫荡一点的。”
莹莹却没有再拧我,手楼着我的腰,脸和我贴在了一起,轻轻地说:“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先把自己给你,又拉上我妹妹,现在,连自己的妈妈也给了你。以后,你做任何事都想一想,是不是舍得把我们丢下,好吗?千万不要再吓我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莹莹,你再拧我一下。”
“干什么?”
“我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
莹莹噗嗤一笑:“瞧你那样,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不算过。”
……
外面雨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一场大雨终于过去。
下一次风雨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袭来。
可是我不会再怕。
执子之手 十三、覆雨
“一种快乐如果太美,就成了罂粟。尝过之后会沉沦,不能自拔。”
我尽量放慢自己的声音,连表情也淡淡的,似乎这场戏不是强奸,而是在跟一位很谈得来的朋友,在探讨一件很有内涵的事情。
其实现在最关键的,还是梅姨手里那把刀。
只要能把刀从她手里抢过来,她一定逃不出我的手心。
“你在害我,害莹莹,害所有接近你的人。你别过来,我警告你,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杀了你。”
梅姨恶狠狠地瞪着我,像只发怒的狮子。
“一把水果刀,杀不了人的。不信你扎我一刀,刺不进一寸就弯了,最多害我流点血。”我温和地说:“别做徒劳的挣扎了,我来之前就下了决心,你不同意,我就强奸你。”
梅姨颤抖了一下:“别忘了你叫我什么,我是你妈。你现在走,我不计较你刚才做过的事情。我们像从前那样,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梅姨的身上,衣衫褴褛,扣子尽数裂开,胸腹露出大片雪白,感觉几乎比全脱光还要诱惑。我望着她,色迷迷地微笑。
梅姨绝望地叫:“你会把所有人都害死的,你冷静一点,我求你了。”
“你拿把刀逼着,叫我冷静?我只不过想跟你做爱,是你自己想闹出人命。
反正我已经是死路一条,你成全我,让我最后跟你做一次,我不脏你的手,出去就自杀谢罪。“我慢慢解开自己的扣子,把衬衣丢在脚下。
“快三年了,我一直很想你,跟莹莹做爱的时候,总是会听见你在我身子下面叫我坏蛋的声音。跟你在一起的快乐就像是罂粟,让我不能自拔。”
我秀了秀自己的腹肌:“还记不记得以前,你最喜欢我身上清晰的的线条?
你夸我说这样的肌肉,让你觉得我很强壮。这几年我从来没放弃去健身,因为我总想还可以得到你的表扬。“梅姨绝望地叫:”陈重,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你妈。“
我说:“已经不重要了。莹莹说……,算了,我已经决定要死了,死之前我不想我的人生留下最后的遗憾。”
梅姨的眼神有些惊慌:“莹莹说什么?你个王八蛋,你答应我会一辈子对莹莹好,我瞎了眼,当初看错了你,你快告诉我莹莹说了什么?”
“你把刀丢了,我就告诉你。”
“不!你先说……然后我就把刀放下。”
我淡淡地笑:“莹莹说如果我死了,她也不会一个人再活下去。你知道我很爱她,只要能永远和莹莹在一起,我是不怕死的。”
梅姨几乎要崩溃,歇斯底里般大叫:“陈重,你这个混蛋,你如果逼死了莹莹,我就算死也不放过你。”
“把刀放下,你这样才是把所有人往死路上逼。其实很简单,所有人都可以没事……”
我慢慢冲梅姨说话,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梅姨睁大了眼睛注视我的口型,无比焦急:“你在说什么?大声点!”
我说:“放下刀,我慢慢告诉你。”
梅姨说:“你答应我,不能过来。”
我轻轻地笑,抱起双手一动不动望着梅姨。
梅姨把刀放在离手边不远的地方,紧张地望着我:“你说吧,到想底要怎么样。”
“我现在想好好看看你,你把上衣脱掉,让我平静一下,我现在心好乱,看见你衣衫不整的样子,就想冲过去强奸你。”
梅姨又想去拿刀,我叫了她一声:“梅儿,别再碰那东西,事态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你一拿刀,性质又变坏了,最后只发展到无法收拾,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梅姨勃然大怒:“不许你叫我……,我是你妈。”
“以后怎么叫都无所谓,今天我就想叫你梅儿。听话,先把上衣脱了,你这个样子,只会让我想犯罪。”
我和梅姨之间,只隔着一张床,梅姨在床里,我站在床外。我随手拉过一把椅子,慢慢坐下去,静静等着梅姨脱衣。
梅姨把衣襟抓在一起:“你疯了。”
她抱紧的双臂把乳房高高地托起来,从领口露出丰腴的白嫩。我眯着眼睛从她乳沟往里面窥视,咽了一口口水。#--iCMS.PageBreak--#“你这个样子更美,我最喜欢了。”我示意梅姨往我下面看:“你看,我一下子就硬了。”
裤子上顶起一个高高地帐篷,梅姨吃惊地望过来,我慢慢去解自己的皮带。
“陈重,你冷静点,我们把事情好好说清楚。”
“怎么冷静啊?除非你听话把衣服脱掉。我都说了,你这个样子只能让我想强奸你。”我把皮带抽出来丢到地下,再去解自己的裤子拉链。
“陈重……”
我停下来,望着梅姨的眼睛:“嗯?”
“你不许过来!听见没有。如果你答应我,我就脱。”
我笑笑。
“我不知道。可是你再不脱,我马上就冲过去。”
梅姨侧过身子把衣服脱下,丢在一旁:“好了。”
我停下解拉链的手:“还有胸罩,我想看你的乳房,已经很久没看见了。”
梅姨背过双手把胸罩解开,狠狠砸了过来:“好了吧?我警告你,够了。你再敢得寸进尺,我……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她一把抓过那把刀,顶在自己的肚子上。
“好……漂亮!”我捡起梅姨的胸罩,捧到自己的鼻端,轻轻呼吸着上面沾了的梅姨的乳香,慢慢在脸上婆娑。我幻想这么个画面,已经很久了。
梅姨的乳房随着她的身体轻轻颤动,跳跃过时空的距离,清晰地展现在我面前。“还是那么美,你知道吗,一样美丽的东西总在回忆中才能看见,时间长了就会产生幻觉,变幻成百般模样,再也无法记清楚本来的样子。”
梅姨脸色苍白,握着刀柄的手指,关节都失去了血色。
“这样逼你,我知道我很畜牲。但你不要怪我,因为我已经中毒了,除非让我死,我没办法不想你。如果非要拿刀来解决问题,你就把刀捅进去,让所有事情一了百了。下辈子我们再聚在一起,我永远叫你妈,不再越雷池一步。”
梅姨问:“我死了,是不是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我说:“不,要所有人都死了才能解决。或者你先,我和莹莹会去追你。”
刀在梅姨的肚子上顶出深深的凹陷,如果不是水果刀不够锋利,肯定已经有血开始慢慢渗出。我淡淡地冲梅姨一笑:“你再不把刀放下,结果只能是大家都慷慨赴死,下一辈子再续前缘。”
我继续亲吻梅姨的胸罩,深深陶醉。
“梅儿,是不是这才是最好的结局,其实我一直都在想。既然都不愿意痛苦的活下去,还是一起死了算了。死才可以全部解脱,包括我,包括莹莹。如果你下了决心,就把刀扎进去,大家都一了百了。”
梅姨失神地望着我:“你答应过我,会一辈子对莹莹好,你一定要做到。”
我轻轻地说:“你不配合我,我怎么对莹莹好一辈子?我看这辈子到今天,就是尽头了。”我拿出电话,拨出一个号码,放在耳边等待接通。
梅姨问:“你干什么?”
我没有理她,对着电话说:“莹莹,对不起,你不用等我回家了,我准备陪你妈一起死,你一定要节哀顺变,好好保重自己……”
梅姨惊叫一声,扔下刀子扑过来,去抢我手里的电话。
我把电话丢出去。电话飞去身后,梅姨挣扎着去捡,我抱紧了不让她离开,嘴唇亲过她的腰腹,含住她的乳房。梅姨的手不停拍打我的后背,乳房一次次从我口里逃脱,再被我一次次捉回来。
我们从椅子上倒在地上,在地板上疯狂地翻滚。我揉着梅姨的身体,肆虐着她每一寸肌肤,喘着气对她说:“你比以前瘦了,莹莹这些天也瘦了,有机会你劝劝她,过量减肥不好,我还是喜欢她胖一点的样子。”
梅姨泪流满面,根本没听见我说什么,爬着去抢不远处的电话。
我从后边搂起梅姨的腰,双手托住她的乳房,捏着她硬硬的乳头。对她说:“骗你的,根本没有给莹莹打通电话,谁让你拿刀吓唬我。”
梅姨一瞬间趴倒在地上,浑身再没有一丝力气。
我去解开她腰间的皮带,一手仍抓住她的乳房贪婪地亵玩。裤子扒下来挂到膝弯,梅姨雪白丰满的臀部刺激得我口水直流,我俯下脸亲吻,贪婪地去呼吸那两腿间淡淡的女人香气。
舌头舔过梅姨的阴部,梅姨惊叫了一声,拼命乱扭,用屁股一下一下撞击我的面部,阴部飞快摩擦过我的脸,不时被我的舌尖穿透,渐渐滑腻一片。
很快梅姨不再剧烈挣扎,绷紧了身体,用力把臀部夹起来,不再让我的舌尖可以碰到她的阴唇。
“陈重,你放开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捉住梅姨的一双手,从背后压住她,不让她有机会逃走,腾出一只手去褪自己的裤子:“我只想跟你做爱,你不肯,我就强奸。”
梅姨尖声嘶叫:“你怎么不去强奸你妈?你别忘了,你也叫我妈。”
我不管,跪在她身后顶开她的腿,把阳具插入她的臀缝:“妈是你逼着我叫的,我从来没把你当成我妈,你永远都是梅儿,我的梅儿。”
梅姨夹紧双腿摆动臀部,不让我插进她的身体:“陈重,你别忘了,我是莹莹的妈妈,你不是很爱她吗?你这样对我,如果莹莹知道了,她会恨死你的。如果有人强奸你妈,你心里会怎么想?你冷静一点,快放开我。”
我抓紧了梅姨的手:“都是你逼我,非要我玩强奸。不如你听话,我们去床上做爱。”
我用力顶了两下,感觉梅姨臀肉的收缩很有味道,不禁再多顶两下,把小弟弟更深一点插进去,头部顶到阴唇的部位,慢慢磨着,品味梅姨淫水横流带来的快感。
我贴近梅姨的耳边:“梅儿,你好像流了很多水,是不是也有些想我了?”
梅姨恶狠狠地说:“我想你爸,想你爷爷,想……”
她忽然又用力向后撞我,臀肉撞在我小腹上,很有肉感。
我不禁失笑,真不愧是母女俩,骂起人来都如出一辙。
抓着梅姨的手轻轻一拧,梅姨惊叫了一声,身体有片刻瘫软,我顺势分开她的腿,把身子顶了进去。
很顺畅,没有丝毫阻力,像过去无数次插入。
我放开梅姨的手,我知道,当阳具完全插入身体,女人的防御基本上已经瓦解。我并不喜欢强奸,我更喜欢和梅姨做爱。
“梅儿,我抱你去床上好吗?地板太硬,也太凉。”
一下一下从身后奸淫,梅姨趴在地板上无声地抽泣,无论我怎样努力撞击,都不肯回应一声呻吟。
我放慢动作,一只手从底下伸过去,抓住梅姨的乳房,慢慢揉弄:“梅儿,你的乳房还是这么饱满,我最喜欢你的乳房了,让我吃一口好不好?”
梅姨用力拱了一下身子,小弟弟从她温暖的阴道里脱落出来,我也差点被掀翻在地。
可惜我早有防备。
趁着梅姨双臂支撑起来,试图从我身下逃脱的一瞬间,我抱起梅姨的腰,突然一发力,一下子把她摔到了床上。五十公斤的小女人,随便用点力我都能摔她个两三米远。
我跟着扑上去,梅姨慌乱地抬起脚踢我,我抓着她的脚腕,三下两下就把她的裤子脱了下来。
“早点听话就对了,床上舒服多了嘛,是不是梅儿?”我提起梅姨的脚,让她的身体有些悬空,不那么有力气乱动。双手一分,梅姨赤裸的下体暴露出来,艳艳的一片暗红。
梅姨无力的扭动,乳波臀浪在眼前乱晃,闪得我有点眼花缭乱。
我跪在床长,把梅姨的腿搭在肩头,低下头去亲吻梅姨的花瓣。梅姨一边惊叫,用力合紧双腿,拼命挺动腰身。
那只能更糟糕,对女人的花瓣,我一向是比较有信心的,给我三分钟,我可以搞定一个处女,给我一分钟,我就可以搞定任何曾经跟我上床的女人。
舌尖舔动着厚厚的阴唇,不时撩动一下花瓣上方那颗殷红的肉珠,没让我等太久,梅姨的挣扎已经变成了痉挛。
我没有一秒停歇,更加细心地亲吻,屏住了呼吸去感受梅姨的每一丝颤动。
放开梅姨的腿,我的手捧住了梅姨的腰。
那么细软,那么温柔。
梅姨犹在饮泣,但哭泣着的身体,已经无限柔顺,任我轻薄。
我从梅姨股间钻出来,爬上她的身子,吻住她的乳房,插进她的身体,感受她的包容。身体缓缓抽动,我伏在梅姨耳边低语:“你想死我了。”
然后我去吻她的嘴。下唇被梅姨咬住,梅姨牙齿在颤抖,我知道她在犹豫要不要狠狠咬下。
我说:“别咬嘴唇,被莹莹看见了会笑我。上一次,她就笑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被天鹅狠狠啄了一口。”
我狠狠动了两下,梅姨腰顶得拱了起来,热热的淫水暗涌,滴湿了床单。
“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咬过你,还被莹莹看见?”梅姨终于开口,也放开了我的嘴唇。
我不动声色,憋了气耸动,和梅姨的交合处发出了急促的声音,把梅姨弄得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你说不说?再不说话,我……”梅姨抬了手去推我。
“给我亲一下。”我去找梅姨的舌头。
唇舌交接继而缠绵,梅姨的眼睛闭上,脸上淡淡红晕煞是动人。吻了又吻,我竟是无法满足,唾液交换之中,梅姨也迷乱地嗯出几声呻吟。
我的梅儿,终于回来了。
“梅儿,你好美。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得有多苦!”
梅姨有一丝惊醒:“你不能再叫我梅儿,我是……”
我堵住她的嘴,缠绵地亲她,不让她吐出那个字。拼足了了体力捣弄她的花房,搞得里面地动山摇。梅姨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忍来忍去,终是不肯竖起双膝,尽情迎合。
我大声喘息:“梅儿,抱我一下,我不行了。”
梅姨喉咙里“嗯!”了一声,夹了双腿不让我再动,似乎有些不舍。我得意的笑,抬手刮了刮梅姨的鼻梁。一瞬间,梅姨转开了头去,满面都是羞红颜色。
“梅儿,我只想听你再叫我一声坏蛋。听见之后让我去死,我也甘心。”
梅姨移开了目光,不愿让我和她对视,幽怨了很久,慢慢地说:“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叫你坏蛋,一直只是在骂你,你居然还听得洋洋得意。”
“那是因为你在骂。”我卖弄技巧,身体耸动出百般变化,口舌并用,一路吻过梅姨的肌肤,弄得梅姨娇喘连连,嘴唇咬紧了放开,放开了再咬紧。
梅姨的手,偷偷放在我的腰上,扳了我与她贴近。
我含住她挺立的乳头,猛地仰起头,乳头滑出嘴唇,发出啵的一声响动。梅姨呢喃了一声,一手抱过我的头,压在她的乳上。我再去含她,舌尖顶得乳头不停滚动,越发轻狂。
梅姨双膝微微竖起,股下已经一片汪洋。
“你说,莹莹早知道我们曾经……还是你故意骗我?”
“你叫我坏蛋,我就说给你听。”
“不说就下去,别跟我这样不要脸的胡闹。”梅姨板起脸,推着我的额头拒绝我在她双乳间流连。
“莹莹看出你曾经咬过我,但是知道我们俩个的事……”我停下来,放软了语气求梅姨:“你就叫我一声坏蛋,好不好梅儿?你叫一声,算你疼我一次。你都快三年没有疼过我了。”
梅姨在我腰上拧了一把:“你不是坏蛋,难道还是个好人?不疼你,你哪次来我不是做了最好吃的饭给你!”
我用力抱起梅姨,把她的乳房紧紧贴在我的胸口。换了姿势,让梅姨跨在我的大腿上,双腿盘在我的腰间,挺动着腰腹入她。这是梅姨最喜欢的姿势,以往欢爱,每用及这一招,梅姨都会快乐地叫出来。
淫水湿淋淋浇下来,暖得我的小弟很爽。
梅姨仰着头,手攀着我的脖子,喉咙里的呢喃一浪高过一浪,小腹撞着我的小腹,发出啪啪的响声,乳房随着节拍跳舞,宛若两只在田间畅快游戏的白兔。
这样的场景,才是我很久都在期盼的。
我亲吻她的乳房,揉动她的腰肢,扳起她的臀部。梅姨身体每一次起伏,下体交合在一处似乎都溅出些水滴,把我整个小腹都弄得湿漉漉的,当和梅姨的小腹贴紧,都有一阵水乳般的滑腻。
梅姨体力渐渐不支,身体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小。
她终于出声叫我:“坏蛋,快……!”
我把梅姨掀翻,扛起她的双腿,讨好地卖力插她。
“梅儿,再叫我一声,我还想听。”
梅姨双手抓紧了床单,用力咬着嘴唇。
我摆动腰部,把阳具当成了电动玩具,磨了一圈又一圈,却不肯插得更深。
“叫一声,我就插一次。”
梅姨无力的叫:“坏蛋。”
“梅儿真乖。”
我开始发力,身体压过去,把梅姨的腿几乎压到她自己肩上。整个阴部抬起来,我每一次插入都插进她最深的地方。
“坏蛋,使劲。”
我当然会使劲,已经是大功告成的最后关头,打死我也不敢偷懒。
“快!”
我得意地笑,梅姨的眼神已经迷离。我轻声问:“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梅儿。快啊!”
“你是谁的梅儿?”
我加快了速度,梅姨的小腹一次次被我顶出一道隆起,我用手按住被小弟弟顶起来的地方揉动,那是梅姨的G点。
“告诉我,你是谁的梅儿?”
“我是你的梅儿,坏蛋的……梅儿。”
一股热流从梅姨阴道里喷出,激射到我的身上。有几滴溅到嘴角,涩涩的带点苦味,我满足地微笑,心头却似有些甜意。
可以把一个女人干到潮吹,那女人对你必定没齿难忘。这是一位色界前辈对我说过的话。可惜这么多年,真正潮吹的女人,我只见到梅儿一个。
我抽出小弟,让梅姨侧过身蜷曲着颤抖。
这么久不曾潮吹,估计三五分钟内她的身体不容人轻轻一碰。我尽量避开梅姨的身体,拿了干净的毛巾垫在她的身下,床单湿透了大半,我不想冰凉影响到梅姨快乐的余韵。
一支烟抽完,梅姨仍在侧着身子。
我跨过床单中间的那片沼泽,轻轻扳动梅姨的肩头,梅姨轻微地抗拒,不愿回身迁就我的怀抱。
我轻声叫:“梅儿!”
梅姨压抑着饮泣:“别叫我梅儿,我不敢听你叫这两个字。”
我叹了口气:“你想听我叫你什么?”
梅姨更加悲伤地痛哭:“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你让我死了算了。”
我说:“说来说去又回到这句话。我还是原话告诉你,如果你要死,那就只要大家一起死。如果死一个就能解决问题,我宁肯自己去死。可是你想过没有,无论我们三个有一个人放弃,最终都只能是玉石俱焚。”
梅姨问:“不死,你让我怎么再面对莹莹?”
我轻轻地笑:“怎么不能面对,莹莹已经没有怪我们了。”
梅姨说:“你少骗我,那怎么可能?你知不知道,你和莹莹吵架后,我曾经给莹莹打电话,她在电话里骂我,说我们两个,是……奸夫淫妇。她一定是恨死我了。只是你也不在她身边,我不放心她一个人,不然我早去死了,还留这个臭身子活在世上丢人?”
我破口大骂:“操她妈,这么跟自己的娘说话,看我回家不好好收拾她。你等着,我不打她个鼻青脸肿连她妈都认不出来,我不回来见你。”
梅姨大怒,猛然翻过身来,恶狠狠问我:“你说什么?”
我恍然大悟:“哦,我差点忘了她是你生的。如果是你求情,我就原谅她一次,你是不是也能原谅她?别和莹莹计较了。她不懂事,还不都是你惯的。”
梅姨脸上暗淡了颜色:“我哪里会生气,我只是恨自己,怎么配做莹莹的妈妈。”
我扳了梅姨的肩头在自己怀里:“如果不是你,那么多年,不一定我的心野到多少女人身上了。你很了解我,老早就知道靠莹莹自己,拴不住我的心。现在莹莹也知道错了,今天,就是她让我回来哄你高兴的。”
梅姨大惊失色:“莹莹让你哄我?让你这个样子……哄我?”
我色迷迷地去亲梅姨的脸:“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有些事情不方便直接说出口的。”
梅姨一时不知所措,眼神又有一些迷离。
我轻轻揉着梅姨的乳房:“莹莹疼你,一点孝心,你就收下吧。”
梅姨摇着头:“你肯定是胡说,哪有……这样的事情,你在骗我。”她狠狠打了一下我的手:“你别再动手动脚的,我的心好乱。”
我拉过梅姨的手,放在我的小弟弟上面,可怜地说:“你好了,我还没有好呢,你看,这里还硬梆梆的。”梅姨轻轻抚弄,忽然飞快地把手抽开:“你别再来了,谁让你刚才忍着,我不会再陪你一起胡闹了。”
我把身子使劲往梅姨身上挤:“都那么长时间没碰你,我是想让你多高兴几次,不然你不高兴,我怎么对莹莹交代啊。”
梅姨有些忸怩:“你别对我提莹莹,自己不干好事,还打着莹莹的旗号。”
我大呼冤枉:“梅儿,你自己的女婿你不知道?不经过你宝贝女儿恩准,我哪来那么大胆子骚扰你?我躲都躲不及呢。”
梅姨羞怒地瞪我:“你还知道你是我的女婿?你听过谁家女婿这样对丈母娘的?”
“这事太多了,只是没人满世界宣扬罢了,你放心,我们的事也不会被外人知道。”我凑进身子,试探着把小弟弟往梅姨大腿里面顶。
梅姨推了我一下:“不要脸,还是一副吃不够的样子,等我去换个床单。”
我翻身下床,嘿嘿地冲梅姨笑:“我看还是像过去那样,买几打尿不湿床垫回来,你这样换床单,每天洗床单都要累死,哪还有力气跟我做爱呀。”
梅姨惊慌地望着我:“陈重,我先和你说好,这是最后一次。”
我大声说:“不可能,我也先说好,下次你不同意做爱,我还会强奸你。”
梅姨惊怒起来,抓起湿漉漉的床单打我:“你个混蛋,别想得寸进尺,我永远不会答应跟你做爱。”
梅姨的手臂上下颌动,乳房随着跳跃起伏,当真又是一种风景。我抓着床单一角,轻轻一拉就把梅姨捉进怀里。我抱着梅姨的肩膀,把她的脚尖抱得踮了起来,梅姨惊呼一声,再次被我插进身体。
我附在她耳边轻声说:“梅儿你看,强奸你其实很容易。”
梅姨恨恨地说:“那你就永远用强奸的好了,只有流氓才会强奸女人。”
我低声笑:“流氓这个词已经被莹莹注册了,你还是叫我坏蛋比较好。”
梅姨大声叫:“你放开我……听见没有,这样,我喘不过气来!”
我不放,拱起身子继续在梅姨身体里放荡:“不这样,你说怎样弄?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梅姨又坚持了半天,终于向我投降:“放开,我……跟你去床上。你慢点,等我拿条床单过来。”
我放开梅姨,站在床边对她秀自己的小弟弟,身子扭来扭去弄得小弟丑态百出。梅姨忍不住一笑,低声骂了一句:“不要脸!”
拿了床单梅姨细心地铺弄,两颗乳房微微晃动,晃得我心猿意马,我大感不耐,嘴里直叫:“再怎么铺,最后还不是要弄得乱七八糟,我不等了。”
梅姨被我扑倒在床上,屁股翘成了一轮满月。我从后面插进去,梅姨被我撞得一下一下往前冲,脸趴在床上哼哼唧唧低叫。
“咿,这样弄也不错哦,梅儿,你感觉怎么样?”
“弄就弄,哪那么多废话。我警告你,这次你再不射出来,我坚决让你碰我了。”梅姨恨恨地怪我,一边压抑地发出呻吟。
我得意扬扬,双手捧住梅姨圆月般的雪臀,一下一下插进她的花径。快感一波一波侵袭过自己的身体。梅姨轻轻地呻吟声,听在耳中就像天籁般美妙。
忽然一阵音乐声传来。
我大声骂:“谁这个时候打来电话,真他妈扫兴,我一定要操他妈一回。”
加紧了冲刺的速度,想把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从脑子里赶走。
梅姨不堪骚扰,用屁股顶了我一下:“先接电话。说不定……是莹莹。”
我惊醒过来,抽身出来拣起电话,还真的是莹莹。我冲梅姨竖了竖大拇指,按下了通话键。
莹莹说:“你怎么样?我对芸芸和小姨都说过了,不关芸芸的事,中午请她们俩个吃饭,你叫上我妈,一起来吧?”
我咳嗽了两声,望了一眼梅姨。
“你妈,好像还不太高兴,我看她情绪很不好,总说什么死呀活呀,最好还是你亲自哄她,这件事难度很高,我怕完成不了。”
梅姨紧张地望着我,靠近过来,想听见莹莹说些什么。
“陈重,你个大笨蛋……”
我邪恶地笑,把手机的免提点开,莹莹的声音一下子响了起来。
“你昨天是怎么对我吹牛的?天下第一情场圣手兼超级无敌大淫魔,我警告你,哄不高兴我妈,你不要回来见我。”
我叹了口气,斜着眼睛偷看梅姨:“实在是太有难度了,你妈拿着把刀吓唬我,我又不能对她使用暴力,怎么说也得叫声妈对不?如果不用一口一声妈那样叫着,说不定我就敢把刀给她抢下来。”
莹莹叫:“你少在我面前装可怜,以前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会叫她梅儿吗?”
梅姨重重拧了我一把,痛得我张大了嘴巴却不敢叫出声来,支支吾吾对着电话干咳:“我现在不敢啊,你妈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脸绷起来的时候,好像要吃人。”
莹莹说:“妈一定是伤心了,我对她说了一句很难听的话。陈重,你对我妈说,我知道自己错了,你替我求个情,我妈最疼你了。你跪下求她,让她千万别生我的气,我马上就回去,陪你一起跪好不好?”
我吓了一跳:“别别别,莹莹你听我说,你妈情绪现在正在慢慢平息,你现在回来反而不好,我哄好了她再给你打电话。很快,很快就好了!”
莹莹安静了两秒:“陈重,我知道你没那么苯。十二点钟,带我妈一起去我们常去的那间海鲜城,我挂电话了!”
扔了电话,梅姨慌乱地想逃,被我一把拉进怀里:“梅儿,你听见了吧?我真是奉命回来哄你的哦!”
梅姨羞红了脸,低声骂我:“不要脸的东西,什么话都在莹莹面前说,以后永远不许叫我梅儿,你再怎么叫,我也不会答应。”
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生了个什么女儿,眼睛一眨就知道我说的是实话还是瞎话,我也想骗她,那也要有骗她的本事才行。”
情欲在身体里越发流动急促,我拥着梅姨去床边,让她像刚才那样趴下去,梅姨羞涩地求我:“还是躺下去好了,站着……腿会发抖。”
“去床上的话,你要在上面,刚才跟你搏斗了那么久,都把我累坏了。”
梅姨“嗯”了一声,“我舒服过一次之后,体力不是太好,最后……你还是要自己用力的。”
我笑笑:“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怎样才能让我的梅儿高兴。”
躺在床上,让梅姨骑上我的身子。梅姨双手撑住我的腿,跪跨在我的腰间轻轻摆动身姿,依旧是漓漓淫水轻流,万种风情模样。
低下头看见我如痴如醉的眼光,梅姨颦起了眉头:“真不知道为什么,我都已经人老珠黄,还让你这么贪。”
“怎么会老?我觉得你和莹莹,不能算母女花,更像是姐妹花。”
梅姨微微娇喘,摆动有些急促,憋了喘息对我说:“不许,你对莹莹讲,我现在的样子,听见了吗?”
“她要问,我总要说的,还不如你叫她不要问我。”
“问也不许说,如果你敢说,我……再也不让你碰我。”
梅姨的双臂已经开始颤抖,起起落落渐渐失去节奏,仰着头用嘴呼吸,雪白的肌肤挺动起一层层白色波浪。我捧了她的腰,帮她更飞到高处。
“这一次,跟我一起飞上去,不能再……留着力气折腾我,听见了吗?”
梅姨的呻吟穿透了我的心脏,害得我一阵酥麻。咬着牙把身子往上顶,狠狠插出一阵淫靡的声音。
“梅儿,刚才打完电话我好像忘记挂断了,也不知道莹莹是不是还在听?”
梅姨发出一声惊叫,我挺身而起,把梅姨掀倒在身下,再一次使出了拿手绝技。梅姨溃不成军,却犹在挣扎:“陈重,你是不是在吓我?”
“莹莹听见更好,让她也学一下梅儿的风情,在床上,她比你真差了那么一点。”
我撞击着梅姨的G点,手掌按住梅姨小腹的部位,感觉小弟弟隔着腹壁与掌心的力量合二为一,一点一点加重力量。梅姨的花径一时有些痉挛,弄得我差点射出来。
梅姨饮泣般的低叫:“陈重,你是在骗我,那电话,你,已经,挂了,是不是?”
我疯狂冲刺:“早挂掉了。”梅姨无力的呢喃:“被你吓死了,坏蛋,再使点劲,我要飞了……”
梅姨的淫潮喷出来,画了一道亮亮的弧线,密集地打在我的身上,我腰间一阵巨颤,把子弹狠狠打进梅姨的花房。
梅姨软软地倒向一边,我又拿了毛巾垫在她身下,口里不住喘气,这一次,我真累了。
扔去床头上的电话忽然又传出了声音:“莹莹姐,你怎么听电话听这么久啊?是姐夫的电话吗?”
SHIT!
刚才点开了免提,却忘记关掉……惨了。
梅姨的眼睛里几乎要迸出血花来,跳起来冲向屋角那把寒光闪闪的水果刀。
如果我过说水果刀不能杀人,一定是我搞错了。
我跪倒在床上,冲梅姨狂喊:“妈,这都是莹莹的主意,我实在得罪不起她呀。”
梅姨像只发狂的小公牛一样冲过来,我惊惶地从床里跳到床外,再从床上跳去床里,如果有时间给我穿条三角裤,我发誓一分钟也愿再呆在这幢房子里。
“老婆,快来救我。”我抽空一把抓起电话,对着电话嘶声力竭大叫:“如果你再不过来,你妈就要把你老公分尸了。”
莹莹咯咯地笑:“你活该。喂,天下第一情场圣手兼超级无敌大淫魔,现在是十一点一刻,别忘了,十二点我们在海鲜城等你和妈一起过来。”
我还想说什么,电话嘟嘟地响起忙音,这次真的挂断了。
我一边学猴子跳一边计算,赶去海鲜城要二十分钟,洗个澡要十分钟,把梅姨哄笑最少也要十分钟,我只有五分钟时间把梅姨手里的刀骗下来。
五分钟,有什么好办法呢?
“梅儿,你追慢点,给我点时间想想。”
梅姨不为所动,追着我不停,我放弃劝她,即使她追得再慢,五分钟还是五分钟。
我跳过来,跳过去……
好难啊!
……
十二点,我带着梅姨在海鲜城汇合了莹莹和小姨她们。梅姨眉目间并看不出什么不妥,或许脸上淡淡地一层薄妆,遮住了她些许羞红的颜色。莹莹含笑看着我,围着我转了两圈,确定我真的丝毫无损,偷偷冲我竖了竖拇指。
芸芸却是一脸兴奋,看看我再看看梅姨,转了脸抿起嘴偷笑。
只有小姨一人,招呼过后,挽着梅姨走去包房,步履自如轻盈,其间种种荒唐孽债,竟似完全没放在她心上。
或许是莹莹极力怂恿,平日低调的小姨居然穿了件旗袍。我也曾经夸过小姨是美女,但当时多少有些讨好的成分,这一刻看见小姨穿起旗袍的背影,才知道这一家人,真的是个个媚骨横生。
今天心情大好。
冷不防被莹莹掐痛了掌心。小心翼翼去看她,莹莹眉眼间淡淡笑意,嘴唇轻轻开阖:“大淫魔,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咳了两声,心中一阵狂跳……
执子之手 十四、结尾开始的地方
那一顿饭吃完,所有人都似有些醉意。
酒喝得都很凶,就连芸芸那小丫头也趁机灌了了好几杯下肚。也许真需要拿一些酒遮盖面色,毕竟有一些事情,暧昧得无法言喻。
我喝得最多,不用酒快点染红自己的脸,说不定哪一分钟,谁的一道暧昧眼神,就可以让我羞得无地自容。我居然很害羞,恐怕很多人都不会相信,但毕竟还是羞了。
莹莹也陪我喝,同时大力拉了小姨和梅姨下水,最后已经没有人担心喝醉,几瓶酒飞快就倒空了。谈话渐渐恢复成了以往家宴时的气氛,我终于也有勇气偶尔插上一两句笑话。
一些事情,不动声色地消化在一杯杯红酒里。一些温馨,淡淡升起。
席间芸芸叫我姐夫,莹莹说听不惯,“还是叫哥好听,已经叫了那么久,突然改口感觉像在叫一个不相干的人。”
芸芸稍微犹豫了一下,下次叫我,又开始叫哥。
仿佛每个人都重新找回了自己的位置。
走出海鲜城,小姨说带芸芸去梅姨家,问我和莹莹准备干什么。我本来想先回自己家,向莹莹汇报一下上午激烈的场面博取她的一笑,顺便了解一下莹莹偷听时的心情,可是莹莹对小姨说,先跟我去公司看看。
真想不通这个时候她要去公司干什么。
在公司看见玉儿,简单介绍了一下,领莹莹去了办公室。才忽然明白,这次来公司,莹莹的目的就是看一眼玉儿。我电话里随口叫出的名字,还是牵动了莹莹的心。
我已经半醉,酒壮英雄胆,竟然觉得问心无愧,毕竟我没有最后夺了玉儿的清白,滔天罪行都已经犯下,这点小错,莹莹更加不会计较。
拉莹莹坐在腿上,借着酒意问她来公司的目的,也想顺势再解释一下和玉儿的关系,莹莹没有回答,直接问我:“她,有没有这样坐在你的腿上?”
咳了两声,又咳了两声。
莹莹不再问,轻轻叹气:“陈重,不知道你这辈子要害多少女人。”
害?
莹莹说:“那个玉儿,很爱你!”
爱?
莹莹说:“她第一眼看见你,就傻掉了,我和她说话,她都没有听见。”
我连忙说误会,“她第一次见到你,以前只听公司里同事说起你漂亮,现在见到本人,一下子惊为天人,才发呆吧。”
莹莹说:“昨天见过一面,我给你打电话她一直在远远看我,当时我没心情去注意她。所以今天才想过来看看。要说漂亮,你还真有眼光,她的身材,比于晶还好。”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脱了衣服,一定更美。”
我十分苦恼:“莹莹,我好怕啊。”
莹莹笑:“作贼的才心虚,我夸人家漂亮,你怕什么。”
我说:“有没有于晶好,我不知道,但是绝对没你好。”
莹莹说:“看来你真是有眼无珠,告诉你,她的身材让我觉得嫉妒。如果能看见她不穿衣服的样子就好了。喂,能不能想点办法?”
我连声求饶:“你饶了我吧老婆。我哪有什么办法啊,你现在好像比我都变态了。”
莹莹咯咯地笑:“你是用色迷迷的眼光看,我是用欣赏的眼光看,完全是两码事,我怎么变态了?这件事情交给你了,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我们走吧,大情圣兼大淫魔。”
晚上莹莹去梅姨那里住了一晚,不知道母女俩说了些什么样的悄悄话,我只知道自己很疲倦,早早就睡了。
夜里接到莹莹打回家一个电话,电话里说:“过两天是芸芸的生日,你想一下我们送什么礼物给她,不能再当她小孩子糊弄了,要好好地想。”
挂完电话我继续酣睡,这类事情莹莹只要干预,最后都只能她拿主意,还用我乱操什么心。
早晨起来去先去了公司,莹莹昨夜一定很晚才睡,不想那么早就惊扰她的好梦,心想去公司看看,然后再去梅姨家找她。
却没有看见玉儿,往常她除非请假,从来没有迟到过。坐在沙发上愣了了一会,想今天有没有可能见不到玉儿了,竟然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有一点想她,但我不相信这是我早早跑来公司的原因。
想,也只是那么一点点而已。
信息铃声响起,一看是玉儿发过来的:“陈重,写字台抽屉里有写给你的一封信,在上次放东西给你的地方,希望你能早点看到……”
我拉开抽屉,厚厚的一叠信纸,女人真的很奇怪,有话不当面说,偏偏要写信。不会是情花谷?短信上陈总都不叫了,直接叫名字,嘿嘿,感觉她叫我名字亲切多了。那么,看看这封情书都写了什么内容,我很久没接到过情书了……
……
陈重,我好想认真地和你道别。我好想抱着你大哭一场,然后再离开。哪怕以后的人生里,再也没有陈重这两个我曾经以为是全世界最重要的字。
就让我趴在你的的胸口,像你对我说讲过的那个女孩,仰着脸一根根数清楚你的眉毛也好啊。
但是我知道,那不会是我的故事。我的故事是跪在出租车里,为你口交。
我的故事结尾的时候,而你的故事,还在继续。莹莹回到你身边了吧,你的莹莹,可以让你哭泣让你欢笑的莹莹。那么请你,以后永远幸福地微笑,我好害怕你木着脸,很久都不说一句话的样子。
因为每次看见,我都想掉下一些眼泪。
看见你哭过两次。
一次是第一次遇见你,你带我去酒店的路上。当时我正在恨你,深深担心着弟弟的安危。一个十六岁大的孩子,偷偷发了一句牢骚,你就要打落他所有的牙齿。你应该是我见过的最无法无天的一个人吧。
我本来不相信人可以无法无天,但是那天送钱给你的人我认识,他去过我上班的歌厅,我知道他本来是个警察。就连警察听见你要行凶的时候都觉得天经地义,我才绝望了,原来人有时候真的很卑微。
你问我会不会帮客人口交。我不会,可是我不敢拒绝。我相信你是我遇到过的所有人之中最坏的一个。决心去做小姐的时候,曾经对自己发誓,如果有人逼我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宁肯死也要抗争。
可是你那样问一句,我竟然哭一下的勇气都没有。你很残忍,手抓着我的头发,钻心的疼,我总在想,如果我当时崩溃了,狠狠咬下去会怎么样?记不清当时的滋味,一点都不会做的事情,却希望快点让你舒服。
然后你要接吻。
原来你不止是凶残,而且还很变态。如果不是恐惧,我当时已经要呕吐了,你居然想我和你接吻,喉咙里重重的腥味在翻滚,你仰着头等我……最后你的泪流在了我的脸上。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哭出来自己却可以毫无知觉,但你怪我弄湿了你的脸那一刻,我觉得有些迷惘,偷偷想其实你本来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男人我见过很多,但是你这样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我竟然试图说服自己,也许,你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坏。
去了酒店,你去洗澡,我一个人暗暗害怕,不知道应不应该陪你一起洗。我怕你会生气,怕你阴沉的面孔。没有出台的经验,但是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和其他小姐没什么两样,应该尽量去哄你高兴。
有些东西应该永远不会出卖的吧,或者说有些东西永远都不愿出卖。
我恨不得再跪下来求你,如果可以不卖,多少钱我都不要。但是我没有,因为我早就知道,有些事情无论自己怎样祈求,其实都无权做主。
心里想,就当是被强奸吧,每天我们不都在被生活强奸着吗?告别了处女,我可以死下心去做个正经的小姐了,可以多挣一些钱,像那些在一起在歌厅里上班的姐妹一样,不再随时都在担心,这次坐台会不会遇到不好的客人,比如像你这样的。
狂妄自大,傲慢无礼,凶狠残暴,心地歹毒,凌压弱小,仗势欺人……这样一个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是坏人吧?
第一次看见男人的裸体,原来不是那么恶心……
看着你线条清晰的身体,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的肌肉流动,我心中有些惊奇,原来男人如果很美,也可以让人看到心乱。你甩动头发,水珠顺着你的肩头滚落,我忽然想,如果不是跟你出台,而是在跟你恋爱,那么把处女给你,应该是一次快乐的经历。
你说,你只要用一根手指轻轻一碰,就知道身边的女孩,是不是一个处女。
好厉害,传说中的淫魔,才能达到这种境界吧。人家说第一次会痛,我没想过,痛对我来说不是不可忍受的事情,那些喝醉的男人,一双双粗鲁的手,用尽力气抓着我的乳房,我仍然能面带微笑。其实人都可以不怕痛,只要你不把被人触痛的肉体,当成自己的东西。
去做小姐的第一天,我就不再把身上每一块肉,当成是自己的。再怎么痛,都是别人的事情,我小心翼翼地微笑,只担心着身上的衣服,不要被人不小心撕破了。毕竟身上的衣服再便宜,也是要自己花钱去买。
一个人在浴室里洗澡,我胡思乱想了很多。你在外面等我,水从头顶哗哗地冲下来,我无心清洁,会有眼泪混着淋浴的水一起流过我的身体吗?我不知道,早在很久以前,我的泪就该流干了,这个世界相信很多东西,就是不相信眼泪。
可是,我竟然想起你的泪。
一个狂妄到无法无天的男人,籍着我的亲吻,哗哗流泪的样子。
不知道那晚,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想必很凄惨,胜过我的悲哀。我已经不想再恨你,只因为你是嫖客,我是小姐。价钱已经谈好,你不白睡白嫖,就是好客人。而且,一个可以用手指鉴定处女的男人,对一个处女小姐来说,应该是最好的客人了,你必定会很熟练,不至于让我痛不欲生。
三千元是我要的价钱。多两千少两千,其实并不重要,我们那间歌厅出台的小姐,出去一次,价钱是八百。很多男人在等着我答应出台的那一天,如果我愿意,带我出去的男人可以排到下个月。
出淤泥而不染,只是一种骗别人的幻象,有时候也拿来骗骗自己。每次有客人商量带自己出去,不是因为他寒酸,必是他样子令人厌恶,其实我一直在等一个最合适的客人,不是不卖,而是我想卖的时候,没人买我,当有人想买,又恰逢我心情矛盾。
处女膜是最薄的一层东西,挡不住人心深处的出轨,其实我知道,我已经把自己出卖过很多次。
每一次心情矛盾纠缠,懊恼追悔,都把自己出卖了一次。
你对我说,一万。
一万块不多,我不觉的占你便宜,如果第一次客人要求就跟他出去,我不知道已经赚回多少个一万。但是你说,只买我是不是处女。无论是或不是,最后你都不碰我。当时我不敢相信,以为你在玩另一种游戏。
强者永远是游戏的主宰者,我们两个,由你主宰游戏过程。你说找十个男人来强奸我,我很怕,怕自己虽然是处女,仍然摆脱不掉被轮奸的命运,你之前的一切行为,都那样变态般的失控着,如果我被轮奸才会让你快乐,你必定不给我逃开的机会。
有那么一秒钟,我窥视着你的眼睛,然后我被你感动。
一个男人,认真起来的样子,原来也可以美丽得倾城。你认真的表情,可以让我一瞬间爱上你,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
赤裸了身体给你检查。听见你说,我身体很美。
听人说过,无论是什么人,这辈子都会有两个天性,一是爱美,一是怕死。
这句话必定是正确的,听见你夸,我快乐到飞翔。其实我一直有些自卑,因为长这么大,下面那一处,始终是洁白的。有人说这样的女人叫白虎,会给碰她的男人带去厄运。之所以处女留到现在,是担心听见男人骂我扫把星。
我一直觉得自己不祥,少时克死母亲,今时又害父亲病倒,癌症也是绝症,纵令我去做了小姐拿钱医他,也不能再留他多活一些日子。然而你说,我好美。
夸我美的时候,你下面高高抬起,我虽是处女,但做了小姐多日,也可以了解,当男人如此丑恶形态,称赞一个人美丽必定是由衷的。
被你碰触的那一瞬间,我闭着眼睛,无比羞怯。其实和你无关,无论是你或是别人,我必然是羞怯的,不管我是不是个小姐,那一刻我终究是第一次对男人展开双腿的女人。何况,还有丝丝暖水,慢慢涌出。
我是处女,不代表我没有性经验。
没有男人碰过,不代表我自己也不去碰。很早就做过春梦,梦境绮丽荒唐,也是这样腻滑了双股,引我用手指,轻轻揉弄。我也曾软软呻吟,妩媚娇啼,无数次心跳如雷,快乐到死。我知道,那种感觉就是过来人口中的飞。
无数次飞,飞给自己,但总是幻想,被男人弄到飞的滋味,是不是更美?
每个人骨子里都有淫荡,不在乎怎样一付端庄皮相。
你玩弄了很久,我流出的水,顺着你的手指,滴湿了床单。我很渴望你能收回自己的话,冲动一瞬间,夺取我的身体,或许已经不算我的身体,因为它已经不再由我控制,只想你的手指永远不会停下,让我随你飞一次。
若你肯腾身冲上,我必定不当你是强奸,还会合你婉转妩媚,腻声助你,那些东西,在无数次自慰时候,我已经学会。
你却终于不肯毁诺,叫醒我穿好衣裳。男人的心总是能如铁坚硬,纵然有过一分钟流泪,眼泪擦去,立刻就恢复成刀枪不入的顽石,恨你纵然入去花丛无数,竟然不明白一缕女儿柔肠。那汪情欲既然被你撩起,这具身体已经就是你的,你何必如此狠心。
狠心对我,也是对你。
去公司上班,我已经很久不曾想过。月薪五千,早不再是自己渴求的东西。
其实做小姐久了,就会发现,这一行原来很轻松,只要你弄明白规则。台费二百,有时候只需要浅浅笑容。每个月也能拿五千,如果肯出台,收入更加成倍增长。做职员,朝九晚五,兢兢战战,未必会有灯红酒绿笙歌艳舞着自如。
只要化妆浓一点,没有人知道小姐的笑容是真的还是假的。
第二天我还是去公司找了你,不为一份稳定收入,却出与对你无比好奇。心里总是很想知道,一个男人如你这般喜怒无常,隐藏在背后的会是怎样一付真实模样。坐在办公室里的你彬彬有礼,态度谦和,认真对我说话,提醒我适应新一个环境。
你的认真,让我再度感到迷惑。
那么你去歌厅的那晚,只是偶尔脆弱?小姐们心里大都看不起男人,纵然殷勤陪笑,情话如潮,有时候只为图两张薄薄的钞票,眯了眼睛让视线没有焦点,根本不在乎你究竟猪头狗面或者翩翩少年。一曲唱尽,未必男人不是姐妹们的玩具。
做你助理的这个职位,是我说服自己留下来的理由。虽然辛苦一点,也会有五千元可以拿到,就算被你包了这一月,一个月之后,再对你说离开。靠近了看你,其实你并不像感觉中那样可怕,我知道我随时要走,你绝不会勉强我。
因为你是一个骄傲的男人,骄傲得近乎不讲道理。
发现你同时很懒,一杯水,一张废纸,都懒得自己动手,低声使唤,无比安然。默默围在你身边转来转去,惊奇你怎么会被人宠惯成这个模样,想来你身边那些亲人,一定个个爱你。
只是我并不知道,对一个人过分好奇,也会爱上他。我不露声色,注意着关于你的任何一个细节,抽一支烟用几分钟,隔多长时间再点燃下一支,我都有精心计算过。
然后我开始痛苦,为什么你的眉眼之前,从来没露出过真正开心的笑容呢?
你的生活应该很幸福吧,高高在上,衣食无忧,人与说话,个个对你恭恭敬敬。
那么你为什么不笑?忧伤不幸,应该是我这种人的权利,你凭什么不快乐?
没见过你的妻子,只是打听到她很漂亮。
你妻子必然是漂亮的,以你的条件,喜欢要一个什么样的女孩,总可以信手拈来。不敢问你,总觉得那是冒犯,而我也不够资格。偷偷奇怪你为什么喜欢空当接龙这样一个垃圾游戏,日复一日,不觉得厌烦,我已经都看你玩厌了。
那天看见你手淫。
我当时是惊呆了,退出门口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站在门口傻傻望着你,忘记关门,只见到精液狂射,你恶狠狠瞪我,满脸懊恼。你这样的男人,年少多金,手腕强硬,总以为你的手可以娴熟剥去太多女人的内衣,没想到还有这般用途。
其实你知道,你随时可以要我,因为我接了你的钱。
一万元,你说是赌金,我当是货款。接钱的时候我很平静,没有拒绝,也没有感激,那是我应得的,我说你如果要我,随时可以拿去。
心里给你留了最多一个月时间,一个月不要,是你自己太自大,我不会觉得对不起你。可是你宁肯手淫。那么你真的没有想过要我,我误会了你,以为你在和我玩一场游戏,就像电脑里那场空当接龙,你不停在玩,是你没玩到自己想要的结局。
你终于会忍不住的,我总记得你第一眼看见我除尽遮掩,裸露身子的第一个反应。
男人的阳具不会骗人,硬硬勃起的样子虽然恶俗,却很诚实。
你想要我的身体,迟迟不开口,只不过是你觉得这样更加好玩。我是一直这样认为的。
然而你真的去手淫,宁肯看着一篇不知道名称的色文,苦苦沉浸于一场不着边际的淫想,也不曾试图把情欲倾泄至我的身上。那么我对你的怀疑,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
第二天,我请了一天假,去影楼拍那套写真。曾经我会因为一件衣服贵上十元八元下不去决心,但是一万元拿给影楼的收银员,我没觉得丝毫犹豫。有时候钱,真的是种无关轻重的东西,只要手里还有那样一些钱,可以做着一件想做的事情。
我把自己全部都卖给你,不再有一个月或者时间上的期限,如果可以自己选择,我希望能是一辈子。
照片拿到手里,我羞怯地不敢大胆去看,拍照时豁出一切般的尽情,淫荡了表情,也淫荡了身体,我真的让自己下面流出许多水,沾满手指伸出去给你看,那一时刻,我把镜头当成了你的眼睛。
永远记得你称赞我美丽时的样子,高高举着阳具,向我致谢。那么就用你喜欢看见的身体,供你无数次奸淫。我骨子里很淫荡,当我看见自己的照片,我才完全相信。带了那么长时间的无数端庄面具,原来是在骗人骗己。
给你送去光盘,我痴痴凝视你总没有笑过的眉眼,很想开口对你说,别看那些黄色图片和色文了,只要你喜欢,让我怎么样都可以。
那晚回家我哭了,内心无比害怕和惊恐,哭声吓坏了放学回家的弟弟,那晚之后我听你的话让弟弟继续读书,随便答应你的一句话我都不敢毁约,不知道是因为怕你,还是想讨你欢喜。
弟弟在门外用力敲我的房门。我对他说我没事,只是忽然难受,想起不久前刚刚去世的父亲。
事实上,对父亲的病情我早已麻木,人家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很残忍,也很真实。我拼命筹钱送去医院,最后只是在尽儿女的义务,而非再是孝心,如果我孝,在他走之前,每日应该在床头服侍他老人家,而非花钱请他人护理。
哭,是因为我发现,原来我已经爱你。
害怕和惊恐,因为我知道,无论有多爱,你终究不是我的白马王子。你每日微微皱着眉头,全然不知道,短短一个多月,已经不用你开口叫我,我都知道你何时想抽烟,何时要喝水,抑或是咖啡。
无论我递上烟具,水杯,或者咖啡,你从来都曾不在意,我却多么希望,能看见我的体贴,让你微微笑上一次。
哭了半夜,我试着手淫,抚过自己的乳房,捏揉两颗蓓蕾,腿儿夹紧了再松开,弄得自己娇喘连连,好幻想,自己的手,忽然换成你的。
偷偷想着那一夜,你会不会看着我的照片,打一次飞机。
而我,飞了不止一次,反复想你,到天微明。
上午去到公司,听门卫说你整夜没有离开,你办公室里的灯光,天明时才熄灭。忐忑着去见你,却发现你面色如往常淡淡忧郁,看不见欢喜模样,猜测或许是自己自作多情,那光盘内容,你并未留意。
那些天,周遭事物,你很少有过关心,每日只打空当接龙。一些日常文件,都让我带为阅读,后来连在文件上签字,都交给我去办。或许是信任,也或许根本是不愿去管。你的心完全不在状态。
我很久没有去做事,因为心神恍惚。助理只是你一个人的助理,你不在,公司其他人没一人用我。而你什么都不交代,只吩咐一声让我整理一下你的电脑屏幕,就离开公司不知踪影。
习惯了默默围着你转来转去,突然失去了服务对象,本该觉得轻松,心却似乎分分钟抽紧。原来没有你在眼前,整个世界都失去意义。我无数次摆弄电话,却找不出一个听见你声音的理由。
而那个上午,公司没有送给我一份必须要你签字的文件。
快下班时才开始去整理你的电脑。
开始以为,最多只要十分钟就够了,那份工作,如此简单。
然后,我发现那些东西,沾上了屏幕,感觉也沾满了我的身体。我锁上门,心跳如雷,一件件除去自己的外衣。
污渍斑斑,我看见是你留下动人情话,句句勾魂,字字缠绵。一瞬间,我又好想与你做爱。
女人都可以很淫荡,只要安全。
你的办公室,不会有人乱闯进来,除了你自己,只有我一个人还拿有钥匙。
于是我缓缓起舞,为你赤裸表演。我知道,就像我仿佛看见你昨夜对着屏幕摆弄阳具,你再回到这处,必定能知道我曾为你裸身起舞。
很多人不知道,女人手淫时候,是在跳一曲最艳的舞。我亲吻过你留下精液的那处屏幕,我知道你也会亲吻我留给你的那条内裤。
离开之前我把它留在你的抽屉,上面流满我的情欲,浸透得很彻底,若你肯轻轻一攥,就会有一滴要随时在你眼前滴落,我试验过了。
擦去那些精液时我想,不如再为你口交。
如果说第一次口交留给我的是恶心欲吐的记忆,不知不觉间,那种浓浓的腥味竟变成我最想再次品尝的美食。
你抓着我的头发,一次次弄疼我,害我费好大力气才克制住不哭出来的凄惨一幕,似乎已变成了一幕最美的色情戏,我好想念你那一场情欲煎熬的表演。哪怕让我再疼得哭出来,只要你仍愿意让我的身体靠近你,我都不会后悔。
用头发,用嘴,或者是一切。
第一次与你口交,一定弄得你很不愉快,当时我真的毫无经验,于是我买回了性用品偷偷练习。
我对你说,练习的时候我很苦,其实都在骗你。
当把一根橡胶制品当成是你的身体,一次次深入喉咙,一次次肠胃翻滚,一次次狂呕欲吐,都可以是快乐的。
我知道我或许是疯了,但是却无法自拔。
你可以不把这当作是爱情,根本是一个大龄处女的性饥渴,把它和爱情联系在一起,玷污了那两个美丽的字眼。
所以当我跪在你的脚前,任你抓痛我的乳房,我想,我把你当成了客人,一个买下我所有的客人,我仍是在歌厅上班的一个小姐。不过不再是金钱的交易,你的快乐,就是你付给我的小费。
最想看到的,是你眉眼间微微笑一下,要开心的那种,不要那种淡淡忧伤的眼神,目光里没有焦点,无论眼前晃动过去什么,明明看得见,却毫无感觉,像从前我在歌厅上班时的那副眉眼。
你教我说,痛了要知道叫,要学着面对过去的伤痕,无论别人怎么伤害,自己不能伤害自己……
其实我好想对你说出同样的话劝你,痛了就叫出来,给我听见,纵然无力抚平你的伤口,但我会安安静静在你身旁陪你一起痛。我终于没有说,因为没有资格。但是你对我说出那些话,让我很感动。
我也已经知道,你决定让我来公司上班,当时真的只是为了帮我。你说过,你只帮自己喜欢的人,当时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需要让你帮。也没在意你不经意说出的喜欢那两个字。
但是现在,我真的好希望你能喜欢我。
其实你还是看不起小姐,你把小姐职业当成我的耻辱。我知道你是对的,但还是会伤心。有些过去是抹不去的,看上去干净了,感觉还是脏的,骗得过眼前一瞬,骗不来一生从容面对。那么,就为你美丽这一瞬。
又听见你赞美我的身子。
只要还有一样东西可以在你面前美丽,我就想让它美丽到极致。你想怎样,尽由得你放肆。终于看见你笑,色迷迷的眼光一遍遍在我身上流连。我想,我的努力总算有了回报,纵然这辈子在你身边永无结果,我灭了所有妄念,只要在你忧伤时能逗得你笑,就心满意足。
被你弄到浑身酸软,麻了一阵,痒了一阵。水儿流出来,被你的手指弄出来的水,一点一点化开进空气里,我清晰嗅出了醉人的香气。你赞美不绝的靡靡淫语,哄得我一时开心,一时又有些意乱情迷。
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假的,我不在意。你肯说,我就闭上眼睛相信。
人得意时候就会有些忘形。坐在你的怀里,伏在你的胸口,等了这么久等来这片刻肌肤厮磨时刻,不由你尽情亵玩,却不小心提起了你的妻子。
只因我一直在想,这些天你那些淡淡地忧郁,都来自那个莹莹吧?为什么这么久,她不曾照顾过你一次!
惹得你又一次哭。
又一次,因为我笨。
你让我亲吻,阳具再次顶进我的喉咙,你俯下身子,顺着我的肩头往下摸,数过你刚才还在矢口赞美的我细细肋骨,你说它们根根都是媚骨,妩媚诱惑。可是你的眼泪滴在我背上,我知道你在想你的老婆。
我再怎样美,你已经完全看不见。
我好后悔,如果再给我一个单独与你缠绵的机会,我会闭上嘴,永远不提任何问题。我好傻,以为这样的机会,还可以再有。
然后你说:做爱吧。
我早做好了献身给你的准备,无数个夜晚,锁紧了房门,练习口交的时候,自慰的时候,淫水滴打在床单,我知道,你随时开口,我都会张开自己的身体。
等你,已经等了很长一段时间。
但是那一刻,我不想。我知道,无论我身体里流出的第一滴血有多艳,你已经根本无法看得清楚。
所以当电话铃响,我退缩了,求你先接电话。
那个电话挂断,你抱着我陪你说话,我像刚才那样恨不得能钻进你心里,你口中念来念去,却都是你的莹莹。
当你停下说话,激情已经不再,我虽然焦急,也只能默默离开。
我以为,只要我不离开你的身边,终于会再有同样的机会。
第二天我在公司见到了莹莹,她来公司找你,听说你没来上班,就打电话给你,我在一旁偷偷看她,当真玉人一般绝美,你在我面前如此夸她,确是断无虚言。那一瞬间我心情黯淡,知道自己再无希望,能占你心中一寸空隙。
你没有告诉我你和莹莹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一旦她肯原谅你,你必然欢呼雀跃,那份快乐,我用尽一生的时光也不能给你。
我就想,当看到你欢笑的那天,就向你辞行。
哪知才过去一晚,我就看到了。昨天下午,莹莹挽了你的胳膊,一起走进你的办公室,你似乎喝过酒,满脸都是幸福的红色,见到我笑着点头,对我介绍她就是莹莹,让你两次在我面前痛哭的,你的,莹莹。
莹莹也微笑着冲我点头,开口叫我的名字:“玉儿,你好!”
原来你也告诉她,这些天,你身边有过一个玉儿。你在莹莹面前提起玉儿的时候,想必已经在开心的笑了,我却一直回忆着,你在我面前提起莹莹时,忧伤的泪眼。
明明一直希望看见你开心的样子,可是为什么第一眼看见,心忽然全碎了。
真正的原因我自己也不想知道。
昨夜整夜失眠,以前失眠,我会手淫,累过飞过,不等微微汗意干透,基本上睡意已近半酣。昨夜我也试过,徒劳了整夜,没遇见高潮,原来自己爱上一个人,无论他笑或者忧伤,都可以是自己心碎的借口。
清晨时给你写信,其实不知道想说些什么,你会看见信纸上眼泪斑驳,那是我在想你。
第一次见你,你把泪印在我的脸上,无以回报,就多流了一些泪给你。
我知道我的故事已经结束,而你的故事还在继续。
可是如果有一天,我只是说如果。
如果有一天,你又有些伤心难过的时候,你会想起我吗?
当你接到我的短信,在抽屉里找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会坐上开往哪个方向去的一趟火车,就连我自己现在都不知道。
但我知道发完短信,听见火车汽笛鸣响,我会从手机里取出SIM卡,从身边的窗口扔出去。
当空中闪过那片金属光泽,以后,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叫玉儿的女孩。
那么她送给你的那张光盘,或许只是淫荡,或许也是爱你。
就请你都忘了吧……
玉儿,X年X月X日,最后一次想你之前。……
很多事情总在不知不觉之中,给我开着这样无聊的玩笑。
我很虔诚啊,早上起来都准备去洗礼信上帝了,他好像突然之间很关照我,一次次微笑冲我招手,怎么忽然之间,又这样捉弄我一把?
我试着去拨打玉儿的手机,电话里提示说该用户不在服务区。连着拨打了几次,终于狠狠把电话砸去对面的墙上。
电话裂开,顺着墙壁飞往不同的方向。
我知道电话随时可以再买,新上市的手机有好几款,正准备最近抽空去看一看。可是玉儿呢?无论我再买一部怎样性能卓越的电话,都找不回通向她的那个号码了!
执子之手,那么多双美丽的小手,我好想都能抓住不放啊。
人有时会不知足,我应该很快乐了,为什么还在贪心得到更多的东西?
我现在就已经伤心难过,开始在想玉儿了。
可是,怎么才能告诉她,我不知道。
故事只有在结尾的时候,才记起来开始,可惜当想起开始的那一幕,这故事已经是上一篇故事了。
执子之手 十五、执手
风吹动窗帘,一抹阳光透窗而入。
我走去窗前,从楼上往下看,陌路行人,没一人辨得清面孔。只是温暖的阳光,会同样照在每个人身上吧,无论他昨夜梦里的界限,是高贵还是优雅,是湖畔还是潮汐,是玉趾挂着拖鞋悠来荡去,还是有人轻轻弹响钢琴。
又或者,如我昨夜般酣睡,醒来天已微明。
如果此刻玉儿身旁的那个车窗朝向东方,或许这抹撩拨起我淡淡惆怅的阳光,也正渐渐抚平她的凄楚。我希望靠在她座位的那个窗口,是朝着东方的。
其实这世界再怎样无奈,阳光终究会一视同仁。
我就想,无论她的行程向南还是向北,关于玉儿的那些片段,都会在这个夏天的上午,如心灵钥匙般打开我心中的记事本,在我以后的年华中,撒落一片完整美丽的花瓣。那片色泽永不会褪去艳丽,我的生命从此不会失去视觉。
于是我虔诚地祈祷,祝福她从此一路平安。
然后莹莹就来了。我很惊讶,惊讶她的早起。
“为什么会来公司找我?我以为你会睡到很晚,想呆一下再去看你。”
莹莹怪异地笑:“大情圣,打电话居然不在服务区,我就想,若非是你想对我隐瞒行踪,就是把电话摔了。来找你寻个答案。”
她走去写字台前,拿起玉儿留下的那封信:“我可不可以看?”
莹莹晃动信纸的声音哗哗在响,我目瞪口呆一时失去了正常判断的能力,只知道无论阻拦与否,都不是最好。
“不出声,我就当你是答应。”
莹莹坐下去,腿高高踢起来,叠了两脚放在写字台上,气定神闲地阅读。
其实老天知道,我心里喊了无数遍,不要。
我从身后抱她,用嘴唇亲吻莹莹的发梢,希望她能听见我的心语。莹莹一直不语,只有信纸一页页翻过去,发出轻微的响动。
很久。房间里静止了空气流动,也似乎静止了呼吸的声音。
莹莹小心地把那些信纸轻轻收好,放回原处,转过头静静看我,目光里七分平静,三分泪光,看得我心疼。嘴张了又张,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
莹莹问:“你想不想再见她?我或许知道用什么方法,能让她再回来。”
我苦笑,很苦。
然后莹莹靠过来,轻轻和我拥抱,她的手环绕我的腰间,柔软而坚决。“那么,是你不想。我知道如果你想,这一会儿已经追去车站。我的老公,越来越知道疼我了。”
我说:“怎么会不知道?执子之手,一辈子只能是一双。”
然后莹莹哭了,拱在我怀里不停骚扰,扬起下巴让我亲吻。
“你知道吗?”莹莹说:“昨晚妈对我说,这样子惯着你,会把你惯坏了。
我听了也有些担心,男人总是会心花,到最后忘记曾经最爱的是哪个人。现在我放心了,你没有忘记过,即使有比我更美的女人。“我说:”没有人比你更美,永远都不会有。“
莹莹说:“玉儿比我漂亮,我第一眼看见,就知道。女人看见都会心动,何况你是男人。她一身都是媚骨,又不带一丝放荡,算是极品吧?”
我说:“算是吧,但还是比不上你。”
莹莹笑:“言不由衷,不过我听着真是很高兴。我跟你八年,如果还比不上一个跟你相处两个月的女人,那我真要去跳楼了。”
然后她叹气:“都怪你,如果肯让我去多读几年书,我写信给你,一定比她写得好。我觉得对你的爱,比她要多太多,只是我不懂得怎么表达出来。”
我连连点头:“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莹莹问:“如果不是被我看见,你会不会拿这封信给我看?”
我说:“也许,不会吧!”
莹莹说:“怕我心里不高兴?别傻了,这样的信,我越看心里越得意。两个月,老婆不在身边,你把眉头天天皱着想老婆,你亲口告诉我我都不一定相信,但是现在我相信了,这是你对我说的最动听的话。我愿意每天听一遍。”
我才放下心来,原来,能随时被老婆透明般了解,也不总是件坏事。
“你走了近两个月,我一天比一天心冷,总感觉以前幸福都是幻觉,无数次恐惧,所有的幸福时光都不会重新回来,很多次想,如果我死了,你会后悔离开我吗?如果能让你后悔,我就死在你离开我的那张床上。”
莹莹说:“其实最后一晚,连王涛都不再来家里看我。我已经是崩溃边缘。
王涛每去一次,我都知道他是代替你回来,如果王涛也不会再来,就是你把我完全抛开了。所以我想,自己去死的日子已经到了。“我紧紧拥抱莹莹:”如果你死,我会陪你一起,以后不能再这样乱想。死都不能拉着你的手,真的会死不瞑目。“
“那也是你活该,谁让你丢下老婆自己跑出去。”莹莹把腮边的泪珠往我脸上蹭:“可是我总觉得那晚你在某个角落,距离很近的地方望着我。不然我或许真的从楼上跳下去了。”
我说:“那是你傻,我回去过很多次,只是你不知道。”
其实很多事情,你在说什么做什么,连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我拉莹莹去窗口:“你看,外面风和日丽。”
莹莹和我低头看路上行人,芸芸众生,看不清别人的欢喜和忧愁。同一抹阳光,在不同的人眼里,或许是温暖,或许是刺目,没人能说得清楚。
莹莹问:“你刚才站在这里,是在想玉儿吗?”
我苦恼地说:“还是说回我们自己的事情吧,你这么早来探班,应该是来探我才对。”
莹莹问:“是不想提,还是不敢提,怕提起来徒增烦恼?又或者只是不愿在我面前提?”
女人总让人很头疼,提出的问题刁钻而又尖锐。怎么回答,都好像是错的。
所以我只好闭嘴,任由她随口乱说。
莹莹说:“我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太狠心也太聪明。”
那怎么办?喜欢不喜欢,终是她一人说了才算数,美也是她说,讨厌也是她说。我于是开始抽烟,把打火机在手中绕来绕去,想借口去冲冲马桶。
“明明希望爱你,哭得肝肠寸断,一封信写得妙笔生花,说来说去,却是离开。那么她是要你忘记,还是想你留她?做人其实很简单,爱就把一切抛开,全部奉献,不爱就一字不留,断然相弃。没必要嘴里说爱,却又害你挂念。”
大话西游篇?多老的片子了,还拿出来重演。我几乎要哭出来,男人的一生应该是篇色情小说,对吧?铁骨柔肠,暴雨梨花,古香古色,都市风情……哪一篇不可以拿出来哄我,如果非要是醇酒甘茶龙门八卦,我宁肯去欣赏水仙或者楼兰,哪怕去玩玩那个新诗生成器也好,就是不想听见大话西游。
“这么做,分明是想害你从此日思夜想,茶饭不欢,然后苦恋成狂,卖身投靠。你说我该不该生她的气?嘴里说得好听,只要你喜欢,让我怎么样都可以!
可是她要走,之前经过你的同意了吗?你老婆我,想死的时候,都想最后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我死。“咳咳……我真是很感动。
“老婆最好,所以呢,我永远都最爱自己的老婆。不如我们现在去逛街?你也很久没有逛街了吧,好像最近有新开了几家名店。”我绞尽了脑汁想着,可是想来想去,我能说出来的几家店,都不是新开的。
“也就新开了一间Calvin Klein,我去过了,没有太喜欢的东西。”
“ck不喜欢是吧,那我们去……”我拼命叫出拗口的外文名称:“那家伊芙。圣罗兰的专卖店,我记得你喜欢。”
心里暗暗奇怪,什么时候开了间Calvin Klein,莹莹又什么时候去过?
“还是去ck看看吧,那天想,自己快要死了,卡上还有几万块钱,不如花光了再死。可是那一天不喜欢,也许今天却可以发现一些喜欢的东西。”
我终于相信,女人爱美,多过怕死。临死都要去逛一圈名店,这种事情恐怕男人是不会做出来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心理想着怎么收起玉儿的那封信才最合适。
莹莹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打火机,看都不看我一眼,走过去点燃那叠信纸:“像这种满篇花言巧语的东西还是烧掉最干净,免得没事你就拿出来看看,心里再想着她对你有多好。陈重,好像还有张什么光盘是吧?”
厄!不是说去Calvin Klein的吗?
“看你紧张成那样子?留着就留着,反正我也正想看看。”莹莹把烧掉的信丢进垃圾桶,“不过我提醒你,有力气还是多陪陪老婆,一个人打飞机,老婆会伤心的,又不是已经七老八十对你没有性趣了。”
这大夏天热得,窗子开那么一会,就弄人一身汗。
陪莹莹逛了几个铺子,心渐渐放了下来,从走出公司大门,莹莹就绝口不再提起关于玉儿的一切。无论她装糊涂也好,真聪明也好,我是的确一句也不想再提。
然后走入Calvin Klein店。
我个人一直是比较钟爱ck这个品牌,喜欢它那份干净简单,以及最纯粹的性感。我承认自己的内心充满色情,总觉得近来ck充满活力四射灿烂笑容的广告,再也没有昔日那种全裸半裸的骨感画面让自己倍觉诱惑。
以前A市没有ck专卖,每出外见到,或许两件内衣,或许是瓶香水,总会买了带回给莹莹。也正是它推出的ck one和 ck be中性香水,才让我有了使用香水的习惯。
莹莹说:“买几件内衣给芸芸吧,小丫头都长大了,该挑一些有助胸部发育的内衣了。我看小姨给她买的,都不是太合适。”
我没敢接口,每次莹莹提起别的女人,我都怕怕的。
莹莹问:“怎么不说话?从小到大我的内衣都是你买,这个是你的强项。你说什么牌子最好?”
我苦着脸,万般无奈地对莹莹说:“我知道什么好啊,又不是我自己穿。我去买的时候,就挑最贵的买。”
“这么简单啊,还以为你有专长呢,那我自己拿主意了。你也看看,挑些你看上去性感一点的,让芸芸专门穿给你看。”
啊?!我真是惊呆了,真的还是假的啊,我不会是听错了吧。
莹莹说:“注意好自己的形象,公共场所口水流出来不雅。我告诉你,疼老婆的人有好报,不知道疼老婆的人就什么都没得吃。别疑神疑鬼了,你挑好了先拿去酒店,给芸芸庆祝完生日带她去酒店穿。”
我双目顿时贼一般发亮,冲着货架一阵狂扫,一瞬间已经看中了好几件。
脑子里闪过芸芸的裸体,她最近才开始发育的纤纤细骨,印合着记忆中ck平面广告中女模特那种未成年般的喷血魅惑,我几乎立刻要硬起来。
我上辈子绝对是个色鬼,这辈子也是。一瞬间玉儿离去带给我的忧伤,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
莹莹得意的笑:“陈重,我喜欢你是流氓,多过你是情种。这样子才是你,对吧?”
我连连点头:“太对了老婆,你老公从来都不会是情种,我发誓永远不拿爱情当饭吃。”
在ck流连了两三个小时,莹莹最后挑了两套夏装,终于满载而归。
回到家里,把准备留给芸芸穿给我看的性感内衣分出来,兴奋得手都有些颤抖,失而复得般的幸福感笼罩了全身,更对芸芸十四岁生日多了一丝期待。
LOLI独有的那种玉肌冰骨,加上ck裁剪的天然丝缎,一定美得像不小心堕入凡间的精灵。
如果现在就能让芸芸穿了秀给我看,那该有多好?下体不自觉开始充血,我要用夹,才能不让裤子顶出帐篷。
“是那个玉儿漂亮,还是芸芸漂亮?” 莹莹在浴室边冲凉边问我。
“咳咳,咳咳咳,老婆最漂亮。”我放大了声音冲莹莹喊。
“不用拍我的马屁。我就是想知道,如果让你在芸芸和玉儿之中挑一个出来陪你,你心里想的是哪一个?”
莹莹拿毛巾边擦着头发边走出来,一眼看见我的样子,立刻咯咯笑了起来:“算了,你不用回答我的问题了。分几件内衣都让你硬这么厉害,你心里肯定选的是芸芸。”
我把分好的内衣扔到一边,色迷迷地望着莹莹:“我是看见你出来,才突然硬的。”
莹莹不以为然地轻笑,低了头,双手转着甩动毛巾,把头发上的水分打去。
乳房随着手臂的摆动轻摇,宛若两只玉兔跳动,两点淡淡地红,也似乎被水冲洗得更加灼目。
我冲过去,搂了莹莹往怀里拉。
莹莹娇笑着乱躲:“大流氓,心里想着芸芸,却拿我来调戏,等不急就今天带芸芸去酒店。”
我拽过莹莹压倒在沙发上:“好老婆,让老公弄一下。”边说边急冲冲去解自己的皮带。
莹莹“唉哟”了一声,握起拳头打我:“流氓,大流氓。你们男人不是总说拉着老婆的手,就像左手拉右手吗?怎么想起强奸老婆来了。”
我嘿嘿淫笑:“你自己说的,有力气还是要我多陪陪老婆,我听老婆的话,今天,奸一次不够就奸两次。”
莹莹轻笑:“少吹牛,你老婆一次就把你搞定。嗨,小心点,别把我新买的衣服弄皱了。抱我去床上。”
“每次都是床上,今天不上床,强奸当然不分任何地方。我就要在沙发上弄你。”
把莹莹抱起来,冲向对面的沙发,莹莹奋力挣扎:“不行,会把沙发弄脏,这是我最喜欢的沙发。”
我已经急不可耐:“弄脏我们再买新的。”
莹莹说:“不,在也买不回来这样的沙发了。我们一起买的,从结婚那天我们一起坐到今天,你没良心。我们爱惜它一点,凡是结婚时买回来的东西,我都想用一辈子。”
我有些发呆,这个理由……太扫兴了。如果性交都要上升到爱情的高度去进行,那么多色情小说,也许就写不下去了。
莹莹用讨好的眼神望着我:“好老公,去床上好不好?我喜欢在床上做爱。
都说叫床叫床,不在床上怎么叫?我最喜欢叫床了,在沙发上做爱我肯定叫不出来。“只好去卧室,可是爬到床上,小弟弟已经想休息了。
我无可奈何,愤愤地瞪着莹莹:“说过好多次要强奸了,每次最后都叠被铺床,把强奸变成做爱。”
莹莹冲我媚笑:“怎么没有强奸过?在浴室里,在厨房里,还有一次在洗手间,我正坐马桶……那套沙发是我的最爱,你偏要在沙发上弄。”
“越是没做过的地方,就越想试一下,这个道理你都不懂?”我被莹莹说得又有些兴奋,“我们再去厨房弄一次怎么样?你把围裙系上,像上次那样,趴在洗碗池边上……”莹莹夹住我的大腿,手握着小弟弟慢慢套动,扭动腰肢在我腿上磨来磨去,磨得我大腿湿淋淋的。求饶样地对说:“今天不去厨房,下次我洗碗的时候,你突然冲上去强奸我好了,现在我们都上了床,就在床上做好吗?你那么长时间没好好和我睡一起了。”
我“哼”了一声,双手枕在头下,挺直了身子拌酷:“老公饿了,给我去做饭。”
莹莹跳起来,恶狠狠地对我说:“饿死你,我要去蹲马桶。”
她咚咚咚跑去洗手间,我挺着小弟弟一个人发愣,腿上沾着的丝丝淫水,隐隐透着凉意。看着小弟弟仍倔犟着不肯服软,不由得暗暗发怒:“老子都服了,你有什么资格不服?”
很久,洗手间那边传来马桶盖用力踢响的声音:“饭做好了,怎么还不过来吃?”
我有些怀疑,轻手轻脚走过去,贴着墙边向里面窥视。
莹莹腰里系着了件小小的围裙,双手按在洗脸池上。小屁股翘翘地扬起来,清晰露出水汪汪的那处花瓣。等了一下见我仍没有过去,她伸长了脚勾起马桶的盖子,弄出一声巨响:“老公,饭做好了,快来吃啊,我饿了。”
我冲进去,从后面抱住她。
莹莹扭了扭身子,找准我小弟弟的位置,P股向后一翘,把我吞进她下面的小嘴里。
莹莹的身子后靠过来,尽量迎合着让我奸淫。我捧着她的乳房,指缝间露出两颗红红的小樱桃。我从镜子里看见我们紧贴在一起蠕动的身体,配合得娴熟默契。
在一起八年,爱已经做了不知道多少次,我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我真的对那些千篇一律的做爱方式感到厌倦,但是镜子里闭了眼睛随我动着的莹莹,我怎么看都是那样美丽。
我问自己,如果有一天我可以随意和一百个美丽女子做爱,但是却永远不能再和莹莹做爱,我会同意吗?
我绝对不会同意,千百个女子的美丽,也不比万般疼我的一个莹莹。
莹莹的头发垂下来,发出销魂般的声音。潺潺春水顺着她的大腿流下,浇湿了我的小腹一处,也弄得她自己颤颤地往后轻挺。
然后她的腿软下来,几乎要坐在我的大腿上。我尽量半蹲下来,搬着她软软的身体让她还有力气踮起脚尖。
莹莹无力地嗯了一声,跟着是一连串的呻吟。
“陈重……快……”
她总是叫我的名字,曾经问她,为什么高潮时都还叫着我的名字,换个称呼如爱人、老公之类的,不是显得亲密。
她羞红着脸告诉我,那一刻人已经快乐到晕眩,只记得世界上还有陈重这两个字。
我突然想起来,当我兴奋到极点,我脱口而出叫她,也只是莹莹。
我被她叫得混身充满了力量,忽然间觉得自己已经天下无敌……
……
我坐在马桶盖上喘气,莹莹拿了烟帮我点燃,放进我的嘴里,用手接了温水帮我清洗不再神气着扬头的小弟。她蹲在我的面前,手掌柔软而温暖,一滴滴混合了精液和淫水的液体顺着她的花瓣滴下来,把地板滴湿了小小一片。
我的小腿似乎仍在脱力发抖。莹莹轻轻帮我捶着小腿的肌肉:“都是你,好好地在床上不同意,非要玩刺激,还不是自己累自己。”
我爽爽地抽了一口烟:“如果明天,世界还在,我就继续和你在洗手间马桶旁做爱。”
“如果明天世界还在,我就提前在沙发上铺好毛巾,让你在那上面和我做一次。”
莹莹轻轻对我一笑。
我握起莹莹一只手,紧紧握了很久。
无论何时,只要世界还在,她永远都是我最爱的那个人。
永远。
执子之手 十六、有时候寂寞
这个生日宴会,芸芸的羞涩始终溢于言表。
没有去餐厅包VIP为芸芸庆祝生日,只点了菜让餐厅送去小姨家,因为梅姨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为什么要去外面彰扬呢?”
这句话说出来,想必每个人听见,心中各自都升起不同的暧昧。“自己家的事”,传达了不可言传的一种温度,一种细心的呵护与包容。
我们在小姨家的客厅里,围着蛋糕唱起生日歌,祝福芸芸生日快乐!
所有人都在不经意中强调着芸芸长大了,给芸芸送上自己准备的生日礼物。
莹莹附在芸芸的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芸芸的脸,在某一个片刻突然羞红,再也没有恢复到初始的颜色。
而那之后,芸芸一直躲躲闪闪着目光,不敢认真地去望向任何人。
十四岁,不知道是不是女孩真正意义上的长大,但对于芸芸来说,却是独具意义的,她的脸突然羞红的一瞬,我知道,莹莹一定说着把我当成一份礼物,全身赤裸着送出去,只在我颈子里象征性地扎上一根彩带。
而我们都装着视而不见芸芸的羞怯,举杯祝辞,欢乐畅饮。
某一秒,我看见小姨,深深落寞。但只有一秒,继而就平静如常,小姨的嘴角翘起美丽的弧度,笑容很漂亮。
关于小姨,早前那些年,因为石秋生吸毒,小姨曾多次找本医院里的医生,求他们开些杜冷丁之类的麻醉药品,引出不少暧昧流言。甚至小姨离婚之后,一些新流言仍偶尔从医院里传出来。
对传闻中那些事情,我从来没有去深究过,小姨的天空很暗淡,无论是离婚前还是之后,对她的事情,我和莹莹能做的,只是一些经济上的帮助,经济支援再怎样充足,却不足以帮她撑起整个天空。
我曾经问过梅姨,一个单身女人的日子是怎样的?
梅姨说,“有时候寂寞,有时候很寂寞。”
那也是一种人生,沉重却无可奈何。那么关于小姨的那些传闻,无论是她的一种屈从还是放纵,外人怎么有资格过问?
所以小姨那一秒钟落寞,落入我的眼里,我飞快就忘记了。
生日宴结束,梅姨说有些醉了,送她回家休息的任务落在我的身上。这种机会我当然求之不得,那是和梅姨片刻温存的最好借口。
送梅姨到家,我没有立刻就走,坐在沙发上想和梅姨多说一会话。
梅姨姿容慵懒,要我先一个人坐,她去洗澡。
她的模样让我有些心猿意马,搂着她不让她离开。手探进她的衣服,揉弄她的乳房,追着她的嘴唇亲吻。
梅姨无意再挣扎,顺了我,坐在我的腿上让我得逞。
我问她:“一个人的日子,有时候寂寞,有时候很寂寞,梅儿,要怎么样才可以让你不再寂寞?”
一句话问得梅姨愣了很久,把乳房喂进我的嘴里半天也没有说话。然后梅姨说:“男人终究不会明白女人,就像我永远想不通男人。”
我陶醉在梅姨的乳香里,手不老实地在她裙子下乱掏,不时惹出一股淫水溢出,惹得梅姨双腿放开又夹紧的交叠缠绵。
不一会,梅姨身上已经被我剥得不着寸缕,搂着我的脖子低声叫我坏蛋。
在某种时候,男人都是坏蛋,想通想不通也没什么区别。我褪下裤子,放梅姨跨在我的身上,慢慢做爱。彼此肉体的交合,从容而安静,情欲在两个人身体里来回流淌,分不清你的还是我的。
梅姨说:“我喜欢这种做爱的感觉,像搂着自己的男人。”
我双手举着梅姨的腰肢,帮助她自如辗转,梅姨偶尔娇哦,挺着丰乳挤压我的嘴唇。我说:“那么就当我是你的男人,我愿意自己是你的……男人。告诉我梅儿,搂着自己的男人,和搂着别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梅姨的小腹打在我的腹部,啪啪发出声响,节奏缓慢而尽情。梅姨的声音是慵懒的,身子软软地似乎要在我双手间溶化:“搂自己的男人,心情会感觉很放松,只要能拥抱在一起,做不做爱都已经不重要了。”#--iCMS.PageBreak--#我搂紧梅姨不让她动弹:“好啊,那我们只是拥抱,不要做爱。”
“不!”梅姨轻轻挣扎,两手按着我的肩头继续和我淫戏:“你不是我的男人,你是我的奸夫,奸夫和淫妇在一起只能做爱,不能拥抱。”
无论我怎样制止,梅姨的耸动依旧,她不用如何用力,照样在我的抗拒中从容套弄,与我轻易交合。我有些气馁:“梅儿,你还在计较莹莹那句话,她都承认是她错了。”
梅姨淡淡地说:“莹莹没错,我也不是计较,我在说事实,无论莹莹再怎样宽容,我们两个都是偷情。现在我什么都不再想,既然自己无力克制欲望汹涌,只好任由奸情继续。坏蛋,别躲来躲去,再害我着急,我就咬你。”
她张开嘴,在我肩上轻轻一咬。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不知该如何辩驳。鼻尖触着梅姨的乳尖,看它挺起一点,翘起一点,兴奋成鲜红颜色,然后含进嘴里细致吞吐。梅姨快乐娇喘,花房里暗香流动,热热的水儿涌出一股,又有一股,顺着我的小腹滴下一滴在沙发上面,然后再滴下一滴。
梅姨腻声怪我:“坏蛋,也不知道你怎么哄了莹莹,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也任你乱来。”
我色迷迷淫笑:“那是莹莹疼我,知道自己老公贪心;你也疼我,知道我心里想你。”
梅姨说:“天底下女人多如牛毛,男人个个都想,哪还有心思去想自己的老婆。莹莹这么顺着你,早晚会害了自己。”
我奋力搂着梅姨的屁股,挺动着下体拼命奸她:“你放心好了,越是莹莹大度,我越觉得难能可贵,弱水三千,最后只取一瓢。”
梅姨快乐低叫:“坏蛋,坏蛋……陈重,你是最坏的坏蛋。”
疯狂一阵,舒服一节,我们都有些气喘吁吁。抱紧了身子纠缠,放慢了节奏休息。梅姨忽然轻声地问我:“你和莹莹……做爱的时候,她是不是也是这样快乐?”
梅姨尽量放松了语气,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问起,但我还是感觉到她的一丝羞怯,一点紧张。我嘿嘿笑着,舌尖钩起梅姨的乳头,让它随着我的舌头上下弹动,不无得意地夸耀:“当然了,莹莹比你还要贪,每次都要累得筋疲力尽才肯结束。”
梅姨抿了嘴唇轻笑:“净吹牛,我看没有人比你更贪。我警告你,贪吃归贪吃,不能委屈了我的女儿。”
我哈哈大笑:“我哪敢委屈她?你不知道,她做不到高兴,就不许我趴在她身上想你。我能不舍命陪她吗?”
梅姨大羞,伸出手拧我的嘴:“坏蛋,再敢乱说,看我不拧烂你。”
我得意忘形:“梅儿,莹莹也很想知道我们两个做爱的时候,我怎么弄得你飞。既然你对莹莹怎样高兴同样感兴趣,不如找个时间,我们大被同床,让我享受一下并蒂母女花开的滋味。”
梅姨加重力气了拧我,我嗷嗷着狂叫,催动胯下小弟发起强攻,瞬间转守为攻,掌握了主动,弄得梅姨的叫声高一阵低一阵,软软趴在我的肩上,再也不和我斗嘴。
终于又弄到梅姨潮吹。
揭去湿透的毛巾扔开一旁,梅姨蜷曲了身子测卧在我的怀里,很久呼吸才平静下来。我并没有射精,小弟犹自精神抖擞,偶尔不听话地跳动一下,似乎在抗议。
梅姨用手握了,爱怜地抚摸:“坏蛋,是不是要留着力气,还要再去欺负我们芸芸?”
我犹豫着不知该怎样接口。
梅姨叹了口气:“你想怎么样,也只能由着你,莹莹都不计较,我有什么资格管你。”她拱了拱身子,更紧地与我贴近:“你一定要对莹莹好点,她可是把一切都交付给你了。”
我说:“我一定会做到的。”
梅姨说:“或许莹莹比我聪明,对自己的男人,她比我懂得怎样把握。”
我狐疑地问:“哦?”
梅姨说:“自己家的丑事,这么多年,从来也羞于对别人提起。以前我总是恨莹莹她爸,总觉得他害了我,害了小妹。想了这么久,才渐渐明白当初是自己放不下面子,把一件小事,弄成一生的遗憾。”
我问:“究竟是什么事?别把我当外人,说给我听听好吗?”
梅姨很久没有开口,一条阳具,在她手心滑来滑去,玩出千百柔情。我一手搂着她,一手去团绕她的乳房,反复揉动,想揉开她心中缠绕的煎熬。女人的乳房并不是纯粹的性器,不仅仅是做爱时的上佳玩具,里面还深藏了母性与深爱。
揉得梅姨,酒意从鼻孔喷出来,弄出满室酣甜香气。
梅姨说:“莹莹还小的时候,她爸是海员,常年在外,一年难有一两个月假期。我们也曾经深爱,每次他回来,我们都会拥抱很长时间,不舍得分开。”
我小心倾听,品味着梅姨语气里深深的眷恋。
“那一年莹莹六岁,刚读小学一年级。小妹卫校毕业,等待分配的时间,住在我家帮我料理家务。那年莹莹的爸爸回来探亲,有一天我发现他夜里跑去小妹的房间……”
梅姨停了下来,抬起目光望向我:“我不想说了,陈重,再和我做一次,我想跟你做爱。”
我放轻了声音:“好啊,难道你没看见?我始终没有软下来。我是坏蛋,随时都在等你。”
抱了梅姨再次插入她的身体,梅姨在我身上缓缓起伏,恨恨地说:“男人,都是坏蛋。”
我轻笑:“所以后来我才会有机会撞见你与人偷情?”
关于那次撞见梅姨偷情,以往和梅姨在一起的时候,梅姨总不愿与我谈起,只要我把话题向那个方向绕,梅姨就会迅速阻止,我再怎么纠缠都没用。
但这次梅姨没有逃避,梅姨说:“那次发现莹莹她爸和小妹的事情,我就不再和他拥抱。而一个女人没有了拥抱,就会生出一些欲望。守住了,会是烈女,守不住就变成荡妇。我不是想报复谁,但是一个女人无人可以拥抱,心会变得很空虚,需要一些东西填充。”
我说:“以后就让我填充你,不仅是你的身体,还有你的心。”
梅姨噗哧笑出来:“你是我见过嘴巴最甜的男人,是不是一个男人越好色,嘴巴就变得越甜?”
我说:“那倒不见得,你不给我机会哄你,我嘴巴再甜都没用。这两三年准备了多少甜言蜜语想说给你听,你把脸一绷,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梅姨说:“现在给了你机会,有多少好听话,就都说出来,女人一下子就会变老,再不肯听,就一句都听不到了。”
我说:“我更希望你把我当成是你的男人,你想要的拥抱,也只有自己的男人才能给你吧?你不妨试试,抱着我感觉一分钟。”
梅姨愣住,小心翼翼和我拥抱,完全的拥抱,停止了交合。然后她说:“陈重,你知道吗,那一天你帮我拔去第一根白头发,和你抱着那一瞬,我拿你当成了自己的男人。从莹莹她爸在海上遇难,我以为,我永远没有机会再有那样的感觉了。”
我问她:“现在呢?”
梅姨说:“不知道,我也不愿再想,坏蛋,快和我做爱。”
我抱着梅姨轻送身体,“一个人有时候寂寞,有时候很寂寞,怎样才可以不寂寞呢?”我又问梅姨:“女人最需要填满的是情欲,还是爱欲?”
梅姨说:“其实到今天我已经分不清楚了,这一会我更加分不清楚,你不要问我,我不懂得怎么回答。”
我说:“可是我真的很想弄明白,不然我怎么知道回去怎样哄莹莹呢?”
梅姨说:“笨蛋,人的情欲是填不满的,爱欲却可以很容易填满,只要一个拥抱,就可以满溢。多抱抱自己的老婆,她就会很充实。”
我问:“那么为什么当初你不让爸再抱你?给他一个机会,你不是也会很充实?”
梅姨说:“坏蛋,要和丈母娘做爱,就别提那么多问题,他人都死了,再说什么也只是妄想。”
于是就继续做爱,梅姨光溜溜的臀部一前一后用力在我腿上滑动,小弟在她的身体里驰骋厮杀,幸福到颤抖。我亲吻梅姨的胸脯,留下处处淡红色痕迹,轻咬她的乳房,让她痛着快乐,低叫呻吟。
几滴香汗在梅姨乳沟处渗出,沾湿了我前额一绺头发。
梅姨说:“坏蛋,每次和你做爱,都要弄出一身汗来。”
我问:“出汗不好么?”
梅姨说:“好,好,就要这样做爱。嗯……坏蛋加油,不许偷懒。”
我暗暗偷笑,倍受鼓舞。梅姨是十分会叫床的那种女人,声音从鼻孔里哼出来,让你忘记所有疲倦,只想更用力给她,想听她更多声叫唤。汗水已经湿透我们俩个人的身体,上下交错之间,小桥流水般痛快酣畅,肌肤厮磨的片刻,鱼儿在水样轻松顺滑。“每次做爱,都让人喘不过气来……”
“每次做爱,都让人飞上去不想下来……”
“每次做爱,都一定要弄出人家那么多水……”
梅姨的双手搂住我的脖子,腰拱起来,全力后仰,弯曲成极限的弧度,丰满的双乳倒挂,腹下浓密的黑森林死命与我相抵,小股小股激流喷射,把我们身子下面,变成山洪。
梅姨嘶哑着声音低叫:“你是世界上最坏的坏蛋,让人家跟着你下无数次地狱。”
我捧着梅姨的腰,小心护着她不让她栽倒去地板上:“如果你快乐,那也是天堂。”
梅姨收起身子,一寸寸靠近我,软软地求饶:“坏蛋,我很快乐。你……替我谢谢莹莹,我毕竟是她妈妈,有些话,我羞于当她面开口。”
我说:“嗯,希望我有本事,能让你不再寂寞。”
梅姨说:“你肯偶尔来看我,我……也许就不那么寂寞了。”
她和我拥抱,心脏跳动的声音,噗通噗通,噗通噗通,不肯消停。
很久,我问她:“过去那么久,你现在不会去嫉恨小姨了吧?”
梅姨低声说:“我哪曾嫉恨过小妹,那晚我摔了客厅的花瓶,第二天小妹就搬了出去,她或许是羞于见我,飞快地嫁给了石秋生那样一个混蛋。我恨莹莹她爸,也正是因为他害了小妹,不是他禽兽心肠,小妹这辈子怎么会这样受苦。”
我又有些尴尬,禽兽那两个字,和我多少也有些关联吧?
梅姨说:“别不好意思了,我没有说你。小妹那件事,是莹莹她爸强迫她,事后他向我坦白,最初是他强奸了小妹。我父母故去的早,小妹就像是我的女儿一样从小跟着我。他做出这样的事,我怎么拿他当我的男人?我怎么能让他再抱我?”
我心中有些凉意,一个女人,无人可以拥抱,无人可以想念,怎么可以不寂寞。
梅姨身子动了动,我搂着她不让她离去:“再抱我一会,我还想……”
梅姨贴过来,把我的小弟吞进去更深:“坏蛋,想……却又不肯射出来。我想去洗个澡,浑身都脏死了。”
我笑:“你不是说,情欲是填不满的?”
梅姨说:“填不满也要休息一下啊。哪见过你这样,死缠着不放。”她有些害羞,不肯再继续和我玩笑,细声对我说:“记住,多对莹莹好,也……多对芸芸好,都是男人害人,结果却令女人受罪。爱,就多付出点关怀,别总纠缠着情欲。”
我说:“情欲和爱欲本身就有纠缠吧,分得开吗?”
梅姨说:“情欲是火,爱欲就是水。两样都把握好,会出现沸腾,可是把握不好,不是水灭了火,就是火把水熬尽。你把握好分寸就行了。”
我说:“我会努力做好的。”我伸出嘴去找梅姨亲吻,她躲了一下,又迎了过来。其实亲吻也是一种拥抱,唇齿相拥,无尽抚慰。
吻到梅姨的不应期渐渐过去,下面又有滑溜溜的水流出来。梅姨丢了我的嘴唇轻轻喘息:“坏蛋,你哪来那么本事,总能轻易挑逗起女人的情欲。”
我抱着她摇动:“情欲和爱欲纠缠,会让人沸腾,这是你说的。”
梅姨喃喃呻吟:“你哪有什么爱欲,这样又怎么叫沸腾,我看你根本是想熬干我。我都觉得有下面些痛了,你还不肯放手。”
我说:“痛?如果真的觉得痛,那就不做,反正我们多的是机会。”
梅姨说:“不。我已经开始想要,就把这次做完。我警告你,无论这次你射不射出来,结束了就不能再碰我。”
我说:“好!”
佳境渐入,梅姨渐渐沸腾,花径松一阵紧一阵,夹得我好舒服。
我问她:“如果我有机会去哄哄小姨,你会不会生气?”
梅姨迷离着眼神,自顾消魂般轻喘:“为什么问我,你应该去问莹莹,她同意了才能算数。”
我说:“莹莹多半会同意,我看她很怜惜小姨的样子。前两天,还和我商量帮小姨调动一下医院。”
梅姨加紧了腿盘绕我的腰间,更深更重地让我插入:“莹莹支持你我当然不会阻拦,小妹这些年真的很苦,我一直觉得对不起她。”
我有些兴奋起来,狠狠抓着梅姨的乳房,在指缝间挤压出无数变化。梅姨痛急了骂我:“坏蛋,你是不是想把我捏爆?这不是气球,爆了可以再买。”
我嘿嘿淫笑。
梅姨有一声没一声地叫着,腰肢摆动起来,跳舞一般沉醉,嘴里却在斥怪:“也不知道我生了个什么女儿,自己的老公都舍得乱送,她自己大方,只便宜了你一个人。”
我不服气地抗议:“她哪里是便宜我?我看她是一心想着娘家人。我如果去外面勾引其他女人,她千方百计也要和我捣乱。”
梅姨伸出手重重拧我:“小王八蛋,如果让我知道你还去外面勾引女人,莹莹不管,我也要宰了你。一家四口,姐妹花母女花都任你采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连声求饶:“我好满足啊梅儿,你下手轻点。留下伤痕给莹莹看见,又要笑话我。”
梅姨果然不敢再拧,癫狂了模样和我肌肤厮磨,口里一句一句叫着坏蛋,又死死搂着我这个坏蛋的身子,恣情放纵。
……
其实做爱会很累,我明明知道,还是做到自己筋疲力尽。
离开梅姨家里,芸芸的娇羞面容开始在我眼前闪过,同时闪出的,还有小姨午宴时那一秒钟落寞神情。
我一个人开着车,忍不住笑出声来。
嘿嘿的声音听着是情不自禁的淫荡。
背后却藏着得意。
执子之手 十七、有时候很寂寞
穿了校服的芸芸一脸羞涩的颜色,微微低着头背了双手,含羞草一样怯怯地站在我的面前。她的心脏一定在剧烈地跳动,隔着薄薄的衣衫,震得胸前那片蝴蝶结,轻微地颤抖,似乎随时都会飞起来。
套房里很安静,我淡淡地呼吸,用温柔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美丽的女孩。
校服下的女孩,美得像少年时一个纯净的梦。那个梦里莹莹的身影一次次清晰地出现,睁着一双晶莹剔透的瞳仁好奇地贴近我,轻轻地问:“陈重,你说我长大了,真的会嫁给你吗?”
哪一年,也是这样一个夏日的晚上,我虔诚回答莹莹的问话:“是的莹莹,你长大了一定会嫁给我,因为,那是我全部的梦。”
学校外的小树林有大群的蚊虫,我脱下衬衣,把莹莹包起来,她那样幼小而纤弱,经不起一点叮咬。我把那些吸附在自己身上的蚊虫一次一次拍成肉酱,快乐而满足。
依稀有皎洁的月光透过小树林照亮我的虔诚,莹莹顶着我的衬衣,笑容像水波一样徐徐散开:“陈重,那我嫁给你以后,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爱着我吗?”
我说:“我当然会,一辈子都爱你,到死的那一天。”
是不是当一个诺言忘记时,都会有对错和欺骗,我不愿去想。许多快乐,本就建立在诺言一次次被忘记上。当快乐和诺言相悖,哪一样才更重要,我也不愿去想,可是忽然间,这个问题却被自己提到面前。
带芸芸来酒店之前,芸芸换上了校服。
莹莹有些奇怪:“芸芸,新买给你的衣服,你不喜欢吗?”
芸芸低头摆弄着衣角,脸红红的没有回答。
然后莹莹古怪地笑了起来,斜着眼看我:“一定是你出的主意,陈重,你还真是变态啊。”
我拉了芸芸逃一样离开。的确是我提出要芸芸换上校服跟我出去,在我的眼睛里,那袭白衫蓝裙,漂亮过世界上任何名牌,那是梦境里的美丽,无与伦比。
最后一句,莹莹说:“陈重,对芸芸体贴一点哦,不要把她惹得哭起来。”
我得意地淫笑,拉着芸芸冲出房门,听着身后门轻轻锁上。
坐在套房的沙发里,眼前晃动着芸芸羞涩的模样,我忽然记起来莹莹十六岁那个生日,酒宴后去宾馆开房,我们第一次正式做爱。那晚莹莹哭了,当我完全插入她,她纤细的手指抓紧床单,身体一阵一阵颤抖。
我问她:“等这一天,你不是等了很久?为什么还会流泪呢,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莹莹问:“陈重,两个相爱的人,会永远相爱吗?无论世界怎样改变,容颜怎样衰老,漂亮不再……”
我回答:“是的,一切都变,我们相爱也永远不变。”
莹莹说:“我心里好疼……”然后眼泪从她的眼角滚落,她闭着眼,不让我亲吻她的瞳仁。
当我从她身上下来,莹莹蜷起了身子,把头侧去另一个方向,紧张地问我:“陈重,有没有流血?我有些害怕。”
我说:“有一点点,傻,这有什么好怕的?”莹莹坐起来,小心地用手指触摸我小弟弟上的红色痕迹,有点失望的样子:“看上去好少啊。陈重,你有没有和别的女孩做过爱?她们第一次,是不是流出很多血?”
我不懂得怎样回答她。
然后莹莹不再追问,钻进我怀里对我说:“我爱你,陈重,我真的爱你。”
那一夜她断断续续,把这句话反复讲到了天明。
听见芸芸问我:“哥……你在想什么?”
我愣了一下,对芸芸说:“哦,我在想一些过去的事情。过来芸芸,坐到哥怀里。”
芸芸没动,睁大了眼睛望我:“你在想莹莹姐对吧。”
她的瞳仁在明亮的灯光里山泉般清澈,小溪浅涧般一眼见底。我轻轻微笑:“芸芸,现在你不用问我问题,已经能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了吗?”
芸芸说:“你想莹莹姐的时候,目光就会变得忧伤,所以我才知道。”
我说:“我想起以前,认识你莹莹姐的时候,她就和你现在一模一样,白色的短袖,深蓝的裙子,一双眼睛晶莹剔透,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
芸芸说:“莹莹姐现在,也是最漂亮的,我永远也比不上她。”
我说:“莹莹漂亮,芸芸也漂亮,过来,让哥抱一抱。”
芸芸有些犹豫,断断续续地说:“哥,我不想让你抱我,我只要能看见,你和莹莹姐,两个人微笑的脸,我就觉得很开心。妈妈说不可以和莹莹姐争东西,我只要看见你,就够了。”
我说:“芸芸长大了,懂得骗人了,是吗?”
芸芸躲避着目光不敢和我对视,我淡淡地笑:“你不是说,只要你把目光怎样一变,就可以骗过其他人的眼睛吗?为什么不敢看我?”
芸芸说:“我……做不到。”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原本白晰的脸色憋得通红,睫毛垂下去,闪动了两下,把眼里的湿润闪出来,挂在长长的睫毛上凝成泪珠。
我叹了口气,然后看见那滴眼泪滴落在地板上,化成一片水。
“我们出来的时候,莹莹警告我,不要把你惹得哭起来。”我停顿了一下,把打火机拿在手里开开合合,拨弄出几声清脆的声音,芸芸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偷偷用眼睛望我。
我说:“我就是这么笨,想你想了很久,以为这一次可以让你高高兴兴陪我一晚,却还是几分钟就把你惹哭了。那就罚我今晚不能抱你,急死我。”
芸芸难受地望着我:“哥……”
我说:“我们做游戏好不好?我最佩服你分辩真话假话的本事,这次换我问你问题,看看能不能判断出你说真话还是假话。我猜对了,你就听我的话做一件事,猜错了就听你的话做一件事。这样公平吗?”
芸芸说:“好。”
我问她:“你妈住院的那些日子,有一天我去医院看你们,你看见我忽然开心地笑起来,冲过来让我抱,从那一天我喜欢上了你。你呢?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
芸芸说:“那天哥抱着妈妈下楼,莹莹姐说以后有谁再敢欺负我和妈妈,就让哥帮我出气,我拉着姐的手跟在你身后跑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你。”
我默默地想起,那一天,芸芸纤细的手腕抓住菜刀,瘦弱身躯里爆发出的巨大力量,石秋生早就死有余辜了,我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吧?那么我没有对不起芸芸,可是为什么我望着芸芸的时候,居然会惭愧呢?
莹莹也说感觉对不起芸芸和小姨,其实不是她的错,可是我真的做错了吗?
我曾经想过,这一刻我又在想。如果时光倒转,石秋生会不会再次遭遇车祸,我一直无法确定。这一刻我忽然明白,无论莹莹是否真的能接受他提出条件,他都一定会遭到惩罚。
我不会妥协,我不容许任何人,逼着自己去做不愿做的事情。
然后我微微笑了起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才是真正的快乐。此刻我最想做的,就是一件一件剥去芸芸的校服,看她穿上美丽的内衣为我跳舞。
芸芸问我:“你为什么笑,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我说:“真话,哥知道这种事情,芸芸不会骗我。你把校服的口子解开,转一个圈给我看看。”
芸芸的脸唰地红了起来,扭扭捏捏地不愿服从。“哥耍赖,明知道我不会骗你,却问我这样的问题。”
我问她:“是不是不愿再哄哥高兴了?不想让哥看见芸芸有多漂亮?”
芸芸说:“嗯……我只想陪在哥身边,和哥好好说话。我长大了,随便把身体给人看是不对的。”
我淡淡地笑:“假话。芸芸在骗人。”
芸芸低着头不说话,我问她:“这次我没有耍赖,你输了,为什么还不把上衣解开?”
芸芸的手揉着衣角,身体轻微摆动着,又似拒绝,又有些像挣扎。我低沉了声音问:“那一定是芸芸现在不喜欢我了,女孩子的身体,只能给自己喜欢的人看,其他人是不该看的。”
芸芸说:“嗯!”
她双手用力扯着校服的边缘,指节苍白得没有了血色,感觉随时要把校服撕裂。
我说:“真话。芸芸说的是真话,原来芸芸是因为不喜欢我了,所以才不让我看。好,我不想看了,你留给自己喜欢的人看吧。”
芸芸难受地摇着头:“不,我在说假话。我……喜欢……我一直都喜欢……
哥。“我轻轻地说:”假话,芸芸在骗我。“
芸芸的眼泪掉了下来,她抬起头望我,被泪水泡透的瞳仁透明而忧伤:“哥欺负我,哥明明知道我的心里,只有哥一个人……还有莹莹姐。”
我说:“那么过来,像以前你喜欢哥那样,坐到我的膝盖上。”
芸芸奔过来,重重扎进我的怀里,小花猫一样的泪脸,贴着我磨来磨去,把我脸上也弄得一塌糊涂。
我新刮了胡须,下巴洁净而光滑,可以放肆地在芸芸的脸颊与颈窝间滑动,不用担心会刮疼她。一些泪沾上了嘴角,有一点点咸,一点点苦涩,可是芸芸的腰肢,已经渐渐变软。
比起第一次抱她,芸芸丰腴了不少,当初猫排一样的根根肋骨,在这两三年已经不那样显得兀突,取而代之的是少女细骨独有的柔软妩媚。我闭着眼睛慢慢感觉,是的,柔软妩媚,今天的芸芸已经妩媚之极,柔软婀娜。
一只手撩起芸芸的短裙。
芸芸大腿的肌肤光滑而冰凉,顺着我的手指滑动,战栗起一层细小的变化。
我爱不释手,心中升起柔情万种,不知道是色情的成分多些,还是怜惜的成分更浓。我温柔触摸,爱不释手,一遍一遍,不舍得把手匆匆插进内裤边缘。
腿根深处有一道淡淡突起的肌棱,或许是紧张地绷紧,却也有柔和的弹性,我加重力量用手指按压,感觉里面一根血管琴弦般弹动,勃勃生机盎然。
芸芸恨不得把头扎进我的胸腔里,喃喃着说:“哥,你坏。”
我说:“嗯,很多时候我都愿意做坏人,做坏人的乐趣,好人们永远体会不到。”
顺着内裤的边缘游走,内裤下端最窄的地方,裹紧一条温柔的浅缝,我偶尔轻触,指尖沾得一点潮湿,那片潮湿越来越浓,热热地弥散成圆。
芸芸说:“哥,是你让我想成为最坏的人。”
我问:“哦?怎么才是最坏?”
芸芸说:“钻进哥的怀里,永远都不出来。”
原来那就是最坏!千百次凄苦煎熬,纵身幻化为罪恶。莹莹真是太瞧得起我了,不可以惹得芸芸哭泣,我有什么本事可以做到?
我把芸芸搂在怀里,搂得她身上的骨胳啪啪地发出声音。芸芸艰难呼吸,泪如泉涌,喉咙里发出迷乱般地吟哦。
“哥,其实我一点也不想长大。以前我好傻,以为长大了,可以像莹莹姐那样和哥相爱,现在我知道错了,当我长大那一天,就再也不可以跟哥拥抱,我不快乐,一点都不快乐。而以前那些时候,被哥抱进怀里,会感觉像是飞翔。哥,你告诉我,人为什么一定要长大啊!”
人……总是要长大吧,无论怎样艰难。
我说:“因为人长大了,会想去努力做一个好人,好人都不快乐。芸芸,陪着我做一个坏人吧,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想快乐啊!”
芸芸问:“做坏人,就会快乐吗?”
我说:“是,很快乐。”
芸芸忧伤地望着我:“哥,你骗我,你也不快乐,我能看见。”
我说:“那是因为你一直哭,哭得我想做一个好人。”心里烦躁起来,原来我控制不了一切,连自己的心都控制不了,那我还能控制什么?我抓住芸芸的衣领用力撕扯,校服的扣子粒粒绷开,内层的小背心随着尽裂,暴露出两团粉红的胸膛,多少带给我一丝快意。
我说:“不如你为我跳舞,我知道你一直去学舞蹈,你的舞姿,一定能让我快乐。”
芸芸说:“好。”
她从我怀里站起来,走出几步,回过身问我:“要不要我把褂子脱掉?这样挂在身上,好难看啊。”
我说:“不,就这样挂着,我看着很爽。”
芸芸的脚尖踮起来,身姿美丽地伸长,双臂漫过头顶,做出灵巧地挥动。没有音乐响起,却有无声的节拍,芸芸曼妙轻舞,灯光在衣襟开合间的一双小乳房上摇曳,像极了少年时那片皎洁月光。
玉足转动之间,一片短裙飞起,露出裙底内裤一点白色,裙下的腿美若两株白杨,挺拔修长,亭亭玉立。她背向我的一瞬,白色内裤包紧的臀部圆圆地翘起来,彰显得腰肢盈盈欲折。
我不懂得舞蹈,但我看见,这已经是绝美。
芸芸的舞步越来越轻,人似乎微步在蓝色的湖面,数只雪白天鹅安静穿行过她足尖荡起的层层涟漪,妆点她一人最美的独舞。
我忘记了鼓掌。
芸芸一只脚高高抬起,从背后踢过头顶,裙布挂到腰上,展开到极致的双腿间有一处蜜桃剖开样的小丘,芸芸双手抱腿,头后仰起来,与膝盖贴成奇异的角度旋转,内裤勒进大腿间的浅缝,突出两道弯月般的弧起。
我终究只是色鬼,目光痴痴追着那处,口水垂到了嘴角。
一曲旋转结束,芸芸小脸胀成了红色,收起了双腿轻轻呼吸。我盯着裙子盖下来,喉结滚动,听自己着巨大的吞咽声想:“怎么就停了呢?再转一圈给我看看啊!”目光转到芸芸的胸脯,一双粉红的肉团随着芸芸的呼吸起伏,原来也是绝妙景致。
敞开的衣襟轻启轻合,装衬得那两团娇嫩无限诱惑,芸芸却拉起了衣襟去遮掩,嗔怪地叫我:“哥……你在干什么啦!”
恍悟过来,发现小弟弟早已坚硬地勃起,我的手,隔着裤子抓捏,弄出一棒恶型。
淫欲必定能冲淡心中的羞愧,我色迷迷笑着,犹自轻轻套弄。芸芸把目光转开,一瞬间我们对视而望,我必定满面狰狞,芸芸却是飞快地垂下头去,一脸娇羞。
从壁橱里取出早已备好的内衣,拿一套抛给芸芸:“乖,穿上给哥看。”
芸芸说:“哥,你这样看我,我好……怕!”
我邪恶地笑:“可是你看,我这样子,还带不带一点忧伤?”
其实我知道,芸芸会怕,因为她希望看见的,是我目光中的爱意。只是我不想爱她,我想只与她做爱。我亦知道,当她穿了成人内衣作秀,必定比她哭泣诱惑。
只想与她做爱,那么我面对莹莹,会变得坦然。
外衣脱去,剩下裂开的背心;背心滑落,还有短裙。
一切褪尽,芸芸羔羊般赤裸,我说:“再转一个圈,让我仔细看看。”
芸芸轻转,举起双臂,收腹挺胸,腹下鲜红的肉缝并紧,挤出两片灼目的色泽。她静止了一秒,软下腰肢够起那套黑色吊带。淑乳尖尖娇臀轻扬,芸芸的身姿似如钩新月。
新月之美,意在朦胧,尚有空缺犹待补满,而缺盈之间,是无限销魂。我出神望着,绵长了呼吸,似乎一次呼吸之间,就嗅到一股清洌的甘甜扑面而至。人都有欲望,人也都爱纯美。
围好胸罩套上网袜,芸芸的手颤颤地,扣不好腰围与丝袜的连接,委屈着小脸冲我,我置之不理她眼神间的无助,开了红酒小口啜饮。
少女的焦急无奈更美,我才不会傻得去帮她。
早先那些年,女孩内衣的品种款式是那样匮乏而单调,随着莹莹渐渐长大,内衣种类日趋花样齐全,莹莹曾经问我:“你说,今天这些内衣我早几年穿上,会不会更让你喜欢?”
我说:“本来就是成人内衣,小女孩穿上,必定有些不伦不类。”心中却暗暗遗憾,在她年华豆蔻的岁月,不曾为我做一次勾魂表演。
结果却是被莹莹看穿,笑着骂我口是心非。那天去ck,莹莹说要我挑出几套让芸芸穿给我看,想来是记起我曾经的心事。而她的心事我是否看懂,今天自己仍然没有答案。有片刻走神,一手端着酒杯忘记啜饮,另一手抓着阳具忘记揉搓。
一抬眼芸芸已经把一切弄好。
对一切繁复的穿衣技巧,女人都是有一些天赋,男人半天弄不懂的东西,女人几秒钟就能灵犀通透。
芸芸娇羞地叫:“这……是什么内衣啊!内裤是裂开的。”
当然是裂开的。黑色的网纱作成T型蝴蝶,前裆开启处正是蝴蝶的尾翼,如果是莹莹穿,阴埠那圃黑色隐逸在蝴蝶飞舞之间,朦胧成趣,今天换了芸芸,却是一瓣艳红异起,引一只黑蝶翩翩飞来,藏不起三分暧昧,却帮衬了七分秀色。
我舔舔嘴唇,丢过去一个飞吻。
隐隐有暗香浮动,我闻见房间里弥散了全是情欲的味道。
芸芸问:“这样穿,好看吗?”
我色靡靡地笑:“浴室里有镜子,你可以去看一看。”
芸芸说:“我不看,哥觉得好看……我就穿。”
我站起来,牵着芸芸的手去照镜子:“你自己看一下,看看我们的小美女,漂亮成什么样子。”
当你夸一个女孩漂亮,如果有镜子可以照照,没有一个女孩会拒绝。
浴室里光线很亮,照得镜子里的芸芸纤毫毕露。原本稚幼的美腿罩上黑色网袜,多出了一丝神秘的性感,围腰、T字裤、和网袜间裸露出的肌肤极尽魅惑,玲珑剔透的腰身呈现出妖异的曲线,一瞬间,芸芸目瞪口呆,睁大了眼睛。
我抚摸着芸芸细细的肩膀,在她身后透过大大的镜子,放缓了目光欣赏。
一套半透的黑色网纱,裹得芸芸的双腿越发修长漂亮,薄纱把胸部圆圆地包起,两团粉嫩藏在薄纱后,略减了几分青涩滋味。小腹下黑蝴蝶叉开出的饱满肉瓣,却完全现出芸芸的稚嫩,芸芸双腿越是并紧,那道肉缝越是张扬突见,舞弄出千百种动人景致。
芸芸双膝夹在一起,微收着小腹想藏起那两片肉瓣,身子扭动了几下都毫无用处,看见镜子里我热辣辣地目光,终于无处可逃,轻轻侧过了身子。
一团雪臀清晰呈现在镜中,吹弹可破般圆润可爱。细细的一根黑带透过绷紧的臀缝,我轻轻拉动了一下,引出芸芸一声惊呼。
“哥……”芸芸仰着头望我,目光里有几分娇羞,也带了一丝迷茫。
我问她:“是不是很美?”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害羞?比脱光了衣服还羞……”芸芸的头扎进我的怀里:“我觉得这个样子,像个坏女孩。”
我嗅着芸芸的发香,阳具热热地膨胀起来,顶在芸芸的小腹上。芸芸的小腹好软,按着她的雪臀更贴近我,感觉多用些力气,就可以把她一下子洞穿。
芸芸有些不安,伸出手想把我的小弟弟拨开,小手弄来弄去,却只是徒劳。
抓着芸芸翘翘的屁股,慢慢品味肌肉在掌心柔嫩地弹动,一根手指贴着臀缝滑动,顺着那根细细的丝带往下探,芸芸轻叫一声,脚尖踮起,把我的手指夹进臀缝里。我恶意地加重力气,手指来回抽了几下,芸芸的臀缝猛然收缩,小屁股摆来摆去,想把我的手指甩开。
这种发自身体本能的抗拒让我兴趣大增。
很多次,和莹莹在一起,她都说起让我把她臀间那朵菊花摘去。偶尔也有过一念绮想,最后都没有真正去做,总觉得她顺从了身体任我放肆的模样,无法激起我心底接近邪恶的那部分欲望。而现在,芸芸摆来摆去的小屁股,却是那样充满诱惑。
我双手把住芸芸不让她剧烈扭动,慢慢把她的臀缝掰开,T字裤的带子勒紧她稚嫩的菊花,她每用力收缩一下,细细地丝带就像被她吸进去一点。
然后我把她的双臀推紧,芸芸不安地向后拱动着身子,想把勒紧丝带放松一点,拱了几下没有成功,背过去一只小手用手指去勾那根带子。她的手指嫩若春葱,白晰的指节接近透明颜色,指甲处淡淡粉红,就像春水小溪中,捎下来一片远山飘落的桃花花瓣。
我抱紧她的臀部不放,看芸芸细嫩手指勾着丝带,挣扎着把它一点点拨出。
T字裤的开叉勒得更紧,光洁的暴露挤着我裤子里膨胀的顶端,一层湿润慢慢偷过布料,热热的传至身体。芸芸又羞又急,双手动来动去,不知道应该推我还是要抱我的身体。
我低下头,一口亲住芸芸的小嘴,把她细小的舌尖含进嘴里,用亲吻与她交谈,亲来亲去之间,芸芸的手轻轻落在我的腰上,挺起胸脯与我靠近。剧烈的心跳从她青涩的乳房上传过来,震得我轰隆隆有些晕眩。
艰难地抽出一只手,把裤子拉链解开,露出亢奋的阳具抵住她的花瓣。芸芸踮起脚尖,慢慢与我厮磨,有光滑的一丝淫水从她花瓣间隙里涌出,滋润了彼此间的干渴,我看不见,却想象那丝淫水清澈纯净,一定是透明的。
我的欲望火一样燃烧,默默感受着彼此厮磨中芸芸稚嫩花瓣的细微变化,呼吸越来越变得艰难。
在色鬼的欲望里,美丽的处女花房,最终都是要占有摧毁,其实我知道,只要我现在用力插进去芸芸的身体,一秒钟,所有的欲望就能立刻得到满足,我的心里将不再饥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忽然想去仔细亲吻。
鼻尖贴着芸芸的下巴、脖颈、温柔的胸骨一路下滑,滑过圆圆的肚脐和内裤薄薄丝纱,我在芸芸膝前慢慢蹲下,贴近她美丽的花瓣,呼吸她淡淡幽香。
美丽少女清洌的情欲,是世界上最芬芳的香水。
芸芸双手抱着我的后脑,让我轻柔地感觉她,用鼻尖和嘴唇覆盖她的城国。
她的膝盖不由自主微微交集,花瓣羞涩地轻启轻合,带出一丝丝奇妙变化。
“哥……你呼出的气……好热。”
那就热吧,我混身都已经燃烧,怎么可以不热。唇舌并用,把两片肉瓣当成嘴唇,舔开一层又有另一层,然后是那粒细小骨蕾。原本藏在皮下,三两亲吻,米粒一样硬硬地突起来,每一下舌尖舔动,芸芸都轻轻颤抖一分。
我只想让她快乐。
曾经翻过很多书很多文献,曾经阅读过无数个少女的身体,用好奇和渴望,用心灵和感觉,把看见的都装进记忆。我无比热爱美丽的女孩,就想了解她的身体,像了解自己的身体那样。这些年的经验,我已经知道怎样使一个女孩快乐到飞。
津液在口里弥漫,有芸芸流出的花蜜,也有自己的馋涎,混在一起就是甘泉样的甜美,藏了淫药的蜜汁。芸芸的手指,抓紧了我的头发,大腿的肌肉,失控地抖动,而我的手捧着她光滑的臀肉,同样越抓越紧。
“哥……”芸芸轻声叫着。
我知道她只是呻吟。舌尖探入芸芸细小的洞口,勾起一片娇嫩肉芽,软软滑滑,近乎窒息的感觉,把口里的津液吞下,很快又一口满溢,芸芸不停轻唤,足尖起起落落。
然后我接近疯狂。
舌尖变化出力量,那也是我在插入,虽然很浅,但我知道已经进入芸芸的身体,所差的就只剩一层薄薄瓣膜。
“哥……”芸芸放开我的头发,整个人在我肩头软倒。
我扛起她的身体,冲去卧室,把她抛去床上。芸芸稚幼的身子在床上翻滚出绝美的画面,我扯落自己的衣服,扑上去压住她。
我的眼睛必定血红,因为看见的一切,都似乎带着一层红色光晕。
肌肤与肌肤相接,那层内衣都似乎成了阻隔,我去撕扯,布料破裂的声音悦耳,我喜欢那丝丝破裂的感觉,犹如天籁般响彻耳边。
芸芸有些惊惶:“哥,你怎么了?!”
粉嫩的乳房裸露在眼前,赤裸的娇躯压在我身下,我说:“我想要你。”
“要……什么?”
“要你。”
顶开芸芸的膝盖,没等芸芸来得及向一旁翻滚身体,阳具插过去,一瞬间我听见芸芸的惊叫。
“啊……!”
我抱住她,感觉到她涨裂的疼痛抽搐,我不确定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快乐,那紧紧的容纳,带来的感觉几乎是麻木的。芸芸的手指抓过我的肩膀,肩头一片火辣。然后我的心,一点一点疼了起来。
我把头埋进她软软的头发里,叫她:“莹莹……!”
芸芸奇异地停止了挣扎,我们俩个人都一瞬间静止下来,世界沉寂,鸦雀无声。
很久,芸芸的身子又开始颤抖:“哥……你刚才……在叫莹莹姐。”
我说:“是吗?我……”
芸芸说:“我听得很清楚,你在叫莹莹姐的名字。”
我说:“我叫错了,也许叫惯了你姐的名字,随口喊了出来。”
芸芸说:“不,你在想她。”
我放开怀抱,慢慢从芸芸身子里退出来。阳具拔出,芸芸痛得双腿交叠在一起,两手压住小腹,轻轻吸气。
一丝鲜红颜色挂在阳具上,我用手指沾起一点,在指尖慢慢碾磨,红色越来越淡,渐渐融入指纹无法看见。
芸芸问我:“哥,你算不算已经要了我?”
我说:“算。”
芸芸问:“那你会不会高兴?”
我说:“哥当然高兴,谢谢你芸芸。”
我伏下身子,侧卧在芸芸身旁把她搂进怀里,轻轻亲吻她柔软的头发。芸芸温柔地贴近过来,与我耳鬓厮磨。
“哥,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必须说谢谢吗?那么,我也谢谢你。”
我说:“芸芸……”然后我的喉咙变得有些堵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一遍遍亲吻她的发梢,呼吸艰难。
芸芸说:“哥,你给莹莹姐打个电话吧,我想她了。”
我说:“她……也许已经睡了。”
芸芸问:“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有点犹豫,动了动身体,又去温柔拥抱芸芸:“明天吧,明天一早再打,今天我们俩个好好在一起,都不要再提起你莹莹姐,好不好?”
芸芸说:“可是我知道你在想她。”她把脸侧开一点望着我的眼睛:“哥,我说得对不对?”
原来有些事情即使不去提起,仍然搁在心里无法挥去,我为什么不打一个电话?
我笑笑:“我知道芸芸厉害,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拨通电话,感觉铃声在家里温柔地震响,温柔地,像我的挂念。
然后莹莹在那端说:“喂,怎么有空给我电话?”
听不出她的喜怒哀乐,我很笨也很傻,如果有人平静了语气,我就分辨不清她心中是否在怪我。
我问:“你睡了吗?”
莹莹说:“还不觉得困,我在看影碟。”
“看什么片子?”
“特洛伊,木马屠城彼特版。”
莹莹是布彼特的影迷,尤其喜欢他主演的那部《特洛伊》。无数次看,没有厌倦,我曾经问过她,一部电影可以百看不厌吗?盈盈对我说:“我不看电影,我看阿基里斯,邪里邪气的味道。”
然后她又说:“我也喜欢你放荡不羁的样子,却又希望你是个安分守己的老公,女人就是这样矛盾。”
默默回忆着当初关于那部电影的对话,我们不再交谈,在电话里交换彼此的呼吸,有时候我的呼吸声重一点,有时候是莹莹。
很久,莹莹说:“挂了吧,我很快就睡了。”等了几秒钟,却谁也没有先挂电话。平静中忽然似乎多了一丝慌乱,莹莹又说:“挂了吧。”
一句相同的话,就这样重复了很多遍。
芸芸攀着我的肩头坐起来,轻轻从我手里拿去电话,对莹莹说:“姐,我跟哥回去陪你好不好?酒店里不好玩,我们两个都很想你。”
一瞬间,我忽然发现,自己那么渴望回家。
芸芸挂断电话,我问她:“你姐怎么说?”
芸芸说:“姐说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
我问她:“你真的愿意回去?”
芸芸说:“在这里哥不开心,莹莹姐不开心,我怎么会开心呢?”
我问:“你怎么知道姐不开心?”
芸芸说:“我们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莹莹姐一眼,她没有生气,也没有恨我们,但是她的眼睛里,一点都不开心。”
这姐妹俩个,简直是一对妖怪。
起来穿衣服的时候,芸芸轻轻呻吟了一声。
我心疼地去扶她,酒店里雪白的床单上,有一点鲜艳的暗红,像一瓣桃花印染。我傻傻地望着,心中柔情万种。芸芸带一丝弱弱的娇羞,又带几许浅浅地温柔,用足尖勾起枕头,把那瓣桃花盖住。
无比喜欢她的温柔,又无比怜惜她的疼痛,我不舍得放开自己的手,扶着芸芸帮她去取衣服。
芸芸问:“第一次,就是这样吗?”
我说:“是的吧,你有没有恨我弄疼你?”
芸芸说:“不。”
背心裂开成一片薄布,芸芸为难地望着我:“这还怎么穿啊!”
我色迷迷地奸笑:“那就穿我给你买的内衣回家,你刚才也看见了,多漂亮啊。”
芸芸说:“不。给莹莹姐看见,会笑话我。”
我说:“怎么可能,那些内衣都是你姐她让我买的。”
芸芸说:“我不信。”
我说:“真的。我说实话假话,你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吗?”
芸芸望了我两眼,害羞地拿过一套白色内衣,眉头轻轻皱起来:“你买的内裤,都不能穿出去,我今天穿的是校裙。”
我嘿嘿笑着:“那有什么,我们坐车里,没有人会看见。”
芸芸脸通红起来:“怪不得……姐说你变态。”
她不再拒绝,慢慢穿带起来,眉眼间霎时流转的顺从,像极了莹莹平日里的温柔。
我忽然又情欲冲动,趁芸芸举手抬足的间隙对她动手动脚。
抓抓屁股,揉揉乳房。
上下其手,极乐融融。
执子之手 十八、代价
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是永远都难忘的啊。
——张艾嘉《爱的代价》……
回家的路上,我就有些后悔。
回家后会怎么样呢?三个人面对,同样会有尴尬,我不能当莹莹的面去抱芸芸;目前这情形,刚破了芸芸的身子,当她的面去抱莹莹,似乎也不太合适。我把车开得很慢,城市的灯火遮盖了天空,不知道今晚有没有皎洁的月亮。
芸芸说:“哥,回去我就进屋睡觉,你陪莹莹姐说话吧?”
我问她:“那我想你的时候怎么办,我也想搂着你睡觉。”
芸芸笑了起来:“你去和莹莹姐商量啊,为什么问我。只要莹莹姐高兴,你不是可以去找我?就像你去找大姨,姐都不会阻拦你。”
我有些惊奇,这小丫头好像什么都明白的样子,可是大人的那些事情,她真能完全明白吗?我问她:“是不是下午我送大姨回家,你姐对你说了什么?”
芸芸说:“姐对我说,如果我喜欢跟哥在一起,也可以跟哥在一起,就像大姨那样。我就想,是不是你跟大姨在一起,也像我们两个在一起这样子?”
我的脸皮早已经筑成了城墙,听见这话不但不觉得害臊反而有些沾沾自喜:“你姐还说了什么?”
芸芸说:“姐说希望我们一家人,以后都能快快乐乐的,相亲相守。”
感动得差点哭出来,这是什么老婆啊,给我十个八个天天哄着也不会觉得累啊!道路似乎宽阔起来,偶尔我的手抽空偷袭进芸芸的短裙,害得她一时轻叫,一时害羞。
回到家里,芸芸就溜进她住的那间客房。
莹莹披了件睡袍,半躺在沙发上看影碟,看见我们两个回家,就像我们刚出去逛了一圈超市那样平静如常,淡淡笑容,轻轻说话。电影还没有放完,屏幕上阿基里斯的盔甲令彼特看上去神采飞扬,面具后浅蓝色的眼睛邪气而深邃。
芸芸的房门轻轻关上,我走过去,身体弯过沙发亲吻莹莹的脸。
莹莹问:“看芸芸走路的样子,一定已经被你吃过了吧?”
我厚起脸皮傻笑,拿起遥控关了电视,对莹莹说:“我们去卧室说话。”
莹莹起来跟我进了卧室,关上房门,我拥莹莹入怀:“老婆,我很想你。”
抱着莹莹的一刹那,所有的色情淫靡混乱杂念忽然清澈下来,只想静静地抱她站着,听她的心和我一起跳动。
莹莹说:“你电话打过来,我就知道你是想我了。”
我问:“你呢,你想不想我?”
莹莹说:“你肯这个时候回家,一定知道我在想你,为什么还要问。”
然后我们静静相拥,谁都不愿再说话。
很久,莹莹说:“好了,我一点都不觉得心里空了,你……去陪芸芸吧,她一定也很想你。”
我开始为难,其实怎么样都会为难,无论我躺在谁身边,都不可能不去想另外一个人,而这姐妹两个,感觉都敏锐得可怕。
我犹豫了一下,对莹莹说:“那还不如我一个人去客厅睡沙发,心里还踏实些,你明明知道,我推开芸芸房门那一秒,就会开始想你。”
莹莹问:“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郁闷之极,懒懒地说:“怎么样都会寂寞,我宁肯一个人单独面对。”
莹莹淡淡笑了起来:“寂寞?妹妹陪你也是寂寞,姐姐陪你也是寂寞,非要两个人同时搂在怀里!男人总是这么贪心的么?那么今天答应了你,会不会以后你要把心里想的所有女人,都拉在一张床上才不觉得寂寞?”
我小心地盯着她的眼睛,仔细揣测她的心意,不知道她无声的笑容背后藏着什么。
莹莹从我怀中走开,开启音响,放出轻柔的歌声。
一时间心中五味俱全,听了好久,才听见是黄品源的一首歌《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应该属于接近伤感的歌声:“最爱你的人是我……你却没有感动过。”
我有些惭愧,走近莹莹身边,挨着她坐在床上:“莹莹,你知道我不舍得让你难过。从来都不舍得,我太过分了,你别生我的气好吗?”
莹莹的头,轻轻靠过来:“我也不舍得让你难过。陈重,我第一次听见这首歌就喜欢得不得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厌。我一直想,最爱我的人就是你了,我一辈子都要努力让你开心,却总做不到。”
我说:“别说这种话,错的那个人是我,我对不起你。”
莹莹说:“你没有……”
她的声音那么轻,轻得像片片花瓣飘落:“陈重,我们谈谈好吗?把心都敞开。这么多年过去,彼此都装着微笑着逃避,两颗心永远滴着血相爱,我真的很难受,常常恨不得自己立刻死掉,转生回来再嫁给你,好好当你的老婆;”
“我知道我死了,你肯定会一直等我,可是我又怕即使等我转生,出现在你眼前,你会不认识我是莹莹,一个人傻傻地等,那不是把你这辈子害了,我知道我笨,不舍得让你难过却一直都做不到。”
我有些懵,摸不清方向,找不到感觉,听不懂她说什么。莹莹说:“其实你很早就知道,给你的时候我不是处女,是不是?”
我有些晕,像喝醉了酒,房间旋转,所有的家具都在跳舞,歌声模糊。
“莹莹,你真会说笑话,十二岁就认识我,十四岁跟我谈恋爱,十六岁和我做爱,十八岁嫁给我,我从来没怀疑过你的作风问题,刚才在酒店我喝了些酒,头好晕啊,我想睡觉,不去客厅了,就睡我们自己床上。”
“你真那么没勇气谈这件事情?”莹莹说:“我也不想谈,总想等到我们两个老得动不了那天,再和你谈。可是我发现自己错了,你那么爱我,我闭口不谈就是在害你,或许已经是害了你,那么,为什么不早点说明白?”
“酒呢?酒在哪里,”我喃喃着说:“我还想再喝一点。”
莹莹取了酒,倒进酒杯递给我,我接过来一口饮尽,伸长手臂说:“还要,多来一点。”
莹莹说:“陈重,我不想看你借酒装疯,这件事情,谈就谈清楚,好吗?”
我把杯子放去床头柜上,拿过香烟点燃。烟雾在眼前飘缈,透过烟雾,我看见那一夜大雨倾盆,年少的我翻窗越户,把别人的性命当成儿戏。从那一天我亦知道,未来的日子,我自己的生命每天都如履薄冰。
莹莹说:“一个人欠下的债,这辈子不还,下辈子就不一定有机会了。”
我轻声说:“你不欠我什么,也许是我欠你,是上辈子就已经欠下的。”
莹莹笑:“我一直不敢面对自己不是处女给你的历史。小时候不懂事,长大以后才懂得怕。妈妈说不可以告诉任何人,连你都不能告诉,我相信她是爱我,所以从来闭口不谈。但是没用的,无数次我难以启齿,无数次深深遗憾,在梦里对你坦白,在日记里写下煎熬,还是希望你能明白,一切不是我的错,不是我不想给你。”
莹莹问我:“你说过你曾经杀人,我从没问你杀的那人是谁,因为什么原因杀他。现在你告诉我,是不是六年前,杀了宴宾楼餐厅的老板?”
我默默抽着烟,心口一阵冰凉。
很久,我说:“那年你14岁,我还在当兵,回来探亲请你吃饭,就在宴宾楼。你正笑魇如花,从看见他的第一眼,变成面色惨白,我拉着你的手,感觉你的手指冰冷得刺痛到我的心底。你当时好害怕,手捧不稳杯子,倒了滚烫的茶水喝着,牙齿都在打架。你望他背影的那一眼,我看你目光中的怨毒,恨不得杀了他。”
莹莹说:“他是我家的邻居,我小的时候,他经常去逗我玩耍。六岁那年,家里没人,他用手指弄伤了我的身体。当时我并不知道那代表什么,只知道下体流血,而我很痛。妈妈回家后发现,告诉我那是件很耻辱的事情,对任何人都不能说。我不懂,被妈妈带去了省里的医院治疗。”
我有些困惑:“手指?原来你没有被……强奸?可是,我看你恨他怕他的目光,像是被他强奸一样。早知道他用手指让你受伤,我只砍下他的手指,插进他吓得屎尿横流的屁眼里,我以为他强奸了你啊,不杀他,我怎么对得起你还有自己。”
那年那月,当我一次次查阅资料,遍寻身边的一个个处女验证,确定莹莹的处女曾遭人侵犯,当时只确定一个想法,那个让莹莹又怕又恨的混蛋,必定是罪魁祸首。没有选择,只有一个杀他的念头。
莹莹说:“原来,你也能看懂我的目光。你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只是逃避。但手指或者什么,有区别吗?6岁的小女孩,一根手指的伤害,也可以是一辈子。你那样爱我,肯定希望我一生无瑕,他手指残忍地一碰,我就永远无颜说自己纯洁。那也是强奸,从我明白那件事,一直强奸我到现在。”
我无比心痛:“那他还是该死!为什么他那样伤害你,你们却让他继续逍遥自在活在世上?”
“妈妈选择缄默,只是怕报案声张,会伤害我更深。我们两个恋爱,妈对你比对我还纵容,除了看你真正爱我,还有就是感觉愧疚。你不能怪她,这不是妈的错,这个世界对女人永远都不公平。”
我皱起眉头。应该怪梅姨或者莹莹选择缄默吗?不。现实残酷,原本就有太多无奈。
莹莹说:“小时候什么都不懂,过几天就什么都忘了,而他也搬离了原来的住处,我再也没见过他。长大一些才知道自己是被人侮辱,哭着问妈妈,妈说那不是我的错,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不要再提。还说帮我做了修复手术,我没有被任何人玷污。我就以为妈是对的,我并没有受到伤害。”
莹莹的身体有些发抖,我轻轻搂住她,慢慢亲吻她的发梢。
莹莹说:“可是那天突然再看见他,我才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无法忘记,我做出灿烂笑容,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自己。那晚你第一次解开我的衣扣,我好怕被你发现自己不是完璧。你骗我说要等我长大,才会要我,还告诉我最珍贵的东西,要留给自己最亲的人。”
我低声说:“那时候,我并不是骗你,我看见你的处女膜,鲜红无异。只是后来,我找了很多处女与你对比,渐渐明白其中的差别。”
莹莹说:“我也以为你真的相信我是处女,仔细望着你的眼睛,确定你不是骗我。回家后对妈妈提起,妈妈说,永远不能告诉你,那只会害了我们两个人。
所以这么多年,我咬紧了牙,一次次告诉自己,不能说出来伤害到你,因为你是最爱我的那个人。“”可是我不知道,一直欺骗深爱自己的人,原来也是伤害。“莹莹站起来,拿起酒杯倒上,学着我刚才一口饮尽。”你休完假期回部队不久,那混蛋离奇被杀。有人说为财死有人说为情亡,我听见只有欣喜,感谢老天有眼,坏人终于受到惩罚。案子至今没破,我曾无数次祈祷,无论为了什么原因,无论凶手是谁,都祝福他一生平安。“
我问莹莹:“你什么时候猜出来是我?”
莹莹说:“石秋生死后。我很惊奇,为什么杀人那么大的事情,你能轻描淡写地提起,冷静如常。然后我就有答案,如果你知道我曾被人侮辱,你肯定会杀他。然后我开始慢慢想,终于给我想通,你早就发现我不是处女,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能骗过你,你不拆穿我,只因为怕我会受到伤害。”
我苦苦一笑:“莹莹,给你去做了警察,我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莹莹说:“警察不是神仙,警察也不会有人像我这样了解你。我也是最近才渐渐明白一些事,把所有事情重叠,才看清你藏在背后的秘密。”
我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发现你不是真正的处女?”
莹莹说:“玉儿那封信。信里说你用一根手指,就能鉴定出处女,而我现在知道,处女你不会带去上床,你只是无数次去验证真正的处女,是什么样子。”
我大为不解:“这你都知道?”
莹莹说:“我曾经问过于晶,她和你在一起是不是处女,于晶的答案让我大吃一惊,她说你只是仔细看她下面,摸来摸去,倒像是去做研究,而她春心最荡漾的时候,你都不肯真正和她做爱,宁肯射在她大腿上;”
“我又问了芸芸,详细询问,一次次证实自己的猜测,你不肯要她,只因为她是处女。然后是玉儿,从她那封信我也看见,当时你情欲怎样冲动,只要有一丝清醒,你都不肯最后要了她。你是个很讲道德的人吗?你是怕我会生气吗?我自问多次,答案是否定的,连我妈你都去睡,一个于晶,一个玉儿,加上芸芸,个个你都垂涎欲滴,为什么你不要,你在逃避什么?”
我说:“也许……我是爱你。”
莹莹说:“也许是你故意逃避,你怕会爱上那一瞬间美丽绽放,然后不知何去何从。那当然也是爱我,你不愿意有人在你心里比我还重。所以我想,这一辈子自己还强求什么?这样的老公,已经是最好的,所以我一定要让你快乐,为了我你已经放弃了那么多东西,那么,把妈妈妹妹,都给了你,我也心甘情愿。”
我说:“莹莹,我想喝酒,大口喝酒。”
莹莹倒满了一杯,举到我面前:“我们一起喝。”
我们俩个凑近杯子,一起啜饮,剩下一半,莹莹倒进我嘴里一些,然后一口喝尽。
莹莹微笑起来,酒意和笑意在她的脸上徐徐散开,带着层酣纯的红色:“如果一定要付出代价才证明相爱,我希望是所有人快乐。”
我喃喃地问:“所有人快乐,可是,你真的会快乐吗?”莹莹说:“以前的代价,实在太沉重。你会去杀人,一直沉默隐忍。不愿听你爸说的话跻身仕途,弄间公司又不愿做大了经营,我现在知道了,原来从你杀人那天,就把未来当成了空中楼阁,你不愿着眼长久的东西,只想把握住眼前一瞬。如果这一瞬的快乐我都不愿给你,我怎么配你那样爱我?”
我说:“你怎么会不配?莹莹,你给我的才是世界上最珍贵的,那是我拿一生都无法回报的珍贵。”
莹莹在我膝前蹲下,伸手与我相握,手指与手指纠缠,没有人舍得放开。也许一辈子很漫长,也许就是一瞬。这一瞬的灵犀交汇,我们两个平静相视,心潮汹涌。
莹莹说:“当经历被伤害的事情之后,妈妈不放心我一人在家,就把小姨叫来与我们同住,那年爸爸回家探亲,却发生了另一场家庭悲剧。爸侮辱了小姨,妈和爸爸大闹离婚,小姨忍辱含羞嫁给了石秋生。”
我叹了口气,也许人生总有这样那样的意外,谁都无法预料。
“当我慢慢长大,想明白所有事情的始终,才知道因为自己,影响了那么多人的一生。妈妈,小姨,芸芸,然后是你。那天在删除的文档里留言,说要给你惊喜,我就想,如果可能做到,我愿意让大家都快乐,无论在世人的眼里是对还是错。”
“那么……”我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当我鼓起勇气说出和你妈的隐情,你会那样伤心?”
莹莹说:“因为,我还是有些世俗没有放开吧,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这些年,妈也很痛苦。也因为我的自私,最早想促成你和芸芸接近,只为了对你补偿自己心中的愧疚,却忘了还有其他爱我的人,也需要我去回报。”
我捧着莹莹的脸,她红红的脸颊上,有一层圣洁的光泽。而她的眼睛,如很多年前的雪夜,钻进我的大衣里认真清数我的眉毛时,那样剔透晶莹。
我亲吻她的面颊和眼睛,虔诚而快乐。
然后莹莹微笑起来:“我们都不要再难过,也许这一生很短,那我们都努力起来,让快乐至死不渝,好不好?”
我说:“如果我们俩个人都快乐,一刹那就可以永恒。只是,我能够让你快乐吗?”
莹莹脸色绯红起来:“我对芸芸说,如果她能把处女给你,我就答应她永远和我们俩个在一起,直到她想离开的那天。我想,她已经成功了。”
我笑:“是你成功了。我进入芸芸身体的一瞬间,脱口叫出了你的名字。”
莹莹问:“插进处女的身体,陈重,那是什么感觉?”
我说:“麻木,我只感觉到麻木。乱花飞舞啼声初试,眼前只看见你旧时的模样。”
莹莹说:“好可惜啊,不如把芸芸叫来,你真正和她做爱,我不再躲开,在旁边陪你。”
我问:“我想你的时候怎么办?”
莹莹认真地望着我,一瞬间娇羞无限:“如果你真的会想,那……也都由得你。”
我开心地笑起来,喜悦和随着心脏一起跳动,血液暴走,阳具坚挺。我望着莹莹羞红的脸色,望着她渐渐躲开的目光,幸福的感觉如大雪弥漫,铺满了整个世界。似乎有月色照下来,皎洁而柔美,莹莹披着的白色睡袍,在她身后张开,像传说中天使的翅膀。
我说:“莹莹,我真的好感激你。”
莹莹说:“这是你应得的。其实爱一个人,并不是要让她接受,而是要让她感知。认识你这么多年,我总能感受到你的爱,我以你的爱为荣。如果人真的有来生,我希望仍然被你这样爱着,然后死心塌地做你的老婆。”
我一遍遍亲吻她的额头和眉毛,怎么也亲不够。
莹莹说:“好了,我是你的老婆,你还怕没时间亲我。先去哄芸芸高兴吧,我答应过她,今夜让她做你的新娘。一个好男人,不应该把自己新娘丢下独守空房。”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怕叫不动她过来,还是你去叫她。”
莹莹说:“我怎么叫?你不是吹牛说自己是超级大淫魔,你叫不动,就在她房间睡下。我才不想打扰你们洞房花烛。”
“什么叫打扰,我心里丢不下你才是真的。你明明知道,没有你陪我一起,天大的快乐也会大打折扣。”
莹莹笑了起来:“分明是你自己变态,想我们姐妹两个供你戏弄,却给我带那么高的帽子。”
她站起来,走出卧室,扣响芸芸的房门。
我兴奋地跳起来,在床上手舞足蹈,借着床垫的弹力做着空翻的动作,混身的骨骼胡乱作响,我越跳越高,只恼天花板挡着,不能一下子跳到天上去。
莹莹拉着芸芸站在门口,问芸芸:“看你哥这样,像不像一只猴子?”
我清醒过来,一不小心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床上。
芸芸红着脸笑:“这样却像只蛤蟆。”
我趴在床上,望向门口一双明珠碧玉,姐妹如花,一时间目瞪口呆,口水四溢。屁股拱来拱去感觉怎么都不安稳,原来阳具早已经坚硬如铁,被身子压得几乎要折断。
芸芸仍在门口微微抗拒,不肯随莹莹进来。莹莹面暖如春,轻轻一拉,芸芸被拖动了两步,终于踏进房间。
莹莹冲我轻笑:“贪心大淫魔,我把妹妹叫来了,你还趴著作什么蛤蟆?你陪芸芸说话,我去洗澡。”
芸芸又羞又急:“姐……我也要洗。”
莹莹明眸流盼,浅笑盈盈,对我说:“嗨,没听见我们要去洗澡?还不快去放水。”
我跳下床,顾不上裤子高高顶起丑态毕露,忙不迭大叫:“遵命。”
冲进浴室,调好了水温往浴缸里放水,哗哗的水流落入手掌,似乎冲涤着记忆中过去残留的那些不安和阴霾。
一直以为自己最爱的莹莹,曾那样心痛地被人玷污,总会想起丑恶的一条阳具,插破莹莹幼小的花瓣,在里面灌满精液的污秽画面。过去那些年,我一次次告诉自己,不可以责怪莹莹,那根本不是她的错。
可是在杀了那个混蛋之后,仍然会不时痛苦,一次次遭遇处女,却一次次逃避,因为我知道,我最稀罕是处女的那个女孩,已经不能给我。
男人就是这样自私的动物,总希望得到最完美的东西。
我总在后悔为什么一时冲动杀了那个混蛋,应该留他一条狗命,让他亲眼看我凌辱他家里所有的女人。今天才知道,原来他虽然混蛋,当初却只敢探出一根手指,我可以不再遗憾,他一条狗命,足以偿还。
少年时一次热血沸腾,换来今时姐妹双娇,母女并蒂,纵然是惨重代价,我此生必不后悔。
处女或者不是处女,那重要吗?我曾经无数次问过自己,我早已经知道,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自己的心结能否解开。我想,这一分钟清水灌满浴缸,也洗净了我残留心底的那一处污秽。
莹莹的纯美,不仅仅是幻想,而是真实。处女膜就是一层那样脆弱的东西,指甲划过也似锋利如刀。
我无声地笑起来,手掌拨动浴缸的水,搅动出水花翻滚,莹莹的身影在朵朵水花四溅中跳跃起伏,从少年走过这些年岁月。水花中她望向我的目光,一如我第一眼看见她,那样清澈见底。
水已经放满,那一对姐妹却还没有过来。
我急不可耐,咳了两声:“水放好了。”
“那你怎么还赖着不走,是不是也想和我们一起洗?”莹莹赤裸着身子在门口出现:“芸芸怎么都不肯脱下衣服,我看还是你这个淫魔出马,她躲来躲去,我可抓不住她。”
我冲去卧室,芸芸躲在床后,看着我的眼神,七分不安,三分羞怯。我嘿嘿奸笑:“不是说去洗澡,怎么又躲着不肯!是不是想让哥把你抱去?”
我跳过去,翻越障碍把芸芸抱在怀里。
隔着衣服感觉到芸芸心口巨震。芸芸小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在我怀里扭来扭去,被我恶狠狠捉住小嘴狂吻很久,才渐渐安分下来。
芸芸低声说:“你让我穿了那样的内裤,我怎么当莹莹姐脱衣服啊!”
“很漂亮啊,为什么怕她看?”我掀起芸芸的裙角,开裆的内裤暴露出的下体一闪,两片肉瓣娇嫩艳美,含苞欲放。
我伸手去摸,点点花露沾染肉唇,清洌芬芳。芸芸的腿猛地加紧了一下,我轻声问:“还在疼吗?”
芸芸说:“嗯!里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拿出来,害得我走路都不自在。”
我凑近她的耳边:“今天你是新娘子,新娘都是这样啊,我第一次和你姐做爱,她难过了一整天,学校都没敢进。反正你正放暑假,有好多天能休息。相信我,最多两天,你会喜欢上做爱。”
芸芸小脸变得滚烫:“哥,我真的是做你的新娘吗?”
我说:“是啊,我的小新娘。只要你不讨厌我,你莹莹姐答应,芸芸可以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芸芸说:“我喜欢哥,我想……永远……”
我低头亲吻芸芸的耳垂和脖颈,一粒粒剥开她扣子。她的乳房玫瑰花瓣一样绽放在空气中,乳头像两粒挺起的花蕾。我用手掌轻轻握弄,稚嫩的乳房在手中膨胀,乳头硬起来,顶在我的掌心。
芸芸压抑了呼吸,鼻端哼出了声音。
我说:“芸芸的身子太娇嫩了,哥怕忍不住会弄伤你,今天我们和你姐睡一起,你不会不高兴吧?”
芸芸说:“嗯!姐对我说,我们三个人一起,哥不会一会挂念姐姐,一会挂念我。哥,如果我不过来,你和莹莹姐单独在一起,真的会挂念我吗?”
我亲她亮亮的眼睛:“小傻瓜,我当然会挂念,哥心里很疼你。”
芸芸开心地笑起来,轻轻推我:“我自己脱,你这样一边摸一边脱,要脱到什么时候啊!”
她甩去上衣,轻盈地爬去床上,边爬边脱去裙子和内裤,我从后面追着摸她翘起来的屁股,芸芸咯咯笑着,把脱下的内裤揉成一团,丢在我脸上,跳下床跑去浴室。
我抓着芸芸的内裤放在鼻端呼吸,也许是开着裆的原因,没有浓郁的少女体香沾染在上面,于是有些泄气,扔了内裤跟进浴室。
芸芸已经进入浴缸,在莹莹对面躺下。按摩浴缸的水流淌动,莹莹下体的黑色阴毛成了清澈水流中的一抹点缀,把两具裸体浸在水里的部分装衬得美丽而鲜活。
莹莹如玉,芸芸如花,各自有不同的妙处,各自有各自的颜色。
我的目光在两具裸体上留连,莹莹的健康成熟像五月蜜桃,甜香扑面;芸芸的稚嫩娇美像枝头青果,入口生津。
两双乳房在水面浮动,四条玉腿在水底纠缠,一时恍得我眼花缭乱,两条人鱼戏水,奇美不分轩轾。
我在浴缸边缘坐下,拨起一掬水淋在莹莹胸口,水珠顺着浑圆的乳房滚动,莹莹的乳晕轻轻涨满成圆月,乳头挺立起来,泛出淡淡微红,我伸出手指拨弄,两粒樱桃渐渐坚硬,弹动我的指尖。
我把她的乳房握住,仔细揉捏。莹莹闭上眼,柔和了呼吸,随我轻薄。清澈的水流下,她双腿渐渐并紧,膝盖上上下下交叠,黑色的阴毛开合起伏,如一朵墨菊绽放回拢。编起袖子,顺着莹莹胸腹摸过,抚过柔软的阴毛,手指触及两片阴唇,不知何时已经充血丰盈,我知道她已经动情。
阴道的插入柔软而顺滑,水流冲不去淫液横溢,莹莹双膝猛地碰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丝丝呻吟,我的手指感觉到她阴道蠕动收紧,像婴儿小嘴捉到了奶头。
我把手掌压在她隆起的阴埠,勾动手指催她销魂。
缸底的水被双腿间的开合荡起水花,发出纠缠碰撞的声音,纤纤玉趾时而弯曲绷直,变换出精灵般的舞步。莹莹轻阖着眼睛,脸色一片潮红,鼻息渐渐分不清轻重缓急,夹杂声声异响。
我侧过头,望向芸芸。
芸芸咬着下唇,正睁大了眼睛盯着我手指进入的地方,她的手按在小腹上,似乎正一点一点向自己两腿间爬行,已经接近花瓣开处。看见我突然望她,芸芸吓了一跳,手迅速抽离水面,带起一片水花。
我皱起眉头,冲芸芸使着眼色,让她用手指抚弄自己的花瓣。
芸芸害羞地转过头去,不再和我对视,手臂按着浴缸边缘坐起身子,似乎想逃走。我从莹莹腿间抽出手指,一把把芸芸抓住。
芸芸一声轻叫,顺着浴缸滑下去,水花激起来,打湿了我的袖子。莹莹脸色微红,轻轻呼唤:“芸芸,过来姐姐这边。”
芸芸跳起来,扑向莹莹身旁,一双雪白柔美的身体一瞬间纠缠跌宕,宛若两朵娇花并蒂开放。我追着伸长手臂乱捉,把互相映衬着诱人的姐妹双花惹出声声娇喘声声轻笑。
莹莹笑吟吟地问我:“大色狼,你说我们姐妹两个哪个漂亮?”
我嘿嘿乱笑:“当然是一样的漂亮,我一个都不舍得放过。”一手一只乳房抓在掌心,这一刻鱼与熊掌兼得,哪还有闲心分辨是谁更美。抓捏之间,姐妹俩个同时出手,我噗嗵一声落入水里,全身尽透。
从水里探出头来,已经被呛了两口,心中狂跳,人更加颠狂,搂过二人狂亲乱咬,恨不能把俩个人统统含在口中吞进肚里。
莹莹问:“你很喜欢穿了衣服洗澡的吗?”
我这才恍悟过来,手忙脚乱解着衣服,一件一件丢向远处。内裤除去,我看看莹莹,再望望芸芸。小弟按耐不住跳动,张牙舞爪般抖来抖去,禁不住想要立刻择人而嗜。
目光和芸芸相遇,芸芸惊呼了一声,一头扑进莹莹的怀里,嘴里轻声地叫:“姐,哥现在的样子好丑啊!”
莹莹咯咯地笑:“是啊,真的好丑,罚他今晚上一个人睡客房,我们俩个都不要理他好不好?”
芸芸说:“好!”
芸芸压在莹莹身上,细细地腰身柳枝一样婀娜,圆圆的小屁股露出水面,股间粉红色的花瓣盈盈欲裂,勾人魂魄。我喉咙发干,目光紧紧追着那点殷红,小腹一团欲火升起,烧得阳具几乎要炸开。
莹莹伸出脚趾,轻轻在我的阳具上点了一下:“老老实实洗澡,我可以考虑让你今晚抱着芸芸睡觉。”
芸芸头埋在莹莹颈窝里,很轻的声音说:“不,让哥抱着姐睡。”
莹莹笑出声来:“那还不如让他一个人睡,你哥说了,如果只能陪一个,他宁肯独自睡沙发,大色狼,你当着芸芸的面说一次,今晚想搂着我还是妹妹?”
我在浴缸对面坐下,憋得面红耳赤:“当然是两个都要抱。”
莹莹问:“听到了?芸芸,你说要不要让他两个一起抱呢?”
芸芸半天没有说话,抱着莹莹的脖子不肯松手。莹莹说:“你再不说话,你哥就要哭出来了。”
芸芸压低了声音:“姐说让哥一起抱……我就听姐的话。”
腿触到姐妹俩娇嫩的身体,一般的柔弱无骨,凝脂水滑。莹莹抱着芸芸,稍微往旁边让开了一点,我挤过去,并肩和她们躺在一处。莹莹把芸芸推过来,我伸开手臂接住,一具诱人身躯仰入怀中,躺在我的身上。
臀肉落在腹间,压沉了我的身子,顺着坡度滑下去,停在我小腹阴毛浓密的地方,芸芸双腿稍稍分开,被我高高竖起的阳具接住双股不再向下。
借着水的浮力,芸芸的身子鱼儿一样轻盈,股间嫩肉触到阳具,别样的鲜美舒服。芸芸飞快并起了双腿,腿根夹着我的小弟弟,一阵酥麻滋味从那片刻摩挲腾起,我顺势贴紧了那瓣肉缝,在她双腿间滑动阳具。
芸芸慌乱着把腿分开,嫩嫩的花瓣裂开了一些,我淫荡了呼吸,顺着感觉把龟头顶进去一点,又引出芸芸一声轻呼,一阵挣扎。
手抱在芸芸的胸口,娇小的乳房握在掌心,柔嫩而青涩。乳房中硬硬的小肿块让我不敢太用力去抓,紧咬了牙却温柔抚摸,生怕一不小心把她弄疼。
莹莹的身子偎过来,挡住芸芸不让她从我身上滚落。我被芸芸的娇嫩弄得心急如焚,一手抓过莹莹一只乳房,用力揉捏。
莹莹叫了一声,轻拍我的手背:“轻点,你这样抓,我也会觉得痛啊。”
这才放轻了一点力量,双手把着两只不一样的乳房,抚来摸去,心中真是千般滋味,万般饥渴,只得抬起一只脚帮助芸芸夹紧大腿,让小弟弟多感受到一点压迫的快感。
莹莹翻动了一下身子,乳房从我手中滑落,压在我的肩膀,探长手臂从芸芸双股间拨动我的阳具,一点一点叩着芸芸的花瓣,每一次蜻蜓点水的接触,都让我享受到极点,我把莹莹用力搂入怀中,测过头和她接吻。
三具身体彼此纠缠,肌肤燃烧般厮磨在一起,我神志有些恍惚,感觉像在做梦。水花翻滚激荡,我的阳具在莹莹的手指与芸芸的花瓣间快乐穿行,几乎要爽到熔化。
耳畔传来芸芸一声轻叫:“姐……”原来阳具不知何时嵌在芸芸的肉缝,我迷乱中的一顶,插进她鲜嫩的小洞一寸。芸芸用力收缩肌肉,一点一点把我的龟头压迫出来。
莹莹支起身子,放开我的阳具,温柔抚摸芸芸的小腹:“不洗了好不好?我们去床上。”
我大喜过望,抱着芸芸从浴缸里跳起来。莹莹嗔怪地叫:“急色鬼,擦干了身子也不迟吧?”
抓起浴巾逮着芸芸一阵乱擦,芸芸躲来躲去乱跑:“我自己来擦,不用哥帮我。”
莹莹用毛巾绞着自己的头发,在一旁看我和芸芸嬉闹,我望向她一眼,深怕从她眼神中看出落寞。莹莹冲我淡淡一笑,没有躲开我的目光,轻声地说:“大流氓。”
我呆了一下,芸芸趁机从我身边逃开,抓起一条毛巾跑出浴室。我走去莹莹面前,小心的试探她的口气:“你真不会生我的气吧?”
莹莹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鼻子:“我如果生气,所有人都不开心;我如果快乐,一家人都会幸福。你好笨啊,永远不了解自己的老婆。去追芸芸吧,别让她再自己躲起来。”
我抱过莹莹的头在她嘴上狠狠亲了一下,飞快地追了出去。
芸芸轻声叫着,想围着客厅的沙发与我周旋,被我跳越沙发捉怀里,双臂环绕过她纤细腰肢,轻轻一抱已经双足离地,乖乖地束手就擒。
抱她去床上疼惜,吻过她胸前嫩乳,股间花瓣。舌尖舔动花瓣上方细小的骨蕾。芸芸轻轻颤抖起来,一汪清泉泊泊流出,滴打在床单。
莹莹走进来,轻轻锁上房门。
芸芸喉间浅浅呻吟,迷乱着眼神望向莹莹:“姐……”
莹莹踩上床,靠着芸芸身子侧卧,手指画动过芸芸的鼻梁:“芸芸好漂亮,怪不得你哥那么喜欢你。”
芸芸轻声说:“莹莹姐才漂亮。”
莹莹轻轻微笑,低下头用鼻尖在芸芸额头婆娑:“嗯,我们姐妹俩都漂亮,真是便宜了你哥这个大色狼。告诉姐姐,哥这样亲你,芸芸喜不喜欢?”
芸芸低声说:“我……我不知道。”
芸芸被我用双手掰得双腿微张,雪白的阴阜像一处隆起的小丘,还是一层淡淡地绒毛生长,几乎看不清颜色,两片饱饱的大阴唇更加光洁如两条玉脂,被我亲得微微有一点充血,随着雪股分开,两片凝脂般肉片也裂了一丝浅缝,完全幼嫩的小阴唇粉红着呈现,圈成一个鲜红的细小洞口。
原本藏在皮层下的阴蒂,被我的亲吻唤醒,骨蕾一样微微挺起,欲现还羞。
我放软了舌头,舌尖再次翻起芸芸股间的嫩肉,带出一丝淫水勾过她突成米粒大小的阴蒂。芸芸猛地一颤,“嗯”地浅叫了一声。
莹莹在芸芸耳边低语:“不用害羞的芸芸,以前姐像你这个年纪,最喜欢你哥这样亲我,每次都亲得我身子都麻掉了。男人知道疼女人才会用心亲吻,你哥这样疼你,你心里喜欢又不肯说,就是不知道疼他了。”
我小心地在芸芸双腿间耕耘,莹莹的手伸过来,盖过芸芸的小腹,温柔地在它胸腹间游动,最后落在她翘翘的乳尖上。
芸芸轻轻叫:“姐……”
莹莹问她:“怎么,是不是姐碰得你不舒服?”
芸芸说:“不,是我觉得好痒。”
莹莹蜷起手指在芸芸的小乳房上温柔圈动,画了一圈又是一圈:“哪里痒?
是哥亲得你痒,还是姐碰得你痒?“
芸芸双收紧抓着床单,小腹剧烈抽动了几下:“都痒。姐……我好难受,每次哥一亲我下面,我就会很难受。”
“是不是这里难受?”莹莹的手落在芸芸小腹上,一点点揉动,把她柔软的小腹按下去一点,绷得两片肉瓣微微张开,娇红的阴蒂清晰地显露出来。我伸长了舌尖轻舔,芸芸一下子并紧了双腿,全身都似抽搐了起来。
“是不是?”莹莹又问。
“是。”芸芸声音变得拉长,“我好难受啊,姐……”
“那是因为,芸芸的肚子空着,需要有东西填满。”
莹莹松开手,凹陷的小腹弹起来,芸芸“啊”地轻叫了一声,一只手放开床单,飞快压在了莹莹刚才按住的地方。莹莹把手伸去叠在芸芸手背:“想不想和你哥做爱?”
芸芸低声呻吟:“姐……哥在酒店里插进去一次,好痛啊。”
莹莹的手压着芸芸的手在小腹上揉动:“芸芸是怕痛,还是怕这里难受?”
“我……好难受啊,姐……我不怕痛。”
莹莹轻声说:“那你就告诉哥,你想怎么样。”
“我想……哥和我,” 芸芸身体用力抽紧:“……做爱!”
我从芸芸股间腾身而起,莹莹让开了一点,让我趴在芸芸身上。芸芸脸上已经布满绯红,蔓延到了脖颈。被我压上身体的瞬间,芸芸张开了眼睛,她的眼神慌乱而迷惘,望向我的眼睛,嘴里喃喃地叫:“哥……”
莹莹轻声说:“轻点。”
我压下去,阳具顶着一抹顺滑汁液插入,从最顶端那一寸,隐隐传来涨裂的感觉。芸芸伸手与莹莹相握,另一手用力抓住我的肩头。我屏住呼吸,一点点顶进去,阳具被紧紧地包围,感觉芸芸的阴道那样狭窄而滚烫。
只是芸芸一次紧迫地呼吸,身体轻轻一下颤抖,快感已经透过插入的阳具传遍全身,让我几乎要崩溃。我贴紧芸芸的身子停下来,一动也不敢再动。
耻骨与耻骨交接,隔着芸芸软软的腹部,我感觉到自己顶进她身体的部分,一涨一涨跳动。芸芸咬紧着下唇,阴道随着我的涨动收缩,涨缩之间的韵律天衣无缝般合拍,像是舞动着一曲动人的双人舞步。
很久,芸芸喉咙里喷出一声痛呼:“好涨。”
莹莹轻声问:“是痛,还是涨?”
芸芸喃喃着说:“又痛……又涨。”
我爱怜地低下头,亲吻她咬出了齿痕的嘴唇。芸芸吐出一点舌尖让我含进嘴里,鼻端哼出来的声音,又似娇媚,又似颤抖。莹莹拿起芸芸与她相握的那只手轻轻放在我的肩头,芸芸惊醒过来,伸手想去拉她:“姐……你……”
莹莹轻轻对她笑:“放心吧,姐不会走。我放开只是让你好好抱抱你哥,你不想紧紧抱住哥哥吗?”
芸芸说:“我想抱住哥,也想拉住莹莹姐。”
莹莹把身子贴近我们两个:“看不出来,你和你哥一样贪心。”
我把莹莹搂进怀里,在她嘴唇上亲了一口:“是啊,我就是这么贪心。”
芸芸学着我凑过小嘴,重重也亲了莹莹一下。莹莹娇呼一声:“死丫头,你怎么也亲我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亲姐姐的嘴?我就要亲。”芸芸身子扭动了一下,想再去亲吻莹莹的嘴唇,忽然吸了一口气,“唉哟”叫了一声,花瓣一阵收收放放,弄得我好不销魂。我支起身体,忍不住把阳具拔出了一点,再慢慢插入进去。
芸芸嘶嘶地痛呼,顾不上再和莹莹嬉闹,绷紧了身体容纳我的蠢动。莹莹轻轻抚摸她颈窝:“芸芸,听姐姐的话,你身子越绷紧就会越痛,放松了才会觉得舒服。”
芸芸低声应着,娇嫩的胸脯剧烈起伏。莹莹轻轻握住她的乳房,温柔地用手掌按摩。渐渐芸芸的身体放松了一些,随着我慢慢抽插,股间流出一丝腻滑的水来。我轻声对芸芸说:“你也抓抓你姐的胸,看能不能摸得她像你一样心痒。”
莹莹嗔怪地瞪我,我嬉皮笑脸不以为意,看着芸芸伸过白皙的手指,把莹莹一只乳房轻轻握住。
芸芸轻轻地叫:“莹莹姐的咪咪摸起来好舒服啊,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变得像姐姐这样?又饱满又弹手。”#--iCMS.PageBreak--#莹莹笑起来:“芸芸,你哥心里最喜欢的,还是你这双小咪咪。以前我的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只要周围没人他都要摸来摸去,总也摸不够,现在长大了,他一点也不喜欢摸了。”
芸芸说:“姐骗人……”
我慢慢挺动身体,顺着芸芸渐渐变得顺畅羊肠小道滑行。芸芸偶尔皱起眉头痛痛轻呼,身体却已经渐近柔软,张开鼻翼不规则地呼吸,喷出丝丝酣美呢喃。
莹莹的指缝分开,露出芸芸淡红色的小乳头,我俯下嘴去,舌尖顺着莹莹的指缝舔动,芸芸瞬时变得迷乱,下面热热地流了些水,小屁股不时轻抬,与我加重些力气彼此交接。
小腹里像灌满了水,容不得轻轻一提,稍微增加一点力量,情欲就似乎要满溢。
我支起身子,阳具在芸芸稚嫩的身骨里进出腾挪。插入尽头的时候,芸芸的小腹似乎被顶起一处凸点,莹莹的手顺着芸芸胸腹一路摸下来,隔着芸芸的腹腔我感觉到她掌心热热的力量。
芸芸尽情呻吟,两腿张张合合,身躯扭出一阵全新韵律。
每次插入都变成尽根而入,我全身已经燃烧。三个人身体缠绵,只是淫荡画面。芸芸一手捧着莹莹的乳房,脸埋进莹莹怀中,全身遍布一层绯红颜色。莹莹一手拥着芸芸纤细肩头,另一只手渐渐沉下来,并起指尖点在芸芸的阴蒂上方碾磨。我双目赤红,眼前一片肉香熏醉,只知道一路放荡了阳具狼奔豕突。
芸芸轻叫娇吟,花开一阵,紧上一阵,水从花房漫出来,腿根忽然乱颤,乱颤之中,鼻子里哼出的声音,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芸芸发出悲鸣般的声音,缩起了膝盖,顶住我的身体,不让我再继续抽插。
我懊恼地抽出阳具,任由她轻轻滚向一旁。我扑上去压住莹莹,用力去分莹莹的双腿。
莹莹面目潮红,却不肯让我轻易得逞。
“为什么不射?”莹莹问我。
“我也想啊,就差一点。”我继续掰着莹莹的腿:“给我,我好急啊。”
莹莹轻轻笑我:“如果给你插进来,一下子就射了,我怎么办?”
一把掏下去,手掌中流了满满一汪淫水,莹莹腿根已经湿透。我急不可耐:“给我啊,我保证好好弄你,不会半途而废。”
莹莹慢慢分开双腿,由我尽根而入,口里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音:“吹牛,你能再坚持超过三分钟,我就承认你厉害。”
我拼命插她:“三分钟?切,你以为我超级大淫魔的称号是浪得虚名啊!告诉你,今天送你妈回家,我弄她舒服了三次才射出来。”
莹莹用力拧我的屁股:“还说,不要脸。”
身体击打着身体,发出“啪啪”的声响,莹莹发起狠来,双腿盘在我腰上,使劲挺动了几下,三秒钟,我大叫一声,满肚子热力化成流水,稀里哗啦一瞬间决堤。
……
莹莹拿着纸巾擦拭身体,我躺在床上筋疲力尽。
莹莹淡淡笑我:“大淫魔?”
我重重喘气:“给我十分钟,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这个小淫娃。”
莹莹侧跪在我的身旁,用纸巾慢慢清理我的下体:“知道你厉害,我投降了好不好。今天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让你好好收拾我。”
我默默无言,轻轻握住莹莹的手:“你今晚怎么办?”
莹莹轻轻地笑:“什么怎么办?看你那熊样。如果我也像你那么馋嘴,你的绿帽子不知道要戴多少了。”
我心中乱跳,楼紧了她的腰问她:“那我到底有没有戴过绿帽子?”
莹莹狠狠拧我:“臭流氓,我警告你,如果你总是这样馋我,说不定哪天我就给你戴一顶。”
灯光暗下来,我躺在中间,张开双臂抱着莹莹和芸芸。
黑暗中的两具身体,光滑顺从,填满了我的怀抱。
耳畔淡淡的呼吸声,渐渐拉沉我的双眼。
执子之手 十九、满月
夏天似乎一转眼就过去了。
街道两旁的法国梧桐树叶开始一片两片地飘落,莹莹怀了孕,有早期的妊娠反应,每次她呕吐出一些清水,我都紧张地跟在她身后,小心拍着她的背,问她是不是很辛苦。她会冲我微笑:“不,陈重。我很幸福。”
很少认真想过幸福具体都包括了些什么,在我的感觉里,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周旋在一家人的温柔包容里;每天得意地淫笑,把阳具当成机枪,随时端起来胡乱扫射,那就是一个男人全部的幸福生活。
一家人里面,也包括了小姨。
对小姨我是早有垂涎,吃过芸芸之后,很多时候我都会把目光盯向她,小姨会在某个瞬间被我盯得脸红,转开视线装着若无其事。但我知道,要上她自己有戏。
可是怎么去上,我却没有太具体的计划。莹莹曾经提议让小姨搬去和梅姨同住,我持不同意见,嬉皮笑脸地对莹莹说:“那样我不是很不方便?即使你准了假让我去看你妈,她住在那,我怎么好意思?”
莹莹问:“你会不好意思?”
然后莹莹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肯继续和我讨论。每次提起梅姨,莹莹都会选择回避,她能放纵自己和芸芸一起陪我淫乐,却总不让我提起把她和梅姨放到一张床上的念头。
于是我总有意无意渲染梅姨在床上的万种风情,常常在与莹莹做爱到高潮时对她提起梅姨与众不同的潮吹现象,渐渐莹莹被我蛊惑,嘴里骂着“臭流氓”三个字,股间却淫水如潮,大片大片打湿床单。
我告诉莹莹那仍然不是潮吹。
终于有一天莹莹在高潮的余韵中问我:“潮吹,究竟是怎样的,你是不是在吹牛啊?”
我笑:“吹不吹牛,你要亲眼看见才知道。”
我知道莹莹已经很想亲眼看见。她迷上让我去看梅姨时悄悄拨通电话,让她可以听见梅姨的呻吟。而我们和芸芸3P时,她变得比我还热衷挑逗起芸芸的情欲,一双手在芸芸青涩的身体上揉来捏去,当芸芸快乐到飞,莹莹竟然在一旁随着气喘心跳,我抽身插入她,很快就能弄得她一声声淫叫。
“你快乐吗?”我问她。
莹莹大口喘息:“臭流氓,我被你带坏了。”
那其实也是快乐。
被带坏的还有芸芸。小孩子的领悟力是惊人的,当她飞过一次,就知道怎样更快地飞第二次。很快她学会在我的身下纵情迎合,放开喉咙娇声呻吟,双手搂紧我的腰,助我更深更快地插入她的花房。或者在观摩我弄莹莹的时候,学着莹莹推推我的屁股,抽空替我亲吻莹莹敏感的乳头,又去用指尖按摩莹莹的阴蒂。
大家都敞开了淫荡,莹莹和芸芸的高潮变得容易,我常常可以弄得她们两个人都爽到疲倦,不再像第一次3P那样出丑。
芸芸开学之后,3P的次数少了下来,我的注意力转移到怎样能哄得莹莹和梅姨同意与我一起淫乐。某一次莹莹被我逼得无路可退,认真着表情问我:“为什么你总想我和妈一起陪你?你和芸芸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说要同时弄她和小姨?”
我被莹莹的问题激起了淫想。
如实告诉莹莹和芸芸在一起时,自己没有动过类似念头。
莹莹问:“你不是只敢在我面前才这么流氓吧?”
我说:“我都没碰过小姨,怎么会想到同时弄她们两个人啊!”
莹莹问:“不是总说自己是超级大淫魔?”
男人总爱吹牛,我吹了这么久,第一次承认困难:“好难啊莹莹,你知道我这个人,不怎么擅长哄女人上床,现在这样子我已经很知足了,万一不小心踩到地雷,目前这种大好局面被破坏了,才是得不偿失啊。”
“担心我还是芸芸?我看你除了敢在我面前不要脸,心里怕芸芸生气才是真的。”莹莹发起飙来,推着我的胸口不让我亲她:“不擅长哄女人上床,哄我妈你怎么就擅长了?”
我嘿嘿乱笑:“那是你妈哄我。”
莹莹连声骂我:“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莹莹制服,在她身上我使出了十八般武艺,舌耕指奸,拿手机放她耳边播放偷偷录制下来的梅姨叫床的声音,等她渐近迷乱时,一边细诉当年梅姨怎样哄我上床,一边把她摁在床上,用尽各种姿势弄她,让她陪我重温一幕幕和梅姨在一起的淫乱画面。
莹莹一次次狂泻,被我弄到疯狂。
最后平静下来,莹莹说:“管你说得天花乱坠,没本事先哄芸芸和小姨和你睡在一张床上,你别指望我会答应和我妈一起让你乱来。”
我有些泄气:“我已经很知足了,哪有老婆逼老公去睡其他女人的?”
莹莹说:“乱就大家一起乱,不然的话,就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我和妈同时陪你。”
我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愁,第一步应该怎么走,自己心里是一点谱都没有。其实这么久我和小姨之间有限的交流,都止于温馨亲情的层面,少有暧昧的言语。那些偶尔眼神间的暧昧意味,仔细想想,也许都是自己在胡乱意淫。
莹莹趴在我的胸口,极力帮我打气:“很简单啊,你有那么多机会可以接触小姨,传说中淫魔都有特制的淫药随身携带,你这个淫魔怎么会没有?”
其时我早就知道,淫药只不过是藏在女人内心深处的欲望,或者是一个欲望的借口,如果她们对一个男人不感兴趣,没有什么淫药可以是特效的。不是没有对小姨发出试探的信号,结果我很失望,她转开目光,从没有肯定或者否定的回答。
莹莹问:“你不是真没把握吧?很少见你这样缩手缩脚的样子。”
我说:“其实现在已经很好,不是吗?”
莹莹轻轻地摇头:“石秋生的死,总让我觉得心里不踏实,怎么说他都是芸芸的爸爸,小姨也和他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万一将来她们有所察觉,我怕会有麻烦。陈重,血缘是一种很神秘的关系,有时候无法估计它巨大的力量。只有把小姨和芸芸都变成是我们一家人,我才会觉得放心。”
我头大如斗:“你想得太多了吧?”
莹莹说:“陈重,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越长久越好。”
我抱着莹莹,心里忽然难受起来,原来她一直都在担心着将来,不像我这样没心没肺的活着。莹莹趴在我耳边轻声说:“我月经过了两天还没来,说不定是怀孕了。如果我们没有孩子,拉你去枪毙,我陪你一起死。可是等有了孩子,我怕自己做不到。”
那晚我很久没有睡着,心里热一阵冷一阵,微微带着点苦涩。
其实一个人,处心积虑要去完成一件事情,就会找到机会。几天之后,我哄到了小姨陪我上床。
方法很老套,用了酒后乱性这一招。借着帮小姨调动医院的机会,请了新医院的正副院长和科室几位主任吃饭。我没有找其他人陪客,用各种理由说动小姨与他们碰杯,觥筹交错之间,小姨渐渐醉倒。
最后送小姨回到家里,芸芸已经被莹莹提前接走,家中只有我和小姨一对孤男寡女。我装着七分酒意,躺在小姨的身边。
一个地道流氓的优秀本质,就是无论最初出于何种动机,最终为了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当一个姿色绝佳的女人醉卧在身边,阳具可以随时听从淫欲的呼唤,迅速挺拔到极点。
轻手轻脚去解小姨的衣服,小姨在床上翻来翻去,难过地呻吟着,软绵绵的身体渐渐裸露在我的眼前,白花花一片,恍得我有些头晕。
小姨艰难地吐出声音:“陈重,我好难受,不能再喝了,你别再逼我。”
我小心地去偷袭她胸罩的扣子:“不喝了,听话,脱了衣服睡觉。”
小姨翻了个身子,把我的手压在身体下面:“我是你……小姨,应该你听我的话。”
手掌完整地包住小姨的乳房,隔着薄薄的胸衣轻轻揉捏,小姨大半只乳房从胸衣里挤压出来,感觉绵软而细腻。
小姨问:“陈重,我们这是在哪?”
我说:“我们现在回家了,你不用担心,睡一会就好了。”
小姨说:“回家?回谁的家?陈重,你别骗我了,我哪有什么家可以回去,我和芸芸都没有家。我们母女俩的家,从开始就已经被毁掉了。”
然后小姨呜呜地哭起来,身子一下一下抽动,我的手滑进她的胸衣里面,触摸到一点略显消瘦的胸骨。乳房却是很饱满的,与小姨细瘦的胸骨形成奇秒的反差。我直接握上她丰满的乳房抚摸,指缝夹住不知不觉有些挺立的一粒乳头,温柔地拉扯捻动。
女人的眼泪总会让我心中升出一丝柔情。醉后的女人,哭泣的原因常常不可理喻,却也是哭泣,所以阳具虽然已经暴涨,我并没有着急插入小姨的身体。我知道这个夜晚,她根本已经无路可逃。
“怎么会没有家?这就是你的家。”
我把身体贴近小姨的脊梁,嘴唇在她光滑的肩头游动:“相信我小姨,只要我有家,你和芸芸也会有,我永远不会抛下你们不管。”
小姨难过地喘息:“永远是什么?男人嘴里的永远,都是骗人的。”
她想拨开我玩弄她乳房的手,却软绵绵地使不上一点力气。小姨终于放弃,对我说:“陈重,你别碰我,我想出酒。”
我扶着她起来,手插在她的腋下托住她身体的重量,趁势用手指挑开她胸衣前面的扣子,小姨的乳房弹出来,在胸前悬挂出漂亮的曲线。我若无其事地搀扶着她往洗手间行走,小姨有几次抬起手,想把胸衣遮起来,都被我轻轻一拨,立刻软软地又垂了下去。
女人的胸部,首先要是漂亮的,然后才可以是诱人的。
三十几岁的小姨,胸部是一种完整的漂亮,淡褐色的乳晕像一朵小小的金钱菊绽开,乳头翘翘的,夹在指缝间感觉清晰而真实。落入我手掌中那只乳房,像一只灌满了水的皮质容器,流动着温柔的重量。悬着的另一只乳房,在我色靡靡的视线里,发出瓷器一样的光泽。
是那样漂亮,也极尽诱惑。
小姨的身体在我的挟持下,力量微薄得完全可以忽略掉,一路走去,她下意思地挣扎显得毫无意义,我肆无忌惮地搂着她软软的腰肢,牵引她慢慢前行。小姨的沉醉让我无须掩盖自己阳具无耻地坚挺,我一次次把阳具顶近小姨软软地肉体,内心有种邪恶地满足和快乐。
只要给自己一个放纵自己的理由,一口清水都可以是特效的淫药,何况我喝了那么多酒可以借口。
扶小姨在马桶前俯下身子,小姨开始大口大口吐酒。按下冲水按钮,水流声和小姨的呕吐声重叠在一起,我托着小姨的乳房,阳具从身后顶入小姨的臀缝,感觉她的双腿间温软而潮湿,那一声声呕吐,被我听成是小姨叫床的呻吟。
我慢慢扒下小姨的内裤,小姨一手按着马桶边缘,另一只手探到身后,徒劳地想把内裤提起,被我很轻易就挡开了。时间一秒钟一秒钟数过去,我把阳具暴露出来,闭着眼睛,顺着小姨光滑的臀缝,把阳具顶入她的身体。
小姨双手按在马桶的边缘,我双手捧着小姨的臀部;小姨的内裤挂在膝弯,我的裤子落在脚踝……
小姨的阴道滚烫而腻滑,我的抽动于是很顺畅。
水箱里的水流冲尽,小姨的呕吐渐渐停止,世界变得安静下来,只有偶尔我的小腹撞击到小姨的臀肉,发出啪地一声轻响。
小姨的身体被我撞得一下一下向前倾,再用双臂支撑回来,热热的淫水顺着我的阴囊往下滴,小姨努力憋住呼吸,很久没有叫出一声呻吟。我有些不开心,动作变得粗暴,每一下插入都开始撞出声响。
很久,小姨低声叫:“陈重,你干什么!”
我说:“跟你做爱。”
小姨说:“我……是小姨啊,你喝醉了吧!”
我说:“嗯!我喝醉了。”
小姨有些张口结舌:“你……快……放开我!”
小姨的背弓成弯月般的弧度,雪白的臀部高高翘着,却像一轮满月。我微微笑起来,把她的屁股用力向两边分开,顶入她身体里面更深,淡淡地问她:“你是要我快点,还是要我放开?”
小姨低叫:“当然是放开我……快啊。”我说:“嗯,我快点射出来,然后就放开你。”
小姨愣住了,半天没有说话,僵直了身体重重呼吸,然后她无声地哭泣,扭动着身体开始挣扎:“陈重,不行,快点放开……”
但她的挣扎就像她的哭泣那样软弱,我双手把握住她的腰肢,阳具还是很容易就能继续在她的身体里随意进出。不知道女人的淫液是不是会被畅快地哭泣刺激,小姨阴道里的春水更多地分泌,几乎变成喷泉那样狂涌。
于是我更加疯狂抽动。
之后小姨一直伏在马桶边缘,不肯停止哭泣,身体渐渐变得棉软而苍白。
等了很久,我对她说:“我已经放开你好久了,为什么还在哭?”
在浴缸里放满温水,抱起小姨走去浴缸。小姨在我怀里不安地扭动了一下,我望着她的眼睛,灯光下她淡褐色的瞳孔里闪动着惊慌,就像个小孩子。我亲亲她的眼睛:“泡个温水澡,我抱你去床上睡觉,好不好?”
把内裤从她膝弯褪下,从她胸前摘掉悬挂着的胸衣,小姨的身体是顺从的,被我轻轻放入那一池清水。
一团精液从小姨阴道里吐出来,漂浮到水层的表面,像一只小蝌蚪拖着尾巴游来游去。我微笑着用手指拨弄它,看它慢慢在指尖下溶解,最后消失不见。小姨苍白的脸色升起一片红晕,微微把目光转向一旁。我用手掌掬起清水,撩拨在她的胸口。
我声轻问她:“要不要我去给你倒杯水?”
小姨没有回答,慌乱着目光不敢看我。
我去倒了水,一只手托着小姨的脊梁,让她慢慢漱口。这一刻的靠近,才让我更清晰地感觉到小姨的柔美。这一家人的皮肤都得到同样的遗传,有着牛奶和缎子般的质量,裸着的小姨比梅姨瘦了一些,却越发显出肩膀以及锁骨诱人的骨感。
她的乳房饱满匀称,陶瓷一样微微下垂,乳头却娇巧地翘着,被水波荡得带着几分调皮般地抖动,让我很想低下头把它含进嘴里。
漱完了口,小姨捧着杯子,有些手足无措,我笑笑,把杯子接了过来。小姨被我上下打量得有些害羞,两条腿在水里并紧起来,想遮盖起小腹下那片黑色的阴毛水草一样微微浮动。酣甜的酒气从小姨的呼吸里喷出来,扑到我的脸上,熏得我晕晕乎乎几乎陶醉。
我问她:“要不要再倒一杯过来?”
小姨轻轻摇头。
我把杯子轻轻放到一旁,趴在浴缸边沿,盯着小姨的身子仔细欣赏。小姨低声说:“好了,我要起来了。”
我按住小姨的肩头,手指慢慢抚摸她的肩骨:“不,我想再多看你一会。”
小姨问:“陈重,你现在仍然醉吗?”
我说:“是啊,仍然醉得厉害。”
我们的目光相遇在一起,这次小姨没有躲开。她认真地盯着我,似乎在确定我的想法,我当然更加不会逃避,目不转睛和她对望。
小姨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有一秒钟她笑了,我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笑,像冬天的的冰在春天熔化开来,笑容如水一样在她脸上徐徐散开。她的嘴角有温柔的弧度,笑容很漂亮。她说:“陈重,你这样真像个小孩子。”
我说:“你这会……也像个小孩子。”
小姨被我说得愣住了,很久我看见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说:“陈重,我是莹莹的小姨,芸芸的妈妈。”
我认真地问:“是啊。可是那又怎么样?”
小姨忧伤地垂下目光:“那我这样纵容你就是错的,你明不明白!”
我说:“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错误,今天我清醒过来,说不定明天又会喝醉,那么什么是永远的对或者错?莹莹的妈妈,我也叫她妈妈,但是当我们躺在一张床上,她就是我的梅儿。为什么你不可以有时候是小姨,有时候是我的兰儿呢?”
小姨慌乱地摇着头:“不,那是不可能的,陈重,我做不到。”
我问她:“你没有试着做一次,怎么能肯定自己做不到呢?从现在开始,没有别人在旁边,我就叫你兰儿,或者小兰。你喜欢我叫你什么?”
小姨说:“不……”
我轻声问:“兰儿,我也想洗一下,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小姨不停地摇头:“不行,不要叫我兰儿……”
我慢慢褪去身上的衣服:“嗯,叫兰儿你不喜欢,那就叫你小兰好了。”我跨进浴缸,贴着小姨的身边侧身躺下,把小姨搂进怀里小心温存:“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兰,我答应你,只要我有家,你就有家,我们是一家人。”
小姨家的浴缸小了一些,两个人并肩躺进去,都没有多余的空间可以退让。
她的身子轻轻颤抖,半天没有说话。
我抚摸着她的乳房,膝盖顶进她的两腿间,让她紧紧夹住我。“我问过芸芸莹莹,还有梅儿,她们都认同我这个想法,我们以后都是一家人,大家一起幸福快乐地生活,不让任何一个人孤单。小兰,难道这样不好吗?”
小姨喃喃地说:“一起幸福快乐地……生活?那怎么可能做到啊!”
我轻轻亲吻她的耳垂:“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当然不能让你幸福。但你为什么不试着相信我呢?我是很认真地在做一次承诺。”
小姨仍然不愿回答。
我的手抚过她的阴毛,掏进她仍然沾着些滑腻精液的阴道,手指轻轻在里面旋转,勾出一丝丝白色物体飘上来:“小兰,即使我现起身离开,我们做过的事情,真的就能从你心里完全清洗干净吗?”
小姨不肯去看,把头埋进我的颈窝:“陈重,我会老的。”
我说:“我们所有人都会老。等到我们都老得连爱也做不动了,大家一起干干净净地生活。那不是个很好的结局吗?”
我的手指慢慢在小姨阴道里旋转,小姨的阴道传来一阵轻微地颤动,放在我腰上的手臂不禁搂紧了一下。我情欲又一次冲动起来,翻上骑到小姨身上,顶开她的双腿,再一次插入她的身体。
其实无论在哪里做爱,如果她够温柔,都可以做得很愉快。
小姨轻轻抱着我,总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女人的柔美和顺从,从她淡淡的呼吸中喷薄出来,腮边的羞红映着水色,看上去让人无比怜惜。水的重量让我们的身体变得很轻,交合也舒缓,水波荡来荡去,感觉像一起在湖心泛舟。
最后的快感袭遍全身,我嘶哑着声音称赞小姨:“小兰,你真漂亮。”
小姨闭着眼睛,沾了水的睫毛显得很修长,她没有说话,只是加重了力气抱我,小腹软软地贴上来,抬起双脚把我的腰缠住。
我射出来,伏在小姨身上休息了好一会,最后阳具慢慢变软,从小姨身体里脱落。
扶小姨起来淋浴,小姨温顺地让我帮她在身上涂着浴液,涂至她耻骨那片阴毛,我轻轻揪动了一下,一团精液从她双腿间滚落下来,落在浴缸的水面上。我们低头去看,小姨抬脚轻轻踩了一下,那团精液却不肯屈服,飞快地从水底又冒了出来。
于是小姨又笑了一下。
我被她的笑容迷惑,盯着她看了很久,对她说:“小兰,你以后能不能每天都这样笑一笑,看见你这样的笑容,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冲洗干净我们躺在床上。
我们没有开灯。黑暗中小姨躲在我的臂弯里,偷偷用手指在我的胸口画圈,安静了很久之后,她问我:“陈重,大姐都可以是你的梅儿,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我说:“跟我没关系吧,也许因为女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像个孩子似的被男人疼爱。”
小姨问:“你也是这样哄莹莹……和芸芸她们吧?”
我说:“芸芸本来就是小孩子,至于莹莹,好奇怪啊,我最近总觉得在她面前自己更像个小孩子。”
小姨说:“那是因为,莹莹太爱你,所以才把你纵容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们第三次做爱结束,晨色已经隐隐透过窗帘……
……搞定了小姨,平静了一段日子。莹莹确定了是怀孕之后,我们把这个好消息回家告诉了父母。爸妈都很开心,妈妈几乎每两天就打电话让我们回去吃饭,煲各种各样汤让莹莹喝。
我自由决定什么时候去看梅姨或者小姨,莹莹对我说:“如果你每次都要问过我,那样你会觉得很累。”
我很感谢莹莹这种宽容,所以去找梅姨和小姨的时候,大都选在白天,尽量每个夜晚都和莹莹睡在一起。每个礼拜六,芸芸会过来陪我和莹莹一起住一晚,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做爱结束时,她会和莹莹抢着帮我清理身体,或者学着帮我简单按摩。
梅姨大致问过我一些和小姨在一起的情况,某一天我笑着说让小姨搬过来和她一起住算了,我不用两处跑,来一次就可以同时看见两个人。
梅姨说:“你觉得累了吧,男人都想着三妻四妾,其实是在自找麻烦。”
我笑:“我乐此不疲,累也甘心。”
梅姨问:“让若兰搬过来,也是莹莹的意见吗?那芸芸是搬过来,还是搬过去和你们同住?”
我愣了很久,怎么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要是莹莹说了才算数了。那我的意见算什么,一点都不重要?
心里很郁闷,回家后和莹莹讨论这个问题。
莹莹说:“一个大男人,眼怎么这么小?我做的所有决定,不都是为你着想吗?”
“就因为我是大男人,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让你做安排,哪来什么成就感?”
莹莹问:“男人的成就感,应该是怎样的?”
“应该是所有的事情,每个人过来首先问我的感受,或者计划。而不是当我说起一件事情,别人第一个反应是:莹莹怎么看?”
莹莹沉默了很久,说:“陈重,你难道不明白吗,我计划里的每一件事情,最先想到的是,你希望的结果是怎样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比你重要。妈妈,芸芸,或者小姨,她们会首先考虑我,那是因为,她们每个人都觉得对我有愧,她们是在掠夺本来属于我一个人的快乐……”
我思维有些混乱:“你呢,你怎么认为?”
莹莹说:“我没有怎么认为,如果我也认为她们是在掠夺,那就没有一个人会快乐。所以陈重……我必须保证自己是快乐的,无论我心中怎样不安或者是犹豫,我最后都选择自己必须要快乐起来。”
“嗯……必须快乐起来的快乐……是真正的快乐吗?”
“快乐地痛苦着总要比痛苦地痛苦着……要强很多,我很陶醉于这种感觉,那也算是真正的快乐吧。比如你去找妈妈,或者小姨的时候,我心神不安着等待你回家的那一刻,当你推开家门的一瞬,就像阳光突然照满了整个房间,我就一下子幸福起来……”
有片刻我感觉自己神游天外,那种感觉,听起来还真是让人觉得充满诱惑。
莹莹说:“重要的是,你最终会回到我的身边,而你出去干了什么,那还重要吗?”
我喃喃着说:“真想体验一下,如果放你出去偷吃,我会怎么样呢?”
莹莹轻轻笑:“嗯,下辈子如果我们有缘再做夫妻,我就做个爱你的淫妻,给你尝尝是什么滋味。陈重,我告诉你一个关键:首先要爱我,我才可以快乐地痛苦……然后在痛苦中幸福。如果对你的放纵最终使你不再爱我,那么就是我犯下的最大错误,你说,你最终会向我证明我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老婆永远是对的……”我问:“莹莹,有没有机会,我们一家人一起度过一个快乐的夜晚呢?”
“中秋节快到了吧?那天会是比较合适的机会。我们一起聚餐,尽量把时间拖到很晚,等待那个难以置信的时刻到来……”
“难以置信的时刻?”
“是啊,时间越晚,大家会恐惧,担心最后分别时刻的到来。对空房子的恐惧,是大多数女人不能忍受的,而欢聚后面临最后分离的那一刻,就是所谓难以置信的时刻,疲倦和失落的感觉会像雾一样爬进房间,所有人心里都感到绝望冰冷,那时突然提议大家一起度过一晚,没有人会硬起心肠反对。”
我目瞪口呆,很久。“莹莹,我不得不佩服你,你是个天才。”
“那只是因为我是女人,我知道女人内心在什么时候最软弱。你这种天方夜谭式的奇思妙想,如果不选择一个大家的道德准则都放到最低的时刻,很难得到认同,而这种事情,只要有一个人反对,所有人都会觉得没趣。”
我拼命点头表示赞同:“是啊是啊……我一直都有些担心呢,还是老婆思虑缜密。”
莹莹说:“如果这个计划能顺利进行,中秋之后让小姨搬去和妈一起住,谁也不会再感觉不好意思,你也可以少些牵挂和奔波……”
然后莹莹微笑了起来:“你不会又说我完全作主,让你没有成就感了吧?”
我摇摇头:“我再也不敢了。娶到你这样一个老婆,这辈子已经足够让我心里,充满成就感。”
我望着莹莹越来越开心的笑脸,感觉自己渐渐无法呼吸。
生活不是这一辈子你呼吸了多少空气;而是一生之中……
经历过多少令你无法呼吸的时刻。
执子之手 二十、尾声: 当时的月亮
谁能告诉我哪一种信仰,能够让人念念不忘。
——王菲《当时的月亮》
Side A :若梅
1很多时候,接到陈重的电话,心脏会莫名其妙狂跳,听他说马上会过来,电话里嗯一声,语气似无所谓,挂了电话却走去镜子前,检查有没有新生出一两根白发,没有就当做安慰,有的话就拔去。
剩下一根,留给陈重。
因为每次他轻轻帮我拔除白发时,我会相信我爱他,像爱自己丈夫那样。虽然我知道,他只是我的女婿,而我,被他叫做梅儿的那一瞬,也只是他的岳母。
有些秘密,从来只属于自己。
2很多年前莹莹还小,我以为我还年轻,那天与陈重上了床。怨女似乎都会变得好色,是报复那个负心的男人还是天生的荡妇淫娃,其实没什么分别,最后都是与不属于自己的男人上床。
偷情也像是服食毒品,只要放纵过一次就很难戒掉。不仅是来自性器的快感与刺激,更多是心理深层的愉悦,有时候一个拥抱,一个暧昧的眼神,就仿佛做过一次尽兴的爱,淫水从身体里流出,形如泉涌。
过去那些年,每次陈重走过来抱住我,内裤会飞快湿透,如果不是可以立刻脱去与他做爱的场合,短暂拥抱他从身边离开,我的内裤就渐渐变成冰凉。
深深恐惧那种内裤冰凉的感觉,像有凉风不停灌进下体,冰得整个肚子都渐渐疼痛起来,所以只要有机会,我会毫不犹豫跟他上床,听她叫我梅儿。
如果没外人听见,梅姨还是梅儿,不过是一种称呼,只要他叫得开心,我也不去强求。淫妇有义务哄奸夫欢喜,就像奸夫有责任让淫妇高潮。
我喜欢高潮这个词,喜欢高潮的感觉,或者是高潮后。
快乐到飞翔,一波波热浪冲袭过大脑……不错,就是大脑。然后很多烦恼似乎也就忘记了。你会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人生那么多不开心的事,不记得字典里还有淫妇这样一个狠毒的词语,全部的记忆,都变成空白。
只有他的阴茎,或者手指,或者亲吻……留在身体里的感觉。
3除了夫妻关系,其他任何男女关系发展到上床,都是奸夫淫妇。在陈重成为我的奸夫之前,我有过很多个奸夫,有旧识,有邻居,甚至有陌生人。
发现丈夫和小妹的奸情后,我变得很放肆,遇到色迷迷看我的男人,我会同意被他们勾引。小妹说,最初与丈夫,是被强奸。也许真相确实如此,但我发现的那晚,我听见他们两个人都在快乐地呻吟。
心中刻骨铭心的痛。曾经与我最亲近的两个人,一瞬间与我距离变成最远。
我没想过为什么明明深爱他们,他们两个人的快乐,落入我的耳中,却使我如坠冰谷。
是因为他们快乐,所以我才恨吗?还是我从来都只爱自己?
最初也许真地在报复谁,最后却发现自己骨子里淫荡。与人通奸的快感强过包括与丈夫感情最好那段时间的任何一次欢爱,每一次自己都高潮迭起。
不需要他很大,不需要他多持久,不需要他可爱,只要他阴茎勃起着靠近过来,哪怕一分钟插入,就是一次飞翔。那么他是谁又有什么区别?
我以为那就是解脱。4女儿十二岁,已经懂得恋爱,带陈重回家和我见面。
问他有勇气见我的理由,陈重说因为两个人相爱。我记得他当时的表情,很认真,眼睛里闪着我从未见过的执着。
问女儿为什么不怕被我责骂,莹莹告诉我,因为陈重说不需要害怕。于是我知道,女儿已经飞离我的身边,找到更有力的一个怀抱让她停靠。
当一场恋爱发生,外人其实无力阻止。就像小妹,爱上最不该爱的男人,同样也有堕落的勇气,那晚悄悄听她与莹莹的爸爸偷情,丈夫问她想不想,小妹回答说想,跟着就是两个人做爱的声音。
我默许女儿的恋情,因为知道再怎样阻止,已经枉然。当女人被一个男人燃烧,就不怕自己被烧成灰烬。
而陈重,一张还是少不经事的干净面孔,自己第一眼看见,也从心里喜欢。
当时……仅仅是喜欢。
5某一天莹莹哭着问我,她还是不是处女?当时吓了一跳,以为她被陈重欺负了。陈重答应过我,要等女儿长大才可以要她。
莹莹说陈重没有欺负她,只是告诉她最珍贵的东西,要留给自己最亲的人,除非确定成为莹莹的丈夫,他不会与她做爱。
莹莹问:“妈妈,我最珍贵的东西还在吗?”
我小心翼翼安慰女儿,那一次伤害,早已经过去,就像手指划破一个细小伤口,很快就完好如初,她仍白璧无瑕般美丽着,不必担心。
不觉更加喜欢陈重,心想如果日后看见莹莹和他幸福生活,也许是自己失败人生中最大的安慰。对他渐渐多了一份亲切,也多了一份疼爱,看他像看见自己的孩子。
6每年莹莹假期,会去远洋公司看一次她当海员的爸爸。
我没陪莹莹同去,一是不想看见丈夫那张已经令自己痛恨的脸,二是为了彻底放纵一下情欲。约了一个个奸夫来家里淫乐,每天把淫戏做到极致,结果陈重返家探亲,越墙而入来找莹莹,被他撞见一幕。
被陈重撞破自己奸情那天,忘记当时内心有怎样一种绝望。
一直都是他尊敬的阿姨,却给他看见我最丑陋的样子,奸夫恶涨着阳具跌落床去,自己赤裸了身子淫水乱滴。很久以来我再一次记得羞耻二字,一瞬间感到无地自容。
只盼自己能够弥补,深怕自己连累到莹莹在陈重眼里形象,怕因为自己的不堪,害到日后女儿委屈。那真是天大的罪孽,我有理由不再做一个好妻子,却有什么借口,可以去做个坏母亲?
勉强自己装出镇定,驱走了奸夫,留下陈重与他对面交谈。
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对他讲莹莹的爸爸和小妹?或者编造一场自己和奸夫的爱情?好像都是多余的,无论怎样的搪塞,都不能使刚才那一幕变得高尚。
面前的陈重有些尴尬,无话可说时我勉强可以做到沉默不语,他却显得张口结舌。满脸通红的模样很傻,却那样干净。我忽然想,如果他也落入泥潭一次,就不会觉得我很肮脏吧?
也许是当时的情绪太绝望,只想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不管那稻草是不是真能挽救自己;也许是……
追出来叫陈重留下时很仓皇,甚至没来得及穿好内衣,浑身上下,我只披了一件宽大睡袍。睡袍的下摆宽大,只有轻轻夹住膝盖,才能让它不会顺着大腿向两边裂开。一心遮掩自己的身体,就把睡袍裹得太紧;因为紧张,坐着的身体微微前倾,乳房的重量就透过睡袍清晰地彰显。
当时三十岁出头,我知道自己乳房的重量,没有胸衣托住,会在胸前荡漾。
渐渐闻见房间里的暧昧,陈重的目光刺破空气触到我的肌肤。女人对男人的目光都很敏感,陈重装着低头抽烟,却感觉他的眼睛,偷偷钻进了我的睡袍,顺着领口一寸空隙,有时是穿过睡袍的下摆。
我看见陈重翘起一只脚,调整坐姿藏起阳具,它应该已经坚挺。
忘记自己是否有过不安,身体感受到他目光一秒,乳头就涨了起来,而加紧的双腿,最底端那处一阵酥麻,烫烫地淋出一片水渍……
那年陈重十八岁,我轻施一缕风情,就哄他上了我的床。
第一次被他压在身下,我想,女儿还小,与其放他被别的女人勾引,不如自己给他两年安抚,就算……
帮女儿留他罢了。
7没想到一次挽留,他却成了自己最后一个奸夫。
以往所有的奸夫,留下一滩滩精液,一幕幕欢情,然后离去。不会挂念他们是谁,长着怎样的面孔。我永远保留着自我,保留一片自由的土地,他们只不过是一次路过,或者再多一次回头。
我以为陈重,也不会不同。却忘记世事的发展,自己也无法控制。
不经意间,陈重把路过,变成了占领。
没有哪一片土地,被占领后还保持原样。等发现自己的改变感到惊惶,已经为时太晚,他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让我放弃所有准则。以后的日子里,甚至莹莹放学回家,站在离我们咫尺之近隔墙,只要她看不见,我就容许陈重把手伸进自己的衣服。
当莹莹不在家里,陈重随时要与我做爱,我都不懂得拒绝。
仅仅是因为奸情快感的驱动吗?就因为他让我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潮吹,跟着又带给我一次次的潮吹吗?我真是更愿意相信是这个原因,和陈重奸情肆意放纵的那些年月,我一直这样相信着。
接到莹莹的爸爸遭遇海难消息,我被陈重抱在怀里,像个孩子般的无助,把眼泪滴在他的胸口时,忽然觉得他已经是自己最亲的人。
心中仍然那样相信着,他……只是一个奸夫。
8莹莹面临高考前,有一段日子我忧心忡忡,某一天与陈重私谈,问他对莹莹高考有什么看法。陈重说莹莹的成绩那么好,随便考取一所大学应该没有问题,让我放心,他也会提前帮莹莹联系一所尽量最好的学校去读。
那年他的父亲已经升任市长,陈重自己开了间公司,生意做得很红火。我问他:“你爱莹莹这么久,等了她这些年,有没有想过早点和她一起生活?”
陈重问:“不过莹莹还小吧?再说,你会同意我现在就娶她回家吗?”
我说:“我想看见你们早点结婚。”
那天陈重高兴得跳起来,在我脸上重重亲吻,告诉我他正一直担心自己还要再苦等莹莹四年的大学时光时,我心中一阵苦涩。
我没有告诉他,我担心莹莹去读了大学,再给我四年肆无忌惮的幸福时光,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将被他的怀抱永远淹没,没有办法逃生。
有些爱情,比奸情还要可耻。最后一个,他也只能是奸夫。
9他们结婚后,我没再让陈重碰我,从那天,我逼他叫我妈妈。
没有陈重相好,日子变得苍白。情欲煎熬时我会手淫,玩弄性用品,当然也有高潮,却没再遭遇过潮吹,原来最极致的的快乐,需要爱人的牵引。没想过再去勾引其他男人,土地虽然仍是一片自由,却仿佛已刻上某人的界碑。
女人甘心默守,只因为有人相爱。我承认那份爱存在,是因为我已经离开。
10第一根白发滋生,是被陈重最早发现,他走过来帮我拔去,籍着机会与我亲吻。我咬破他的嘴唇,心头也在滴血,虽然不肯放纵自己,之后也暗暗伤怀。何尝不想再一次引身相就,却因为有些界限,人必须要守。
这一生,只能这样了吧,我决定。
11小妹再次走进我的生活,已经是莹莹婚后。
其实这些年,我早已不怪小妹。那年她卫校毕业,还只有十八岁。家中父母早逝,姐夫一直疼她,那么她最终沦陷,也不是她一个人的过错。一直后悔是自己狠心,眼睁睁看小妹嫁入虎口。
当时她已经走投无路,而自己因为伤心,竟然不肯拉她一把。
姐妹俩恢复简单交往,是莹莹的爸爸去世之后,石秋生染上毒瘾,常常拿小妹疯狂暴打,看她实在可怜,偶尔在经济上稍加点援助。
劝过小妹离婚,小妹心里牵挂芸芸,加上石秋生烂命一条,泼皮无赖,只能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也不愿对陈重提起,心里总把那当成家丑,于是多年隐忍。那夜芸芸惊惶着打电话给我,我让她赶快拨通陈重的电话。有些事情必须要男人才懂得处理,而自己家……只有陈重一个男人。
小妹出院后,陈重出面帮她办好了离婚,我与小妹也多了往来。才知道原来这些年一直在牵挂着她,毕竟姐妹血脉相连,这世上还有谁能如此亲近呢?今天,一双姐妹,两家孤寡。如果当初自己多一分宽容,不至于都落到如此地步吧!
看见陈重,心中更加温暖。臂膀坚实的男人,才带给女人这样的温暖。他虽然是莹莹的男人,却也是我的家人,那么,暗暗被他温暖,又有什么不妥。转过头装着毫不在意,也能感觉到陈重的目光,很男人的……目光。
可以安慰的是,虽然他会常常看过来,却知道暗暗收敛。彼此不再有奸情继续,他的目光中即使多点男人的欲望,那么远的距离,有谁会能发现?
而我,把他当女婿还是男人疼爱,看起来都是一样的。
12最早发现芸芸和陈重关系变得暧昧,开始以为是我,没想到却是莹莹。我侧面提醒莹莹应该注意点什么,莹莹问我:“陈重不值得别人喜欢吗?换了我是芸芸,我也会喜欢这样的姐夫。”
那终究是错误的感情,不明白为什么女儿可以纵容。但是莹莹说她长大了,可以处理好自己身边的事情,还说知道应该怎么和陈重永远相爱。
也许是我落伍,已经不了解这个年代相爱的不同方式。
莹莹说:“宽容才可以解决爱情中出现的问题。你对爱人宽容,也是宽容自己。”
女儿比我聪明吧,我想;而她的宽容,曾经我也需要。
13有一天,知道莹莹和陈重吵架,过去问莹莹原因,莹莹的目光空洞,看也不肯看我,冷冷地说:“妈,原来你早就和陈重睡过。”
我一瞬间崩溃,恨自己居然苟活到现在,女儿和陈重结婚那天,我就该找个地方撞死,那么今天也没有这样一种羞辱,一生中最难面对的,女儿对母亲的羞辱。
莹莹说:“妈,陈重和任何女人睡觉我都不会恨他,可为什么会是你?你令我第一次觉得恨他,我也要和他爸睡觉。”
我惊呆了:“那绝对不可以莹莹,是妈妈错了,妈妈对不起你。你想妈妈现在去死都可以,但你千万不要去做那种傻事。”
莹莹说:“我很傻吗,我一直相信他,爱他,才是傻。你是我妈妈,如果他懂得爱我,为什么连你都敢去睡。”
那天,母亲跪向自己的女儿,我在莹莹脚下求她原谅。告诉她过去那些已经被尘封起来的岁月发生过的事情,告诉她自己怎样被陈重撞见奸情,怎样惊慌失措,做了一个最荒唐的决定。
“陈重父亲当时已经是副市长,家庭条件那么优越。而且你又深爱着他,如果因为妈的过错,影响到你们以后的感情,我不知道怎么对得起你。所以才主动去……勾引,怪也怪妈妈,不是陈重的错。”
莹莹哭着让我走,说她想一个人安静。
14陈重回家之后,莹莹好像变了一个人。她默许陈重和我的奸情,任由陈重带芸芸和她睡同一张床,并极力促成陈重和小妹。
某一天,我忍不住问莹莹,她这样做究竟是开通还是放纵,莹莹回答我说:“那还重要吗?快乐才是最重要的吧!”
“那么,你快乐吗?”
“我当然要快乐。不然,我会不停地下坠,最后失去自己。”
“要……快乐,和快乐,有很大的差别吧?”
“没什么差别,最后都是快乐……我爱爸爸,” 莹莹问我:“妈,你爱爸爸吗?小姨爱爸爸吗?”
“也许,我们都爱过。”
“那为什么今天,我们都失去了他?”
15那天莹莹和我谈到很晚,打电话对陈重说不想回家了。
听见陈重在那端笑:“那我怎么办?”
莹莹说:“你去接芸芸陪你,或者住小姨那里也行啊,你不会没办法哄小姨和芸芸一起陪你吧?”
我的心砰砰乱跳,这个女儿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自己活了四十岁,也没有像她这样大胆,把一场混乱性事当家常那样随便就说出口。
母女俩陪他?先抱谁后抱谁,在床上怎么称呼呢……
芸芸还小,或许不觉得害羞,小妹怎么办,她可以当着芸芸的面和陈重做爱吗?做到舒服的时候,还敢大声叫床吗?陈重很会摆弄女人的……
慌乱地对莹莹说:“你还是回去吧,让陈重来接你。”
莹莹调皮的望着我:“妈,我不敢让他过来,他想让我们两个人一起陪他,可不是闹一天两天了,如果他过来之后厚着脸皮不走,非要我们一起睡,我当然是可以接受,妈能放得开吗?”
她举起电话:“妈要是不反对,我就叫陈重现在过来,反正……是早晚的事情。”
冲上去抢过莹莹手里的电话:“死丫头,我看你是被陈重下了迷药了,现在连你妈都敢算计。”
莹莹咯咯地笑:“妈,我认为这可不是什么算计,而是成全。”
我冲着电话叫:“陈重,我和莹莹已经睡了,你……”电话里传来忙音,陈重已经挂断。
心里恨恨地,想着该怎么教训自己荒唐的女儿,不打她一顿,看样子她都不记得我是她妈妈。扬了扬手,却被女儿似笑非笑的神情弄得一阵心慌。
莹莹过来抱住我,嘴唇碰到了我耳垂:“妈,我当初恨陈重……是因为觉得对不起爸爸,你们最早在一起的时候,爸爸还没有……离开。”
突然发现自己的内裤,在那一瞬间变得湿透。
16今年的中秋,月色很美。
莹莹和陈重回家陪父母吃饭,说返回之后和我,小妹,芸芸一起赏月。好像忽然之间,我们真变成了一家人。
小妹现在对我,越来越知道亲近,每次和我一起,就会挽起我的胳膊,让我想起来很多年前,我们曾经那样相亲相爱。
我有个好女儿,仔细想想,应该感谢她的爸爸。
不知不觉,那个死鬼已经离开很多年了。
Side B:芸芸
1我很小的时候,我每天生活在恐惧里,很少笑容,很少和其他人交谈。因为爸爸吸毒,而且爱打妈妈。
不止一次被妈妈抱在怀里,她嘴角经常挂着血丝,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在我胸前的衣襟上浸染开来,如同一朵一朵忧伤的花。
我用小手帮妈妈擦去眼泪的时候,我的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掉落下来。
妈妈说,我是个被眼泪泡大的孩子。
2经常看见妈妈被其他的男人压在床上,那些男人有的是爸爸的朋友,有的是妈妈医院里的医生。在我很小的时候,那些男人都不怎么回避我,对妈妈说,这么小的孩子,能懂得什么?
但我知道他们在“干”妈妈,因为他们骑在妈妈身上“干”的时候,会叫着妈妈的名字,问妈妈是不是被“干”得很爽。
有一天有个男人一边干,一边大声叫:“我干死你!”我冲上去打他,不允许他把妈妈干死。我的力气很小,那男人一点也不害怕,一边干着妈妈一边对我说:“小丫头,等你长大了,也让叔叔干好不好?”
结果妈妈发疯一样挣扎起来,用指甲把那个男人抓得浑身是血,那男人逃掉之前,对妈妈说:“早晚不是被人家干?除非她爸爸早点吸毒吸死。”
那天爸爸毒瘾犯起来,把妈妈打得狠惨,之后再有男人去家里找妈妈,妈妈会找个借口让我出去。
我就去躲进那些没人看见的地方。
3我是一个不该出生的孩子。
等渐渐长大一些,我经常躲在没人的角落里难过的想,如果当初妈妈不是生下我,她会有决心和爸爸离婚吧?爸爸打她的时候,她即使不会反抗,也总有机会远远逃开,再也不回去爸爸身边让他狠狠折磨了。
有一天我把这个念头告诉妈妈,结果换来妈妈更绝望地哭泣,妈妈说:“芸芸,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了,是你让我坚持到现在,你也想抛弃我了吗?”
坚持。我还小,不懂得为什么要坚持,明明生活在痛苦里,我们在坚持什么呢?妈妈说:“坚持到快乐那一天,我们会坚持到那一天的,请你相信我。”
“快乐的那一天,是爸爸死掉的那一天吗?为什么我们不等他睡觉的时候,现在就把他杀死呢?”
“不。”妈妈说,“如果我们杀死他,妈妈也会死,那么芸芸,在这个世界上,你就连一个亲人也没有了。你别看不起妈妈,我和那些坏男人睡觉,是因为每给你爸多吸一口毒品,他就能早一点死掉。”
“即使杀死一个世界上最坏的人,我们也要被拉去枪毙吗?警察也保护所有的坏人吗?”
“是的,警察只是不肯保护弱者。”
“妈,如果我也让那些坏男人干,我爸不是能吸更多的毒品?”
“不,芸芸,你答应妈妈,这辈子你一定要找到一个最好的男人,那样妈妈才会得到最后的幸福。”4我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是最好的,会不会有一个被我找到。
莹莹姐结婚那天,我跟着爸爸妈妈去参加她的婚礼。姐一袭白色的婚纱,胸口别着一朵写着新娘两个字的、红色的花,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是的,幸福的笑容,那笑容让我羡慕,我想,也许姐找到了一个最好的男人吧。
姐夫很帅,一身黑色的西服,雪白的衬衣映得他的笑容无比干净。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姐夫,他的眼睛深邃而迷人,闪着看不到尽头的光泽,我躲在很远的地方看他,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找到一个这样的男人。
那我就能像姐姐那样幸福微笑了,是吗?
5莹莹姐很疼我。
姐结婚之前,很少有机会和她在一起,她和大姨一样,虽然疼我,却很少来看我和妈妈;我有时想去看她们,妈妈也不允许。妈妈说,我们不是一家人,亲戚和一家人,是不同的。
“是因为爸爸吗?”我问妈妈,“因为爸爸坏,我们也变成坏人了是吧?”
妈妈流出了眼泪,说:“因为妈妈坏,妈妈连累了你。”
我不肯承认妈妈坏,妈妈是最好的人啊!但她为什么不肯说是因为爸爸坏,人家才会看不起我们呢?
再见到大姨和莹莹姐,被她们爱怜的手指抚摸过我的脸,我会想哭,低下头远远地逃开。
6莹莹姐结婚的第二天夜里,爸爸最残忍地一次殴打妈妈。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次妈妈和爸爸奋力反抗。爸爸用力拉扯妈妈的头发,满屋子发丝飘荡,爸爸仍不肯停止,拿起一把菜刀,用刀背砸在妈妈头上,血流到妈妈领口里,妈妈凄厉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却没人来救她。
我冲上去,被爸爸一把推倒在地上,摔得浑身都疼。
妈叫我快跑,去找大姨。我从家里逃出去,心里充满了绝望。习惯了看妈妈被爸爸打的画面,但是这一次,我真的担心妈妈会被爸爸打死,在他吸毒吸死之前。
在街头的公共电话旁,我拨通了大姨的电话,大姨也变得惊慌,结结巴巴告诉我莹莹姐家的电话。
大姨说:“喊你哥过去,快!”
于是我就打给他们。听见陈重哥在电话那头骂了一声畜生,我难过的想,人都会害怕畜生吧,很多人这样骂过爸爸,可是他们最后都什么忙也帮不上,只会躲开我们更远。
那天晚上,哥拉着我的手往家里跑,他跑得飞快,我差点跟不上他。
第一次看见爸爸被人打倒在地上,我感觉好痛快,忽然无比勇敢了起来,想拿起刀把他砍死。我是小孩子,砍死他也不会被拉去枪毙,很早我就想过,只是我的力气太小,我怕自己打不过爸爸。
哥不停地挥打爸爸的脸,每一巴掌都打出很响亮的声响;姐把我紧紧抱在怀里,不让我再去碰那把刀。姐的怀抱很温暖,感觉比妈妈任何一次抱住我都要温暖,我在莹莹姐怀里渐渐颤抖了起来,才知道那天很冷。
哥抱起妈妈去医院的时候,姐问我哥厉不厉害,我回答说厉害;姐说以后有谁再敢欺负我和妈妈,就让哥帮我们出气。我大声哭起来,姐怎样劝,我都止不住。
我看着哥的背影,抱起妈妈下楼的背影,觉得他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如果我长大了,我一定也要嫁给他,那么我和妈妈,都会很快乐。
7我喜欢上哥的怀抱,他总是轻易就把我举过他的头顶。从他头顶上望着周围的世界,有种说不出的美好。
我开始有了笑容,在学校也可以骄傲地面对任何人,我的成绩越来越好,因为当我考试拿了很高的分数,莹莹姐会亲我,哥也会亲我。
哥亲我的感觉和莹莹姐不同,有天没人看见,他亲了我的嘴唇,我浑身都发烫起来,小肚子一阵一阵暖和。
我的胸部从那天开始胀痛起来,不几天就生出了两粒细小的肿块,有时候被衣服擦得很痒,浑身都不舒服。偷偷问妈妈,妈妈说那是很正常的发育,叫我不用担心。
我总是羡慕莹莹姐,她随时可以被哥那样抱着,双手搂住哥的脖子,把胸口紧紧贴在哥的身上,并且,彼此嘴贴着嘴亲吻。
我相信是哥亲了我那样一下,我才会发育的。
可是哥亲了我那一下之后,就不肯再那样亲我了,我失落了很长时间,无数次腻在他怀里,偷偷希望再有那一次的感觉。
我问妈妈:“哥是不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不明白为了什么,妈竟然难过的哭了起来。
8十二岁那年的暑假,我去莹莹姐家里住了一段时间,发现姐睡觉前是不穿衣服的。于是问莹莹姐我能不能像她那样,姐说我还是小孩子,当然可以。
脱光了衣服在哥面前走来走去,感觉特别奇妙,他的目光总会偷偷望过来,扫过我身上每一寸地方,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是热的,落在我哪里哪里就被像灼烫了一下。
我很喜欢哥偷偷看我,虽然我没有姐的身体那样漂亮,但哥看我的时候,我心里会发烫,肚子里一点一点热起来,好像有股暖暖的水在里面流淌。
之后夜里一个人躺在莹莹姐家客房的床上,总不由自主把腿用力缠绕,用力到自己的身子轻轻颤抖。
脑子里闪起过去看见的一些画面,那些个男人把妈妈压在身下“干”她的画面,想起妈妈被人“干”的时候,喉咙里发出的那种奇怪的声音。最后肚子里那股暖暖的水从小便的地方流出来,弄得自己屁股上都沾满滑溜溜的东西。
那时候我已经知道,“干”的另一个说法,是做爱。
我曾经看见过哥和莹莹姐做爱,姐抱着哥的身子,发出妈妈被人“干”的时候叫着的声音,不停扭动的身子比任何时候都要迷人。
我好想让哥也能那样“干”我。
9有些事情一旦开始想,就会不停地想下去,无论心里多么害羞或者紧张,那个念头缠绕在脑海里,再也无法把它赶走。
告诉姐我已经开始来月经那天,姐说我长大了,不让我再光着身子在哥面前乱跑。心里好失望,却听了姐的话穿上衣服。哥看我的眼神多了些自然,也多了一丝失落。我知道,他更喜欢看我脱光光的样子。
我靠近他,坐进他的怀里,想安慰他,不是我想不给他看,而是莹莹姐说不行。
我喜欢莹莹姐,常常觉得她像我另外一个妈妈那样亲,她的怀抱,有时候比妈妈还温暖。妈妈说要听姐的话,我也知道自己应该听从。姐是对我和妈妈最好的人,她和哥一样,给我们最温暖的笑容。
当我做错一件事,只害怕莹莹姐一个人生气。
可是我又有些心疼哥,他把手指插进我的内裤,我惊叫一声吓得哥跳起来,一个人躲进洗手间,很久没有出来。我好后悔自己会叫,想告诉哥我不怕,只要他愿意,他想怎么做都可以。
姐说女孩的身子不能随便给其他男人碰。但哥不是其他男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为什么他也不可以碰我啊?我觉得莹莹姐也有不讲理的时候。
第二天,我告诉哥我什么都愿意,包括他想和我做爱。
10我能读懂别人的眼睛,从很小的时候就可以。
哥说他不能像爱莹莹姐那样,只能像哥哥那样爱我,我听见很开心,因为他说的是假话;我对哥说我爱他,他却说我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我恨他不能像我一样,只要盯着别人的眼睛看一眼,就知道那人是否在撒谎。
那天我问了哥很多问题,最后连我都糊涂了。
他不愿意抱我,却又很想抱我;他说不会抱我,明明我看见他在说实话,却一把把我抱进怀里……也许我真还是小孩子吧,大人的世界,真是弄不明白。
我脱去衣服,让哥尽情地看我的身子,没有姐在旁边,哥的目光变得大胆,炙得我皮肤都有些烫烫的感觉。
他慢慢摸我的胸部,然后又摸向……那里,最哥抱我上床。
哥在我身上胡乱亲吻,全身仔细抚摸,好痒啊,一下子似乎痒到心尖上,我的腿张开一点,并紧一点,肚子里的水拼命向外流,让我浑身打颤,好想大声叫出妈妈和姐姐那样的声音。
哥压在我身上,却没有和我真正做爱,鸡鸡里喷出了很多滚烫的东西,有些喷在大腿上,有些喷进我的小洞洞里。
哥说等我十六岁,他才肯真正和我做爱,如果到那时我还愿意。
很高兴哥答应我那样一天,我肯定会愿意的,这一辈子,无论到什么时候,哥要和我做爱,我都会愿意。
因为我觉得,哥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不会有谁再比他更好。11有一天我知道了,哥再怎么好,我也不可能嫁给他。我知道了他为什么要躲着莹莹姐才和我亲近,做那些让我很快乐的事,细致抚摸,或者亲吻。
然后我很伤心,每天都好想大哭一场。妈也许看出来我的心事,所以有一天很小心的和我说话,告诉我无论自己多喜欢,都不能和莹莹姐抢东西。
莹莹姐给了我们许多东西。我们今天住的房子,平静安逸的生活……包括陈重哥,都是姐带到我和妈妈身边的,何况她还无数次,给我最温暖的怀抱和最亲切的笑容啊!
我再也不敢在妈妈面前说,哥是世界上最好男人了。
一直想着快点长大,以为长大了,可以像莹莹姐那样和哥相爱,现在我知道错了。当我长大那一天,就连跟哥拥抱一下都不可以,而那些哥哥射在我身上滚热的精液,也变成最肮脏的东西。
哥对我说:“以前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我拿你当亲妹妹疼一辈子;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哥再也不碰你了。”
我终于绝望的哭了出来。
12哥和莹莹姐吵架,从家里离开,很长时间没有回去。
我每天都在挂念,妈妈脸色也变得忧郁。我们都变成从前那样不爱说话,放学后我躲进自己的房间,想着最后一眼看见哥和莹莹姐,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样子。
那天他们两个人都很怪,莹莹姐话很多,哥的话却很少,拼命抽着烟,有机会就喝酒。从大姨家吃过午饭,哥开车送我上学,问我是不是姐问了我什么话。
姐,也许知道了我和哥之间的事情,才会和哥吵架吧?
难过得要死掉。两个原来最亲的人,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因为我,吵架然后分开。我不知道最后会变成这样,如果我早点知道,心里多喜欢哥哥也不敢闹着让他抱我了。
只想求姐能原谅我,我再也不装大人了,我还是个小孩子,我只是曾经那么傻。
我问妈妈我可以去找哥谈谈吗,让他回去和姐姐和好。妈妈说不行,我大哭着和妈妈顶嘴,妈妈抬手想要打我,手抬起了很久,却落在她自己脸上。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疼得变成粉碎。
那天接到通知,爸爸出了车祸,妈妈麻木着表情,飞快地把电话挂断了。第二天爸爸会被火化,我说想去看爸爸最后一眼,他是个坏人,我从来都没有从心里原谅他,可是他死了,从此再也不会伤害我们。
妈妈想说什么,最后并没有说出口,还是答应了我。
我留下了两封信,一封给妈妈,一封让她转交给莹莹姐,告诉她们,全部都是我的错,等我也死了,希望所有人像忘记爸爸那样,把我也忘记,然后好好生活。
我很虔诚地祝福莹莹姐快乐,求她原谅哥并和哥哥和好;告诉她我长大了,再也不会傻得去要属于姐的东西。虽然我很坏,如果我死了,就不会再伤害到姐姐。
去火葬场之前,我还是忍不住拨了哥的电话,我想让他再抱我最后一次,因为我准备要和所有自己爱的人永别了。
人都会怕死吧,好像每一分钟都做好了去死的准备,却在最后一秒钟想起还有件什么事情要做。
短暂的迟疑,妈妈和莹莹姐已经追到了火葬场,莹莹姐狠狠打了我一耳光:“你留下信,说你爱姐姐,为什么却想自杀?你想让你哥恨我是吗?就像……”
她最后停了下来,并没有说出就像什么。问我:“我和你妈都准好了,如果追不到你,就陪你一起死。当然,还会有你哥那个混蛋。”
然后哥也追着她们,冲进了停尸间。
13第二天莹莹姐对我和妈妈说,其实他和哥吵架的原因,是因为……大姨。
大姨,居然是因为大姨,她和哥也有那样的事?亲吻,或者做爱?我狐疑的望着莹莹姐,脑子里乱糟糟的,很想问得更清楚一些。
莹莹姐却不肯再细说下去,只是安慰我和妈妈:“你们非要逼我说出来才开心,现在我说出来,事情可不可以就过去了?”
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哥把大姨也接了过来。吃过饭从餐厅离开,从所有人眼睛里,我不再看得见伤心或者忧郁,妈妈挽着大姨,姐一手挽着哥,另一只手牵着我同行。
我的心剧烈的,开始噗通噗通在响。
莹莹姐说:“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家人,都要快乐起来。”
每个人脸色都很红,也许是因为大家都喝了很多酒。
14生日那天,所有人都给我唱生日歌,祝福我满14周岁。
那是我最幸福快乐的一天,莹莹姐送了我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她俯在我的耳边悄悄说:“今天,我把你哥送给你,你不用担心自己是在抢姐的东西了。”
我不敢相信那是真的,望着姐的眼睛很久,才知道她并不是在骗我。我的脸在那一瞬间红起来,低着头不敢和任何一个人相望,尤其是哥哥。
哥送大姨回家休息,姐拉了妈妈去屋里说了一阵话,我在外面心乱如麻,很想听清楚她们在说些什么,脚却一个劲发软,没勇气把耳朵贴近房门太紧。
她们在房间里呆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妈妈说:“芸芸……要学着懂事,你长大了。”
姐扒在我的肩头,悄声对我说:“今天,让芸芸做哥的新娘,好不好?”
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步一步都是莹莹姐牵着我在走。我越走越害羞,羞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第二天早上我最早醒来,哥睡在我和莹莹姐中间,姐偎在哥的胸口,他们两个人仍在酣睡,嘴角上挂着甜甜的笑容。
我缩在哥的臂弯里,一动也不敢动,怕把他们惊醒。下体火辣辣地疼痛,却想更贴近哥的身子。哥的鸡鸡在早晨竟然是硬挺的,我小心地伸出手碰碰它,紧张得心中怦怦乱跳。
姐两条腿夹在哥的大腿上,酣睡中偶尔夹紧一下,喉咙里发出一两声无意识的呢喃,我觉得莹莹姐的身子好娇美,心想哥骑在姐身上插她,一定会很舒服。
暖水又开始在小肚子里流淌,有一丝跑出来,湿润了我的花瓣。
哥把我那里说成是花瓣,他总夸我的花瓣很美。小肚子流出的水让花瓣中间痒痒的有些难受,好像我又想让哥“干”我,可是我明明还在痛着啊。
那是因为被“干”,本身是件太美的事情吗?
15开学后每个星期,我都会去莹莹姐那里住一晚,让哥好好干我一次。哥变得很厉害,每次都把我和姐两个人都干得筋疲力尽。
最后他也会筋疲力尽,但是他说自己好快乐。有一天哥和我说,妈整天一个人,很寂寞的,他想让妈妈也加入我们,大家一起快乐,问我愿不愿意。
我说我也愿意看妈开心笑着的脸。
那天晚上姐把我从学校接走,哥却没有在家,莹莹姐说,哥是去哄我妈高兴去了。
夜里我睡不着,问姐姐哥会不会不能把妈妈哄高兴,万一妈妈不愿意,怎么办呢?
姐说我是傻丫头,明天回家问妈妈不就知道了。
最后我放心的睡了,哥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妈一定会愿意的。
事后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从那天起妈妈经常露出快乐的笑容,那种笑容以前我很少在妈妈的脸上看见过。
有一天夜里我睡得朦朦胧胧,听见家里的门响,跟着妈妈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我悄悄走去偷听,是哥和妈妈在说话。
妈说:“芸芸不知道睡熟了没有,陈重,我们等一会再做好不好,我怕自己叫出声音吵醒芸芸。”
我知道哥想要“干”妈妈了,呆在门外不肯走,想听妈是不是被哥“干”得像我和莹莹姐那样快乐尖叫。
哥说:“真的吵到芸芸的话,就把芸芸也拉过来一起睡,梅儿和莹莹都已经被我抱到一张床上了。”
妈妈问:“乱说,我才不相信大姐肯陪你那样胡闹。”
哥得意地笑:“那有什么不相信的,昨天晚上……”
我在门外听得心慌意乱,不小心碰出了一点声音,被哥开门抓住,抱起来扔去妈妈床上。
妈已经被剥得全身精光,雪白的乳房悬在胸前跳跃着,脸色红红的看上去是那样的漂亮。
16今年的中秋,大姨打电话让妈带我去一起过节。
空气清宁,哥和莹莹姐今晚也会陪着我们一起,仰头去看那一轮月光吧。姐姐说,希望我们永远都是快乐的一家人,不管哪个人有多好或者是多坏。
哥是世界上最坏的哥哥,莹莹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我和妈现在都这样认为。Side C:若兰
1很小父母就去世,我一直是跟着大姐,到自己卫校毕业。
姐姐曾经定过一个对象,家里的条件很好,父亲是个不大不小的官。父母去世后,姐和那家吹掉了,我知道都是为了我,因为那一家人不愿意姐把我也带过去。
姐不满十八岁就嫁给了一个别人介绍的海员,从第一次见面到结婚,不满一个月时间。
当海员的妻子是一种煎熬,每年只有很短的时间夫妻俩才能够在一起。可是姐说她不后悔,因为姐夫人很好,也很知道疼她。
我也喜欢姐夫,年龄还小的时候,每当他探亲回来,会抱起我转一圈,然后再去抱姐姐。读中学二年级那年,被姐夫抱起来的时候,我的胸口被撞了一下,痛得我叫了一声。
那之后姐夫就不再抱起我,最多摸摸我的头发。我却仍然好想让他像过去那样,把我抱起来转圈。
但我从来没有对姐夫说过,我知道自己已经长大。
2初中毕业我考入了卫校,虽然学历是中专,但我已经很高兴,我一直是个很知足的人。
姐夫曾经劝我继续读高中,以后才有机会去读大学。姐也劝我继续读下去,说学费不是问题,姐夫当海员,在当时收入还算不错的。
我坚持去读卫校,因为我知道姐为了我,已经付出了很多。
一心把姐当成了母亲那样尊重,她疼我和疼自己的女儿莹莹几乎是一样的,我一直觉得姐就是这个世界上自己最亲的人,我一辈子都要孝顺她,那怕以后我自己也成了家。
读卫校的第二年,姐夫回家探亲,先去了学校看我。他说是路过,我知道他在撒谎,因为学校所在的城市,不在他回家的路线上。
可是我没有拆穿姐夫的谎言,跟他去学校外面的餐厅吃饭,还陪着他喝了一些酒。
那天夜里,我没有回寝室睡觉。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没有机会回头,我很快沉溺在姐夫美梦般的怀抱里,忘记了第一次,我那样恐惧和挣扎。
我问姐夫:“姐不会知道我们的事情吧?”
姐夫说:“我们都不说,她怎么可能知道?”
于是我就那样相信了。
3卫校毕业,分配到原籍的医院当护士,我向医院申请了员工宿舍,不肯再住进姐姐家里。那时开始有人帮我介绍对象,见过几个男人,可是没有一个像姐夫那样帅。
我就每天暗暗忧伤,变得不怎么爱说话。
有一天姐找我说了一件事,莹莹被一个邻居猥亵,她希望我能搬回家里,也好帮她照顾一下莹莹。我没办法再拒绝,莹莹那样可爱的一个孩子,万一真被坏人糟蹋了,我这个当小姨的怎么对得起她呢?
结果那年姐夫回家的期间,有一天夜里跑去了我的房里。
没有灯光,黑暗中姐夫的呼吸中有重重的酒意,像我第一次被他压在身下,那样浓烈的味道。姐夫问我想不想他,当时脑海中一片空白,告诉他我想。
被姐夫剥光了衣服,黑暗中压上我,用力插进我的身体。
以往时那些次偷欢,已经让我的身体记忆住了姐夫带给我的快乐,我想推开他,却把他抱得更紧。
然后快乐地呻吟。
偷情的人胆子都变得很大,接下来的日子,白天装着若无其事,夜晚来临就脱光了躺在床上等,等着姐夫随时溜进来。忘记这是姐姐的家,我在偷属于姐姐的、最珍贵的东西。
终于有一天夜里,姐夫从我身上下去,溜回姐姐房里的时候,我听见姐在客厅里,摔碎了一只美丽的花瓶。
那花瓶本是一对,结婚时姐夫带回来的进口水晶制品,平时经常看见姐爱惜地擦拭它们。
姐夫的精液犹在大腿间流淌,自己的喘息还没有来及变得均匀,快乐随着那声破裂的碎片瓦解,从高潮降至到冰点。
我知道,从那只花瓶坠落,我们姐妹的一生也碎了。
4曾哭着告诉姐,最初是被姐夫强奸的。告诉她那天姐夫喝醉,我送他去招待所,他怎样用力强迫我,我不敢大声叫,怕被别人听到,会害了姐一生的幸福。
姐冷冷地问:“后来呢?”
后来的事情,谁又能说清楚?女人都很傻,飞蛾扑火般痴迷。
我飞快找个男人嫁了,其实已经不必挑选,我只配受到惩罚。
5姐和姐夫长时间冷战,我则经常被丈夫打。
被石秋生痛打的第一次,是结婚第一天夜里,没有落红染在他精心准备的白毛巾上面,他用耳光抽打我的脸,我在面部痛到麻痹中感到快意,居然求他继续与我做爱。
他骂我是破鞋,问我睡过多少野男人,我说有十多个,他继续打,最后增加到几十个,我没有提起姐夫,我愿意被一百个男人睡成破鞋,只希望从来没有被姐夫碰过。
一生中最疼我的一个人,被我伤害到最深,我不被惩罚,对不起所有善良的人。
从来没有恨过石秋生,只恨自己下贱。
6结婚后姐夫找过我一次。
姐夫掀起我的衣袖,看见我的累累伤痕,竭力劝我离婚,不要再这样痛苦生活。我说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每天被打,我很快乐。
姐夫说他准备答应姐离婚的要求,然后等我。我告诉姐夫他和姐离婚的那一天,就是我去自杀的日子。
姐夫难过得哭起来,问我他该怎么做。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才知道自己害了两个曾经最爱的人。
其实,即使是被强迫那一次,我也没有恨姐夫。
那天与姐夫做最后一次爱,比以往所有的爱都要做得惨烈。我求姐夫打我,姐夫一直不肯,我跪在床上,哭着对他说,如果他不肯边打边和我做爱,我一点快感都不再有。
“姐夫,求你打我啊,我想和你再高潮一次。”
最后我们两个人都在哭,姐夫一边打一边哭,我一边哭一边叫,那是我最畅快的一次做爱,淫水和眼泪齐飞,高潮时魂游天外。
那以后我再也不肯见姐夫一面。
7因为怀了芸芸。
小心翼翼地祈求石秋生,以后不要那么用力打我,我怀孕了,怕被打出什么意外,等孩子生下来,再让他痛快地打个够,他要打一辈子我都愿意。
石秋生变得收敛,人都有良心吧,那一段时间他也知道关心我,曾经温柔地为我煲汤。
没有好妻子的男人都会堕落,芸芸出生后不久,我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毒瘾。要我找机会帮他从医院里千方百计弄杜冷丁。
我觉得,其实我也害了石秋生,本来他也有稳定的职业,因为吸毒,很快就被开除。
又要养孩子,又要养瘾君子,我才知道自己未来的生活多么艰难。下定决心要和石秋生离婚,石秋生说只要我离开,他第一个就弄死孩子,然后和我同归于尽。
我知道自己如果离开,他必定无路可走,因为他所有的亲人,已经没有一个人愿意理他,他说要和我们母女同归于尽,也许不是一句妄语。
芸芸的出生是个错误。但孩子已经生下来,任何一个母亲都无法舍弃。我常常抱着芸芸哭,觉得现在最对不起的人是她。
芸芸八岁那年,姐夫遭遇了海难,我得知这个消息,难过得几天神情恍惚。
芸芸那时候已经很懂事,偎在我怀里,想用她瘦小的身体给我温暖。
结果却让我变得更冷,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真相。
但我知道,真相对芸芸来说,也不比现在的情况好多少。8一直在用身体为石秋生换取更多的毒品,只想让他早一天吸死。
我早已经麻木,那些有处方权的医生,那些石秋生借了人家钱的朋友,都可以找我做爱。有人说生活就是强奸,如果抗拒不了,不如当成享受。有时候我也会做得很舒服,当那些男人无意间变得粗暴的时候。
却不敢再求人打我,芸芸大了,看见我受伤她会害怕。
芸芸十一岁那年,石秋生对毒品的需求到了极限,我知道他离吸死那一天已经很接近,却好像无力再供得上他,医院的医生们没人敢接近我,找人借钱也越来越难。
那天石秋生毒瘾发作,临近疯狂,告诉我如果我再弄不到钱或者毒品回家,他就要芸芸也去陪男人睡觉。
我想,也许不等我们母女坚持到他死,他就要把我们完全毁掉了。
后悔没有早点杀了他,最少芸芸可以平安长大。那夜和石秋生拼打,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是那样微薄,呼喊芸芸快跑,去找大姨。
心想最好被石秋生打死,那么姐收留下芸芸,有空仔细端详她,一定能看出芸芸长得多像她的姐姐。
姐是那样慈蔼的一个人,她一定会像疼爱莹莹那样疼爱芸芸。以往我每次无路可走找姐去借钱的时候,她都不忘记多给我一些钱,对我说多给的那些,一定要留给芸芸去买营养品。
姐每次那样说,我都很想抱着她哭一场,我心里祈求了那么多年,最想得到的惩罚,就是跪在姐姐脚下,让她狠狠地打我一顿,就像小的时候,我惹她生气时那样。
那天晚上芸芸却叫了莹莹和陈重过来。
被陈重抱着下楼往医院去,心里很长时间觉得不安。身上的衣衫单薄,乳房清晰地感到陈重胸膛的温度,我忽然想起了姐夫那些抱着我的日子。真是那样下贱的一个女人啊,当一个怀抱可以温暖,就连羞耻都忘记了。
一路哭泣到医院,别人都以为我是在哭泣满身的伤痕。
9很多时候一眼看见莹莹和陈重,都觉得生活变得很踏实。
由陈重出面帮我去办离婚,竟然水到渠成般容易。石秋生穷凶极恶的嘴脸,在他面前居然一点都不敢显露。那些日子莹莹总是轻轻微笑,安慰我和芸芸说:“有陈重在你们就放心好了,对付坏人,他会是更坏的人。”
莹莹嫁了个好丈夫,姐一定也会得到很大的安慰吧,于是替姐高兴起来。
对莹莹充满了感激,她的笑容带给我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安慰。结婚后的莹莹像变了一个人,每次她出现在眼前,我都有些恍惚,越来越觉得她不是自己的晚辈,而是一个来拯救我和芸芸的天使。
不知道怎么才能谢她,和她说起这些,莹莹总是怪我:“你是我亲小姨,芸芸是我亲妹妹,我们是一家人,为什么要说得像外人一样。”
我就会更加惭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芸芸是她的亲妹妹,莹莹嘴甜才这么说,我相信是这样。
芸芸不懂事,喜欢围在陈重身边,一口一声哥叫着;陈重也喜欢芸芸,经常抱起芸芸,把她举过头顶旋转。看见那个画面我会深深恐惧,好多次想开口阻止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
一次次安慰自己,芸芸还小,等她再长大一点,一定要和她讲清楚……
有一天芸芸问我:“妈,哥是不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我望着芸芸透明一样的瞳仁,终于难过得哭了起来。
暗暗祈求上天,让今天这般平静的日子,永远平静下去好吗?
10坏人总是很命长,石秋生再次出现,把我们平静的生活打乱。
两年时间过去,他好像变得沉稳,先告诉我他已经把毒戒掉了,又谈起自己最近的生活。我平静面对他,像面对一个陌生人,他怎么样,现在已经和我完全没有关系。法院已经判决了芸芸给我,并鉴于石秋生以往的劣迹,我随时有拒绝他探视芸芸的权利。
我当然不再怕他。其实一个人沦落到一无所有,并不像他自己吹嘘得那样可怕,我知道现在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把他从自己眼前驱走。
他说这次找我,是为了芸芸。然后他拿出一些照片给我看。
从那些照片中,我惊恐地发现,两年时间,陈重和芸芸已经走出了超过我们想象中那么远,在某个时刻,他们俩无比亲近,如同恋人般缠绵。而芸芸还不满十四周岁啊。
心口狠狠痛了一下,却更担心着石秋生的意图,只能先问他究竟想怎么样。
他说要钱,两万元,拿去交一个报刊电话亭租金,他虽然戒了毒,但是还要吃饭。如果两万元拿到,他一句闲话不说就走,并保证这辈子都不再打扰我和芸芸的生活。
两万元不多,可是我没有能力拿出来。我不知所措,陈重再神通广大,这种事情也能让他身败名裂,还有我的女儿。
只有和先莹莹商量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人可以依靠。脸面丢在莹莹面前,总比丢在街头巷尾那些恶俗不堪的地方强。这件事情不尽快解决,只会越闹越不可收拾。
而且陈重和芸芸之间的事情,必须让莹莹早一点知道。芸芸年龄还小,越早告诉莹莹,越能求得她的谅解吧。
给莹莹打完电话,浑身一阵阵发冷,不知道是不是世界末日来到。
石秋生沉默了很久,低着头对我说:“若兰,我只是无路可走,芸芸也是我的女儿,其实我很感谢你,也感谢莹莹,不是你们,女儿早被我毁了。”
想大声对他呼喊芸芸不是他的女儿,让他永远不要再提起芸芸,却担心给他知道真相,会更加肆无忌惮地伤害我们。只能无声地流泪,把所有的委屈吞进肚子里。
缘分天定,在不适当的两个人之间发生,就是罪孽。
11石秋生走后,我又一次泪如雨下。莹莹搂着我的肩头,呼吸也变得艰难。
留下来的那些照片,像一页页锋利的刀片,割在我心口最怕碰触到的地方。
我不敢去看莹莹的表情,只能尽情流出眼泪,让眼前变成一片滂沱。
莹莹问:“小姨,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恨陈重那个混蛋?要不要我叫他过来,你先狠狠打他一顿再说。”
我摇着头:“我只恨芸芸怎么那么糊涂,更恨自己生个女儿也像我一样不争气。莹莹,我只求你一件事,千万别和陈重生气,我会带着芸芸走,以后永远从你们生活中消失。”
莹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孩子,就像姐当年那样悉心照顾着今天的我们母女,再上演一幕这样的荒唐闹剧之后,我真是感觉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莹莹却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小姨,以前你和我爸是不是也这样相爱?”
把莹莹当成大人那样讲述起过去的事情。自己当时的迷恋,事后的忏悔,那些在大姐面前从未袒露的心迹,倾泻般地对莹莹全部倒了出来。已经什么都不再想,如果可以阻止悲剧重演,我所有的脸面都可以抛弃。
莹莹认真地听我述说,她的表情很平静,好像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平静了很久,莹莹问我:“如果我说,芸芸和陈重之间的种种我一点都不在意,甚至我还认为是一件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小姨,你会不会认为我很无耻?”
我惊讶地望着莹莹,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想些什么。
莹莹说:“芸芸那么可爱,陈重喜欢她天经地义;我觉得陈重也很好,芸芸喜欢陈重更加无可厚非。你能不能宽容一点,对他们两个人都不横加指责?因为无论你骂芸芸,或者是陈重,我心里都会很难受。”
“但是,他们这样是不对的,陈重是你的老公……”
莹莹微笑起来:“所以我怕失去他。小姨,你别怪我自私,在他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之后,还请求你原谅他。如果,我是说如果小姨可以原谅的话,这件事已经解决了。以后我会对芸芸更好,更加疼爱她。”
我有些不知所措,事情可以这样解决吗?只要……原谅?
“我没有资格责怪陈重,可是莹莹,你可以做到原谅他们吗,不感到伤心生气,和陈重大吵大闹?”
“我一直觉得妈处理你和爸爸那件事的态度是错误的。很早我就在想,如果当初妈换一种态度,一种肯对自己的亲人包容和原谅的态度,我们所有人的生活可能都会改变,最少大家会比现幸福很多。”
我呆呆地望着她,莹莹嘴角有平静的笑容,脸上带着一种超越出尘俗之外的超脱,就像一只不属于凡间的精灵。
莹莹说:“今天,在芸芸和陈重的事情上,换了我可以作主表态,我想说那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以吗小姨?”#--iCMS.PageBreak--#莹莹和我谈了很久,那些尘封的过去,留到今天的伤痕……和一些我从未了解过的真相内幕,她更像一个长者,缓缓坦述她自己对人生的理解。
“一件事情发生,应该尽量让它往最好的方向发展,而不是更坏。我会提醒陈重今后注意和芸芸相处的场合和方式,而你也不要指责芸芸什么,那样根本于事无补。”
本是个无用的女子,常常别人做出决定,自己又拿不出更好的主意,就会听从。
不知道最后是不是被莹莹说服,或者说不知道是否真的相信,她能够做到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超脱。
如果莹莹可以做到,我心中除了感激,只剩下深深的祝福。
12但陈重和莹莹之间,战争还是爆发了。看过他们两人那么多恩爱的画面后,得知陈重从家里搬出去住的消息,芸芸整天憔悴不安,我变得心灰意冷。
没有想过怪莹莹说一套做一套,那样的一种大度,从来都只是传说。
芸芸的遗书让我崩溃,女儿留下那些似曾相识的忏悔与祈求,也是自己多年来一直想说给大姐听的话。
每个人都是自己欲望的奴隶。
眼前晃动芸芸瘦弱的身影,那么美丽,那样孤独,这一生脚步才刚刚迈开。
恍惚中拨通莹莹的电话,告诉她芸芸留了遗书给她。
莹莹在电话里大叫:“为什么不去追?你还在家里干什么!”
哭着问莹莹:“就算追回来有什么用,我又能给她什么安慰?”
莹莹说:“让芸芸去死,然后你自己随后找她,对吧!可是小姨,如果你最后都放弃她,她这一生就太可怜了。你在路口等我开车去接你,我们一起追她回来,追不到,大家一起死,拉上陈重那个混蛋。”
崩溃之后,莹莹是最后一根稻草,一步一步,我已经迷失方向。
13追回芸芸之后,莹莹和陈重送我们回家,一再强调不关芸芸的事情。他们走的时候莹莹挽住陈重的胳膊,回头冲我和芸芸笑了又笑。
我整晚搂着芸芸劝她,芸芸最后好像是相信了,我却不敢完全相信。
第二天莹莹一早又过来,犹豫了很久,对我和芸芸说:“我和陈重吵架,真不是因为芸芸,而是他连我妈都敢去睡。”
听见这样一句话,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莹莹拉我去房间里,对我讲了陈重和大姐的种种。我张大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感觉在听人讲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
“如果不是连累到你和芸芸,我绝对不会和陈重妥协。那是个多么坏的家伙啊,人家男人花心,出去沾花惹草,他却尽爱吃窝边草。小姨,我该怎么办?原谅他,还是和他继续斗下去拼个鱼死网破?”
我小心翼翼地劝莹莹:“还是不要斗了,那样最后伤害到的都是自己最亲的人。”
莹莹问:“小姨也赞成我装聋作哑,不会太便宜那混蛋了吧?不过小姨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我还以为没有人肯同意我这样纵容他胡闹呢。那么,就这样决定了好吗?”
我是认为这种事情,实在太荒唐了。
莹莹说一件事情发生,应该尽量让它往最好的方向发展,而不是更坏。如果纵容是更好,莹莹又肯答应,我有什么资格反对?
中午去吃饭,莹莹让我穿她新买来送我的旗袍,她说漂亮就一家人漂亮,馋死陈重那个小王八蛋。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莹莹的任何要求。今天一家人所有的幸福,都系在她的一念之间了呢。
很久没认真过打扮自己,那天我还是很精心照了镜子,然后给莹莹看。
看见她开心,我才觉得放心,竟然会是这样。
14芸芸生日前,莹莹和我谈过一次,她说:“爱他就把一切都给他,现在我已经分辨不清什么是对错了,我嫁了一个坏男人,如果不陪他一起变坏,我会很痛苦。小姨,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
其实我也分辨不清对错,一个人想拒绝痛苦,去追求快乐的生活,如果不伤害到其他人,应该不算不可饶恕的罪恶吧。找一个高尚的借口去指责,我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我是个好母亲吗?一直都不是,我给芸芸带来的,从来都是痛苦。
芸芸还小,可是我知道莹莹给她的一切,我永远都给不了。曾经无意间看见陈重和芸芸亲吻,我竟然飞快地躲开,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芸芸做梦般地幸福笑容,以前我从来没有从她脸上看见过。
我怎么有勇气去阻拦或者破坏。
是不是另一种屈从或者懦弱呢?我没有认真去想过。在经历过那样惨烈的一段人生之后,很多事情我都不敢再认真思考,我愿意自己变得视线模糊,看不清楚真相。那么看上去很快乐,就比较接近真正的快乐吧。
我对莹莹说:“如果你认为可以,我真的一句话多余的话都没有。”
莹莹说:“那么我就放心了。小姨,不如你也加入,我们一起幸福生活,我答应过爸爸,一辈子都对你和芸芸好。当然,如果你有更好的选择,改嫁或者什么,我会尊重你的意见,并且祝福你。”
她又一次提起她的爸爸,让我精神变得恍惚。我该继续想念他,还是把他忘记呢?
芸芸生日之后,某一天我被陈重灌醉了酒。
事情发生,自始至终我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从他让我去碰第一杯酒,我就知道最后的结局,把那些酒举起来,一次次听从他的声音,灌进自己嘴里。一直默默配合他,希望自己醉倒得快一点。
那夜陈重动作温柔,所以我始终没有高潮,他是个细心的男人,很快发现我的反应奇怪。当我鼓起勇气告诉他,很想让他打我,他大为不解,问我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正确答案,只说自己喜欢被惩罚。
“你最想得到怎样的惩罚?”陈重问我。
“在大姐面前被人狠狠地殴打。”
“那么让你姐打你一次,你心里的禁锢能不能得到释放呢?”陈重说:“这个习惯不好,希望你可以改掉。”
“大姐会愿意打我吗?我曾经跪在大姐面前,求她狠狠打我一顿,她看都不看我一眼。所以我知道,大姐从来都没有原谅过我,即使是现在。”
“如果你愿意听我的话,我保证可以满足你一次,但是你要记住,只能是一次,我看见女人被打,心里会很难受。”
“如果能让大姐原谅我,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我望着陈重,几乎把他当成唯一的救赎。
“如果我说,我想把你们一家,都变成我的女人,你会心甘情愿顺从吗?”
“只要莹莹和大姐不反对,我……什么都会顺从。”
陈重色迷迷地笑:“那么好,先帮我亲亲我的小弟弟,我想再和你做爱。”
陈重是我遇到的最不可思议一个男人。他可以使大姐屈服,使莹莹屈服,当然也可以使我屈服,在所有人中间,我本来就是力气最小的一个。
他好像很坏。但那是个令人愉快的特质。
很奇怪,对吗?
15中秋节前夜,陈重带我去见大姐。
一路上我不敢说太多话,心里紧张得怦怦乱跳。因为陈重说,如果大姐肯打我一顿,彻底原谅我,就要我和姐一起陪他做爱。他是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前几天嘴里说着要芸芸和我一起陪他,就真的把芸芸抱去我的床上。
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他尽情玩弄,却开心甜笑起来的样子,我不知道应该恨他还是爱他。他让我变得不像一个母亲,或者说没办法再当自己是一个母亲。芸芸已经被陈重调教成一条小淫虫,在陈重骑在我身体上驰骋的时候,居然帮他去挑逗我全身的敏感部位。
我的乳头在芸芸的亲吻下硬得发疼,阴蒂每被芸芸的指尖扫过一下就兴奋得全身颤抖。
女儿的手指贴着陈重的阳具一起插进我阴道的时候,我高潮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没有被虐待着做爱达到高潮。他是个彻底的流氓,变态的混蛋,莹莹一点都没有说错,跟他在一起久了,一件很羞耻的事情居然能做到快乐。
玩弄我够了,陈重抱着我,让芸芸在我们面前手淫,还说以后要我像芸芸学习。
女儿沾满了我淫水的手指,就在她自己小穴里抽插,灯光下我的淫水和她的浑在了一起亮晶晶一片。陈重在我耳边说让我去亲女儿小小的乳房,我居然毫不犹豫去亲,亲到女儿乳头暴涨,拼命把整个乳房都塞进我的口腔。
很快女儿就快乐地淫叫,求陈重用阳具代替自己的手指。“哥,我想让你干我。”
陈重的手玩弄着我的乳房,阳具明明在我阴道里涨到最大,却慢条斯理地问芸芸:“今天你听话了吗?”
“听了,你让我插妈妈的那里,我立刻就插了。”
“我还让你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爬起来偷看,你为什么不听?”
“我不知道是哥来了,我只是去上厕所。”
“真话还是假话呢?”
“假话,我以后不敢了,哥,快和我做一次。”
陈重轻笑:“小兰,你说我是不是答应芸芸呢?今天我是来找你的。”
他逼得我哑口无言,怎么说好像都是错的。芸芸焦急的哀求我:“妈,你让哥和我做一次好不好?”
我无可奈何,吐出女儿的乳房,对陈重说:“你就……和芸芸做一次吧。”
陈重放开我,把芸芸抱在怀里。芸芸飞快地坐上去,把陈重的阳具插进自己的身体里。我迷乱着眼神望着女儿娇小的身体耸动,无毛的阴户与陈重的阳具交接,小穴里淫水潺潺地流出来,把陈重的阳具一寸寸浇遍。
陈重说:“小兰,你也帮我们摸一下,看有没有芸芸摸得那么好。”
我伸过手去,女儿柔嫩的阴部让我升起一片怜惜,心中极尽温柔。
陈重温柔地微笑,头探过芸芸的身子与我接吻,他轻轻挑逗我的舌尖,慢慢把我的舌头含进去一半,吻得我轻轻叫唤。
“小兰,以后都要像今天这样听话,好不好。”
我低声答应:“好。”
……
在大姐门前停住,陈重拿出钥匙开门:“记住我对你说的话了吗?”
我有些发抖:“当大姐的面,我真不敢。求你了陈重,回家我还和芸芸一起陪你好不好?我会听你的话,让芸芸亲我,让她和你一起插进我下面。”
陈重笑了起来:“你这么一说,我还立刻想再试一次。不过,梅儿有那么可怕吗?你亲眼看见她在床上多么可爱,也许以后就没有恐惧了,我在帮你打破心理上的禁忌,你知道吗?”
我仍然犹豫:“以后再说好吗?今天……我只想被姐打一次。”
陈重说:“小兰,你不能永远都这么胆小,所有事情都只知道逃避。你要告诉梅儿,你是真正喜欢莹莹她爸,如果你不是撒谎自己被强奸,当年的事情早就过去了。”
我慌乱地说:“第一次,真的是……”
陈重说:“我们不说那是什么情况,我只是问你,你真的绝对拒绝过吗?你是女人,难道自己都不懂得女人?你逼着你姐把责任完全推到姐夫身上,如果她替自己的老公委屈,却又无权指责属于你的那部分错误,你怎么能得到她真正的原谅?”
眼泪落在自己脚下,我很久没有抬头。
“如果,在我和莹莹吵架之后,梅儿……梅姨对着莹莹说,都是我的错,我强奸了她,你说莹莹最后不能原谅的,是我还是她的妈妈?你不给一个她原谅爱人的理由,就不可能让她原谅你。那么,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打开大门进去,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看见我们,嗔怪地说我:“小妹,那么多年的事情了,你哥那个混蛋人都死了,我们姐妹还有什么好互相埋怨的。你和陈重先坐,我去给你们洗水果。”
姐知道我今天的来意,陈重提前已经和她说过。
我跪倒在姐姐脚下,抱着姐的腿不让她走:“姐,我求求你,狠狠地打我一顿,像我小时候犯了错那样。”
姐抬手起,在我头上拍了一下:“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不。狠狠地打。”我泪流满面,仰起头望着姐姐:“我对不起你大姐,姐夫没有强奸过我,我喜欢他,是我自己愿意的,我骗了你这么多年。”
姐愣了一下,然后我看见她的泪,从眼角渗透出来。
“那天姐夫去看我,吃饭的时候我陪姐夫喝了很多酒,我故意喝醉,让姐夫没办法送我回学校。去招待所姐夫给我开了另一间房间,我把酒吐在自己身上,浑身都湿透……姐,你知道……我一直喜欢姐夫,我好想他也能像爱你那样爱我一次……”
“我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毕业后不肯回家跟你一起住。后来回去家里,再看见姐夫,我又忍不住想他,有一天我对他说,夜里我等他过去,如果他不去,我就告诉你他强奸过我。姐,是我先勾引姐夫的。”
姐伸手去帮我擦去泪水,结果越擦越多,连她自己的泪也落在我的脸上。姐在我面前蹲下来,像我小时候那样亲吻我的额头,我们的脸渐渐贴紧,泪水交织在一起。
姐姐说:“小兰,你好傻,你早点告诉我,我们一家人,还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吗?我一直很你哥害了你,到他死都不肯原谅他,因为,我那样爱你啊!”
“因为怕你骂我,所以一直骗你,结果把你和姐夫都害了。还有一件事我始终不敢告诉你,芸芸,也是哥的孩子。姐,你打我吧,我把你的一切都毁了。”
姐说:“我早就看出来了,不是你哥那个混蛋的种,石秋生能生出这么招人爱的孩子?我每看见芸芸心里都会觉得疼,看着她也跟着石秋生那样一个混蛋,过着那样一种凄惨的生活,我恨得心都要碎了。”
“姐……!我以后再也不对你撒谎了,求求你原谅我!”
姐的巴掌终于狠狠落了下来,耳边嗡了一声,一瞬间飞翔般的解脱,我扑进姐姐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我们相拥而泣,怎么也无法停止。
很久,听见陈重在一旁大声咳嗽:“姐妹俩和好如初,哭一阵是个意思,再哭下去,长城都要哭倒了。”
姐瞪了一眼陈重:“我们姐妹一直都那么好,什么叫和好如初?”
陈重哼了一声:“听你这么说,我一点功劳都没有?亏我绞尽脑汁千方百计促成这次会面,这也太什么过河拆桥了吧!”
我擦去脸上的泪,对陈重说:“谢谢你。”
陈重走过来,把我们两个搀扶起来:“还是小兰比较有良心,梅儿,你应该像小兰学习。”
姐狠狠地瞪了陈重一眼:“陈重,当着你小姨的面,你少那么乱叫。”
陈重跟在我们身后,靠在洗手间门框上看我们洗脸,口中“梅儿梅儿”叫个不停,气的姐随手抓起一只漱口杯冲他砸了过去。
杯子落在陈重身边的门框,弹开来还是砸在了陈重脸上。陈重大叫一声把脸护住,姐慌忙冲过去,陈重却不肯松手让姐看是否砸出了伤口。
姐开始有些心疼:“你怎么不知道躲?”
陈重一边叫疼一边说:“你角度计算这么好,我什么本身能躲开啊?”
“我不是故意砸你。”姐的口气软了下来:“给我看看,砸破皮没有。”
陈重得意地笑:“还算你有良心,不是故意要谋杀亲夫。”他松开手,脸上根本一点伤都没有,却去抱大姐:“帮我亲一下,真的很疼呢。”
大姐用力挣扎,陈重忽然叫:“别动。”
他拨开大姐的头发,小心地把发际间一根白发挑了出来,然后轻轻拔去。大姐软倒在他怀里,一瞬间被陈重吻住了嘴唇。
很久,大姐从陈重怀里挣出来:“够了陈重,你小姨在呢。”
陈重嘿嘿地笑:“小姨早变成小兰了,嗨,我说的对不对?”
我羞红了脸,捧了水不停地冲洗,装做没有听见。
洗漱完了,陈重拖着大姐往卧室去,不同意再坐去客厅说话,姐又羞又急,低声斥怪陈重:“你就会胡闹,这样下去,大家以后怎么做人啊。”
陈重无赖地淫笑:“都这样了,再不把脸放开,才真没办法做人呢。”
大姐一声惊叫,被陈重拦腰抱起来,几步已经冲进卧室里。
我在外面迟疑,考虑要不要抽身离开。
陈重在屋里叫:“小兰,快过来帮我,梅儿不肯投降。”
我从卧室门口探进头去,姐正在陈重身下挣扎,不让他去脱自己的衣服。看见我出现,大姐叫我:“小妹,你别跟陈重一起胡闹,快帮我把他拉开。”
陈重也叫:“别忘记你答应我什么,快来帮我。”
我靠近过去,从后面拉沉重的衣服:“我答应陪姐和你一起,但如果姐不同意,我还是先帮大姐。”
陈重得意地笑起来,问大姐:“听见了吧,小兰可是同意过的。”
姐不再挣扎,飞快地就被剥了个精光。女人的衣服一旦被剥去,原则就会降到最低,陈重很容易就进入姐的身体,望着陈重的阳具在姐的洞口进出抽插,我的心热热地跳起来,顺着陈重的意思,自己脱光衣服跑去床上。
陈重说:“小兰,帮我一把,先把梅儿搞定,我们再做一次看看,能不能不打你也可以让你高潮。”
姐在陈重身下喘息:“小兰,别听他的,他最坏了,喜欢把女人玩疯。”
迷乱中我低下头,去亲吻大姐的乳头,伸出手指摆弄大姐的阴蒂,低声问大姐:“把女人玩疯了不好吗?已经玩成今天这样子,我倒觉得越疯越好。”
很快大姐溃不成军,淫水如潮喷涌出来。
陈重得意的笑:“这是梅儿独有的潮吹,我从来没在别的女人身上见过。”
大姐一边喘息一边恨恨的骂:“坏蛋,如果给我知道你再乱找别的女人,我把你那臭东西一口给你咬下来。”
陈重从大姐身上下来,扳起我的双腿插入我,轻笑着对大姐说:“放心吧梅儿,我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姐妹四个人都那么漂亮那么听话,我哪还有闲情逸致出去沾花惹草。”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相信你的话才怪。小妹,你相不相信他说的?”
我在陈重身下顺从地轻摇着身子,闭紧了嘴唇没有说话。
姐简单收拾了一下身上,侧躺在一边贴近我,轻轻用手掌在我身体上游走:“小妹,不要再像过去那样憋着了,听陈重说你非要被打着做爱才觉得舒服,你不知道我心里多难受。”
我艰难地说:“不,姐,我现在好舒服,就是叫不出来。”
姐轻轻地说:“为什么不敢,姐刚才不是也叫了?”
姐含着我的乳头轻咬,舌尖围着乳头周围打转,伸长了手臂在我的小腹下方轻轻压按,我感觉陈重的阳具隔着肚皮顶住了大姐温柔的掌心,让我快乐到几乎疯狂。
我叫了一声:“姐!”
姐轻声说:“我在呢,你尽管叫出来好了。”
我叫了起来,挺动身子用力和陈重厮磨:“陈重,再重一点。”
陈重加快了节奏,我越来越舒服,不停地叫:“快,快……”
大姐的手插进我们交合的部位,用手指把我的阴唇加紧,我清晰感觉到姐手指的力量,距离我的高潮,相近不过半寸。姐的手指用力捏了两下,藉着陈重临近崩溃的最后疯狂冲刺,我一阵阵颤抖,淫水像大姐刚才那样哗哗地喷了陈重一身。
身体瘫软了很久,耳边的轰鸣声才渐渐消退,我努力支起身子,羞得无地自容:“姐,怎么能一下子出这么多水?”
大姐说:“陈重说,他没在别人身上见到过,我也不知道。”
陈重却大喜过望,连声惊叹:“太爽了,又给我遇见一个可以潮吹的女人。
好遗憾啊,这么美妙的事情,怎么莹莹和芸芸没得到遗传呢?“
听见他忽然提起莹莹和芸芸,我和大姐都有些不好意思。
大姐拧了一下陈重的耳朵:“够了,我们两个都好了,你也射出来了,起床把床单换掉,老老实实睡觉。”
陈重第跳下床去:“嗯,今天是不能太累了,明天中秋节,我们来个全家大团圆。你们两个铺床,我去洗澡,哈哈。”
他去洗澡,剩下我和大姐面面相歔,很久都没好意思先开口说话。
16今年中秋的月色最美。
挂了电话带着芸芸往大姐家去,芸芸问我:“哥和莹莹姐也会和我们一起看月亮吗?以前过节,他们都是陪哥的爸妈一起过的。”
“也许今年,他们会和我们一起过吧。你哥说……”
芸芸问:“哥说什么?”
“别问了,反正他嘴里没有一句好话。”
“我知道了,哥一定是说今晚要大家一起睡,他偷着和我说过,要我到时候要站他那边,我说莹莹姐站哪边我就跟着莹莹姐,不过莹莹姐肯定会站哥那边,对吗?”
偶尔有阵桂花的香味飘过,不知道从谁家院落里泄出的温馨。从前大姐家的小院,也种了一棵桂花树,这么多年我还一直记得。
我问芸芸:“你现在还小,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生活?”
芸芸说:“只要莹莹姐答应,我想永远跟在她和哥的身边。”
我有一阵发呆,仰起头看天空那轮圆月,想起那一年,如果我鼓起勇气求姐姐原谅,她是否同意我永远跟着她和姐夫呢?
芸芸问:“妈妈,你在想什么?”
我笑笑:“这么漂亮的月光,便宜了你哥那个大坏蛋。”
陈重最坏,连芸芸现在也不说他是最好的男人了。
Side D:莹莹
1认识陈重的时候,他是个大孩子,我是一个小孩子。我读小学,他读中学,两间学校在同一条马路上,经常都可以遇见他。
有时觉得他很酷,和街上走的那些男孩子们不一样,总是在上学放学的时候一个人低着头,一路踢打着脚下的落叶,偶尔抬起头望向某个人一眼,眼神也是凶巴巴的,对谁都不友好的表情。我偷偷望他一眼,就飞快地把目光转开,因为怕他。
怕是因为他是个坏孩子,经常看到他和人打架,有时候他打别人,有时候是被人打。我记住他,就是在他第一次被人家打,几个比他年龄大些的男孩子围住他,打得他满脸都是血,然后扬长而去。
当时觉得他可怜,被人欺负成那样。小孩子都善良,更加同情弱者,我拿自己的手帕给他让他擦嘴角的血,他不理我,反而把我心爱的手帕丢出了很远,对我大声吼:“滚!”
两天后又遇见他,在上次他被人打得地方,他在打别人,用半块砖用力砸前天打他那几个男孩子中间的一个,那个孩子抱住脑袋,拼命叫他爷爷。他眼睛里冒着冰冷的光,逼人家叫够一百声。
当时他的样子很吓人,我担心他继续用砖砸下去,那个男孩会被他砸死。他也看见了我,望了我一会,冲着我叫:“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再打他?”
我点点头。
他问:“他比我前天流出的血还多,你想拿自己的手帕给他擦吗?”
我摇摇头。
他的目光柔和了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凶狠,对那个被打得满脸是血的男孩说:“滚!”
再后来发现他居然每天带着刀子上学,一边踢着路上的树叶,一边把刀子拿在手里玩,手指舞动得很熟练,怎么玩刀子都不会掉下来。我于是知道他是个坏人,比打他的那些孩子坏多了,只有电影里的流氓才那样一副模样。
渐渐那条路上没人敢打他,都是他打别人,被他打得男孩们低着头,听见他说滚才敢离开。
我记住了他叫陈重。
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曾经送过手帕给他,但是有时候看见我,他会冲我做鬼脸,不像冲我大叫让我“滚”的时候那样可恶。
小时候时间好像特别漫长,怎么长都长不大那样漫长,在那段漫长岁月里,看他做鬼脸的次数多了,偶尔我会笑一笑,觉得他也许不像我想的那样坏。
有一段时间陈重变得很怪,他站在马路边的某棵大树下,总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我。我很害怕,他的眼睛里有种我看不懂的东西,在清晰的燃烧。
很小我就会阅读别人的目光,看懂一个人对我有没有恶意,诚实或者撒谎。
但陈重的目光很狂热,我看不懂,总感觉那样的目光很危险,似乎会伤害我。
于是我越来越怕他,看见他站在那里就飞快奔跑。
他的目光变得暗淡,有一次我远远望了他一眼,没有了那种狂热在燃烧,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忧伤。我看得懂忧伤,自己经历过的感情,我都能阅读明白。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忧伤。
觉得他好像不那么可怕了,在他没有做出那件可怕的事情之前。
每年总有一段时间,街上随处可见穿上新军装的男孩,我知道他们将离开这个城市,去很远的地方当兵。十一岁那年的秋天,我看见陈重也换了那样一身绿色的军服,就知道他也要离开了。
他站在我放学的路上远远地望着我。我鼓起了勇气,抬起眼睛和他对视,想着再也不能在这条路上看见他,心里慢慢难受起来。
又看见他的眼睛里那团火燃烧,这次我没有躲闪。
然后他朝着我冲了过来。
他的脚步那样迅疾,来不及跑开一下子被他抱进怀里,我开始慌乱地捶打他的胸口,却被他亲上了自己的嘴唇。一种绝对恐惧的心情,如同坠落入深渊般的惊惶。
当时路人皆惊,纷纷停驻观望。我咬破了他的嘴唇,他的血流出来,把我的嘴唇也沾满。
他松开了我,满脸都是欣慰笑容。短短一瞬间的亲吻似乎让他的目光变得安静,他对我说:“我情不自禁,想得到你的初吻。”
我飞快地逃开,委屈得哭了出来,心中充满对他的恨。
我觉得自己被一个流氓欺负了,发誓永远都不原谅他。但是那天之后,我知道了什么是爱情。
很多次走在那条路上,会在他亲我的那个地方停下来,心中无比难过的想:“从这里开始,永永远远,他都是我的初吻了,那么,我是他的什么?”
我一直都恨他。
2再看见陈重,已经是一年之后,陈重问我说,我长成每天都能收到情书那样漂亮,有没有收到过情书呢?我就拿收到的一些情书给他看。
他问我,哪一封是我最喜欢的男孩写给我的,我背给他听:“我情不自禁,想得到你的初吻。”
因为只有这一句,所以很容易背下来。
从那一天开始,我成了他的“小”女朋友,因为他已经有了所谓的女朋友。
我想,真好,再也不用害怕他了。
我问他,为什么在我最早送他手帕的时候,那么凶的对我大叫。
他向我道歉,发誓永远不再对我说那一个字。花言巧语地哄我,说就因为最早凶了我一次,所以总觉得对不起我,所以才越来越多注意我,然后爱上我。
被他骗得相信,即使他骂我那声“滚”,也是最动听的字眼。
从一个“滚”字开始,到“我爱你”三个字结束,他从是我的初吻,再成了我的全部。藉着一秒钟少不经事的惊惶,我把自己的心完全交给了另一个人。
惨烈般的一段青春,我爱他鲜血沾满我的嘴角,依然大笑的模样。
小时候就看惯了陈重嚣张跋扈,再看他和人打架,也以为那真的很酷。他在部队受过专门的训练,现在打起架来更加得心应手,踢脚挥拳都像是在表演。总是看他欺负别人,竟然觉得别人被他欺负才是天经地义。我变得无比强横,在学校随时都敢抽男生的耳光,因为我有陈重。
再也不用被人欺负,只敢在心里狠狠咒骂,然后躲起来一个人流泪了。
长大一些之后我常常想,如果爸爸在我身边,当我被那个卑劣的男人伤害到时,爸爸会狠狠教训那个混蛋吧?而妈妈只会小心翼翼哄我不哭,骗我说那没什么。而我从妈妈的眼睛里,看出她像我一样受到很深的伤害。
没有爸爸呵护着长大的孩子大都很胆怯,妈妈的怀抱虽然也温暖却不足以让人勇敢。当生命中出现一个可以像爸爸回来那样,让自己感觉世界变得安全的男人,他就是全部天空。
陈重给我撑起一片完整的天空,我就回报给他自己所有的一切。
那么多年过去,从来没有后悔过。
3最早是某个女孩,然后是某某女孩,随后又是另一女孩。
在与陈重最早恋爱的那个阶段,我不在他身边的时候,总会有不同的女孩陪着他。我问他:“会不会有一天,我也像那些女孩们那样,永远从你的身边消失了?”
他望着我的眼睛:“我可以离开任何人,但如果离开你,我会死的。”
无数次凝视他的眼睛,确定他没有在骗我。我就相信了,那其实没什么。
女孩子很小就爱上一个男人,会让自己变得没有原则,或者最终把他的原则拿来做成自己的原则。一点都不奇怪,每个人对人生的最终观点,都来自自己身边最接近的那些人。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失去自我,我从来没有考虑过。
十八岁时陈重说我们结婚吧,问他为什么忽然想结婚,他说:“你想让我成为最好的人。”
听见那样一句话之后我就答应了,我知道他是个坏人,做过很多坏事,甚至还告诉我他杀过人。小时候不知道害怕,觉得他是酷,长大以后已经开始担心,知道那样下去是危险。
一直很坚决的认为,无论陈重是好人还是坏人,这辈子我都会跟着他。但听见他说想做一个好人,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并不像自己想像中的那样坚强,原来我一直都怕他那样永远坏下去。
新婚第一夜,我幸福地抱住陈重,却不愿和他做爱,我知道他做完会疲倦,迫不及待想睡觉。我想和他好好说话,永远不停地说下去,永永远远。
“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想结婚呢。”
“我以为这辈子自己不会想要结婚,我每多走过一段路,多越过一道边界,就会多丢掉一丝幻想,我感觉最后会是死亡……可是,有你在等着我,我还是拼命地……”
陈重的声音变得嘶哑:“越来越拼命地想走到这个家。”
那是第一次看他流泪,我一直以为他像个铁人那样,永远都不会哭泣的,即使是鲜血流满他的脸颊。当我看见他的泪,无声无息的汹涌着流出来,还以为是幻觉。
“你在害怕什么?”
“我什么都不怕。”陈重说。可我去帮他擦着脸上的泪,却似乎越擦越多。
我悲伤地望着他,觉得自己那样无用。每次自己哭起来,陈重只要轻轻抚摸我的头发,说一两句贴心的话,很快就哄得我破涕为笑。而看着他哭的时候,我竟然无能为力。而我,今天已经是他的老婆了,不再仅仅是小朋友。
“怎样才能做好你的老婆,你教我做好不好?我什么都不会啊!”
陈重说:“这一辈子,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两个永远都彼此相爱,永远也不要分开好吗?”
我用力点头:“跟着你哪怕一起去下地狱,我也会拉着你的手不放。”
然后陈重安静了下来,对我说:“我们做爱吧,我想听你叫床的声音。”
4结婚是一个人真正意义的长大,我开始弄明白一些原本简单事情,比如爸爸妈妈小姨他们三人复杂的关系,以及今天的因果。过去那些年我苦思冥想都不能想通的东西,只用了很短的一段时间,突然在脑海中整理得清晰无比。
我想如果自己早点明白就好了,说不定可以帮助把那些伤痛减至最轻。
结婚后陈重完全变了一个人,以往他身上所有的暴戾和烦躁似乎一扫而空,变得喜欢微笑而且目光温柔。讲话开始彬彬有礼,越来越像个公司老总的样子,穿整齐的西服去上班,认认真真做生意。
也不再和过去那些朋友整天跑去类似KTV那些场合喝酒,制造出各种各样的是非。更多的时间喜欢呆在家里,在我洗碗、洗衣服的时候,他在旁边搂搂我的腰,贴着我的耳朵说些悄悄话,偶尔帮我打碎几只碗什么的。
觉得那是我真正的幸福。
偶尔传出绯闻,也是稍纵即逝,轻得像正午透窗而入的光线中,一缕淡淡烟尘。
陈重骨子里好色,有时候和他走在街上,他会盯着某个漂亮性感的臀部眼睛发直,我就笑他,想摸就去摸呀,你本来就是个流氓。
他表情猥琐下流,跃跃欲试的样子让我很安慰。
如果在过去,他看见喜欢的女孩会想办法搂进自己怀里,而不是站在某处,冲着那渐渐远去背影伸出手,虚无地握一握,然后再握一握。
“陈重,我让你感觉到不快乐了吗?比如变得胆怯,比如不再做自己爱做的事?”
陈重说:“没有,你只是让我变得懂得收敛,而不是胆怯。我知道如果我真去摸一下,你也不会真正生我的气,最多罚我回家多陪你做上几次爱。我没有不快乐,只会觉得幸福。”
好女人能把男人变得恋家,陈重的爸妈开始喜欢我,夸我把陈重改变了个样子。我就偷偷骄傲地,笑上那么一笑。以前他们都不怎么看得上我,我心里是知道的。
5爸爸去世那年我十五岁,总记得最后一次见到爸爸,他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些话。
爸妈一直没有离婚,但最后那几年他们变得一句话也没有,而爸爸即使有假期也不怎么回来。当我们两个人假期重叠,我就过去那边看他。
我不恨小姨,因为她和芸芸都那么可怜。是她抢走了爸爸吗?我问过妈妈,妈妈说不是;我又去问爸爸,爸爸也说不是。
最后那一次见爸爸,我问起了爸和妈妈小姨之间,他真正爱的是谁。
爸爸说他爱妈妈,可是妈妈恨他;他也在恨妈妈,觉得是妈把三个人都逼上了绝路。
“你们都相爱对吗?为什么却会把所有人逼上绝路呢?”
“爱也会逼得人无路可走,等你长大就会明白了。”
我已经开始恋爱,觉得自己或许算个大人,缠着爸爸问了他很多问题,最后却没有弄明白,为什么三个本来彼此深爱着的亲人,最后都要躲在一个人的角落里,过着各自孤独晦暗的生活。那年秋天,爸爸遭遇海难,妈妈收拾爸爸的旧照片,挑出来一张系上黑纱。
我问妈妈,为什么要在爸爸死了之后才重新在家里摆放他的照片呢?其实他活着的时候,你对他说一句温暖的话,比现在流多少眼泪都让他觉得安慰。
妈妈说:“他伤害了我的亲人,莹莹,如果有人那样伤害你,我会不顾一切杀了他。”
“不,妈妈,爸只是在和你结婚之后,又爱上小姨,他伤害了你才对。”沉浸在失去爸爸的悲伤里,我变得语无伦次:“曾经有人伤害过我,可是你并没有杀了他,你让我什么都不要说。他虽然被人杀了,但是杀他的那个人不是你。”
“你在恨妈妈吗,莹莹?”
“不,我爱你们所有人。”我难过得大哭了起来。
好长时间都闹着陈重陪我,在陈重怀里总想起爸对我说,他最想得到的,是妈妈一句原谅。我答应爸爸回家之后好好向妈妈求情,每天不停在妈妈面前说爸的好话,终于缠得妈妈答应好好考虑,可是还没等到爸最后听见,他就永远离开了。
我并没有恨妈妈,包括她不答应和爸爸和好,或者我被人猥亵那件事她教我沉默。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能原谅爸爸,不就是爸爸和小姨睡觉吗?而妈妈,她不也和别的男人睡过觉?我小时候不懂,现在却已经懂了。
我一直包容陈重身边所有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在帮妈妈原谅爸爸。
6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性爱是一种什么样的爱呢?
情欲一刹那冲动,渴望与异性肉身纠缠,几十分钟出汗,几分钟高潮……男人则更快,几秒钟就射精了。快乐,然后疲倦,仅此而已。
谁会因为一次性爱就铁下心与某人生死相守吗?我不相信,可以生死相守的只有亲情,割不断的亲情,相连在一起的血脉。
奸夫和丈夫,哪个更重要,相信所有女人都会明白。
结婚之后我对性的感觉渐渐清晰,我认为,每个男人都有越轨,每个女人都曾出墙。
春梦都做过吧?醒着的时候懂得收敛,梦里呢?有什么界限不可以突破。
于晶和陈重的爸爸第一次上床,就被我从她嘴里套了出来,因为我有一双明察秋毫的眼睛。她在我的目光下败得溃不成军,我答应她,如果有一天被陈重发现,我会代她向陈重求情,她很快向我坦白了一切。
然后接下来每一次,于晶都毫无保留的告诉我。
从她的讲述里,公公高高在上的形象被打破,原来再怎么严肃的表情,也会有松弛下来的时候,并且还有十分可爱的一面。我很难想出象于晶被公公弄到高潮的样子,年近五十岁的时候,陈重还会有那样的体力吗?应该可以吧,遗传是很重要的一个因素。
缠着于晶更细节的描述,女人一旦放开,说起私房话比男人更大胆,于晶就仔细的讲给我听,公公的手指的技巧,阳具的弹性,还有亲吻的细腻,讲到她都动情起来,对我说:“不行了莹莹,我想现在给他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
没得到过太多父爱的孩子都会偷偷渴望父爱,陈重很多时候也似乎像爸爸那样疼爱我,感觉却不是很清晰,而从公公身上却让我明显看见父爱的影子,娇惯陈重包容陈重,在陈重惹祸后第一时间冲出去帮他解决。在他面前,怎么看陈重都是个孩子。
和陈重结婚后,陈重变得稳重而收敛,公公言辞中多了些对我的夸讲,我常常因他一句夸奖快乐很长时间。
婚后一直觉得自己的生活幸福而满足。不过我觉得于晶应该是比我更幸福的一个,不是因为公公疼她,而是我认为,她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有机会和陈重父子二人都做过爱的女人。
那晚我做了一个荒唐的梦,在梦里与公公上床。
算不算一次出墙?我认为算,并且是性质特别严重的一次。
我把它做成记忆,希望老了讲给陈重听。一个人老了,脸皮会变得比较厚一点吧,我这样想。
7记下的还有一些内容,关于陈重和妈妈,陈重和芸芸。
我对陈重和什么女人上床,通常是不怎么计较的,也不会特别在意。只要他永远像现在爱我疼我,把我捧在掌心里呵护,并且不再出去打架惹事让我担心,就是我最想要的幸福。
但是妈妈和芸芸……就不同了。
陈重喜欢妈妈,我经常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有一天看望过妈妈回来自己家,发现陈重嘴唇上有细微的齿痕,我相信那一定是他试图侵犯妈妈,被妈妈咬出来的。
结婚之后,发现陈重看妈妈的眼神有时会色迷迷的,陈重就是那样一个流氓啊,看见漂亮女人嘴角会滴下口水。都说得不到的是最好,妈妈应该是陈重最没办法得到的女人吧。
看见陈重嘴唇上的齿痕,知道他一定很沮丧,他是那样自大的一个人啊,从来不肯面对任何失败。如果妈妈实在让他着迷,换成是别的女人,一定被他哄上手。
那天陈重很压抑,他一直都是那样,心里憋着什么事,就会疯狂般煎熬。少年时就无法无天的个性,被所有人纵容着成长到今天,很少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他拳头砸在墙上,血滴了一地,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帮他对妈妈下春药下迷药下安眠药?或者帮他哀求母亲疼他一次?我是个女儿,怎能为了讨老公欢心去作母亲的淫媒!
最后陈重骑在我身上,狠狠地骂:“操你妈!”
他终于放松了下来。
陈重从来没有骂过我,这也是我一直觉得自豪的事情。第一次被他骂,没有觉得难过,因为知道他心中一定在狠狠的难受着,如果骂我一句就可以让他得到解脱,我有什么理由应该难过。
接下来的日子,很多次做爱,他总喜欢骂我那一句,艰难的从口里吐出来,然后就很快乐。我知道他没有恶意,只是憋得难受罢了。
听惯了反而觉得有趣,只要让他骂一骂,他的性欲就迅速飞涨,超人般的恢复体力。偶然一个瞬间,被他兴奋的叫骂声冲昏了头,居然讨好地答应他一声:“好。”
我被自己那一声答应哄到了高潮。
不算对不起妈妈吧,仅仅在床上那样答应一声而已,又不是真正出卖妈妈。
很多时候我想,如果陈重和妈妈真正上床,我会有比较刺激的一种感觉吧,不管他们两个什么感觉,对我而言,一个是跟自己最亲近的老公,一个是和自己血脉最亲的母亲,他们两个做爱发出的快乐呻吟,一定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
小时候朦胧的记忆中,半夜里经常有人潜入妈妈的房间,黎明前悄悄离去,现在想起来,那是妈妈藏得很深的私情。
和陈重恋爱后,明白了男女之间的性事,常常被那些朦胧的记忆,刺激得呼吸紧张起来。可也许是觉得我长大了,妈妈也变得谨慎,有时候夜里醒来,轻手轻脚走去妈妈的房间,耳朵贴着她房门倾听,里面无声的寂静,常常让我有一丝遗憾。
现在我成了家,离开了妈妈身边,夜里妈妈的房间会不会重新变得生动呢?
妈妈还年轻,一定有她生理上的需要,可惜我是女儿身份,虽然很关心,却不好意思当面问她一个人怎么解决。
爸爸都去世那么久了,妈妈再找男人回家,算不上是奸夫了吧。
妈妈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想来想去,自己印象中性感并且魅力无法抗拒的男人,还是陈重。有些男人自然而然就能和异性发展出轻松愉快的关系,他们喜欢女人,女人喜欢他们,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陈重也许就是其中的一个。
如果陈重不是叫她“妈”,他去哄妈妈,妈一定无法抗拒的。有一天做梦,我梦见回到了少年时光,夜里去妈妈房外偷听,听见陈重与妈妈做爱,我靠着墙壁,在他们的欢爱之外手淫,把自己摆弄到高潮。
醒来后心中竟然有种邪恶的兴奋。
也许每个人心里都藏着这样那样的变态,有时候自己清楚,有时候自己也不清楚。像记下和公公那场春梦一样,关于陈重和妈妈的那一场淫梦,我也记在了日记里。梦也是生活,梦里的性生活,当然也是自己性经历的一部分。等到老到与性告别那天,就把这些不干净的思想,拿出来当性享受吧,我这样想着。
小姨离婚后,芸芸踏入了我和陈重的生活。芸芸一天天长大,她望向陈重的目光中,多了种我非常熟悉的感情。我知道她爱上了陈重,就像好多年前我爱着陈重那样,也许她自己并不十分清楚,但那确实是爱,一个女孩对一个男人执着而狂热的爱恋。
陈重抱着芸芸逗她咯咯地笑出声音时,我会很骄傲的想,我老公是最招女人喜爱的男人。无论是成年女人还是孩子。
有一天回家,在我们的床上,我发现上面沾了一点点精液。
因为那几天是我的经期,前一天夜沾染了一点月经在上面,早上我才刚换了干净床单。所以一定是那个上午,陈重在上面干了坏事。正值芸芸暑假暂住在我们家里,我知道陈重对我漂亮的妹妹伸出了黑手。
陈重算是比较变态的一种男人,也许因为身边从来不缺正常的女人,电脑里下载的黄色图片,很多都是年龄很小的女孩,有一篇名叫《性医春歌》的恋幼小说,也是看了又看。
有一段时间,我真怕陈重什么时候忍不住冲到街上非礼小女孩,他眼睛盯着那些面容天真的幼幼发直的时候,我不敢再用很玩笑的口气调戏他,幼女不比是成年女孩,碰一下就是犯法,无论她本人是否愿意。
我专门看过资料,LOLI情结很多男人都有,虽然我是比较无所谓,人家的家人恐怕就很有所谓了。
小姨整天说感谢我和陈重,就算是她一种感谢好了,及时把芸芸送来我们身边。以后芸芸真的离不开陈重,就让她呆在我们身边好了,不比当初小姨跟了石秋生那样一个混蛋强很多?
其实心里藏着一个很深的遗憾,就是小时候被人猥亵的经历。
没有把自己最完整的交给陈重,常常压得我透不过气来。陈重越是疼我,越觉得自己对不起他。有一天芸芸穿了一件似曾相识的衣服,我仿佛看见一张自己幼时的旧照片。
她的眉眼那样熟悉而亲切,带着自己昔日的一丝影子。我偷偷想,如果我不像妈那样小气,芸芸长大,一定愿意呆在陈重身边吧,哪个女孩不希望永远留在自己爱的那个男人身边呢?
我绝对不会阻止,陈重应该会感谢我,我补偿给他那样一个美丽的妹妹。
妹妹不比是妈妈,当年小姨不也爱上了爸爸吗?只是那个年代的人都蠢,把一件家事演成了悲剧。
那天回家之后,陈重和芸芸都拼命地讨好我,我偷偷得意了起来。没有罪恶感,无论是对芸芸还是小姨,并没有谁勉强谁对吧?
很多年前自己家里那场混乱,据说是爸爸强奸了小姨,我是不信的。
不知道陈重变态的恋幼情结是否得到改善,反正那之后很少发现他盯着一个十岁八岁的小女孩流口水了。
我唯一觉得难受的是,无论心里憋得多厉害,也不敢问他。
类似变态一些的心理,每个人都会觉得难以启齿,那么也等到我们老了,逼他一起拿出来晒晒太阳。我记录下发现的细节,防止以后陈重会耍赖不肯承认。
8日子一天天过去,陈重变得越来越像个正常男人,身边没有了乱七八糟的绯闻,绝少再有麻烦不断,从认识他那天就没有离开过他的那把刀子,也被他收进了抽屉里。
不再听见他对着电话发号司令,操纵一场场械斗,或者指使袭击某人制造威胁。他更像一个正常的普通男人,偶尔在做爱的时候叫一两声变态的“床”、躲进没人看见的地方和我的小表妹卿卿我我一阵。
那真是很好的变化,不会再像他说的那样……感觉最后会是死亡。
见到石秋生拿来那些陈重和芸芸在一起的照片,我有一分钟震惊。
一分钟之后我开始微笑,因为小姨的眼睛里只有惊慌和对我的歉意。如果不用担心小姨,石秋生算个什么东西?和陈重在一起之后我很少害怕来自任何人的威胁,我知道如果是敌人,拿块砖猛拍他的头,拍到他无力反抗,他就会投降。
今天要对付石秋生这样一个垃圾,甚至都不用陈重开口说话,就算是我拨通一个电话,他也会被欺负得像狗一样,在这个城市无立足之地。
又不是什么赤裸裸的性交画面,最过分的一张也不过是陈重的手插进了芸芸的裙角。那算什么呢,给我两分钟我就能教会芸芸说话,怎样把这样一幅画面解释成一件合理的事情。
他只要两万元,为了苟延残喘的生活,拿去交什么租金。我一直注意着他的瞳孔间的变化,确定背后还有没有隐藏什么危险。
一件事情发生,就尽量让它往最好的方向发展,而不是更坏,是公公教会我的理念。他说:“陈重……想让他不生事,是不可能的,你要学会在他惹出事情来划句号,才能使事情不至于发展得更糟。如果你做不到这样,干脆别嫁陈重这样的男人。”
那是在结婚之前,我问公公婆婆怎样才能做好陈重的老婆,公公告诉我的一些话。
公婆都不赞成我和陈重的婚事,他们都觉得我还是小孩子,不具备当好陈重妻子的能力。我告诉他们我爱陈重,只要他们肯教我,我会努力去学。
婆婆的话很直接:“爱,我儿子身边那些个女孩,她们都爱他。可是爱算什么,最后都会变淡变冷变得疲惫。如果不能把老公当成自己的儿子那样疼,没有什么爱可以一辈子不变。我不是故意对你刻薄,对所有爱我儿子的人,我都没有敌意。我只是提醒你,如果确定要一场幸福的婚姻,别把爱情当成是无往不利的法宝。”
我一直铭记那次对话,他们二老让我接近了婚姻生活的真谛。
半个小时之后,所有事情都打发了,石秋生还有小姨。
犹豫着该怎么和陈重说起这件事,如果给他知道石秋生拿他和芸芸的事情威胁过小姨,他一定会报复的,而他会不会最后处理得失控,我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因为他实在不是一个可以很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
一切挑明了才能划句号吧,告诉陈重可以随时在自己家里和芸芸亲热,也许他会收敛对石秋生的愤怒。
只要他冷静下来,我就相信他能处理好任何事情。
9我不该在陈重面前提起我妈?还是我不该闭着眼睛在陈重面前提起我妈?
就好像这一分钟我还在天空翱翔,下一分钟我却站在无边的风暴里,看着自己的生命崩溃。
闭上了眼睛,我感受不到陈重对我的爱,浑身一寸一寸冰冷,我看见爸爸面容。陈重和妈妈最早开始的时候,我还正努力计划着一个自认为伟大的工程,希望可以重新搭筑起一家人之间的亲情。我第一次想我爱上陈重是错的,把他带回家,然后变成妈妈的奸夫。
我对不起爸爸,我领了一条狼回家。
即使爸爸不遭遇海难,他还会得到妈妈的爱吗?也许一辈子都不会了吧。妈妈从来不仔细的去看陈重,她的目光落在陈重身上一瞬就会挪开。但是我知道,她其实很在意陈重,会精心做最好吃的菜等他去吃。
只挑出最嫩的菜心,把所有的外叶都剥掉,一盘菜要倒掉整桶的垃圾,如果是我自己回家看妈妈,她是不会那么仔细做的。
心里恨一个人,每个人都会想到报复,妈可以找任何男人报复爸爸,为什么要找陈重呢?从认识陈重那天我就发誓一定要嫁给他,我告诉过妈妈无数次。
躺在陈重身下,闭着眼睛听他讲述,与梦里陈重与妈妈做爱的画面重叠。
梦里的画面情欲荡漾,却不让我觉得肮脏,那只是两个违背伦常的男女,躲起来的偷欢;陈重的讲述却是肮脏的,他每一次和妈妈上床,都是羞辱爸爸,妈妈当时还是爸爸的妻子啊。
无数次做爱,我在陈重身下荒唐呻吟,我说:“操你爸陈重。”
但是我心里,从来没有过去那样做的想法,我爱他,也把他的爸爸当成自己的爸爸那样爱着。那么我的爸爸在陈重眼里算什么?我告诉过陈重,这辈子我只爱过两个男人,一个是陈重,另一个就是爸爸。
第一次感到陈重对我的伤害,痛心彻骨的伤害,就算……呼吸停止了也没有那样痛。
一直以为,陈重对妈妈最过分的一次,应该是被妈咬破嘴唇的那一次。我没有恨陈重,反而心疼他,事后他变得对妈妈彬彬有礼,更暗暗高兴他肯为了我而委屈自己。克制自己不去得到自己想要的女人,把一切隐藏在黑暗中,对他应该是很大的委屈吧。
原来更黑暗的一面,我从来都不知道。
我曾经那样天真地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越是来自亲人的欺骗,越容易把自己变成白痴一样可怜。最后一次见到爸爸,我对他提起陈重,语气中充满了对陈重的爱恋和崇拜。
爸爸答应我,有机会他一定要亲眼看看陈重,问他有什么本事哄得自己女儿神魂颠倒。如果爸爸活着,知道陈重不仅哄了他女儿,还哄上了他的老婆,那对爸爸是种多么大的羞辱啊。
而我还一直固执地遗憾着,爸爸最终都没能看见我引以为自豪的老公。
陈重从我身上下来,我的身体已经僵透了。
恨一个人一定要报复才能扯平吧!我对陈重说:“我一定要勾引你爸一次,让你知道是什么滋味。”
我又看见了陈重的眼泪,一个大男人残忍的表情。
他轻轻锁上了房门,把自己关在了外面。
10仿佛就是一场梦,从少年憧憬到今天的幸福,轻薄得像一个传说,你只能悄悄地想,大声一点说话,它就会消失不见。
陈重走了,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我记得他最后望向我的眼神,冰冷绝望不带任何感情,看不到一丝歉意,后悔,或者类似祈求原谅的东西。在他的泪从眼角滚落的片刻,他放弃了最后的陈词,决绝般离去。
房门锁上那一秒,我想在身后冲他大喊:如果你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
没等喊出口我就情不自禁颤抖了一下,陈重刚才那种眼神,我从来没有看见过。那是种什么眼神,代表着什么,我一点头绪都没有,我只能明白自己经历过的东西,他从来没给我过这样一种经历。
我忽然觉得他的心,在那一秒钟死掉了。本来应该是他伤害了我才对吧,他怎么可以先让我觉得反而是我伤害了他?
他离开前取过什么东西,我跑去书房检查抽屉,不见了那把他藏起了很久的刀子。
我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11妈妈最早一个知道,因为早上她打电话给我,我什么都没说,只在电话里清晰地说了四个字,奸夫淫妇。
然后妈妈跑了过来,面色惨白,浑身颤抖。
伤心会让人变得残忍,那怕是女儿面对自己的母亲。
妈妈流着泪,重新讲述一遍已经尘封多年的最初画面,睁开眼睛看那一切,白雪熔化后残留下的,是那些擦不去的灰尘污渍,脏得触目惊心。人生有太多的东西被掩盖在最黑暗的地方吧,而那些,也是我的历史。
“是的陈重爱你,可是如果他看不起你的家,最后也会看不起你。在嫁给你爸之前,我也曾经遇到过一个家世很好的男人,你不了解如果被人家看不起,无论一个男人有多爱你,人家也不会要你。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我怕你会恨自己的妈妈连累你……”
“莹莹,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都会在某个时间不择手段,但是,我从来没想过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去掠夺属于你的快乐。如果说卑鄙,也是一个成年女人欺骗了一个冲动的年轻男孩。你知道,那很容易。”
当妈妈跪在我的脚下,求我原谅她那一瞬,我开始后悔了吗?
我自己都不知道。
妈妈没有再过来,她打电话确定我是否仍活着,然后在电话那端沉默一会。
王涛是知道我们吵架的第二个人,陈重走的第二天,他就来家里看我。我知道是陈重让他过来的,心里多少觉得有点安慰。情绪失控的人说话也会失控,我问他:“你是不是一条狗,陈重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王涛并不生气,凡是牵涉到陈重的一切他好像都不会生气似的。他喊我小嫂子:“如果不是陈重让我来,我怎么敢来呢?小嫂子这么漂亮,我怕看多了会偷着在心里胡思乱想的。”
最早认识王涛他就喊我小嫂子,很奇怪的一个称呼,问他为什么这样叫,他说陈重比他小,却逼着他喊哥,我只能是小嫂子,而不能是嫂子。陈重的朋友只有他敢和我开玩笑,连我也觉得他和我开玩笑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没心情再听他开玩笑,告诉他不要再叫我嫂子,我和陈重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他一句话不说就走,看样子也不准备再回来,你还叫我嫂子干什么。”
王涛的表情变得严肃:“事情有那么严重吗莹莹?”
“就是这么严重。你告诉陈重,如果他不准备再回家,就和我离婚。”
王涛沉默好久:“记得很早的时候,有一次和他爸爸吵架,他爸说了一句不再承认有他这个儿子,他跑去市政府门前大喊大叫,说他不再是某某的儿子。当时他爸刚升任市长,被逼得下令强行拘禁他,关了二十四小时才放出来。你猜怎么样?他拉着我计划把抓他关起来的那个派出所炸掉。别以为是开玩笑,我都和他跑去外地买了炸药回来。”
我知道陈重曾经去市政府大闹的事情,却不知道背后还有这样惊心动魄的一幕,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你真是条狗啊王涛,去买炸药你也不拦住他?”
王涛说:“如果我们两个是我说了算,我就是他大哥,他就要喊我老婆嫂子了。”
“那后来……怎么停了下来?你不是说陈重决定做什么,你没办法劝他停下来?”
“因为他爸爸答应了你们两个的婚事。你不要生气,当时陈重家人不同意他和你结婚,是因为你年龄实在很小。” 然后王涛冲我笑:“莹莹,你是不是仍然坚持让我把你刚才说的话转告他?”
我有些发呆,胸口里拥挤了太多的难受,都分不清自己在难受什么了。
公婆来看过我,婆婆说:“夫妻之间有矛盾也是正常的事情,你不愿意说原因,我也不再坚持要问。不过莹莹,儿子从结婚那天开始,就变成了是你的人,如果你不愿意再疼他爱他,我这个当妈的,一句话都插不上。”
日子就那样沉寂下来。
我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在脑子里挥散不去。饭菜的味道都没有了,我变成了色盲,所有的颜色都变成沉闷的黑白色。还有以前那些重要的事,不知怎么的,它们现在都不再重要了。
我从没有过这种感觉;我想从这个城市的每一栋楼上跳下去;看见马路上一辆汽车就想跳到它前面……那样我就可以不再恨他了。
12芸芸的遗书把我从混乱中惊醒。我只有一个机会来决定,是“后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还是“他只是个我曾经一起散过步的男人”。
追往殡仪馆前,陈重打过来一个电话:“莹莹,你慢点开车……”
仿佛是句神奇的咒语,突然恢复了全身的力量。生死关头,他第一句要告诉我的话是,慢点开车。如果追不回芸芸,他会痛不欲生会后悔会惭愧会永远不安心吧?可是他第一句话仍然是,慢点开车。
追到芸芸,我终于放下心来。
可是一瞬间,我的心又揪了起来,我感觉到陈重内心的恐惧,是的,他在恐惧,无论他脸上挂着怎样一种微笑,声音怎样平静,我甚至从他眼睛里都读不出异样,可是他藏在心里的恐惧,一瞬间传递到我的全身。
石秋生,他杀了石秋生!
然后我开始发冷,如果看见陈重之前是色盲,世界变成黑白颜色,现在就是失明,世界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不再有任何颜色。
我想,终于应了陈重那句话,最后会是死亡。
以前听说陈重杀过人,虽然相信他,却总感觉那是上辈子的事情,和这一生全无关联。遥远得仿佛是一个传说。这次我清晰的感觉到了死亡,距离自己那么近,伸出手就可以触摸到。
吃饱了再去死吧,好好睡一觉再去死吧,高潮一次再去死吧,做个没有遗憾的鬼魂。
13陈重的冷静让我吃惊,一个人在组织实施了一起命案之后,怎么可以那么冷静呢?好像死了一个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从他眼睛里,我看到的只有自信,以及自负。似乎我不大声宣扬出去,全世界都不会追究起他的责任。
那天陈重很详细地告诉我从开始决定除掉石秋生,他研究了多少方案,费了多少周折,辗转了多少渠道。他说:“如果不是所有的黑幕全部曝光,我都是安全的。何况最后一道关卡是王涛,对王涛我更是一百个放心。”
我一直以为我已经很接近他,却发现自己连王涛都不如。“为什么你那么信任王涛?”
“有一种信任叫做生死相许,我有幸遇到了那样一个人。”
“万一王涛守不住呢?你有什么理由让我相信他最后不会出卖你?”
“那已经是另外一个故事了,而且我认为让你知道太多别人的事情,对所有人来说都一点好处都没有。”
陈重那种奇异的自信,给了我重新相信幸福的勇气。何况,一旦抱了必死的决心,死亡已经不是最大的恐惧,眼睁睁看着死亡逼近才可怕吧?
他除掉石秋生的那个理由,我相信,却无法完全相信。石秋生算什么?一个我都不会去怕的人,如果陈重不愿和我离婚,他会有力量逼得陈重无路可走?
石秋生倒霉,在陈重情绪最失控的时候触到了他的逆鳞,今天的陈重已经不是当初只能挥动砖块的毛头小子,他可以挥动更重更有力量的东西,而那种力量一旦失控,就会把游戏玩到死亡。
除非他肯立即停下来,否则最后必定是毁灭的结局。结婚的时候他就说自己怕,想必那时候他自己就明白这个道理了。只是,他一直那么脆弱,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
我愿意拿自己所有的一切,换取他疯狂的毁灭性行为在这一秒钟变成停止。
一场通天彻地的大雨,似乎把一切冲刷得干干净净。
分别了将近两个月,彼此身体的饥渴让我们无尽缠绵。谈到怎样缓解小姨和芸芸心里的压力,又谈到怎样解决我和妈之间的问题。
谈起妈的时候,陈重的身体又变得兴奋,我满肚子不甘心,却无可奈何,想来想去两全其美的办法,只能是纵容他放肆。
妈妈跪向我的那一幕,常常让我后悔得无地自容。我会变得那样残忍,是因为过于伤心的缘故。那么陈重开始玩更残忍的游戏,也是我伤到他最痛的地方。
他曾经说过,有持无恐,爸爸一直是他的“恃”。而我,自以为了解他的痛处,专拣了最伤他的话出口。
不是说愿意拿自己所有的一切吗?毕竟爸已经去世那么长的时间,不如成全所有人,那么陈重也会变得安全吧,都说女人的肚皮是埋葬男人野心的坟墓,借用别人的肚皮,还不如用自己最亲的人。
当女人走到无路,可以去做妓女。
而所有的床事,敞开了去做,都不过是一场淫戏;淫戏再怎样下流,也不过抛却一些羞耻。
那么上演一幕淫戏又有何妨。
14我不想把一场混乱性事上升到爱情的高度去说,我只是想说服自己比较容易接近快乐。
有一天我问妈妈:“你爱陈重吗?”妈妈慌乱的摇着头,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我有些欣慰,从妈的眼睛里,我看出一丝让我得到安慰的东西。我不是在出卖妈妈,还不够我聊作安慰吗?
我只求能够多一份心安。
芸芸我更不用担心,小女孩比大人更懂得追求直接的快乐,可以自由地和陈重呆在一起,已经足够让她死心塌地参与。
最后一个是小姨。
从决定公开妈妈和陈重的私情,就没有打算让小姨撇清。无论当是收容她也好,拉她下水也好,一幕颠倒了伦常的淫戏上演,根本不能允许还有一个人在戏外旁观,那会让戏里戏外的人都觉得不安,或者说是羞愧也可以。
妈和芸芸也同意我的看法,认为加入对小姨来说,也会是一种解脱。
陈重众望所归,稍微那么谦虚了一下,手到擒来般就宣布大功告成。
注定一家人全部沦陷,应该从妈妈嫁给爸爸那一天就注定了。
这是我最后给自己的标准答案。
15对我来说最难迈出的一步,还是和妈妈一起陪着陈重淫乐。
最早同意让陈重去哄妈妈,我让他把电话开着。我想确定自己的神经,最终能不能真的完全撑得下来。我对陈重说:“如果我听见你们做爱的声音,心里难受得厉害,你以后就不要做了好不好?算你心疼我。”
陈重连口答应,其实男人只想得到最不可触及的东西,得到才是目的,多少次并不重要。
第一次清楚听见妈被陈重玩弄到求饶,我在电话这端也内裤尽透。
为什么我一定要听着陈重与妈妈做爱,或许是确认那确实在发生,确认那不是我的幻觉。可为什么我听见他们二人做爱,居然兴奋到颤抖,只是站在那里听听就被淫水打湿内裤,我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我以为我多少会难受,我甚至在开始听陈重叫妈妈梅儿的时候,还在鼓励自己一定要勇敢的坚持下去,如果实在无法承受,就求陈重放弃。没想到只是第一丝暧昧声音响起,我的心就莫名其妙狂跳起来。
听见妈妈说:“还是躺下去好了,站着……腿会发抖。”
我的腿也在发抖啊,并紧双腿用力挤压自己的阴部,淫欲羞耻地汹涌,热淋淋的把我浑身浇了个通透。
女人的初次疼吗?第一秒。之后就不同了,明白?就象对自己身体的新的感觉。
那一场禁忌的性事结束,我竟然听得意犹未尽。
陈重把小姨也收了之后,我和妈一起陪他就成了他最多要求的事情。我承认自己已经被他折磨得变态,喜欢听他讲怎样和妈妈上床,有时候他在关键的地方停下来,我甚至会着急,求他继续下去。
三个人有三个人的快乐,看着另外两个人就在自己身边做爱,有旁观的乐趣也有参与的乐趣。旁观时当成看表演,自己做的时候当成是演出,那也是一种新奇的快感。
可是妈妈不比是芸芸,芸芸是小孩子,对什么都好奇,我可以装出一付对她进行性教育的样子,哄着她和我们一起淫乐。妈妈……当陈重的玩具也就算了,我怎么能拿她也当玩具呢?
斗争了无数次,提前拿小姨做了一次试验。
那天拉小姨逛街,对小姨说陈重缠我和妈妈一起陪他上床的事情。小姨红着脸,说陈重也说过要她和芸芸一起的念头。
我说:“不如,我们两个人先陪他一次?”
小姨有些迟疑:“真的就什么都顺着他?”
我苦恼地问:“不顺着他,怎么办?”
小姨就不再说话。
给陈重打了电话,让他来接我。陈重兴致勃勃的问:“惊喜?有什么惊喜给我?”
我笑:“你来了就知道。”
有些话不用说太多,陈重看见我和小姨一起就什么都明白了,一脸色迷迷的笑,我装着无所谓,小姨却羞红了脸。
酒店有陈重常年的包房,我们一起去了那里。夫妻关系去酒店做爱,似乎比在自己家多了一些趣味,不用心疼自己的沙发,我在沙发上顺着陈重好好做了一次。
小姨有些拘谨,没听见她怎样叫床,陈重说小姨有特殊嗜好,要被打才会高潮。看来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变态,我比较下不去手,陈重也有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从后面弄着小姨,随便在小姨屁股上打了几下,算是哄小姨哼出了几声呻吟。
问小姨为什么会这样,小姨说总觉得自己应该受到惩罚。
每个人都需要救赎,小姨说能宽恕她的只有妈妈,陈重说由他来安排,然后小姨变得温顺无比,把陈重的阳具含在嘴里帮他清理上面残留的污迹,舔得很干净。
离开酒店,我知道我想和妈一起陪陈重了。我想看见妈在陈重面前,怎样听话,最后怎样潮吹。陈重吹牛说那很厉害,发出哗哗的声音。
晚上陈重找了一些关于潮吹的A片给我看,我看了很久很仔细,疑惑地问:“这应该是小便失禁吧?”
陈重说:“不,是真真正正的淫水,你妈……和A片里这些,多少还有些不同,你必须亲眼看见才能了解。”
我想,那也许真是种奇观。
第二天去看,陈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妈妈却怎么都吹不出来,陈重最后不得不放弃。但是他发誓,妈妈真的会潮吹。妈妈不承认,但是我看出妈在撒谎。
也许妈只有在黑暗中才更快乐吧。我借口去洗澡,很快就听见妈被陈重弄得尖叫,我在门外停留很久,没有打扰他们。
然后陈重叫:“莹莹快来……看。”
我进去房间,床单湿了大半,妈妈蜷着身子在高潮后发抖,陈重问我:“你看见了吗?”
他还算有良心,挺着硬硬的阳具没有最后射出来。我偎过去:“你还能不能坚持超过三分钟?”
他说:“当然,你要我坚持三十分钟都可以。”
男人都爱吹牛,这个所有人都知道。不过那晚,我被他弄到好几次高潮。
16中秋节的夜晚,回家陪公婆吃饭。婆婆说很好,陈重越来越像个大人,只是最近看上去有些瘦,问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很重。
我不敢说太多话,那真的不能怪我。
吃过饭陪公婆聊天,婆婆叮嘱我们一定要注意身体,尤其是我要绝对保证。
公公旧事重提,问我们什么时候搬回家陪他们一起住,陈重说考虑考虑,公公就有些不耐烦。
我其实很喜欢看陈重和公公吵架的样子,他们两个的脾气都不算很好,不过陈重大多会赢,因为婆婆总帮着陈重。
如果我生个儿子,也许就不用怕陈重了,我可以在一旁帮儿子顶他的嘴。
从公婆家出来,陈重说:“莹莹,原来芸芸是你的亲妹妹,昨晚小姨亲口说的。”
感觉有些惊奇,却也不是惊心动魄,上一代的事,本来就有很多淹没在他们自己的记忆里。
如果芸芸也是爸爸的女儿,那么小姨也算他的老婆吧。
爸爸上辈子肯定欠陈重好多钱,所以这辈子他两个老婆两个女儿,最终都被陈重拿去抵债。
“一家四口都成你老婆了,你高兴吗?”
“莹莹,你看着我。”
月光皎洁,水银一样泄在陈重身上,把他的眉眼映纤毫毕现。我一根一根数着他的眉毛,被他的目光盯得心里一点一点疼痛了起来。
“我一直很孤独,除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那些你之外的所有人,把他们所有的一切都给我,如果没有你陪在我身边,我也会难过得哭出来。”
“所以呢?”
“所以任何时候你说停下,我都会听你的话不再乱跑。”
又一次被他哄得迷失了方向,他总是那么认真对我说话。
于是我就那样相信了。
(执子之手全文完)
续集:死生契阔 第一章: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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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的故事已经结束,而你的故事还在继续。
可是如果有一天,我只是说如果。
如果有一天,你又有些伤心难过的时候,你会偷偷地想起我吗?
——2002年7月3日。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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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冬天非常冷。
初到北京时还是夏天,好象一转眼,那些酷热和温暖都已经消失不见,就像北京从来没有暖和过一样,厚厚的寒冷就把这个城市团团包裹。江玉曾经以为从清田来北京,在火车上度过的那一段时间,是生命中最寂寞的时刻,到了北京以后,才发现每一天都比那个时刻还要孤独。
原来思念一个人是不分距离的,有时候距离越远,思念反而越近。
经常在睡醒的时候,失眠的时候,走路的时候,吃饭的时候,甚至发呆的时候,突然之间眼前就晃过陈重的脸,有色色淫笑的脸,有泪流满面的脸,有微微发怒的脸,还有那些轻轻皱起眉头,孤单着一句话都不说的脸。
然后,江玉心中就狠狠地痛上一下。
已经是2003年元月,临近农历春节。
今年的春节,大概要是最冷清的一个春节了,父母都已经去世,弟弟江帆打电话说,他也不再读书了,去了南方的一个城市打工,春节并不打算回家。仅有的一个亲人,也不能相聚在这个传统的节日了。
孤独或者寂寞,这样的字眼不是简单印在字典里的抽像的词语,而是流淌在浑身血液里的病毒,每一分钟都在全身不同的地方漫游,最后把身心全部腐蚀。
这是他妈的什么日子啊。
过去那两年,父亲病重的日子,去歌厅做小姐赚钱,也没有觉得人生如此沮丧,总会有美好的一天在等着自己……无数次幻想,直到遇见陈重。
在最早认识陈重,他借着江玉的亲吻,眼泪汹涌流淌的一瞬,江玉知道自己可以是他的慰藉。男人可以与貌丑如猪的女人上床,却不会与自己厌恶的女子接吻。那么,早晚可以在他心里占领一寸土地的。
从看见莹莹挽着陈重的胳膊,踏进公司的第一步,江玉的心才彻底凉了下来。陈重幸福的笑容,自己在他身边那么久,一次都没有看见过。一个可以让男人幸福微笑的女子,才能是他全部的天下,自己凭什么再妄想有一寸土地啊。
那一夜江玉失眠,泪水打湿了全部信纸,天亮时江玉最后一次去了公司,把告别信放进陈重的抽屉里。
有莹莹在陈重身边,他永远也不会伤心难过了,离开时江玉这样想。
现在,自己却要永远伤心难过了吧!会是永远吗?会是吗?
……
晚上六点三十,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江玉换好衣服,对着镜子化妆。化妆后的脸自己看上去都有些陌生,给陈重看见,一定会说很丑,可是没办法,谁让歌厅里的灯光都那么暗,如果没有一些脂粉,整张脸都黑乎乎的看不清楚肤色。
做小姐,也要这样被脂粉盖得越厚越好吧,卸了妆才不会在大街上被人认出来。
上班的那家歌厅离江玉住的地方不远,也不算近。出了门发现外面飘起了雪花,这是自己到北京之后第几场雪呢?一共不会超过三五场,可是自己却不记得了,不知道为什么。
恶劣的天气里,所有的出租车生意都很好,没有看见一辆空车灯亮着。也好,省下十元钱可以交今晚的台费。江玉裹紧身上的外衣,自己安慰着自己。
一路都在小跑,厚厚的鸭绒袄里面,只有薄薄的一件露胸长裙,那是歌厅统一做好的工作服,上班时必须要穿的。快点跑到自己上班的娱乐城就好了,那里暖气供得很足,比外面暖和多了。
在歌厅的玻璃门前,江玉停下脚步。
这一路跑来,浑身的血液流通顺畅了一点,嘴里呼出的团团白气,也带了一丝热意。抖抖领口的雪花,踢了踢鞋子上的泥泞,推开厚厚的玻璃门,一阵温暖扑面而来,江玉甩了甩头发,顺手把鸭绒袄的拉链拉开。
服务生小风看见江玉进来,冲她笑了笑:“玉姐,没打到车啊。”
江玉应了一声:“没有,好在也不远。”
小风殷勤地去接江玉脱下的外衣:“玉姐,我帮你去放衣服。”
江玉没有拒绝,把衣服递进小风手里,看见小风开心地笑容,年轻的脸孔上挂了层阳光那样灿烂起来。好象自己的弟弟呢!一种亲近般的温暖在江玉心里荡漾,很想伸手去摸一摸他的头发。
但她只是笑笑,微微冲他点了点头。
这家歌厅并不是太大,只有不到四十间房,但是常来上班的小姐也有七八十人左右,加上所有的服务生大概不下一百人。所有人中间,江玉除了领班的妈咪红姐,只和小风偶尔有过一些交集。
说是交集,也只是最普通的一些对话或者问候应答。
但也因为普通,所以温暖着。就如自己习惯了自己常用的毛巾,牙刷,枕头,内衣,被单,床,台灯,日历……等等所有已经习惯了的东西。
那些普通随着被习惯,日渐散发出美好而温暖的触感,镶嵌进自己平凡的生活,一天一天装饰着流逝的年华,粉饰那一日日苍白寒冷。
没有坐台的时候,江玉不习惯坐在小姐房里面和那些无聊的小姐打牌,有时候会和小风聊上一会,有时候几分钟,有时候会很久。时间长了,出现过这样一些话题:
“我的家乡在福建一个叫元宁的小镇,很小的地方啦,玉姐你没听说过的。
可是我给你讲哦,那里的大海一年四季都格外壮阔,蓝得让人眼睛都睁不开咧;”
“玉姐,我昨晚听见你唱歌,好好听的,你不当歌星真可惜了;”
“玉姐,今天在快餐店吃饭的时候,看到个女孩好象你,可是赶着来上班,所以只能匆匆忙忙离开快餐店了,没来得及多看几眼,唉。”
“你说我像你弟弟?真的假的啊,玉姐人这么漂亮,弟弟一定也长得很帅,嘿嘿!”
“玉姐的家乡清田,也是个很美丽的地方吧?你好象不怎么愿意提起哦!”
……
干净,天真,单纯。这是江玉对小风的看法。
其实小风比自己的弟弟,年龄还大上两岁,也许他是喜欢上自己了吧,从他的眼睛里就可以看出来。自己也有些喜欢他,那样干净的眉眼,那样充满阳光的笑容。不过喜欢有什么用,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孩子而已,自己要的,不是这样一个男孩。
记得看一个叫小悴的人写过一篇文章,里面说过这样一句:怜惜一个人,要么给他未来,要么……干脆忘记。
某日片刻,江玉把这句话转给他听,淡定望着他的眼睛:“小风,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小风眼神变的散乱,在江玉脸上四处游移:“玉姐……其实……我好想拿你当姐姐啦。”
那日江玉抚摸了他的头顶。
……走进小姐房,里面已经坐了十多个小姐,江玉礼貌的向比较熟悉的几个小姐打过招呼,坐在屋角的沙发上去看电视,正是新闻联播时间,没有什么节目可看,只好望着那些新闻画面,无聊地摆弄自己的手指。
红姐领着几位小姐进来,看样子刚刚试过台下来,一眼看见江玉,立刻叫她的名字:“玉儿,你也来啦,走,跟我去试台。”
江玉有些愕然:“我……自己上去?”
红姐说:“是啊,她们都已经试过了,客人看不上。”
江玉心中就有些不快,什么狗屁客人,不就是来吼两声自己的破嗓子,抓个小姐揉弄一阵,还真当是来选老婆呢,那么多小姐都看不上,肯定不是好侍候的主。
刚下来的一位小姐说:“去试一下没什么啦,这两个客人好大方,选上选不上都有小费给,每人二十块,够下班打车了。”
江玉微微笑了笑,当小姐就这么现实,大方的永远是好客人。
她小声问红姐:“不是要出台的那种吧?是的话我就不去了。”
红姐说:“客人说了,出不出台他所有小姐都要看一遍,一个都不能少。放心好了,看样子也不像硬逼着人跟他出台那种。”
走到镜子前看看自己的化妆,跟着红姐去试房,红姐边走边说:“这客人好奇怪,特别问我这里有没有叫玉儿或者小翠的,如果有,一定要我带上去。”
江玉心里跳了一下,有种呼吸艰难的感觉:“是两个什么样的客人?”
红姐笑:“管他什么客人,有小费给就是好客人。”
江玉脚有些发软,走到房门前一把拦住红姐,隔着镂花的玻璃往房间里面看。仔细观察了很久,才有点放下心来,只是两个普通的男人,都三十多岁年纪,跟自己想象中那个人八杆子打不到一起。
进去房间,红姐介绍说:“这位也叫玉儿,我们这有三个小姐叫玉儿,现在还早,只来了两个,两位看满不满意?”
两个男人仔细打量江玉。足足有一分钟,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位说:“请坐。”
江玉被他们打量得心脏怦怦乱跳,仍然强作出微笑:“请问我坐哪位身边?”
客人笑了起来:“不用拘束,随便坐就好。”
等江玉坐定,一位客人问:“请问小姐的名字是不是叫江玉,原籍是清田市的?”
江玉慌乱起来,有种想逃的感觉,抬起头紧张地望着红姐。红姐笑着过来圆场:“哪有这样问人家名字的,来玩又不是查户口,两位先生多来几次,和小妹熟悉了,还不是什么全告诉大哥?”
那人取出一张相片递给江玉:“请问照片上这个人是不是你?”
做了这么久小姐,江玉第一次不懂得怎么说话,手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那是自己放在家中的照片,现在家里已经空无一人,他们是怎么拿到的?摇摇头把照片还给客人,对他们说不是。
站起来想逃,却被一个客人抢前一步拦住门口:“玉儿小姐不要怕,我们只是受朋友委托,帮他找失踪的女朋友。”
江玉摇着头:“我没有男朋友,你们找错人了,请放我走。”可怜巴巴地望着红姐,几乎马上要哭出来。
红姐过去试图调解,客人对红姐说:“我们是警察,我是这个辖区的警长。我们真是在帮朋友找他的女友,绝对没有恶意。”说着拿警官证出来,向红姐证明身份。
然后他望向江玉:“可不可以看看玉儿小姐的身份证?”
坐在沙发上没动的那位客人说:“不用看了,给陈总打电话吧。”
江玉的眼泪在听见陈总两个字的一瞬间哗哗地流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陈重出现在门口,先来的两位男人站起来跟他握手,陈重说:“谢谢。有空去我们清田,我当二位是最尊贵的客人接待。”
拿警官证出来的男人说:“陈总太客气了,财叔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听财叔说陈总在清田也是位权倾半城的人物,有机会再去那里,一定会找陈总聚聚。那,我们就不再打扰了吧?”
陈重送他们到门外,说过再见,返身回来。
江玉低着头,脸上妆容早已弄花,自己都知道鬼一样难看;陈重凝重着表情,大口大口抽烟。
谁都没有认真去看对方一眼。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若有若无响起,仿佛平静,淡淡伤情。
很久,陈重问:“有什么酒喝?”
江玉说:“这里没有你习惯喝的牌子。”
陈重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是啊,在北京不比清田,不是我能说了算,也逼不得老板去买。那么,请问你出不出台?”
江玉说:“我是个小姐,遇到肯跟他出台的男人,怎么会不去?”
陈重叫服务生过来结帐,服务生说老板已经交代,这间房消费全免,想要什么还可以再点。
陈重说:“我们走。”
跟着陈重走到歌厅门口,小风已经小跑着把江玉的衣服送过来:“玉姐要走了?”
江玉“嗯”了一声转过头对陈重介绍:“这是小风,我在这里认的弟弟。”
却不知道该怎么向小凤介绍陈重。
陈重冲小风点头示意了一下,接过江玉的衣服,转到身后帮她披上。江玉僵硬着关节把衣服穿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陈重轻声问:“还有没有重要的东西在这里?全部都拿走。”
江玉摇摇头:“没了。”
推动歌厅的大门,刺骨的冷风扑进来,江玉猛的抖了一下。陈重拦住江玉推门的手,轻轻拥了一下她的肩膀:“外面冷,你等我一下,我把车开过来。”
很小声的一句话,江玉的心一瞬间暖了起来,忽然又有些想哭。
站在玻璃门后,望着陈重去取车的背影,江玉忍不住想推开门从后面追上他,紧紧抱住他的腰永远不再放开。漫天的雪花从天空落下来,歌厅门前的射灯把陈重的身影的线条照得无比清晰,是一个男人可以倾城的轮廓。
“玉姐……明天……你还会不会来?”
“不了,小风。我不会再来歌厅了。”
“那个……是你男朋友?”
“嗯……男朋友,他来接我回家的。”
“那,我以后还可不可以再见到你?”
“可以的。我告诉过你我的老家,一个叫清田的城市。如果你有机会去玩,姐请你吃饭。”
陈重的车在门口停下。江玉最后望了小风一眼,那个大男孩的眼圈红红的,一亮一亮闪着泪光。江玉捧过他的头,在他额前亲了一下:“姐走了,我会记得你,小风,你就像我的弟弟。”
推开门扑进漫天的大雪,江玉没有再觉得寒冷,其实北京并不那么冷,以前是自己误会了这个城市。
坐进陈重的车里,很久江玉的心情都没有平静。车轮偶尔碾过积雪,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陈重的目光盯着前方的路面,眉头微微皱着,看不清他心里是欣喜还是忧伤。
江玉轻声问:“准备带我去哪?”
陈重说:“清田。”
江玉吃了一惊:“开车回去?那么远,你疯了。”
陈重说:“车是北京一位朋友的,我们坐火车回去,先去我住的酒店等。”
他拿出电话拨通一个号码:“喂,我是陈重,帮我订回清田的卧铺,当然越快越好,我等你的电话。”
江玉犹豫了一下:“我还有些东西在北京,一些必须要带走的东西都在租来的房子里。”
陈重说:“先去拿东西,怎么走?”#--iCMS.PageBreak--#开着车路就变得很短。车停到江玉租房的楼下,江玉说:“上来坐吧,我还要洗脸,换衣服,怕你在车里等会着急。”
陈重问:“一起上去,方便吗?”
江玉委屈地说:“有什么不方便?”
陈重嘴角动了动:“我怕你藏个男人在房间里,见你又领一个回家,冲上来揍我。”
一路上隔着操纵杆,江玉一直没有好意思把身体靠过去,看见陈重露出这一丝笑意,终于逮到了机会,伸过手在他肩上轻轻打了一下。
挽着胳膊陈重上楼,打开门让陈重进去,看见屋里地板擦得一尘不染,陈重问要不要换拖鞋。江玉推着陈重进屋,对他说:“都要走了,还换什么拖鞋。”
只是一居室的小套房子,狭小的客厅里空空的,除了一张折叠饭桌两张小椅子什么都没有。江玉说:“你去卧室先坐,我去洗脸。”
洗干净脸上所有残余的脂粉,江玉对着镜子连呼了几口气,这才有些定下神来。从洗手间出来进去卧室,江玉被陈重直直的眼神望得有些不好意思:“看什么,是不是丑了很多?”
陈重轻声说:“这才是玉儿,刚才那个丑死了,我都怕自己认错了人。”
江玉脸烫了一下,拉开布质的简易衣柜,拿了几件衣服出来,看了一眼陈重,有些微微的羞怯。
陈重问:“要不要我回避?”
江玉说:“不用。”
脱去露胸的长裙,江玉飞快地抓起一件胸罩准备换上,陈重问:“内衣也换?”
江玉说:“换。去歌厅不敢自己喜欢的内衣,怕被那些臭手碰脏。”口中勇敢地说起本行,却小心的去窥探陈重的表情,深怕他会厌恶,或者露出不快。心中淡淡的悲凉,忽然想哭出来。
“我一直……没遇到愿意跟他出台的男人。”
陈重的眼神落入江玉的注视里,有一瞬间闪亮,陈重飞快地转过头去,不肯再回望过来。江玉心中多少有一丝安慰,他,还是在乎的。
“其实,玉儿,心干净就是好。”
“身子脏了,心再干净,拿什么证明?”
“我不要什么证明。只要你……在身边陪我。”
一瞬间,江玉以为自己听觉错乱:“陈重,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为什么要我陪你,你不是有……莹莹?”
陈重的身体里剧烈响起了声音,全身骨胳发出一阵爆裂般的脆响,陈重喉咙里低吼了一声,跳起来迅速往卧室外走。江玉凄惶地叫了一声:“陈重!”
陈重站住,背影笔直而僵硬,攥紧了拳头,很久没有松开。
江玉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心中千万遍后悔,告诉过自己无数次,永远不能再从自己口中说出莹莹的名字,难道以前的教训都忘记了吗?为什么还要提,除了莹莹,自己还有那么多话想和陈重说的啊!
“不要走陈重,再让我离开你一次,我会去死的。我发誓再也不提你的老婆了,只要能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
眼泪疯狂地涌出来,把陈重的背上弄出湿漉漉的一片。全身只有一件小小的内裤,却没有觉得冷,或许已经忘记一切了吧,这一刻,无数次在梦中见到的那个人,正被自己紧紧抱住。
陈重也在颤抖。
“我错了陈重,你别生我的气,我永远……都不敢了。”
很久,陈重说:“莹莹……死了。”他转过身,面对江玉,眼睛里似乎有血一样颜色的大雪弥漫,“所以我又在伤心难过了,你愿不愿意再陪我一次?”
江玉惊呆了:“不,陈重……不。”
风雪在陈重的眼睛里一点点蔓延,没有滚烫的泪流出来,只有无边的伤痛渐次绽开。陈重嘶哑着声音说:“你要我再说多少遍?莹莹死了,她再也不要我了!如果你不愿意陪我,就让我走。”
“我怎么会不愿意呢,只要你答应,我任何时候都愿意陪在你身边。”
“那么,嫁给我好吗?我怕你再一声不响就离开。”
不知道心中是悲还是喜。
江玉茫然的点着头:“好的陈重,好的,只要你愿意。”
续集:死生契阔 第二章: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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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你说要我等芸芸长大,娶她回家,当是你还在疼我。
可是我现在不敢看见芸芸,因为每次见到她,我都会忍不住想哭出来。
对不起,我又一次没有听你的话。
——2003年1月24日。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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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踏上清田的土地,江玉有种做梦般的感觉。
从火车站走出来,江玉挽着陈重的臂弯,一路走一路心跳,忽然就真可以挽着他的手走在人群中了,不是做梦又是什么。没有什么行李,很多东西扔在了北京,陈重说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人回来就是最好。
在火车上,江玉问陈重:“你找我,一定找得很难吧?”
陈重说:“没什么事情会很难,只要你学会坚持。我找到你了,不是吗?”
江玉偎在陈重身边,很久没有说话。其实那应该很难,换了是自己,完全是无法做到的事情。原来,他那样在乎自己啊。
离开半年之后,陈重好象有很大的变化,很多时候眼睛里空洞洞的,看不到底,那是他失去了莹莹的缘故吧。可是,江玉想,现在你有我在你的身边,我会像莹莹那样照顾好你,或者比她做得还要好,只要你给我资格。
江玉不敢再提起莹莹,虽然心里充满了太多问题,但是她永远都不会提了,那是一个愚蠢的女人才会去做的事情。
陈重简短地提过两句关于莹莹的死,他们遇到劫匪,莹莹被刺了一刀,正好刺在肝脏上,没等救护车赶到医院就咽气了。
“她好傻,看见刀子居然冲上前面去挡。如果是刺向我,我保证可以抓住那只拿刀的手,我保证。”陈重的手用力在空气中抓了一下,骨节发出咯咯的声音,眼睛里又变得空洞,仿佛什么都看不见。
“凶手,抓到了吗?”江玉小心地问。
“抓了几个嫌犯。可是,那有什么用?我只想莹莹回来,我不要惩罚什么凶手。”陈重的声音淡淡的:“玉儿,我都向你求婚了,心里还想着莹莹,你会不会怪我?”
江玉摇摇头:“怎么会呢陈重,我……很想让你知道,如果可以,我宁肯莹莹永远都陪在你身边。你难受的时候会想找我,我已经很知足了。”
陈重沉默了很久:“玉儿,只有你能帮我,我想把莹莹忘掉。你知道吗,心里牵挂着一个永远回不来自己身边的人,会让人崩溃。回去清田,我们就把结婚证领了好吗?”
江玉用力点头。
……
回到清田的第三天,农历腊月二十二,老皇历上最后一个适合结婚的吉日,江玉与陈重去婚姻登记处办领了结婚证。
没有任何婚礼仪式。陈重的父亲刚升任了市委书记,陈重说不想声张得太多人知道,那会让父亲尴尬。而且这次结婚,之前也没和父亲打过招呼,因为父亲是绝不会同意他现在结婚的。
江玉完全明白,莹莹去世才没多久,中秋节的晚上遇害,这么快就结婚,换在陈重这样一个背景,各种流言会很快传遍清田的街头巷尾。
其实女人很简单,一纸婚书就够了。江玉从来不奢望要求太多,就连与陈重这一纸婚书,都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新房买在清田市开发区,精装修的现房,直接就可以入住。家具用品一天之内就全部添起了,指挥着工人们把从商场运回来的各种家具按自己的意思摆放完毕,江玉有种异常的幸福感。从今天,这就是自己的家。
陈重没有参与新房的布置,去了公司开年度决算的会议。莹莹遇害后,他找猎头公司帮自己请了一个总经理,基本没怎么过问过公司的事情,也根本没有心情过问。现在,陈重说:“自己的生意,还是关心一下比较好。”
江玉是没有意见的,男人总是应该以事业为重,事业才代表着一个男人的成就。
那么家就是代表女人的成就了吧?陈重走之前说:“男人的家是女人给的,玉儿,你准备给我一个什么样的家,我的意见并不重要。而且,对这种事,我完全都不懂,你完全作主就好了。”
现在这个家,能让陈重满意吗?把所有家具擦拭过一遍,江玉累得几乎直不起腰来。心里却是幸福的。是的,幸福,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唯一的遗憾是没有联系到弟弟,他又换了打工的地方,男孩子总是不踏实干活,喜欢到处跑。联系到他就让他回来,如果给他知道姐姐有了现在这样一个家,他一定会很高兴的。过完这个春节江帆才十七岁,还是送他去读花谷,陈重也有这个意思。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江玉很想给陈重打个电话,随便听他说一句什么话,都可以让自己开心的笑出来。
晚饭吃什么呢?江玉终于找出了一个给陈重打电话的理由,妻子问丈夫晚饭要吃什么,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吧,即使他仍在开会,那么身为公司老总,接自己老婆的电话,还会有人抗议吗?
电话拨通,陈重很快就接了:“都弄好了?”
江玉说:“嗯。想问你晚上吃什么。”
陈重笑了笑:“当然是老婆说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江玉说:“我怕做不好,你不喜欢吃怎么办?”
陈重说:“今天你肯定累了,去餐厅吃吧,怎么说今天你也是新娘子,哪能刚结婚就逼着老婆下厨房呢。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去了。”
江玉幸福地微笑起来,新娘子,多么美丽的一个词语。
……
听见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江玉跑过去抢前陈重推门之前把房门打开。陈重站在门口端详,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嗯,女人用心布置一个家,果然是漂亮的。”
江玉接过陈重的外套,挂在客厅的衣架上,心里甜甜的想,这是自己的家,当然要用心布置了。
陈重试了试沙发,伸了一个懒腰,回过头问江玉:“想我了吗?”
江玉站在沙发后面,给陈重做肩部按摩:“想了。”
陈重微笑一下:“聘来的这个总经理能力不错,公司比我以前在的时候正规多了。谈了一下午关于明年融资扩大规模,时机成熟再借壳上市的计划。读过MBA回来是不一样,眼光和策略都不是我这种土老总能比的。”
“以前没想过什么融资、什么上市,觉得对自己挺满意,现在看来完全是井底之蛙。”陈重把头仰起来望着江玉:“玉儿,好象有你回到我身边,我的野心又变大了!”
江玉晕眩了一下,这是对自己最高的褒奖吧,柔和了手上的力度,用心按着陈重的肩膀。
“现在饿吗?”陈重问。
“还没有。”
“那就先休息一下,再出去吃饭。”
陈重的电话响了起来,陈重拿过来接通,嗯了两声,向对方说了地址:“你过来吧,我在家等你。”转过头告诉江玉:“是王涛,开发区派出所所长。你应该认识,以前你在的时候他去公司找过我。”
江玉嗯了一声:“我记得他,我们俩第一次见面,就是他帮你送钱。”
听陈重说让他过来,江玉有些紧张:“陈重,家里水果什么都没来得及买,拿什么招待客人啊。”
陈重笑了起来:“也是啊,第一位客人哦。明天你去买些茶叶水果烟酒那些东西回来吧,钱够不够用?”
江玉说:“够用呢。”跑去拿商场的发票过来给陈重看,一张一张数着告诉陈重都买了什么什么,总共花了多少钱。
陈重说:“干什么啊,我娶你当老婆,又不是请会计。这种事情不要和我说,我最烦听这个,钱不够用直接告诉我就行了。”
江玉说:“我不花什么钱的。”
陈重嘿嘿笑:“那可不行,你现在是陈重的老婆了,记住,以后所有东西都要用名牌,不是名店进都不要进。不然人家会笑话我的。你不想老公被人家看不起吧?”
江玉轻笑了起来:“你这么惯我,万一哪天不要我了,我怎么办?”
陈重说:“你看我是不是那种人?我最疼自己的老婆了,怎么舍得不要。”
他眼睛里闪着疼爱的色彩,让江玉心有点微微酸痛的感觉。江玉喃喃地说:“陈重,我感觉自己好象在做梦似的。”
陈重呵呵笑着:“我也觉得像做梦啊,忽然之间就完全换了一个人。对了,结婚证你收好了没有?别弄丢了,里面还有我一本呢。”
江玉说:“放心好了,我就是把自己弄丢,也不舍得把结婚证弄丢的,那是我的命。”
陈重背过双手,一下子把江玉举起来,江玉惊呼了一声,被陈重搂过沙发放倒在怀里。他的嘴唇亲过来,吻在自己唇上,热热的,带着股让人惊喜的“老公”的味道。江玉一瞬间迷醉,浑身软软的,提不起一丝力气。
门铃响了。陈重放开江玉:“操,那混蛋来得还真快。”
江玉跑去开门,王涛一眼看见江玉,惊奇的张大了眼睛,仔细打量了江玉两眼,走进屋子对陈重笑骂:“好小子,还说什么兔子不吃窝边草,原来被你看上的,都被你金屋藏娇了。我说怎么这段时间你公司最漂亮的一个,怎么找不见了。”
陈重说:“我给你介绍,江玉,我老婆,今天刚领的结婚证,别去外面乱说,这事我暂时不想张扬。”
王涛有些尴尬,冲江玉点点头:“恭喜恭喜。不好意思,事前没听陈重提起,也没带什么礼物过来。”
江玉忽然有些脸红,不知道王涛是否记得最早看见自己是在歌厅里,她曾经坐过他两次台,拒绝过他两次带自己出去开房的要求。慌乱着招呼王涛去坐:“今天刚把房子弄好,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想喝什么,我下去超市里面买。”
王涛说:“陈重家就是我的家,陈重的老婆就是我的……弟妹。不用客气了。”
陈重问:“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
王涛嘿嘿笑:“你一走那么多天,我想你了行不行?前些天一家品牌刀具经销商去找我推销警用匕首,就帮你挑了几把,德国SOLINGEN原厂进口的东西,我知道你爱这个。”
打开王涛带过来的纸袋,陈重饶有兴趣的取出那些刀子,在手上逐一把玩。
最后只留下一把,其余的推给王涛:“就这把我看着还顺眼,别的都太大了,没办法带身上,属于管制品。”
江玉探过去看,是一把刃长不超过十公分的不锈钢直刀,高精度线切割设备切割造型,刃和手柄之间有一个圆形的孔,刚好可以插入食指方便牢牢把握。整把刀带着一点流畅的弧度,亮晶晶的原钢本色,漂亮得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江玉伸手从陈重手里接过来:“好漂亮啊,拿来削水果一定很好用。”
陈重淡淡地笑:“小心点玉儿,这可不是什么玩具。”
江玉把食指插入刀柄的圆孔,学着陈重那样在手上旋转。刀刃扫过指尾,微微感觉一丝凉意,唉哟一声,已经划出了一道伤口。
陈重说:“告诉你不是玩具了。”说着却拿起那把刀在手上玩耍。
刀在陈重的指掌间旋转,似乎变成了一个有了生命的精灵,妖异眩目的在空中舞动,发出嗖嗖破空的声音。江玉紧张的盯着陈重的动作,轻声叫道:“你也小心点,这刀怎么这么锋利?都没觉得疼已经受伤了。”陈重笑:“我玩刀有超过十年的历史,现在它们都是我亲戚。”他抽出一张纸巾抛去空中,闪亮的刀光闪了一下,纸巾凌空横断,破开成两片慢慢漂落下来。
江玉拣起落在地上的纸巾,丢在垃圾筐里,担心地叮嘱道:“还是小心点好。”
“还有件事。”王涛咳了两声,小心地望着陈重的眼睛:“你这段时间反常,老爷子打过两个电话问我要人,说你一趟家都不肯回去,明天过小年,你怎么也得回家一趟吧。”
陈重情绪有些低落,刀子在手上来回旋转,迟迟不肯说话。
王涛说:“老爷子升任书记,本来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可是就你一个儿子却不肯回家,他官做得再大也高兴不起来。毕竟……你身边现在有玉儿陪着了,回家哄哄老人家也是应该的。”
江玉小心地望着陈重,不知道该怎么插言,默默地在陈重身旁坐下来,轻轻挽住他的胳膊。陈重把刀收在掌心,看了江玉一眼,眼睛里又变得空洞洞的,看得江玉有些心疼。
很久,陈重说:“好吧,我明天回去一趟。”
王涛问:“家里……不知道你结婚的事情吧?”
陈重摇摇头:“这个时候告诉老爷子我结婚,肯定又要吵架。目前还只告诉你一个人听,所以出去不要乱讲。”
王涛说:“有道理。反正不在乎一天两天,等一阵子再说也不迟。到时候要大办,我找十辆警车帮你开道。”
陈重苦笑一下:“算了,老爷子肯定会骂我个狗血淋头,你也跑不了。到时候随便摆几桌酒,请请至交亲朋就行了,玉儿也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
江玉眼睛有些湿润,低着头搂紧陈重的胳膊:“陈重,我什么都不要,你肯拿一张结婚证给我,我都已经很……幸福了。”
陈重轻轻抱了抱江玉,对王涛说:“走吧,一起吃顿饭,庆祝我的新生活开始。”
……
吃过饭回来家里,踏进屋里的一瞬,陈重和江玉紧紧拥抱在一起。
吃饭时都稍稍喝了一点酒,淡淡的酒意从陈重变粗的呼吸中透过来,让江玉有些晕晕的,被陈重抱得踮起了脚尖,似乎站立不稳。江玉在陈重怀里软绵绵的想,新生活,就这样开始了吗?
是的,就这样开始了。
陈重去浴室洗澡,江玉在浴室的磨砂玻璃隔断外探头探脑。心里怦怦跳着,印象中陈重的裸体有流畅的线条,近乎完美的腹肌和胸线,就像平面广告中那些俊美的男模特。很想冲进去再仔细看清楚,却不知道怎么迈出第一步。
陈重问:“玉儿,要不要和我一起洗?”
江玉红了脸,告诉自己说,里面是自己的老公哦,那么,一起洗又有什么?
应了陈重一声,在外面脱了衣服,走进去和陈重共浴。
陈重冲着头上的泡沫,看见江玉赤裸的身体眼睛亮了一下,伸手把双人淋浴的另一个出水口打开,让江玉站进去。
水温调得很热,淋在身上有种烫烫的感觉,浴室里的墙壁是整面巨大的镜子,透过镜面望着陈重的身体,江玉原本白嫩的肌肤忽然就罩上一层红润,乳头被热水刺激得挺立起来,涨涨的让人有些不自在。
江玉用水打湿头发,借着水流轻抚自己的乳房,想把自己的翘起乳头稍稍压下去一点,手掌压过乳头,却带来一种奇异的麻痒感觉,反而让粉红的乳头变得更加涨挺。
陈重冲净了头上的泡沫,盯着江玉的身体猛夸:“嗯,好象比以前还要漂亮。”
江玉轻声说:“你的身材也很好啊。”
陈重说:“是吗?男人脱了衣服都差不多吧,也分好看不好看?”
江玉说:“我觉得你这种好看。”脸飞快地红了起来:“我可没看过别的男人不穿衣服的样子。我是说,觉得你的身材挺好,比画报上那些健美选手要顺眼。”
陈重对着镜子展了展身子,骨胳间发出一阵脆响:“那些练习健美的,大都服用激素类药品,一点爆发力都没有。我一直练习搏击,跆拳道,瑜伽,和他们是不同的。”
江玉问:“你也练习瑜伽?好象很难哦,身体扭成麻花那样。”
陈重说:“嗯。莹莹出事后,我参加了一个瑜伽的高级培训,还拿到证书了呢。我不在乎那些证书之类的东西,只想学习一下瑜伽里面的深度冥想,那一段我脑子里好乱。现在瑜伽很流行,你有时间可以去练一下,对身体会有好处的。”
江玉小心地窥视了一下陈重,现在莹莹这个名字,已经变成一处伤口,不要说听见陈重提起,只要瞬间在脑海里飘过去,都能让江玉一阵毛骨悚然。
陈重走过来,环腰从身后抱起江玉:“如果没有你回来,我都不知道自己以后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谢谢你玉儿,肯这样迁就我。”
江玉握住陈重交叠在自己腹部的手,轻轻地说:“我不是迁就你,我是爱你陈重,我真的想永远呆在你身边。不要对我说谢谢这两个字,应该我对你说。”
陈重说:“我们两个谁也不再说谢谢好不好?我们好好相爱,好好生活。”
水流暖暖的淋下来,江玉在陈重怀抱里转身,与他温柔地亲吻。肌肤赤裸厮磨,中间没有一寸相距,却已经没有浓浓情欲流淌,仿佛只有心灵交汇。
直到相拥躺去床上。
一直都是在幻想中与陈重做爱。在江玉一次次春梦里,无数次手淫的时候,脑子里都是陈重清晰的身影,阳具插进自己的身体,他在上面奋力驰骋,好象只要想起那种画面,就忍不住激情上涌,很快可以获得满足。
现在陈重就躺在自己身边,新浴后的皮肤洁净而光滑,头埋在他的颈窝里,男人独特的体香距离自己是那么近,淡淡呼吸就融进了自己的身体里。终于可以体会那种真正的做爱高潮了,总用自己的手拚力厮磨外阴,怎么都赶不上一次充实的插入吧。
江玉心怦怦跳着,陈重的手刚抓住自己一只乳房,下面就流出一阵热流,两腿间变得湿滑,呼吸急促起来。
陈重熟练地抓握着江玉的乳房,仔细感觉乳房在自己掌心弹动的力量,手指挑逗着的乳头,在江玉粉红色的乳晕上画着一道道圆圈,轻声对江玉说:“真漂亮,你我见过胸部最漂亮的女人。”
江玉有些害羞:“会不会比别人的小?”
“乳房的大小并不决定美观,形状才最重要;身体的胖瘦高低也不决定美丑,和谐才足以完美;所以中国自古就有环肥燕瘦这个说法。而且,”陈重说:“对我来说,呵呵,刚刚好就好,让我一手能掌握是最好,视觉和触觉都能得到满足。”
好象,是真的咧!乳房刚好被他一掌抓满的样子。江玉于是羞怯地轻笑。
把玩了一会乳房,他的手开始在江玉身上游移,抚摸过玲珑凸凹,抚摸过青山绿水。一丝丝发梢都没有放过,每一寸肌肤也不曾忽略。他的手指似乎带着热热的魔力,经过一寸就燃烧起一寸情欲,点动一处就弹出一指销魂。
仿佛一路尽是美景。
陈重的手指,敲击过江玉的足踝,然后擦过足背。他真的好熟悉女人的身体,就连平时最不被自己注意的足部被他细致把玩,都可以带来一阵无可言喻的快感。江玉的脚尖不由绷紧,足背在陈重的掌心里弯成了一张小弓。
陈重说:“一个绝美的女人,最媚应该在骨子里。浑身媚骨横生,那才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尤物。玉儿,我一直想如果找不到你,我这一生肯定很无趣。”
“你是不是为了哄我高兴,才这么夸我?”
“怎么会!”
陈重抬起江玉的一只脚,用鼻尖在她足背上滑动:“如果从来都不曾认识你,我绝不会相信,上天肯造出这么完美的一个女人并送给我。上一次你从我身边溜走,是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一件事。”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的身边了,我真的很爱你……陈重。”
陈重在江玉足尖慢慢亲吻,脚趾被他的牙齿轻咬,微痒而酥麻,那是几乎让人崩溃的快感,江玉接近呻吟。陈重的手顺着高高举起的小腿滑落下来,扫过膝盖手指在江玉浑圆的大腿轻轻弹动。
如水滴在湖面滴落,涟漪层层荡开,一圈一圈,无声无息蔓延至全身。
感觉整个腹部都在沸腾,情欲似乎已濒临燃点,稍微一多点温度,就可以让江玉燃烧。江玉喃喃的轻呼:“陈重。”
陈重放下江玉的脚,手掌拨动,把江玉双腿分开。洁白无毛的阴户暴露出来,早已沾满点点露珠。江玉没有觉得羞怯,只有快乐或者冲动,配合着陈重轻轻的牵引,尽量把大腿分开。陈重说过,他最喜欢天生光洁的阴部,感觉芬芳干净,美若幼童。
现在他一定在细细欣赏自己阴户绝美的呈现吧。江玉闭着眼睛,兴奋得双乳微微颤动起来,乳头硬得像破土而出的种子,拚命朝着空气中绽放。
陈重的指尖落下来,点上胀胀的阴唇,沾一点上面凝聚的淫液,然后在两条肉棱上缓缓滑动。自己看不清那里是种什么颜色,或许是洁白两瓣,又或许已经充血殷红?他必定是喜欢的吧,不然为什么从手指透出那样的迷恋。
男人的手指终是与自己偷偷触摸的感觉不同,指节粗长了一点,蕴含着巨大的力量,无论多么温柔的一份柔情,也带着透骨的狂野。两瓣肿胀的阴唇被拨弄得裂开,身体里丝丝热气透出细小洞孔,向外喷吐成雾,又有春水潮涌,流入狭窄的臀缝。
双股间变得滑腻无比,每一丝细小的臀部收紧都能感觉自己的情欲已经怎样泛滥,那是江玉记忆中最严重的灾情。
陈重手指微微探进敏感洞孔,只是短短一段指节侵入,江玉就几乎神志崩溃,20多年时光流淌,就连自己手淫至最后疯狂的时刻,也不曾把手指如此勇敢的弄进身体这样清晰感觉。处女情结带来的压力,从少女时最早的情欲萌动重重背负到今天,终于等到了完整释放的时刻。
江玉几乎要迎着陈重的手指,把自己的全身狠狠地撞过去。胯部不由自主的挺动了一下,臀部抬离床面的一瞬间,刺痛清晰的传来,一直是传说中的破体之痛,终于在这一瞬间得到证实,江玉阴道猛力收紧,把陈重的那节手指用力牢牢套住。
陈重手指旋转了两下,勾动嫩嫩肉蕾,轻轻抽离出来。疼痛稍纵即逝,洞孔合拢,顿时酥痒一片。
他的指尖研磨上阴户顶端胀立的阴蒂。那又是一阵让人痉挛的快感,江玉的双腿不禁并了一下,小腹猛然凹陷下去,瑟瑟发抖般弹动。实在不愿再艰难地煎熬下去了,有听说女人的初次,疼痛只是一秒,之后就是天堂。
那么,让天堂快点到来好吗?
可是该怎么向陈重要求呢?这种事情,要女人开口说出来,怎么都不太好意思吧,仿佛自己淫荡。
“哦!陈重……”
余音堵在了喉咙里,有片刻清醒,江玉不敢再叫出来。
陈重轻轻问:“我要上来了,好吗?”
江玉心中一阵狂跳。“嗯!”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要不要……拿条毛巾垫在下面?”
陈重轻轻地笑:“为什么要垫毛巾,印上落红给别人看吗?我知道玉儿是最完整的给我,这不就足够了?”
那……他说足够,当然就已足够。
把双腿轻轻分开,容陈重腾身压上,先是胸腹相接,然后耻骨相磨。江玉偷偷抬起双臂,手落在陈重腰间,慢慢把他抱紧。
——碧玉破瓜时,为郎情颠倒。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
说的是啼声初试,说的是佳境新尝。女人才更加期待着洞房花烛吧,守了这么久,其实是因为太过于向往。前后做过两年小姐,一直不肯投身嫖客,即使有遇到自己看着顺眼的客人,只要幻想起今天这一刻,就再也不肯投降。
幸福得来是需要坚持的,江玉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做过小姐有什么可怕的,终有一样东西,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现在,幸福不是已经被自己牢牢抱住了吗?
手掌间陈重身体的温度变成炭炉,透过掌心柔软的触摸燃烧自己起全部的情欲,他的阳具停在敏感的洞口,蓄势待发般蓬勃着力量。想低声求他温柔一点,却又仿佛更期盼是雷霆一击。
春水淋漓着浇下去,陈重阳具的顶端想必被淋得通透,蜻蜓点水似的一下下接触,在脑海里幻化成一片滑腻顺畅的璇旎风光。江玉忍不住轻轻扭动腰肢,用发烫的整个阴部,迫切地感觉陈重阳具的粗壮与坚挺。
阳具一层层顶进阴户,有种裂开般的新奇感,求他快还是慢点?江玉自己也说不清楚。思维接近空白,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
一瞬间疼痛袭来,一秒钟还是两秒,或者又很漫长。
江玉轻叫了一声,手指抓紧沉重背上的肌肉。身体奇异般的被充实,如同被霎那间注满的水袋,一股厚重的力量在整个身体里面流淌,仿佛裂痛隐隐传来,周围的世界一片鸟语花香。
应该是最美一瞬吧,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绮丽景致。
陈重一声低吼,身体拚命顶动;痛并快乐着,江玉欲拒还迎。
一共有过多少次起落?几次还是十几次?甚至没等江玉鼓起勇气,迎着陈重的撞击挺动一下小腹,一股热流从陈重阳具喷射,注进江玉的体内,江玉有些茫然,弄不清发生了什么。难道……就这样结束了?
陈重大口喘气,额头汗水淋漓,艰难地对江玉说:“我……”
他抽身退下去,仰面躺在床上。江玉勉强着支起身体,白色的精液夹带着一丝血迹从身体里淌出来,让江玉恢复了一丝清醒。抓过纸巾接住股间流淌的浊液,心中空荡荡的,似乎找不到方向。
陈重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忽然就不行了。”
江玉轻声说:“为什么说对不起?我……什么都不懂,怎么了?”
陈重为难的说:“以前不是这样子的。我心里憋得厉害,感觉身体一点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江玉把自己偎依进陈重的怀里:“陈重,没关系的,你别不开心,我很满足,终于把自己完全的交给你了。”
很久,陈重说:“谢谢你,玉儿。”
江玉嗔怪地打了陈重一下:“又这样说,不许你这样和我说话。”
陈重抱过江玉亲了一口:“嗯,以后不说了,老婆大人。”
把床头的灯光熄灭,江玉缩进陈重的怀里。下体火辣辣的痛,却又带着一丝丝麻痒,陈重身上好闻的那股男人体香好象怎么也驱散不去,让身体深处变得无比空虚。江玉的双腿不敢再并得太紧,那会想让她想要手淫。
单看陈重的身体,从头发到脚趾,无处不是精力弥漫,举手投足间都有力量好象要爆发出来。可是盼望已久的极致快乐,却在洞房花烛的夜里打了一个大大的折扣。也许这就是理想和现实的差别吧,从来没有十全十美的人生。
江玉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淡下来,让心跳接近正常。能这样躺在陈重怀里,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也许,以后陈重的表现会渐渐好转,他自己不也说,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吗?
性不是幸福的全部,以前不是,以后也永远不会是。
续集:死生契阔 第三章: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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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重,在身体背叛的最后一秒,眼前闪过了你痛苦的样子。
我哭了,因为懊悔对你的不忠,或者是痛恨自己的软弱。我是爱你的,我深深知道,可是有种看不见的力量逼使我屈服,我只想体验一次,真正的美好性爱是什么样子的。一次就足够,这辈子只要让我拥有一次,我就再也不去想它了。
今后我一定好好做你的老婆,这是第一次,我发誓也是最后一次。
——2003年5月15日。江玉
************************************春节过去,陈重变得忙碌,回家也都在看一些关于融资、上市之类的资料书籍。
“我要努力让你成为清田市第一小富婆。”很多次陈重一边翻看着资料,一边这样对江玉说。江玉就幸福的微微笑着,从背后搂住陈重的脖子,乳房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表示对他的奖赏。
陈重怎么看都是那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他身体迷人的轮廓线条,举手投足间与众不同的傲人气度,包括呼吸间淡淡的气息,无一不让江玉深深迷恋。每次随他出去,挽着他的臂弯行走在任何地方,江玉都会意犹未尽的骄傲起来。
唯一的一点遗憾,就是在做爱的最后关头,陈重总是迅速崩溃。
其实在性爱开始的部分,陈重的表现是一百分,他知道江玉身上任何一处敏感的地方,手法娴熟而细致,轻易就能让江玉燃烧起来。可是一旦等到插入,却再也力不从心,最短时间的一次射精,江玉在心里默念不会超过30秒。
那是一种病态吧,大家常说的早泄。
很想劝陈重去看看医生,江玉终于忍住没有他提出来,这种事情去看医生,男人都会觉得丢人吧,何况是陈重这样一个死要面子的男人。
江玉宁肯在他面前装做什么都不懂,仿佛他的早泄天经地义。
天气一天比一天变暖,衣衫一天比一天单薄。
江玉没有因为床上那最后一分钟不满足而觉得后悔,陈重的优秀是其无与伦比的,最重要的是他爱自己,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他都对自己呵护有加。
5月份的时候陈重去北京谈一个合资项目。
一行人多,陈重问江玉愿不愿意自己留在家里。几个月下来,江玉微微胖了一点,为此颇为苦恼,这段时间正去一间瑜伽馆练习瑜伽,刚练出一点趣味,也就没有缠着他要同去。
婚后第一次独处,原来也很自在。白天去练练瑜伽,晚上回家看看影碟电视,并没有特别孤单。
陈重走后的第三天,江玉意外地接到了小风的电话。
从北京回来清田,江玉一直保留着在北京用过的手机号码。最早时候是因为没有及时联系到自己的弟弟江帆,怕换了号码之后他会失去和自己的联系方式。
联系上江帆之后,一时没找到合适的新号码,也就没有更换。
电话里几次叫江帆回来,江帆都不肯,说没心情继续读书了,现在正在南方一家汽车修理厂当学徒。江玉和陈重讲起江帆的事,陈重说:“男孩子多磨炼一下也好,如果他真弄懂了汽车,过几年等他成熟一些,我们开一间4S店,交给他去打理。”
江玉觉得陈重的话不无道理,自己也算读过大学,最终还不是去做小姐。人的际遇很难说,既然江帆坚持不同意读书,那么进去学校,还不是混日子?江玉不再坚持要江帆回来,要他去银行办了张卡,不时存些钱给他,叮嘱他生活不要太苦太累,姐现在有钱了。
“玉姐,原来你一直没有换电话……”小风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是啊,你也不打给我,我不肯换就是在等你打给我呢。”听见熟悉的声音,江玉忍不住和小风调侃。在北京那段孤单的日子,和他相处时间的最多,离开这么久再听见他的电话,竟然有几分格外亲切的感觉。
“玉姐,你……我……”
小风,他还是那样单纯的一个男孩子啊。江玉微笑了起来,笑着问他:“有没有想玉姐?我可是经常想起你哦!”
“我天天都在想。”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江玉楞了一下,想起过去小风在自己面前殷勤的模样,心头暗暗升起一阵暖意。
“玉姐,你没有生气吧?我……是拿你当姐姐想的。”
“我怎么会生气呢,知道你会想我,我心里很高兴。”江玉的声音变得温柔,他应该是真的想吧,早就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对自己的喜欢,只是自己一直当他是个小孩。
“对了玉姐,我刚才看见你男朋友了,就是接你回老家的那个人啊,他跟一群人来我们歌厅唱歌。我想向他打听你的消息,他告诉我你现在仍用着原来的电话。”
“陈重?现在在歌厅唱歌?”
“是啊。我听见人家叫他陈总,他们在8号房。”
“他有没有叫小姐?”
“有吧,他自己没叫,是请客的几个人帮他叫的。玉姐,我乱说话了,你别生气啊。他很规矩的,坐在那唱歌,一点动手动脚都没有。”
江玉有些委屈,规矩干嘛去那种地方?想想自己都是从那里出来的,第一次见到陈重就是在歌厅,这样小气就是自己不对了吧。可是……那是自己的老公,说不委屈,真真是在骗自己。
“小风,你帮我盯紧他,如果他不老实,你要告诉我。”
“嗯!玉姐……我也想回家了。你不在这里,我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回家之前,我想去你们清田看看你,你说行吗?”
江玉几乎没有犹豫:“当然可以啊,我答应过你,如果你来清田,姐要请你吃饭的。”
“谢谢玉姐,等我过去,就打你的电话好吗?”
“嗯!”
挂断电话,江玉开始为陈重去歌厅郁闷,那里面的小姐,没有几个不是淫荡贱货,看见顺眼的有钱男人,恨不得像苍蝇一样叮上去。陈重呆在那里,他肯讲规矩那群小姐也绝对不会和他讲。
想打个电话提醒一下陈重,电话拨了一半江玉最终又放弃了,男人在外面,应该有身不由己的时候,那么多朋友在,这样做不是害他丢了面子。
有时候女人的世界,真的很委屈。
……
几乎可以想象,小风是在得到江玉的同意之后,就迫不及待地踏上了来清田的行程。江玉接到他出站,是第二天晚上八点。
人潮流动,小风拎着简单的行装,在出站口四处张望,五月的天气已经很暖,车站广场的风吹动他薄薄的衬衫,让他的身形看上去有些单薄。
江玉走过去,微微笑了起来,轻轻给了他一个拥抱。
小风的脸在广场的夜灯下变得通红,江玉去接小风手里的行包,小风拒绝着:“玉姐,我自己提就好了,那有男人让女人拿东西的。”
江玉笑着说:“你是男人吗?我看也就是个大男孩吧。嗯,好象还很重,那我就不和你争了,走,姐先带你去吃饭。”
带小风坐进清田最豪华的餐厅包房,小风不安地对江玉说:“玉姐,不用这么隆重吧?这里好象很贵的样子咧!”
江玉望着小风笑:“你怕姐请不起吗?”
小风说:“当然不是,玉姐的男朋友看上去很有钱,是很大的老板吧?”
“不算,只是个很小的老板。嗯……我们结婚了,他现在是我老公。”江玉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每次对人说起陈重是自己的老公,她都忍不住要从心里骄傲到脸上。
“哇!恭喜玉姐啊,他……看上去很配你的。”
一口气点了好多菜,小风连声叫够了:“我知道玉姐现在不怕花钱,可是也用不着这么浪费啊。”
江玉说:“弟弟那么远过来看我,我当然要做的像个当姐姐的样子。”
菜慢慢送上来,摆满了整张桌子,江玉自己看着都有些愕然,好象……有点暴发户的味道吧?自己是怎么了,想证明什么呢?今天的豪阔还是幸福?而这两样,都不需要张扬才可以被别人看见吧!
眼前的小风,看上去仍是那样一张单纯干净的面孔,带着海水从小冲洗到大的清新味道,记得他对自己说起过,他家乡的海水,蓝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小风被江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玉姐,你怎么这样子看我?”
江玉说:“小风你长得比女孩子还干净呢!嗨,你知道吗,在北京的时候,一起上班的女孩很多都喜欢你,记得那个叫露露的,整天叫着说,如果她有了钱,一定把你包起来养着。还有那个思思……”江玉忽然有些心跳,和陈重在一起,自己从来不敢提起以前的任何事情,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但是那些,总归是自己的历史,是生命中的一部分,永远割不去的记忆。也只有面对那个时候的朋友,这些话才可以随心所欲的畅快倾吐。
小风不好意思地笑:“那个露露是神经病,总拿我们服务生开玩笑的。再说她长那么丑,我才不会要她咧。”
江玉叫了一声:“哈,看不出小风眼光还挺高的,露露那么漂亮的女孩都看不上,那你觉得什么样的女仔才算漂亮?”
小风说:“赶上玉姐一半才算漂亮,不过算啦,能有玉姐一半漂亮的女孩,又轮到人家看不上我了。”
女人都会爱慕虚荣,会比较喜欢听见别人恭维吧?尤其是像小风这样一个带着干净漂亮面孔的男孩,带着那样虔诚着目光恭维自己,江玉不由得有些意犹未尽的欢喜。
吃过饭领小风去酒店开房。开发区新建的星级酒店,服务和房价在清田都是最高的档次了,小风又不停地叫着浪费。
江玉说:“你没见过暴发户吧?姐现在就是暴发户,不要扫我的兴致,OK?”
小风不再坚持,跟着江玉走去房间,一路默默无语。
进去房间,小风吐了一口气:“玉姐,我从来没想过,我也会有机会住进这样高档的地方,一晚上的房费,我要辛苦一个月才能赚到,还要是运气好的一个月。”
江玉笑了笑,天壤之别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忽然之间自己就像在天空飞翔。
过去那些为了赚钱不得不背负的艰苦,今天已经和自己远远的再见了。
幸福的滋味是什么呢?就是想起那些苦困的时光,忽然骄傲地笑出来的一瞬吧。
小风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是玉姐跟着,自己去前台说要开房,那些服务生们一定都不会相信。”
打量了小风几眼,江玉说:“可是小风穿什么都好看,年轻的男孩子,越是简简单单就越显得亮眼睛。你知道吗小风,你真的……很像我的弟弟。”
抬手看了看腕间的手表,已经快接近十一点,江玉冲小风笑了笑。
小风问:“玉姐要回去了吗?”
江玉说:“嗯,你也该累了,好好睡一晚,明天,姐领你在清田好好逛一下。”
小风说:“那我送玉姐下去吧。”
江玉说:“不用,我自己下去就好了。”回头看了小风一眼,他眼睛里闪着恋恋不舍的一丝光亮。
“玉姐,”小风的脸涨的通红起来:“你可不可以……再抱我一下?”
江玉轻轻抱了抱小风,一秒还是两秒,江玉迅速放开:“嗯,再见。”
家距离酒店并不远,从酒店大堂走出来,江玉没有叫车,一个人踩着街灯下的影子,慢慢往自己住的公寓走。五月的夜风已经很暖,吹得外套轻轻飘动,透过薄衫滑过自己的肌肤,痒痒的似乎情人的抚摸。
江玉的脸莫名其妙烫了起来。片刻前那短暂的拥抱,腰间被小风手掌轻轻碰触的地方,这时候竟然火一样炙热着,似乎非要用手拂两下才能让自己变得自然。
小风的手分明带着一丝重重的力量,没有任何预兆就把江玉更紧地搂向他的身体。那一瞬间,没有防备的江玉重心前倾了一下,乳房撞在小风的胸口,清楚地感觉到了他心脏深处的狂跳。
而他触在自己小腹的那个地方,好象……膨胀?
竟然被那简单的一次身体接触,弄得心乱起来。衣衫单薄,江玉知道那不是理由。
前后去歌厅上班,做小姐的时间叠在一起,接近两年左右。被男人突袭般的抱进怀中轻薄,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乳房身体肌肤赤裸裸接触男人们的触摸,变成饮水般平常。神经被那无数词粗鲁野蛮的侵犯变得麻木,身体似乎注入了陌生人的灵魂,好象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心跳过吗,当然没有。如果曾经心跳,也是在为自己担心。
可是刚才是怎么了?
像是无法拒绝季节的到来,像是夜风从寒冷变成温暖,生命的痕迹潜入路旁爬墙的青藤,浸透一些绿色,在心头结起迷乱阵型。
小风是弟弟吗?江玉知道并不全是,那么拥抱就是自己默许的暧昧;从拥抱才开始吗?也许只是牵强借口,从答应小风过来清田,已经藏了暧昧意味。如果不是陈重远离,江玉是绝不会答应他过来的。
虽然过去那些日子,彼此相处得很好。但是在江玉心里,有关歌厅生涯的一切,都是自己永远不想提起,也希望所有人都能完全忽略的一段记忆。为什么答应小风过来,不是值得玩味,而是颇值得玩味。
小风说想见自己。自己想不想见他呢,恰好在陈重离开清田的日子?
回到家脸上仍在发烫着,江玉脱去衣服,站在浴室里的镜子前面,望见自己一双乳头蓓蕾欲放般娇然挺立,情欲淋漓着从双股间流淌下来。
从离开酒店,乳头就一秒钟也不曾停止充血,江玉自己知道。
……
本来江玉不打算起那么早。
昨晚几乎完全没有睡好,调了很低的水温淋浴很久,江玉才从迷乱的情欲沦陷中挣扎过来,然而也驱除走了困倦,躺在床上很久都无法入睡。
冷静下来去想,小风这次过来,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毕竟情欲在自己心底怎样燃烧,是一件很隐秘的事情,只要自己不说出去,没有人能够看见。
就像别人看不见藏在陈重背后的早泄。在其它人眼里,陈重在床上应该是个很厉害的男人吧,无论从他的年龄,还是从他的体格上看。就连他的阳具,在勃起的时候,无论是外观还是手感,都是那样坚铤而有力,仿佛能刺穿任何女人的身体。
除了插入后的表现。
每一次江玉都装着很满足的表情,甚至在陈重插入自己之前,已经故意表现出自己接近高潮的样子,仿佛他只要插入一秒,自己已经飞翔。
无数次,陈重问:“玉儿,我是不是很没用?”
江玉说:“哪里有,老公是最棒的男人。”
装到自己都以为那是真的,可是陈重却说:“我知道玉儿,不是这样的,我也曾经棒过,最棒应该是什么样子,我心里清楚。”
最近,陈重已经变得不怎么敢轻易把阳具插入江玉的身体。那一刻他是无力的,带着力不从心的尴尬,苦恼着从江玉身上爬下来,满面沮丧的颜色。
没有责怪,那根本不妨碍自己爱他。江玉说:“陈重,相信我,我没有觉得不够。”
“玉儿,我想做到最好,在自己的老婆面前,我希望自己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
陈重更加倍的在金钱和日常小节的呵护上对江玉弥补,永远和颜悦色地对江玉说话,永远在过马路的时候紧拉着江玉的手,吃饭时把江玉爱吃的菜一样一样夹进江玉的碟子里,常常把江玉弄得微微的心疼起来。
来自老公的爱,就是那样一点一滴的让人感动着。性不是唯一,当然也无需是唯一。
冷静下来之后江玉变得坦然,并不会发生什么事实上的出轨,偶尔的心虚而已,情欲在自己的身体里流淌,就像血液循环那样自然,偶尔一次乳头被刺激得挺立,下面淫水潮涌,根本与其它人没有关系,小风很快就会离开,彻底从自己生命中清除。
天涯一方,永远不会再见。过去都可以当他是个孩子,现在也仍然可以。
清晨时江玉被床头的电话铃声叫醒。陈重打回来的,只是简单的问候,顺便告诉江玉北京的刘董今天要拉他去参观一个专业的车展,问江玉喜欢什么型的车,等事情办完就买一辆开回清田。
江玉说不用,自己现在连驾照都没拿到,还是等拿了驾照再考虑买车的事情好了,何况从北京开车回来,那不是会很累?陈重说也好,在电话里叮嘱江玉要注意身体,他会尽快处理完事情回来清田。
挂断电话,看看座钟才是早上七点。
昨晚放进香炉里的熏香已经燃尽,淡淡的熏香弥漫在房间的空气里,让人懒懒的打不起精神。那些熏香王涛前些日子送过来的,从泰国进口过来很昂贵的一种,江玉很喜欢它淡雅的味道,已经养成了习惯在入睡前燃上一炉。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清晨,那淡淡的熏香突然像一抹勾人魂魄的淫药,让江玉有种懒洋洋的冲动,想偎进陈重的怀里,让他紧紧地抱着自己。已经无法再入睡,江玉的心脏不安分地跳动,脸又莫名其妙涨红起来。
是因为刚才做着的那场梦吗?一场男女情事的春梦,梦里的男主角是小风。
春梦江玉当然曾经做过很多次,那些在梦里出现的男人,更多是一些模糊的影子,醒来几乎回忆不清细节,是怎样发生或者结束,所有的过程都很朦胧。
但是刚才的那场春梦,也许是被从梦中突然叫醒,电话挂断,一切镜像仍然清晰地在脑海中翻腾,小风的赤裸的身躯和自己在床上纠缠,无边的春色涟漪般在那张大床荡开,快感像沉入湖底的鱼,潜入丛丛水草中穿梭。
小风的阳具在脑海里的残留,是洁白的一条,好象是玉杵般的光洁圆润生机盎然。跳跃勃起插入抽出,江玉的小腹变得空荡荡,无论怎样并紧双腿按压小腹,都不能填补那来仿佛自生命深渊的空虚。
应该起来去冲冷水。要冰冷的水,最好把全身都浇成冰凉。
冲进浴室,却是疯一般刷牙洗脸,用最快的速度穿好外套,然后从家里出来。很短的一段路程,江玉仍第一时间拦了辆出租,去了小风下榻的酒店。
开发区新扩展的街道是清田最干净的。
坐在开往酒店的出租车里向外看,路两旁的一切都像是静止的,只有脑海中翻腾的思绪变化成微弱的风景。
我一定是疯了!江玉艰难地想着。
如果不是疯了,现在自己在干什么?按响小风房间的门铃,江玉才有些清醒。可是似乎已经没有退路,几乎在门铃刚刚按响,房门就已经飞快打开,小风出现在眼前。
江玉勉强微笑:“还在睡?该起来吃早餐了。”
乱乱的头发,敞开着的衬衫。小风愕然地惊喜着,那是一个男孩不善隐藏的情绪,慌乱中扣错了衣扣,满脸迷茫的笑容。
“对不起玉姐,昨天我很晚才睡着,你先等等,我去洗脸。”
洗手间哗哗水响,水杯的叮当声,牙膏的泡沫在口腔种飞速滚动,清水敷面的匆忙……一切被江玉在脑海中描绘成清晰的图像,仿佛就在眼前晃动。
床上散乱的被褥,似乎保留了小风身体的形状,那一场春梦,是在这张大床上上演的吗,还是世界上任何一张大床?男人的味道在房间里无声流动,透进江玉的呼吸,江玉的手掌抚摸过床单,上面还残留着小风暖暖的温度。
“玉姐,你怎么不先坐啊?”不知什么时候,小风已经洗漱完毕。
江玉飞快地的收起自己的手,装成拂平床单那样的动作,顺势在床上坐下来。床垫很柔软,像湖水一样柔软吗,像梦里那样一个湖面吗,身体无声地下沉……湖底长满了水草?
小风手上拿着毛巾,擦着自己脸上的水滴,额前一绺沾了水的头发垂下来,为什么那样简单的一绺湿发落入眼睛,好象都在挑逗视觉啊!江玉有种想逃的感觉,错了,完全错了,这是一幕污秽的幻像,或者说成可耻更为恰当。
“小风……”
“嗯?怎么了玉姐?”
“你的扣子,扣错了呢。”江玉从床上站起来,坚决地告诉自己,必须要抓紧时间离开,不能在这样封闭的环境里继续停留,孤男寡女,寂寞暗室,发展下去会很危险。“快点弄好,我们出去吃早餐。”
小风尴尬地把衬衫的扣子解开,白晰的肤色让他的身躯看上去有些单薄。他的胸膛没有陈重那种精力弥漫的强健,腹间也看不到优美的块状肌肉流动,只是简单的白晰肌肤,胸骨隐约地闪现。
他的阳具应该也是那样一种玉白颜色吧,像自己在梦里看见那样?江玉的思维有些短路,断断续续,走走停停。
“我都找不到衣服穿咧,跟玉姐一起出去,好象穿哪一件衬衫我都配不上你啊。”小风弯着身子在自己的行包里翻拣,一件件衬衫翻出来,又一件件再塞进去。
江玉有一阵没有说话,心中有种很煎熬的挣扎。
“这件,你看怎么样?”小风拿起一件在身上比画。
“还行吧。其实……无所谓穿什么,都是一样的,我都说过小风是帅哥了。”
“我还是想让玉姐心里高兴点,以后再想看见玉姐,恐怕会很难了。”
不是很难,而是再也不会了,江玉暗暗在心里说。深深吸了一口气,江玉飞快地吐出了一句话:“小风,你还是走吧,现在就走。”
小风楞住了,回过头惊讶地望着江玉,眼睛里慢慢地充满了忧伤。
江玉说:“别这样小风,我……不是狠心要赶你走,但是这样,你会害了我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风摇着头:“不,玉姐,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我永远都不会害你。”
小风转身的一瞬间,有一滴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滚落,滴在他刚挑出来的那件衬衫上面。他把衬衫塞进行包:“对不起玉姐,我打扰你了。”
江玉微微地难受起来,对小风而言,这是很深的一次伤害吧。她走过去站在小风的身后,抬起了手,却没去放上他的肩头,她心里明白其实任何安慰都是没用的,答应小风过来清田,从开始就已经错了。
小风转过身来,手里提着简单的行囊。他的眼中泪水犹未停止,疯狂地冲刷着他苍白的脸颊。
他说:“玉姐,有一天我发了财,我一定回来找你。”
江玉艰难地说:“小风,你误会了,不是你发不发财的问题,而是,我很爱我老公,你明白吗?我爱他,他有钱或者没钱都不重要,而是我爱他,哪怕他变成世界上最穷的穷光蛋,我都不愿意离开他。”
小风说:“以前你对我说,怜惜一个人,要么给他未来,要么干脆忘记。我就想,如果玉姐肯问我要那个未来,让我去做鸭子养活玉姐,我都会答应的。可是我怕你看不起我,所以就没有那样告诉你。”
肯卖身去养一个人,这是最坚决的一种表白吧,清澈的表白,不带一丝污秽。
“小风,你……”
“我知道的。玉姐你不要再说下去,我是孩子是吗?今年我十九岁,我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很傻。我这就走了,走之前,你能不能最后抱我一次?”
江玉没有拒绝。有什么理由去拒绝这样一个请求呢?自己的怀抱,如果可以给一个人温暖,而那个人正因自己的错误决定承受着如此的痛苦,给他一次拥抱又有何妨!
靠近过去,张开双臂。
小风的包掉落在脚下,用力搂住江玉的腰肢。江玉的骨头咯咯地响了起来,感觉自己的腰都要被他抱断。小风的头低下来,泪水打湿了江玉的脸,江玉困难地呼吸,无力从他怀里挣脱出去。
小风的嘴唇亲过来,吻在江玉唇上。
十个女人有九个相信,从第一个吻,就可以了解这段感情的全部信息。江玉清晰地感觉到小风内心的绝望,这本就是一份黑色的感情,从这一吻开始,已经是无底的深渊。
唇齿相接,小风软软的嘴唇有让人酥软的力量。拥抱却更加疯狂,乳房被他的胸膛挤得要炸开,乳头硬硬地硌进肉里。
江玉说:“不!”
身子被小风抱了起来,他单薄的身躯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一下子把江玉压倒在床上。
江玉说:“不……”
没有什么拒绝的声音再可以被听见,衣衫被飞快剥开,胸衣暴露出来。黑色轻纱的罩杯,隔阻不了任何一种触觉,小风的嘴唇落在乳房上,剧烈地炙热,乳头似乎要顶破胸衣,被小风用力含住。
任何一种快乐都决定一种疼痛。心深深地痛了,肉体却开始投降。江玉开始闭着眼睛流泪,双手抱住小风的头部。
胸罩被小风顶至胸前,双乳颤颤地抖动,被一遍遍亲吻,和双手慌乱的抓握。与陈重完全不同,小风所有的动作都那样杂乱无章,有时候狠狠地一下,有时候又半天找不到重点。但是江玉就这样被突然地燃烧,股间淫水泛滥。
小风的手探至江玉的腰间,摸索了半天都得不到要领,怎么都不能把江玉腰上的拉链解开。江玉推开小风的手,轻轻一拉,长裤应声裂开。
一瞬间江玉下身变成赤裸,内裤随着长裤一并被褪去,抛到床脚。
江玉闭上了眼睛,无力的说:“去把拒绝服务的牌子挂在门上,检查一下门锁是不是完全锁好。”
小风从江玉身上腾起。江玉解去上衣,飞快地把身子躲进被褥,
房门轻响了两声,小风迅速地返回来,被单猛然掀起,赤裸的娇躯暴露在空气里。江玉缩成一团,背朝着小风不肯转身。小风的身子压迫过来,笨拙地扳着江玉的肩头,扳了两下不见成成效,手顺着江玉的肩窝滑下来,落到江玉的乳房上。
小风的抚摸是粗糙的,带着饥不择食的慌乱,在江玉身上来回游走,完全没有任何规律可循。江玉始终不肯睁开眼睛,身体在小风的胡乱抓弄下微微发颤,那种完全不懂女人身体的抓弄,好象带着另一种让人疯狂的力量,每寸移动都带来一寸皮肤的战栗。
终于落在自己肥满的阴唇上面。早已经流满了水,小风的手掌一瞬间被那些淫水沾满,摸在股间感觉滑腻腻的,手指充满好奇一样的探索。
江玉把腿分开了一些,小风的一根手指插了进来,江玉用力把它夹住,阴道贪婪地收缩,像婴儿的嘴唇捕捉到奶头。轻微的手指动作让江玉不满,臀部微微后挺了一下,触到小风硬梆梆的阳具。
小风似乎得到了指引,阳具顶过来,嵌入江玉的臀缝。股间的阳具感觉是可观的,有着让人满意的长度和质量,顺着江玉的臀缝前进,顶至前面阴户的顶端,与他插入的手指轻轻接触。
江玉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加重阳具和阴部接触的力量。小风抽出手指,扳着江玉的身体徒劳地用力,却不知道怎样把阳具插进江玉的身体。
身体有些焦急,江玉的扭动变得狂躁,淫水流满了小风的阳具,在股间滑动得更加顺畅,无数次在户外徘徊,一次次滑过洞口,错过探入的机会。
小风说:“玉姐,我……不会啊。”
江玉低声问:“你不会说……A片都没看过?”
小风说:“看过啊,可是,我怎么才能放里面呢?这么滑。”
江玉翻过身子,仰面躺在床上:“上来。”
小风压了上来,江玉睁开眼睛,眼前晃动着小风焦躁的,慌乱兴奋的眼神,年轻的五官清秀得勾人心魄,
手轻轻搭上小风的肩头,触手的光洁感是年轻男孩皮肤特有的顺滑,让江玉不禁心生了一丝疼惜。彼此间耻骨和小腹频繁地交接,可以感觉到他柔软的阴毛带来的摩擦,可一条阳具却始终顶在阴户外面,顺着肉缝滑上来滑下去,无法正确进入江玉春情高涨的洞孔。
分明是笨拙的滑动、一个冲动男孩无知的迷茫,却让江玉感觉是在挑逗。
腿尽力分开,胀裂的蜜桃迎着他的阳具求欢,他却使不上力气,像一头精力弥满的牛犊跌落入枯井,只能徒劳地挣扎乱撞。江玉不堪忍受欲火焚身的折磨,手伸过去,握住小风的阳具,一声“笨”字沿着喉咙深处,缓缓吐了出来。
“玉姐,我没弄过,你教我啊,我好想弄进去。”
小风的阳具滑溜溜一片,在江玉的指尖跳动,那是很好的手感,江玉却顾不上细细把玩,捏了一寸引到洞口,微微挺动一下身子,一刹那把它尽根容纳。江玉吟哦了一声,几乎在它刚一进入身体的瞬间,就感觉自己已经接近高潮。
小风立即疯狂抽动起来,没有任何节奏和秩序,原本感觉有些孱弱的身躯,忽然变得力大无穷般强壮。江玉双手抱住小风的臀部,指甲陷进他弹性十足的肌肉。这男孩是粗暴的,一点也不知道怎样怜惜他胯下的女人,暴风骤雨般把快感微微疼痛挟带在一起撞进江玉的体内。
江玉不由娇喘,这真是奇妙无比的体验,从未有过的充实和快乐。
快乐飞快地接近顶点,江玉叫了起来:“小风,再快点。”
阴道被更剧烈的一阵插入插到收缩,坚实地感觉到阳具的形状在身体里涨满,不知道那感觉是撞击还是搅动,整个腹腔都在翻滚,热浪席卷着销魂呼啸而来,冲刷去所有的记忆。
几乎有片刻昏迷,飞到高处,在空中很久滑翔盘旋。
小风似乎不懂什么叫做停止,密集的攻击一轮接着一轮,不给江玉停止喘息的机会。
真正的高潮迭起。
江玉的腰腹随者小风的攻击起伏,一次次亢奋,一次次被征服。肉体撞击在一起发出声音,还有顺滑的交接产生的奇妙音乐。噗哧声,夹杂着啪啪声,比梦境还要美好的感觉,原以为是在湖心泛舟,结果却是跑去海潮中冲浪。
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么,很早就学会了呻吟,这一刻江玉才知道什么才是叫床。
江玉的叫声无疑给小风带来更大的动力,那是在吹响令男人冲锋的号角。小风更加狂野地冲刺,阳具几乎顶穿江玉柔软的小腹。他低吼了起来,抵进最深的穴底,一阵急促匆忙的巨颤。
喷射。
似乎没有停息,一股一股热流把江玉全身浇透,双手抱紧他的臀尖,撕裂般抽搐。小风的身子砸下来,世界轰然倾塌。
这一场欢爱总共做了多长的时间,江玉已经无法计算清楚,一切都被高潮冲洗得干干净净,变成空白。
续集:死生契阔 第四章: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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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的心付于掌心,便有了纵横交错的线,从远古细细地划来,织就了今生的宿命。在乍暖还寒的季节里,衣衫单薄的轻舞,落一滴泪在模糊的掌中,便签下了此生的约定。
握紧那些缠绵的曲线,是我唯一的想象。
——2003年5月15日。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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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离开的时候,江玉没有送他。
紧闭的双眼张开,这一场欢爱就到了最后结束的时候。小风一直沉默着不肯说话,紧紧抱着江玉的腰肢,似乎担心一放手,就再也没机会触到。
“小风,我很喜欢你,但你要明白,喜欢和爱是不同的两种感情。所以……”江玉慢慢挪开小风的手,慢慢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她望望双手抱在脑后,忧伤的躺在床上看她的小风,低下头去,亲了亲他冰凉的嘴唇:“小风,不要像个小孩子那样。”
小风无声地坐起来,捡过衣服慢慢穿起,每扣上一粒纽扣,他白晰纤细的手指就颤抖一下,带着那样无可奈何的一种心痛。
“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两个,没有未来。”望着小风难过的表情,江玉没有心软,“你该走了,请你就当从来没有来过清田。”
小风说:“玉姐,我永远都不会忘了你的。”
江玉说:“我会。我会当从来都不认识你。”
心中是淡淡的平静,江玉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小风眼睛里闪着泪光,让江玉觉得他有些可怜。可是,自己又能怎么样?必须要结束了,这是从开始就注定的结局。
已经在暗暗后悔,对不起陈重,也是在对不起自己。不尽快结束这一切,恐怕连自己都不能原谅这种低级的错误。原本就只想要一场美好的性爱,现在已经得到了,如果继续贪恋下去,那么就会毁掉一切。人可以偶尔冲动,但不能总是冲动。
“小风,离开北京之后在接到你的电话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起你一次。而我在北京的那些日子,每天想起陈重,不知道要想多少次。包括现在,我都在希望他立刻回到我的身边。”江玉问:“我这么说,你听明白了吗?”
小风说:“我明白。”
江玉说:“我会忘记今天的一切,也希望你能够忘记。把它当一场春梦好了,在梦里相处我想会比彼此这样面对面的难堪要简单很多。我已经是人家的老婆,而你最后也会有自己的爱人,所以,我们现在就说再见好吗?”
小风说:“再见。”
他提起自己的行包,走向房门,在门口停了两秒,伤心地地回过头:“玉姐!”
江玉走过去,拉开他行囊侧面的口袋,塞了厚厚一叠钞票进去:“小风,给自己买两件喜欢的衣服,当姐送你的礼物。别拒绝我,我是很诚心地想送给你。”
小风慢慢松开自己抓着江玉手腕的力量。
然后江玉淡淡地说:“再见,意思是我们从此,永远不再相见。”
小风转身冲了出去,房门锁上的瞬间,江玉看见小风眼眶中满溢的泪光,他真是个孩子,一句再见说完,已经无法抑止他的悲伤了。
门带上时发出重重的声响,小风的悲伤里,一定夹杂了几分不满和愤怒。短暂的缠绵,彼此身体无间地亲密,高潮连着高潮,像是久违的情人。突然把脸绷起来换成陌生人那样冷漠,换了是谁都会不甘心吧。
没有意想中的突然心生一丝疼痛,江玉反而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会不会再偷偷地想起小风呢?应该会。但那只能是偷偷地想一下,绝不会是眷恋或者思念。只是想想,然后微笑。他圆了自己婚后的一个梦,一场关于阳具的梦,他的阳具是玉白色的,那是梦里的一抹颜色。
属于江玉的那条阳具,是陈重的阳具,无论它的颜色暗淡或者光芒万丈,那才是江玉一生都想细心呵护的。所以小风的身影从眼前消失的瞬间,江玉由衷地轻松起来。
离开酒店之前,江玉在酒店的浴室里,仔细冲洗了自己的身体。
激情碰撞后的身体,留着小风淡淡的印记,乳房上有红红的指痕,下体火辣辣传来刺痛。疯狂的十个小时,宛若一场持久的春梦。江玉想,梦里遭遇的一切,醒来就该把它全部忘记,人可以做梦,但不能把梦境当成生活。
梦境不总是美好,等噩梦袭来的时候,再开始后悔那就太迟了。
经过酒店的大堂,服务生殷勤冲江玉鞠躬,高跟鞋踩在镜子般亮丽的地面上,一步一步迈出的都是尊贵气度。江玉偷偷吐出了一口不安的呼吸,发誓无论他们怎样欢迎,自己也不可以愚蠢得再次做贼一样光临。
沿着来时的路往家里走,江玉的身子有些微微发软,那应该是满足后的疲惫。肉体的满足带来心底深深的空虚,是偷情唯一的遗留。
一个摆在路旁的卦摊,让江玉迟疑了一秒。
卦者满面玄机地望过来,低声吟哦出几声让人似懂非懂的词句。那些晦涩句子里似乎有种神秘的力量,让江玉有些迷惑,然后她的目光和卦者在空气中碰触。
江玉停驻在卦者面前:“都可以算些什么?”
卦者说:“那要看小姐想问些什么。”
江玉说:“姻缘。”
卦者神秘地微笑:“小姐已经把握住了最美满的姻缘,为什么还要再问?”
他的声音略带一点异乡的拗口,低沉却有着一种神秘的魅力。
江玉望着他的眼睛,他的眼底如水一样深邃,微微的笑容背后藏着一丝奇异的自信。江玉心动了一下,问他:“你那么肯定我在把握着美满的姻缘?”
卦者淡淡地说:“小姐婚嫁不超过一年,美不美满自己心中没有定论?”
见惯了街头铁嘴神算们故作高深的嘴脸,眼前这卦者却让江玉心生疑惑,真有慧眼的真人现世吧,自己和陈重结婚,所知者寥寥几人而已,至今陈重在家人面前都不曾言明,怎么这个人却一眼可以看出?
相比之前在街头巷尾遇见过的那些相士神棍,这位卦者神态上无疑多了一份儒雅淡定,如果不是他面前的卦摊,你甚至很难把他与卜卦算命这类职业联系在一起。三十岁左右年纪,简单干净的衣着,更像一位谦谦学者。
江玉轻声问:“不是都说天机不可泄漏,可是如果不可泄漏,你又能帮我些什么呢?”
“天机不可泄漏,却可以讲些玄机供小姐参详。请伸出手来,我先看一看,能不能讲出一点小姐想知道的东西。”
江玉伸手过去:“如果看得真准,我不会少拿卦金给你。”
卦者不置可否,接过江玉的指掌双眼迷离地端详。
“掌中生黄,家有死亡;掌中生青,定有忧惊……”卦者喃喃地低语,以致江玉很难听清楚什么。他忽然摇摇头,对江玉说:“小姐,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有其它事要办。”
他开始收拾面前的卦摊,看也不肯再看江玉一眼。
江玉冷冷地说:“装神弄鬼。”
卦者叹了口气:“小姐福浅命薄,年纪轻轻亲人尽丧,不是我装神弄鬼,而是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
江玉震惊了一下,直直地望着卦者的眼睛:“什么叫亲人尽丧?你给我说清楚。”心中升起一丝怒气,有种上去狠狠抽他耳光的冲动。
卦者低头不语,收起卦摊准备离开。江玉追上去:“如果你不说清楚,信不信我打个电话就能把你抓起来?”
卦者笑笑,眼睛里有神奇的光亮:“也许我看错了,难道小姐身边还有亲人?我断定小姐已经父母双亡,就算有其它亲人在世此刻也远在天涯。也许,这不过是我这个江湖神棍信口雌黄骇人听闻之语,请小姐饶我一次,不要太过计较。”
江玉呆住了:“先生不要走,请你……说得详细一点。”
卦者说:“已经发生的事,说说也没什么妨碍,没有发生的事,就是所谓的天机了。不是我不说,而是不能说。”
江玉慌乱着从皮夹里取出钞票:“先生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
卦者淡淡摇头:“我从不收没有来路的卦金,你去求医,医生开不出治病方子,也是没脸收钱的。我看小姐本身并不信宿命,而命相这东西只有你不信,才能改变所谓的定论。如果我令到小姐去相信这种缥缈虚无的东西,那是我的罪过。”
江玉说:“我信你,希望先生帮我开解一下。”
卦者说:“你将心付与掌心,才有这些纵横交错的线,然后织就这一生的宿命。我看小姐掌心透出淡淡的青色,完全是自身的惊忧,别人帮不了的。”
江玉端起双手去看,却看不出特殊的异样,只是密密一层汗水渗出,令到全身冰冷。
“先生……”口中苦苦地哀求,追着卦者的脚步前行。
卦者说:“小姐,你问我是没用的,求人不如求己,我只能劝小姐好好把握。”他加快了脚步,把江玉丢在了身后。
很久江玉定下神来,求人不如求己,从来都是这样。将心付与掌心,才掌握自身的宿命,卦者口中的玄机,大概就是如此吧。她快步追上去,坚决地请求:“先生,请你一定帮我一次,我会很感谢先生的。”
卦者迟疑了脚步,微微面露犹豫,仔细审视了江玉很久。江玉虔诚地祈求:“先生……”
卦者说:“小姐住的地方,应该离这里不远,领我去家里看看,不知道方不方便?”
江玉连声说:“方便的,麻烦先生辛苦一趟。”
把卦者领回家中,江玉忙着拿出饮料水果殷勤招待,卦者淡然拒绝,取出罗盘围着客厅卧室逐一测看,面色凝重而肃穆,害得江玉一颗心跳上跳下,亦步亦趋紧随其后,隐约摸不着方向。终于,卦者停了下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捏起手指,指型诡异变换,嘴唇微微动着,念出无声的秘语。一阵煎熬般的等待过去,又是一阵新的煎熬,江玉面容惨淡,浑身渐至颤抖。
卦者说:“小姐再伸手给我看看。”江玉伸手过去,卦者捧着看了半天,轻轻嗯了一声。江玉不敢说话,紧张地注视着卦者的眼睛。卦者眼睛里高深莫测,似乎都是玄机。很久,卦者放开江玉的手:“我有话直说,请小姐不要生气。”
江玉说:“先生尽管讲,我绝不会生气。”
“妻子红杏出墙,那是男人的大忌,你明明深爱自己的丈夫,掌心却又有红杏出墙的疑迹暗生……”卦者轻轻摇头,轻轻叹气:“唉!”
江玉呼吸变得艰难,脸色飞起一片潮红:“先生,我……!”
卦者怪异地微笑:“那也不能怪你,你丈夫是否有个前妻?”
江玉说:“是,去年刚刚去世。”
卦者说:“嗯,前妻去世不满周年,他就匆忙另娶新人,那是你丈夫的不对了。我不说是你丈夫的前妻阴魂不散,最少在他心里还是有过重的压力。你们婚后夫妻房事方面,他是否会有力不从心?”
有种被人剥光般的尴尬,江玉沉默了片刻,低声回答:“是。”
卦者微微点头:“从一进来这幢房子,我就感觉到满屋都郁结着阴柔之气,有一点疑惑不知道对不对,那就是你丈夫的前妻,骨灰至今没有入土……鬼神之说一直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事情,我也不敢下什么定语。你对这件事知不知情?”
浑身阴冷地冒起一股寒气,江玉打了个冷战:“我丈夫从来不肯对我讲起以前的事情,这个我并不知道。”
卦者起身告辞:“那就等你丈夫回来,你问个清楚再说,我已经讲了太多妄言,请不要见怪。”
江玉极力挽留:“先生别忙着走,如果证实了先生的话,我怎么再联系先生?”
卦者说:“很快我会去别的地方游历,在那之前,如果你确定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打这个电话给我。”
他留下一张手写的电话号码:“很多人都拿鬼神之说当是危言耸听,也有很多人都说我根本是个江湖骗子,如果我们能够不再联系,那其实是更好。”
卦者走去门口,江玉拿着一叠钞票追过去,一定要他收下。卦者微微笑起来:“钱财只是身外之物,我一向不看在眼里。”他径直开门出去,把举着钞票发呆的江玉丢在身后。
卦者的脚步声渐远,江玉锁上房门,背靠在门上微微发抖。卦者留下的纸条紧握在手中,似乎是冥冥中看不见的救赎。
一串简单的号码,一个简单的名字:秦守。
一种莫名其妙的阴霾笼罩了整个房间,悲伤无声地袭来,世界变得死一样沉寂。
泪水夺眶而出,江玉知道自己开始害怕了。
……
电话就拿在手里,却一直没有打给陈重。
对江玉来说,问陈重关于莹莹的任何事情,都是比较缺乏勇气的。黑暗中灵机一闪,江玉想起了王涛,他也许知道一些具体的细节,莹莹的骨灰有没有买了公墓下葬,他肯定了解得一清二楚。
拨通王涛的电话,王涛有些惊奇:“玉儿,你很少会打电话给我的,是不是陈重不在家,你比较容易想起我?”
王涛的口气里带着一丝调侃,这让江玉有些放松。其实她一直下意识地在尽量回避王涛,毕竟他曾经是自己的客人……又因为他是警察,做过小姐的人对警察有种特殊的敏感,是从心底深处惊惧着的。
江玉向王涛问起莹莹的后事。
王涛说:“莹莹遇害后,没有买公墓下葬,陈重说莹莹善良,会被外面那些凶魂恶鬼欺负,就把她的骨灰摆放在原来住过的那套房子里。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江玉的心扑通扑通跳了一阵,那个叫秦守的卦者真的那么神。
江玉说:“王涛,请你帮个忙,等陈重从北京回来,你劝劝他,早点买一处公墓,把莹莹的骨灰安葬好吗?”
王涛在电话那端苦笑:“玉儿,这件事是陈重的禁区,一提准倒霉,莹莹的妈妈曾经说起过要让莹莹早日入土为安,陈重干脆见都不见她,现在关系弄到像仇人似的。你让我和他提这事,不是在害我吗?”
江玉说:“算我求你了,我最近好象遇到了鬼,心神不宁的。”
王涛说:“哪有什么鬼?疑心才会生暗鬼,如果真有鬼神,还要我们警察干什么,鬼神就把一切恩怨是非全解决了。等抓到杀害莹莹的凶手再说吧,现在和陈重提起骨灰下葬的事,纯粹是自找没趣。”
江玉问:“关于凶手,有什么线索吗?”
王涛说:“狗屁线索,市局刑警队长都愁得都要写辞呈了,估计是外地流窜过来的案犯行凶,全市差不多已经排查了一遍,至今一点头绪都没有。”
江玉失望地问:“那不是没办法?”
王涛说:“还是你试试看说服陈重,现在他把你可是疼到骨头里去了,莹莹生前我都没见陈重这样小心侍候过她。”
说得江玉有些心酸,眼泪不由得在眼眶中打转,懊悔的滴落下来。
江玉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卦者的电话,请他再过来家里一趟。
卦者如约过来,听江玉讲了关于莹莹身后事的处理。沉吟良久,卦者说:“常说入土为安,这样阴阳不明的拖延下去,对你们夫妇俩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早日安葬死者的骨灰,那才是正途。”
江玉为难的说:“我老公肯定不会同意的,这件事没人能说动他,能不能等他回来,秦先生开解开解他?”
卦者淡然一笑:“江小姐,这世上很多事情都讲机缘,你丈夫是绝对的无神论者,在他面前讲神论鬼,根本是自讨没趣。我骤然看见江小姐的手相,之所以不愿深谈,也是这个原因,因为小姐本身也是不信宿命鬼神之说的。”
江玉说:“可是先生句句话都让我听得灵犀通透,如果肯和我老公仔细讲述一番,他也一定会像我这样信服先生。”
卦者说:“不。换了个时间我们相遇,我的话小姐是一句听也不会听的,就算听见也不会相信。今天是一个机缘,如果错过那个机缘,我们就永远没有交流的可能。关于你丈夫,我们之间的机缘还要很久才会出现。”
江玉听得黯然伤神,卦者的话字字珠玑,今天,对自己来说真正是一个异数。
江玉问:“我该怎么办先生?”
卦者捧起江玉的手,细看了一会:“江小姐的命运线上,有一道细微短小的断纹。这种手相通常被解释为,将失去结婚的机会,或者婚后遭到丈夫的抛弃。奇怪的是,这道断纹突如其来,看不出来时和去路,似乎不久前刚刚生出的掌相。”
江玉张大了眼睛,顺着卦者的指点去看,掌心慢慢沁出一层汗水。心中深深地恐惧,王涛说陈重对自己已经疼到骨头里去了,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的背叛,他的心会疼成什么样子呢?抛弃?自己都没脸再面对他了啊!
卦者说:“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丈夫的前妻阴灵作怪,引诱你犯下了一些意想之外的错误,才令你突然生出这种不详的掌相出来。”
江玉面容一瞬间呆滞。
昨日一场春梦突如其来,是不是也完全没有来时没有去路?梦里小风的身体,和之后自己真实接触到的一切,奇迹般的完全吻合。在酒店自己已经狠下心肠赶小风走了,就因为最后拥抱的那一秒,春梦中与眼前小风的气味忽然重叠,让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投降。
那场春梦是不是一个蓄意的陷阱?
江玉几乎要哭出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卦者微笑了一下,眼睛里闪着诡异的灵光。那抹灵光落入江玉的眼里,几乎就是全部的希望:“求求你,先生。”
卦者说:“放弃这段婚姻,因为这样比较容易;或者驱逐她,把她赶出你和丈夫的生命,只有摆脱她的阴影,才能扭转你们的宿命,但这样会比较艰难。”
“我不怕艰难,无论多么难,我都不会放弃。”#--iCMS.PageBreak--#卦者点点头:“嗯。已经生死两隔,再继续贪恋下去,只是害人害己。”
他口中忽然念念有词,尽是一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生涩词句,江玉凝神倾听,身体莫名地颤抖。
一直念了很久,卦者才停了下来。
江玉虔诚地叫:“先生?”
卦者淡淡一笑:“只有你相信,我才能帮到你。我的名字叫秦守,最喜欢拯救落入黑暗的可怜女子。”
“我深信不疑,求秦先生帮我。”
“只有用阵去破。”
江玉问:“阵?”
“七星阵。”卦者说:“以阵压凶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但是你要记住,一旦阵提前被破掉,凶会更凶,反而会带来血光之灾。这就是我刚才说的艰难。”
“我什么都不怕,只要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卦者开始摆他所谓的阵:一缕红绫折成古怪模样,包入黄纸压在床头,然后再焚香燃纸,咒语成词。
“只要压上七七四十九天,这个七星阵就会发生作用。”卦者的神情变得无比严肃,又一次提醒江玉:“在这四十九天内,要小心一切翻动,一旦红绫暴露出来,那就是大劫,再也没有人能帮到你。”
江玉默默记着,铺床叠被一向都是自己的事情,并不担心会不小心破坏阵型。
“然后呢?”江玉问。
卦者收起手边那些稀奇古怪的杂物,淡淡地笑笑:“没有什么然后。只要能坚守过四十九天,你把压好的纸包烧掉,就算大功告成。”
江玉说:“如果可以奏效,我会从心底永远感激你。”
卦者平静地提起自己的挎包:“你不必对我说感激,一切都是冥冥天意,我们的相遇是一种缘分。”
江玉追到门口,一定要他收了钱再走。
卦者淡然微笑:“如果是普通问卦看相,我必然会收人钱财。这次我是在修行救人,钱是绝对不能收的。你好好保重,希望今天这个阵,是帮你而不是害你,小姐好好保重。”
他打开门,一步跨出了门外。
续集:死生契阔 第五章: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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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你这样时时纠缠在陈重的生命里,究竟是对还是错呢?每次陈重和我做爱,总会在一瞬间的崩溃,那究竟是你给他的力量,还是对他的折磨,没有人能告诉我答案。我只有自己去寻找答案了,无论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因为,那实在是对我最痛苦的一种折磨。
——2003年6月1日。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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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重回来了。
短短的十几天,已经像分开了上百个世纪那么久。江玉接到陈重回到清田的电话,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起来,捧着电话难过地哭泣,告诉他自己很想念他,一直盼望着他早点回到自己身边。
陈重温柔地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等我回来了才开始哭?我在北京也天天想你,如果知道你一个人在家这么痛苦,就叫去北京找我了。别哭了老婆,听见你哭的声音,我心里很难受。”
江玉更委屈地哭出来:“你什么时候到家,我想立刻就看见你。”
陈重说:“北京的刘董跟我来了清田,观摩我们公司的情况,等我安排好他们一行人的食宿,马上就回去,在家等我好吗,我离你很近,近得能够听见你叫我回家的声音。”
挂断电话江玉的心安定了下来,擦去腮边的泪,江玉自己都不禁微微笑了一下。是啊,他人已经回来了,随时都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还有什么好痛哭的呢。
家里所有的地方重新擦拭了一遍,打电话让花店送来了鲜花。
江玉小心地把那些花插进花瓶里。花束中有白色的百合,江玉贴近了去嗅,那是一抹撩拨起幸福的嗅觉。
时间慢慢过去,夜已经很晚,陈重却还没有回来。电话打回了好几个,在餐厅吃饭,带刘董去K歌,刘董坚决不放陈重走,很快回来,马上回来……然后,电话里面,陈重的声音已经醉意朦胧。
从北京来的那位刘董一定不是个好东西,陈重以前是很少去歌厅的,对那种地方,他似乎有着本能的忌讳。可是他这次去北京,好象晚上的活动经常是去K歌,现在人回到清田,还是陪那位刘董去K歌。
江玉是从歌厅里出来的,当然知道那些臭男人们所谓的K歌都是在K些什么。
去浴室洗过了澡,夜已经很静了,静得似乎可以听见陈重此刻所在的歌厅里,小姐们充满诱惑勾引的娇笑。江玉难过的想:不是说近得可以听见我叫他回家的声音吗,我已经在心里叫了无数遍,他怎么一声都听不见?耳朵全被那些淫声浪语塞满了吧。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风在窗外吹,雨滴一点点打在窗户上,就像是一只疲倦的手,在拨弄着锈涩的琴弦,虽然有了一些声音,却比无声更让人孤独。
陈重回家的脚步声,才是自己最想听见的声音啊。江玉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陈重已经离开自己身边那么久,脑海里满满都是想念,丝丝都是牵绊,只求他在身边,那么一切都可以全部抛开。
那怕他不但是生理上的早泄,再严重一点甚至是完全阳萎,自己也可以不在乎。男人应该是一个怀抱,而不仅仅是一条阳具。
门铃声突然响起,江玉几乎是冲出卧室,打开自己家的房门。
陈重醉了,醉倒在两个男人的扶持中,只要一松手,身体就会软软地滑下去。似乎是自家公司里的部门经理,向江玉解释陈重喝了太多的酒,以至于刚才在歌厅里面就大吐特吐,北京的那位刘董才答应他们把陈重先送回家。
他们把陈重递到江玉的手上,就立即告辞了,江玉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他们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勉强支撑起陈重的身躯,一步一步往卧室里面拖动。男人喝醉了身体是那样沉重,江玉只拖动了一半距离,就陪着陈重软倒在地板上,重重地大口喘气。
陈重昂贵的衬衣上沾满了酒渍,嘴里吐出熏人喉咙酒气,仰面躺在地板上,是江玉看见他最不堪入目的一次丑态毕露。不知为什么,江玉心中却忽然有种无比亲切的感觉,自己的男人,这才是自己的男人的真实样子。
不再是衣冠楚楚,不再是永远迷人的姿态端重,而是仰面朝天随地乱躺,不知丑陋为何物的醉后俗人。
抱着陈重一寸一寸挪到床上,帮他除去皱成一团的衣衫。去解陈重皮带的时候,陈重的手挥打过来,打在江玉的手上发出重重的声音。
陈重嘴里喃喃地说:“别碰我,我是有老婆的男人。”
江玉楞住了一下,又去解他的皮带:“别闹了,我是玉儿。”
陈重又一巴掌挥过来,打得江玉狠狠疼了一下:“滚,我老婆才是玉儿,你他妈一个臭小姐,再敢说你叫玉儿,老子今天把这破歌厅砸了。”他艰难地翻动身子,重重地从床上摔了下去,口里胡乱地叫:“小……李,把小姐们的台费结账,先送我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快点。”
眼泪一瞬间冲出了江玉的眼眶。
江玉跪落在地上,把陈重紧紧抱在怀里,无论他怎样挣扎都不把他从双臂中放开:“陈重,我真的是玉儿,你已经回家了。”
脸贴在陈重的背上,眼泪大片大片打湿他的肩膀,这是自己男人的肩膀,无论怎样的力量,都不可以从自己的生命中夺去。
陈重大口呕吐出来,重重的酒气在卧室里弥漫开来,江玉没有觉得难以忍受,如果这个男人是臭的,她会把这份臭当成快乐。用力拖开陈重的身体,平常他很爱干净,现在他醉了,江玉宁肯自己弄脏一些,也要让他尽量不被那片吐出的污渍弄脏更多。江玉去拿了毛巾,沾着水一点一点擦干净陈重,再用尽全力把陈重再弄到床上。一床薄香扑面的被褥,一个臭气冲天的男人,家庭的定义应该是包含着很多种味道,幸福就是把所有这些味道快乐地混合在一起。
陈重沉沉地睡去了。
拖干净地板,冲干净身体,江玉爬去床头,手指顺着陈重的眉毛轻轻抚摸,摸了一遍一遍,怎么都摸不够。陈重的身体扭动了一下,江玉连忙把手挪开,怕把他从熟睡中惊醒。醉后的男人是脆弱的,无论他酒醉前怎样坚强。
悄悄走去把窗户打开一扇,窗外夜雨已经停了,吹进卧室里的风,带着一丝微微的清凉,夹着一缕初夏木叶的清香,吹散了空气中的酒气,把整个房间洗刷得平和而清宁。
江玉回过头,看着淡淡灯光下酣然沉睡的陈重,不知道心中是甜蜜还是酸楚。
手背上刚才被陈重打的那两下,现在仍隐隐疼着,心却甜蜜着,因为他酒后的真情。可是又有一缕看不见的酸楚,也在这片刻的甜蜜中悄然升起。
自己深爱着眼前这个男人,从结婚的第一天就从来没想过背叛对他的爱情。
可是突然之间一切变得失控,小风莫名其妙地就出现在眼前,自己糊里胡涂被他抱上了只应该出现在春梦里的大床。
遇见那个自称叫秦守的神秘卦者,更不知道究竟是命中的贵人还是冥冥中的灾祸。
这一切,真是因为莹莹在作怪的原因吧,她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就不应该再纠缠在陈重的生命里,同样也是再纠缠在自己的生命里。陈重身下的被褥里,埋着卦者摆下的阵型。希望那阵型真的会生效,把这一切的纠缠全部解开。
窗外的夜色,深得像生命中神秘的未知世界。
望着那无尽的深处,有时候江玉用尽了全力去想象,却发现无论她多努力,她甚至想象不出来任何一丝清晰的轨迹。
这就是是生命的真相吗?天上的诸神群佛们,你们加进人生里的所有元素,为什么会有一种叫未知的元素呢?你们让我相信什么都可以,只要赐给我要求的幸福。无论你是什么神,或者什么佛……
江玉虔诚地祈祷。
身后传来陈重的声音:“水,给我一杯水。”
江玉连忙去倒,试好了水温,递进陈重手里,陈重一口气喝完,江玉轻声问:“还要不要?”
“不要了。”陈重迷惑地四下望望:“我怎么回来的?”
“公司的李经理送你回来的。”江玉把水杯放去一旁,心疼地问:“去唱歌就唱歌,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吐了满身都是。”
陈重挣扎着坐起来:“一定很臭吧,我去洗个澡。”
江玉阻拦住他,把脸贴他的胸口:“一点都不臭,睡一觉再洗,我看你现在都不一定能站好。”
陈重靠在床头,轻轻摩挲江玉的肩头:“没办法,那个刘董,进了歌厅就犯狂,又是玩游戏,又是看真人表演,我真顶他不住,不把自己灌醉,都没办法摆脱出来。真想不通,他堂堂一个董事长,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自重。”
江玉说:“我才不管他是怎样的,只要我的老公知道自重就好。”
陈重无奈的苦笑:“玉儿,你别不开心,我是没办法。如果有任何理由拒绝,我都不会去叫小姐的。而且,即使陪别人一起叫了,我也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江玉抬起目光,小心地望着陈重:“你是不是从心底里,对小姐很厌恶?”
陈重摇摇头:“也不是吧,我只是觉得,我和她们无法沟通。”
江玉问:“对我呢?我曾经做过近两年的小姐,你会不会很看不起?”
陈重为难地叫:“玉儿……你知道我从来没有拿你当成一个小姐看过。你和她们是不同的,你一直都是个好女孩。”
“我并不是……”江玉望着陈重的眼睛:“但是我保证,今后我会永远为你去做一个好女人,你相信我吗?”
陈重温柔地笑:“我当然相信,对自己的老婆,我还有什么信不过的。一个做过两年小姐,仍然能坚持自己是处女的女孩,比任何一个出身干净的女孩都值得男人珍惜。”
江玉用力克制着,想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可是一滴泪忍不住从腮边滚下,落在陈重的胸口上,跟着又是一滴。
陈重说:“你的好,是我亲眼看见的,所以我永远不会看不起你。”
江玉问:“告诉我,如果你去找到我,我已经不是处女呢?你还会不会要我?”
“我做过这种准备。如果你已经不是处女,我同样会要你。因为那有我的责任。我从来都不会推卸责任。”陈重迟疑了一下,对江玉说:“我第一次和莹莹做爱,她并不是处女,但是我同样爱她,一直没有褪色,那是因为爱本身,和处女无关。”
这是婚后陈重第一次主动提起莹莹,提起他们之间的爱情。
江玉小心地问:“你现在……每天还在想她吗?”
“经常会想。”陈重问:“玉儿,你会不会去吃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的醋?”
江玉说:“莹莹死了吗?没有,她活在你心里,从来没有离开过。”
陈重很久没有说话,手在床头的小柜上摸来摸去,江玉帮他把烟拿过来,再帮他把香烟点燃,轻声说:“你别难受,我知道你是个重情的男人,也没有因此而觉得委屈。”
“也许吧。”一股淡淡地烟雾从陈重口中呼出,缥缈着升起来。他望着江玉的眼睛:“其实我很惭愧,心里一直驱不散莹莹的影子。每次我们做爱,总觉得她就在旁边看着我,那一瞬间,我所有的力量都失去了。”
“陈重……其实,我很知足了。”
“不。”陈重说:“你现在是我的老婆,我们不是在苟合。莹莹走了,是你给我重新站起来的力量,我仍那样放不下她,是对不起你。”
“不用……陈重,我说真的。”
陈重把江玉拥在怀中:“玉儿,在北京的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找你回来,因为想让自己的生活,重新变得美好幸福,那不是在伤害谁。如果莹莹爱我,她一定也希望我能快乐起来。所以,我一定要快乐。”
江玉被他抱得有些透不过气来:“陈重,我听有人说过,男人喜欢听话的女人,但当他开始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就会变得愿意听那个女人的话。”
“你想对我说什么,我现在也愿意听。”
江玉说:“听王涛说,凶手现在还没有确定的消息……常说人死应该入土为安,我们能不能买一处公墓,把莹莹的骨灰安葬,方便我也可以去做一些祭奠。这是她应该得到的尊重,我很想常常去看看她。”
陈重说:“在北京的时候,和王涛通电话,他也这样说起过。我想通了,天网恢恢,凶手早晚会得到惩罚。等莹莹的周年祭,就把她的骨灰安葬。谢谢你玉儿,只有真正关心我的人,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江玉兴奋得心怦怦跳了起来。
她轻轻打了一下陈重:“你又和我说谢谢。”
陈重捧起江玉的脸,久久地望着她:“玉儿,你看着我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闪动着清澈的情意:“我会好好珍惜你,就像从前珍惜莹莹那样。这些天在北京,我更多的在想你,而不是想起莹莹。因为她已经离开了,现在你才更需要我的爱。”
江玉的眼睛湿润了起来,渐渐看不清陈重认真的表情,满天的神佛一定是听见了自己的祈祷,这一瞬间降下了福祉。
“其实,我只想一心得到你的爱,其它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我会的玉儿,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给你。”
陈重推开了江玉,从床上跳下去,脚步踉跄了一下,江玉忙上去扶着他:“你干什么?想去洗手间吗?”
“不。”陈重摇摇头:“我要去洗澡,然后和你做爱。你知道吗,这几天,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好好跟你做爱,那么久,我一次都没能让你快乐。”
江玉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我……很快乐啊。”
陈重微微地笑:“我保证,以后你会更快乐,因为我真的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放下了。就算莹莹真的在旁边看着,我也会好好地和你做爱,因为,我也希望自己能快乐起来。”
一直在旁边侍候着陈重,怕他酒后无力,会一头栽到在地上。可是他好象真的清醒了过来,嘴里吹着轻快的口哨,在淋浴下挟意地冲洗。
雄浑的阳具在水中健硕地晃动,似乎充满了让人期待的惊喜。江玉的心隐隐地慌乱着,一切真的都再改变吗,如果它恢复正常,那真是自己把全部的幸福都占尽了。
陈重笑着问:“看什么?我有种感觉,今晚,鸡吧充满了力量。”
他的手抓着阳具,得意地冲江玉摆动了几下。江玉忽然有些害羞:“我去铺床。”
抛下陈重嘿嘿的笑声,江玉回到卧室,整了整床单,望着那看不见的红绫黄纸,默默地倾诉着感谢。心怦怦跳着等陈重进来,好象突然回到第一次和陈重做爱前的时刻,一切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期待和迷乱般的兴奋。
陈重微笑着踏进了房间,江玉站在床边,脸色红润的等他。
“你好象在祈祷?”
江玉说:“是的,我求上天让你,能好起来。”
陈重抱起江玉,把她轻轻压在床上:“我只信仰一种东西,那就是爱。别的我不信,神秘无稽的东西我更不信。”
“唉哟……!”
睡袍被用力的扯开,充满期待的娇躯暴露在空气里。陈重的嘴饥渴地吻过来,含上江玉嫩嫩的乳尖。他的手伸下胯间,江玉抬了抬屁股,让他飞快地剥去自己的内裤,几乎没等自己做好准备,两根并起的手指已经飞快地插入了进去。
陈重喘着气,手指把江玉的阴户里搅出一片狼藉。他亲过她的颈窝,咬在她的耳垂上:“你也相信我一次,前几天,我做了一场春梦,在梦里把你弄到求饶。我知道我已经行了,因为之前,即使是做春梦,我也坚持不到两分钟。”
陈重从来没有这样匆忙过,以往他很细腻,前戏部分做得充足而细致,没有放过任何可以让江玉肉紧的兴奋点,但是这次,他仿佛在用力撕咬江玉的身体,手指粗暴地抽插,嘴唇胡乱地亲吻,不时又用牙齿轻咬。
他的呼吸已也变得粗重:“玉儿,我等不及了……”
江玉抱紧陈重的腰:“我也想……让你放进来。”
仿佛听见阳具插进时巨大的声音,真有那么巨大吗?来不及思考,阴道里满满充实了起来,这是跟自己最亲密的阳具,身上疯狂耸动的是自己最爱的男人。
之前所有的岁月,仿佛都在为这一刻的快乐做着准备,现在,才是生命全新的开始。
超过三分钟,我就要放声尖叫。江玉暗暗地想。
已经插入多久?江玉完全不记得,尖叫连声,房间里响彻自己的淫声浪语。
这才是极致的快乐。这才是真正的做爱。因为抱着的,是真正心爱的男人。
江玉用力抬动身子,迎着陈重的阳具撞击。女人淫荡的一面,只应该在这一刻倾泄,没有羞耻的感觉,只有身体里无穷的渴求。
“要,要,要……还要!”
陈重去咬江玉的嘴唇:“今天,我要弄死你。”
快乐和死的距离有多近?有人说近在咫尺。那又怎么样,快乐到死是一个人最想要的死法。
“好的。”江玉轻狂的喊:“弄死我,快。”
从一开始就没有停止喘息,每一秒都在用尽自己的力量。江玉的脚举起来,举过了头顶,再落下来,落在他臀上。紧抓他的肌肤,母兽般的和他撕咬,做爱像一场快乐的搏斗,只要身体还有一丝力气,就不会吝啬把它贡献出来。
江玉翘起脚,脚跟踢打着陈重的屁股:“要,要,快点,快点。”
陈重吃吃地笑:“小骚包,还说你不想?”
“好老公,我一直都很想,你不会笑话我吧。来啊,不要停,我还想要。”
江玉拼出最后的力量,狂乱地往上挺动着身子,腿缠在陈重腰上,像一条条长着雪白触手的章鱼。
“你说,喜不喜欢被鸡吧猛干?”
“喜欢,我只喜欢你的……别人的不喜欢。”
陈重笑:“因为你老公是最棒的,是不是?”
“是。快啊,我要不行了,想要你。”
狂风骤雨,重楼飞雪,风起云涌……爱做到这一刻,想不要高潮,都已经不可能了。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这一分钟魂销天外,下一分钟却似在海底游逸,再飞过重重山峦,见过莺飞草长。
最后一分钟,江玉浑身连痉挛的力气都不再有,嘴里有气无力的求饶:“好老公,棒老公,我不行了,求你射出来,我向你投降。”
“不给,我还没够,你知道我多久没有尽情的做一场爱了?”
“求你……我要死了。要不,你让我休息五分钟,三分钟也行,别再动了。唉哟!”
陈重停了下来,用嘴唇逗弄江玉几乎要涨裂的乳头:“玉儿,你怎么这么不经弄?还不到半个小时。”
“是吗,那是老公太厉害了。”
“嘿嘿!”
“不要,我都承认老公厉害了,先不要乱动,好好陪我说会话。”
陈重从江玉身上爬起来,伸长了手臂去床头拿烟。江玉心满意足的握着那弹力十足的肉棒,无比轻柔地抚摸。也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涌出的一滴眼泪,无声地顺着眼角滚落下来。
“不会吧?做爱都有做到流泪的?”
江玉用力在阳具上抓了一下:“都是你,那么用力弄人家。”
陈重舒服地吐出一口烟雾:“太久没这么爽过,难免有些粗鲁,以后我会温柔一点。”
“不用。”江玉细致地感觉着掌心中阳具勃勃的生机:“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又不是被你弄疼了,我是太兴奋。”
阳具在手掌中滑动,因为沾满了水,那滑动的感觉像是握着一条灵活的鱼。
刚才它就在自己淫水荡漾的肚子里游泳呢,那是一种海豚的顽皮,还是种鲨鱼般的凶猛?有些麻木的阴道仿佛又恢复了知觉,情不自禁地蠕动起来。
“我又开始流水了,快点插进来,我想要。”
“来了。”
陈重把烟按熄,望着江玉雪白的阴部,忽然埋下头一阵乱亲。江玉快乐地轻叫,屁股疯狂地摆动,阴唇贴着陈重的嘴唇用力厮磨,一朵水花滋了出来,阴道里顿时感觉到空虚,江玉用力去拉陈重身子。
“不要亲了,快来。”
陈重猛地压上来,江玉的脑海飞快又开始出现幻觉。换了千百种声音叫床,有一阵子陈重连问了好几几遍,江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叫出的是些什么词句。
天色渐近微明。一次次死去活来,江玉不知道投降了多少次。续集:死生契阔 第六章: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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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天,莹莹要求我躺在你的位置,陪着她沉沉地睡一觉,如果我当时那样做了,你会不会和我翻脸?你说,会!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亏我对你那么好。下辈子真不想再交你这样一个朋友了。
陈重,我们两个会有下辈子吗?哈哈够恶心吧,两个大男人说什么下辈子。
——2003年6月11日。王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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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幸福和快乐的半个月。
天气是越来越热,和陈重的感情,仿佛也越来越热了。因为性爱变得没有缺憾,生活就越发显得完美,陈重的脸上多了笑容,更多了一份满足和自信。
每天小心翼翼地整理床铺,因为那下面埋着江玉的信仰。
神秘的红绫,神秘的黄纸,藏在江玉的心底深处。每次把手轻轻抚过床单,她都会虔诚地祈祷一次。
记住了一个叫秦守的名字,忘记所有荒唐的事情,江玉做到了。那所有发生过的一切,只不过是未来幸福生活的序曲。无数次发着呆想起陈重,江玉对自己说,从来都只爱着他一个人,没有过不忠诚。
北京的刘董今晚走,陈重说很多重要的事情都要在今天谈妥,所以一整天都没时间陪在江玉身边。
“那没什么陈重。我不是要你时刻都陪着我,我只要你时刻都会想着我。那我就会觉得是最大的安慰。”江玉这样说。
“我当然会。”陈重低下头亲吻江玉的嘴唇:“你不知道,最近这些日子,和你分开四个小时以上,我好象就有种一定要马上飞到你身边的冲动,而且,会很想跟你做爱。”
江玉轻轻地笑:“会不会想起我的时候,你那里会突然硬起来呢?”
“嘿嘿,真的会啊。”陈重拉着江玉的手摸自己下面:“你看,你随便说一下,它已经兴奋了。”
隔着裤子感觉陈重阳具膨胀的轮廓,江玉腿并紧了一下,情欲立刻有种潮水般的冲动,内裤一点一点变得潮湿,搂紧陈重的腰,小腹贴过去煎熬地厮磨。
“你真不老实,早上不是才做过一次?”江玉软绵绵地问。
“那是因为老婆太诱人了,我总是吃不够。”陈重飞快地放开江玉:“好了,我一定要走了,再被你磨几下,今天我们一整天都会泡在床上。等我,晚上回来一定要好好收拾你。”
内裤已经换了,陈重已经走了,江玉站在试衣镜前。
一个月的瑜伽练下来,身材恢复成最早的纤柔,短裙下并紧起的双腿,似乎变得更加修长,臀尖圆润娇翘,乳峰饱满坚挺,江玉扭了扭腰肢,对镜中的一切都感到很满意。
陈重一定会越来越喜欢自己的。
电话铃响,江玉想会是谁呢,也许是陈重吧,最近他常常突然就会想听见江玉的声音,最过分的时候十分中之内打了三个电话。江玉幸福地微笑起来,飞快地跑去接通。
却是王涛打来的,江玉礼貌地问候了一声。
清田的开发区已经初步形成规模,新成立开发区公安分局的文件已经下发,王涛有竞争副局长职位的打算,最近几天来过家里两次和陈重谈起这件事。江玉对王涛的印象变得很好,因为他帮了自己在陈重面前提起莹莹骨灰下葬的事情吧。
也因为他是陈重很少的朋友之一,每次过来,都有种一家人般的亲切感。江玉说:“陈重去见北京来的刘董,有事你打他的手机。”
王涛说:“玉儿,我不找陈重,是有事要和你谈,单独谈。”
他的声音似乎很严肃,没有平日在电话里的那种调侃,江玉有些奇怪,他有什么要和自己单独谈的事情呢?江玉问:“不能在电话里说吗?我马上要去瑜伽培训馆。”
王涛说:“今天就不要去了,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到。”
电话立刻就挂断了,听着嘟嘟的忙音,江玉迷惑起来。
十分钟后王涛就到了,江玉要张罗茶水招待,王涛说不用,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却很久没有说话。
气氛有些怪异,江玉问:“怎么了王涛,有事又不说话。”
王涛轻轻的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玉儿,有没有酒,随便给我开一瓶。”
“酒?这么一大早,你要喝酒?”
“是的。”王涛慢慢的说:“我想喝点酒,我很久没有在上午喝酒了,你知道干警察,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喝酒的。”
“葡萄酒还是白酒?”
“随便……还是拿白酒吧,越烈越好。”
江玉去拿了酒过来:“你没事吧?很奇怪的样子。慢慢喝,别把自己呛着。”
一两的杯子,一口气王涛就喝下去三杯。江玉问:“要不要拿点什么就一下?你这样喝酒很吓人呢。”
王涛苦苦一笑:“我真是吓了一跳,你别被吓着就好。”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清楚点好不好?”
倒满了第四杯酒,王涛停了下来,直直地望着江玉:“玉儿,我很早就认识你了对吧,现在我们算不算朋友?”
他的话让江玉有些心慌,那是什么意思呢?很早,有多早?
王涛并没等江玉回答:“但是我和陈重,却绝对是很老的朋友了,从我们穿开裆裤就是朋友,到现在做朋友的年龄,比你的年龄还要大。我大陈重一岁,可是从小就被他逼着叫他大哥,那也是我喜欢他,或者说服他也可以。”
江玉点点头:“我也听陈重对我,说起过你们之间的感情。”
王涛说:“所以当某件事情会伤害到陈重,我一定会尽量去制止它不要发生。我说一句不该当你面说的话,你和陈重的婚姻,我曾经很不理解,并且劝过他不要和你在一起。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句话我不止一次对陈重说过。”
“王涛!”江玉愤怒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雪白:“你什么意思?就是要来羞辱我吗?是,我做过小姐,陈重从最早的时候就知道,你和他是朋友,尽管随便对他说什么,但是我请你,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屁话。”
王涛淡淡笑了一下,端起酒杯又一饮而尽。
“有什么话你去找陈重去说。现在请你出去,我告诉你,以后这个家永远不欢迎你再进来。”江玉指着门口:“听见没有,你走!”
王涛一动不动。
他抬头望着江玉,忽然又笑:“玉儿,你现在这么神气,不是在歌厅当小姐的时候,对我说只要不带你出台,随便我想怎样都可以的样子了。小姐我一直很看不起,我比较喜欢你现在的样子,高贵凛然不容侵犯。”
“是,我曾经是个小姐,但就算我当小姐的时候,你也没有嫖我的资格。”
江玉混身都在颤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滚不滚?如果你继续赖在这里不走,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陈重。”
“嗯,你说到了关键的地方,陈重……!如果不是陈重,你会不会有资格这样冲我大叫,让我滚出去呢?”王涛慢条斯理地倒酒,他的动作沉实而稳定,手高高的抬起来,酒从瓶口细细地倾泄,当瓶底落去桌面,刚好满满的一杯,一滴酒都没有洒在外面。
他举起酒杯,这次却没有一饮而尽,而是慢慢浅啜。“但是玉儿,你也别拿陈重的名字来吓唬我,我服他,喜欢他,但不代表我怕他。我当你说的这些话,当着陈重的面,我还可以再重复一遍,不信你现在就叫他回来。”江玉的眼泪涌了出来:“王涛,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吗?”
王涛淡淡地说:“玉儿,你别在我面前哭,我和陈重不同,他看见女人流泪会有时会变得失去原则,我看见女人的眼泪却觉得那只是代表了一种情绪,和你愤怒着狂叫的样子没有什么分别。”
江玉擦去眼角的泪,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说得对,哭只是代表一种情绪,我无意在你面前装什么悲伤。你想说什么,我听你说完。”
“嗯,这才是正确的态度。人不能虚伪到只听自己喜欢听见的东西。”王涛把酒杯放下:“回到我们最初的话题,玉儿,现在我们两个算不算朋友?”
“和陈重结婚以后,我一直都拿你当朋友看。你呢,你拿我当什么?”
“这才是我苦恼的地方。”王涛点燃一支烟,大口大口抽着,看上去真的有些苦恼:“如果没有这半年的交往,玉儿,我还是拿你当个小姐去看,也根本用不着来这里惹你发飙,过来私下里和你谈及今天我们要讨论的话题。”
“你究竟要说什么?”
王涛缓缓地问:“5月14号,你去阳光大酒店干什么?接待朋友?还是约会情人?”
江玉望着王涛:“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一个警察的身份还是朋友的身份?”
王涛说:“来家里谈,当然是朋友的身份。如果是以警察的身份,就不用我问你了,开发区派出所虽然不大,也有十几二十个警员,我当所长的很少直接问案子。”
江玉说:“你弄清楚你的问题,什么叫约会情人?那只是我从外地来了一个朋友,一个从前帮过我的小弟。”
“嗯,登记的身份证名字叫宋小风,本来登记三天,结果只住了一天就离开了,原籍是福建人对吧?”王涛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但你现在要想的,应该是怎么给我解释真相,而不应该是回避真相。”
江玉冷冷的说:“既然你无法信任我,为什么还要问?那么还是算了吧,你去和陈重说,让他回来问我比较好。”
王涛说:“玉儿,我比较佩服你的就是,你是个很聪明的女孩。你能嫁给陈重,不是因为你够漂亮,而是因为你够聪明。也许你会觉得,你能对陈重很好地解释清楚宋小风来清田的理由。但是请你,别把一切都寄托在谎言的完美上,总有一些事情会出乎你的意料。”
“你什么意思?……这又是什么?”
王涛递过来一张光盘:“你自己看。”
“我不看,告诉我是什么。”
“如果我说这是5月14号,阳光酒店622房间里的录像内容,你会有种什么样的反应?”
王涛微微地挑起眉头,目光里有种属于世界末日的冰冷。
江玉很久没有出声,也没有去望向那几张光盘,挺直了脊梁,去倒了一杯水给自己。
王涛说:“玉儿,这也是你值得我佩服的地方。这种情况下,你居然平静如常,脸上微微带着笑容。你是不是在想,我说不定是在诈唬你,光盘里什么都没有,是警察对嫌犯玩的一个游戏?”
他忽然冷冷地笑:“但你这个样子,又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到你,在歌厅上班的小翠。希望你能明白,我现在是以朋友的身份来看你,而不是嫖客,你这样让我很反感。我刚才告诉过你,一个小姐,任何时候都不可能被我看得起。”
江玉呆了一下,笑容在脸上变得僵硬,可是她仍然强笑:“王涛,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如果你当我是朋友,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刻薄的语气和我说话?”
王涛说:“用什么语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相。”
“那么真相是什么?为什么你会拿这样一张光盘过来,如果它真是那天酒店里的录像,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录像在你手上?”
“我一直在监视你,因为我不相信你会是一个好妻子,我想向陈重证明他娶你是个错误。”王涛淡淡地笑:“这个真相能不能让你满意?”
“不。我不值得你这样花费精力。而且,我朋友过来清田,完全是个偶然,你不可能知道他会住进哪间酒店,哪个房间,如果你说是蓄谋,除非你是神仙。”
王涛说:“我没有看错你,你真的很聪明。”
他收起了笑容,又开始喝酒。
江玉冷静下来,冷静地望着王涛:“你别卖关子了,好不好?”
“好!”
王涛放下酒杯:“总有一些事情会出乎你的意料,当然也包括我。监视录像是阳光的两名服务生私下里弄的,开始这样做是为了偷窥别人的隐私,你知道,现在这种事情好象变成一种流行,有些人天生对别人的隐私特别感兴趣。”
江玉咬了咬牙:“现在又怎么会落到你的手里?”
“因为我是警察。”王涛说:“如果他们只是偷窥,这件事也许永远不会曝光。可惜人的贪心都会慢慢膨胀,他们中的一个人,无意在那个房间的录像里面,认出了一个很有头脸的人物,居然想用录下的内容向他进行勒索。”
江玉问:“然后呢?”
“那人刚好是我们局长大人的朋友,局长就命令我全力破案。你知道吗,这种案子很容易侦破,因为有太多明显的线索。昨天夜里我们抓获了其中一名主犯,连夜从他家里收出了很多酒店录像的拷贝。”
王涛说:“我也很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连夜在办公室里欣赏那些内容,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居然从那些光盘里,认出有那么一张,里面录下了你的表演,就做了点手脚,把它私下扣留了下来。”
江玉呆住了,很久,她艰难地叫着王涛的名字:“王涛,你打算怎么办?”
王涛摇摇头:“我不知道。也许应该先告诉陈重,因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我还是想先过来问问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陈重对你不够好吗?他不值得你珍惜吗?”
江玉摇着头:“不,王涛,你听我说,我……”
“你怎么样?说啊,你怎么样!”
王涛冲动起来,声音也变得高亢:“你知不知道陈重多么看重你?最早我劝他不要和你在一起,因为你是个小姐。他对我说你是最好的女孩,在歌厅呆了两年,还能保证自己是处女,所以你不是婊子,只是一时无奈。”
江玉哑口无言。
王涛说:“我相信陈重的话,他说碰你的时候你还是处女,那么你一定就是处女。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做小姐的时候懂得洁身自好,反而在跳出那个圈子之后,却又出去偷人。你之前所有的坚持是为了什么?为了最后把自己辛苦争取来的幸福打碎,当一个更肮脏的婊子?”
江玉用力摇头:“不。不是那样。”
王涛冷冷地笑:“我知道,当然不是那样。我比陈重更了解你,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以前你能坚决地守护自己最后的清白,因为你聪明,你了解处女膜真正的价值,你不是不卖,而是想卖个最好的价钱。现在你卖到了,你觉得自己已经成功。”
仿佛被击溃了所有的防御,王涛的声音变成锋利的锐刃,剖开一层层外衣,把江玉变成赤裸。皮肤在颤栗,心脏一寸寸收紧。
江玉说:“王涛,你听我解释。”
却无从开口辩白,什么可以是背叛的理由?性难以满足?那只能是荡妇的理由。
王涛说:“你不必解释,我对你的任何解释都不感兴趣。”
“那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一定有你自己的原因吧,告诉我。”
“只有一个原因。”王涛长长吐出了一口气:“我不想伤害到陈重。你知道吗,陈重一直当我是他最好的兄弟,他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和我分享。这些年,我觉得他比我的亲兄弟对我还要亲。”
“那你就去告诉陈重真相。我不会怪你,因为你够义气。”
江玉已经崩溃,事情到了这种程度,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大错已经酿成,她一个弱小女子,又怎能扭转乾坤。一切都是莹莹的阴灵在作祟,莹莹根本不能容许任何女人留在陈重身边,并得到陈重的爱。
王涛冷冷地说:“我不是不想告诉陈重,我几乎想了一夜,越想越狠不下心来。”
江玉小心地窥视着王涛表情的变化,去揣测他的心意。为什么他会狠不下心来?他在担心自己的下场吗?是不是因为他也喜欢自己?
“我没有担心你的意思,请你不要自作多情。”他语气里的嘲弄几乎让江玉抓狂,这个混蛋一直在装模作样,他就像最可恶的一个嫖客,猫捉老鼠一样的在戏耍一个无力挣扎的妓女。江玉狠狠地咬着牙,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破口大骂出来,就像最早去做小姐,遇到第一个犯贱的客人那样。
忽然有一道灵机在江玉心中闪过。
王涛是嫖客吗?如果他真是个嫖客,那么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两年的小姐生涯,江玉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和那些肮脏的嫖客们游戏。江玉闭上了嘴,只有少说话才会少犯错,只有不说话,才能听清楚别人真正的意图,这些道理她很早就已经明白。
“莹莹遇害后,我一直担心陈重会承受不住那突如其来的打击。每天陪在他身边,看不见他笑,听不到他开口说一句话,甚至没见他流过一滴眼泪。直到有一天,陈重对我说,去找玉儿,只有找到她,我才可能撑得下去。”
江玉认真地去听,认真地注视着王涛的眼睛。
“我并不理解陈重对你的感情,但是他说有用,我当然会去帮他找,去你住的地方翻出了你的照片,问过很多人,找过很多地方,最后打听出你去了北京。”
王涛自嘲地笑了一下:“北京那么大,只有这样一条渺茫的信息,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找下去,可是陈重就凭北京两个字,去了一段时间之后,居然把你带了回来,我都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你呢,你相信奇迹吗?”
江玉说:“我也不敢相信,他真的会去找我,并且能够找到。”
王涛说:“你回来之后陈重恢复了生气,我虽然不明白你身上有什么样一种神奇的力量,但是我很感谢老天,在失去莹莹之后,还可以给陈重另外一个让他重新拾起生趣的女人。看见陈重又会笑,又生机盎然的生活,我也越来越尊重你。”
江玉心中一片忧伤。
不远处的花瓶里,插着一把美丽的花束。那些花都是江玉用心挑选过的,那些不同颜色的娇艳,一片片,一朵朵,一瓣瓣,一重重叠在一起。阳光透过窗户,抖动那些美丽的花瓣,一丝纯雅清丽的芳香,似乎也无声地绽放开来。
那味道让人想哭,江玉要用很大的力气,才可以忍住。
“我们说到了关键的地方,现在。现在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局面,如果我对陈重说起你背着他偷人的事实,他一定会发疯,这种打击我相信对他来说,比莹莹突然遇害还要难以接受,虽然同样是打击,但一种是意外,一种却是背弃,你知道自己属于哪一种。”
江玉张了张嘴,却无力从嘴里吐出一个字。
“现在我该怎么办?告诉陈重肯定是对他深深地伤害,不告诉他却是欺骗。”王涛恶狠狠地骂:“你怎么不早点去死?也许我会像悼念莹莹那样,为你的离去深深悲伤,在你遗像前献花,为你焚香祈福。我会怀念你,把你当成生命中很珍贵的朋友。”
心中一阵冰凉。江玉默默无语,可以去死吗?如果死可以终结一切耻辱,那么她会愿意。
“王涛,如果我现在去死,是不是算对得起陈重?”
“放屁。”王涛不客气地骂道。
“那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
“我让你怎么样?我凭什么?而是你自己想怎么样才对。”
江玉说:“我还有选择的机会吗?死都不可以了,我还能怎么样。”
王涛的语气很不耐烦:“就知道你们女人,做错事之前都以为自己是天底下只有自己是最聪明的,一旦丑事暴露,却只会想着寻死觅活。你想没想过怎样去弥补?”
江玉说:“我想,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王涛说:“那好,我告诉你。现在无论你怎么做,都已经对不起陈重,死解决不了问题。”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只有一个办法,在你离开陈重之前,让你在他心里变得不再重要,让他不再爱你。那样你所有的错误,他都不会再放在心上,也不会因此而难过了。”
江玉默默无语。
王涛说:“你知道,我多少还算了解陈重,我会尽量留意一些他可能会喜欢的女孩,并且制造机会让他们能培养出感情,这应该不困难。而在那之前,你最好配合我,陈重越不喜欢什么,你就越要去做,让他变得讨厌你。”
王涛沉吟了一下:“比如他喜欢干净,你就尽量减少自己洗澡的次数,同时把家里弄得脏乱;他喜欢你苗条,你就拚命吃零食,让自己肥胖如猪;大手大脚花钱,买回来的却是他最讨厌的东西;他想看书,你拉着他去逛街,他想睡觉,你拚命和他说话,他躲出去,你不停地打电话骚扰他,追着他满世界找,让他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能专心……等等这些。”
江玉呆呆地望着王涛,眼前这个人还算是人吗?这就是他最好的办法?
江玉说:“王涛,还是让我去死好了,谢谢你!”
王涛冷冷地笑:“如果你这些都做不到,却告诉我你愿意去死,我一点都不相信。死才是人最大的恐惧,一个人有死的勇气,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去做?”
江玉说:“那也许因为你是男人,所以你才会这么想。我是个女人,我告诉你,女人除了怕死,更加怕丑,怕失去真爱,怕人生再也没有希望。”
王涛收起了光盘,放进随手的黑色皮包里。然后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江玉。
他说:“我想错了,你并不爱陈重,随便你吧,寻死觅活都是你的事情了。我去看能不能劝陈重先喜欢上别的女孩。放心,在那之前我不会告诉他任何事,我必须保证他离开你之后,还有别的女孩能让他快乐起来,就像莹莹死后,你所起的作用。”
江玉望着王涛,他似乎真的很爱陈重,这样用心的在呵护着。
可是,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相吗?王涛大义凛然的表情,会不会也是一种面具呢?人都有面具,不同的时候戴着不同的面具见人,王涛肯定也有他的面具,那么他这副面具的后面,藏着什么真相?
“王涛!”
王涛停下脚步,回头望向江玉:“你还想说什么?”
他的眼睛里有清晰的伤感,一种悲天悯人的伤感。江玉追过去,在距离王涛很近的地方,慢慢跪了下去,她抬头望着他,满脸泪水纵横:“王涛,求求你。”
王涛淡淡地问:“你求我什么?趁还有时间,不如去四处求神拜佛。”
江玉说:“我只求你,求你原谅我,给我一个机会。我爱陈重,相信我。但是正因为爱,我才会害怕失去他,那真的比让我去死都要痛苦。我保证,如果你这样走出去,我肯定会马上去死。”
王涛说:“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不。”江玉拉着王涛的裤脚:“你并不想让我死,对不对?如果你肯,你就不会先来找我了。告诉我,你想要我怎么样?我保证,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王涛低着头,冷冷地望着江玉。
江玉的手抓上了王涛的脚,又抓上他小腿的肌肉。她悲伤地仰着头,借着王涛身体的力量,一点点拖动自己的膝盖,一寸寸接近他。
王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说:“你这样,就像是个妓女。”
江玉没有说话,更近的把自己贴过去,胸膛触上他的双腿。
王涛冷冷地笑:“你不是说,就算你做小姐的时候,我都没有嫖你资格?”
江玉把脸贴上他的小腹,她不再望着他,只是用力把他抱紧:“你当然有资格。你已经有资格了,当你拿到那些光盘,就有了随时侵犯我的资格。我已经说过,现在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王涛猛地推开了江玉:“我也对你说过,我一向看不起妓女。”
江玉被推得侧身仰倒在地上,薄薄地夏衫缩上去,露出雪白的腰,和美丽的肚脐;短裙翻了起来,裙底的内裤是轻薄蕾丝,把江玉凸现的阴部裹出两片朦胧的花瓣,她用力并紧大腿,花瓣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江玉没有挣扎着起来,也没有用拉扯衣襟把暴露遮起,她侧卧在地板上,尽量把双腿伸得笔直。“王涛,我不仅是个妓女,我还是陈重的老婆。”
王涛冷笑了一声:“玉儿,你觉得这样对我有用吗?”
“也许以前没用,但是现在也许有用。情况不同了,你可以完全主宰我,不是吗?”江玉慢慢支起身子,她尽量放慢了一切动作,伸长的双腿,一寸一寸缩回臀下。她的身体慢慢扭成一种妖异的曲线,那是最近炼习瑜伽的最佳效果。王涛冷冷地笑,冷冷地望着江玉。
江玉已经十分肯定,那只不过是他的面具。江玉轻声冲王涛叫:“把我拉起来,地板上很凉。你不会连拉我一把都不敢吧?你是不是个男人?”
王涛的手伸过来,抓住江玉高高抬起的手臂。他的发力那样猛烈,几乎一下子把江玉悬在空中,江玉轻呼一声,胳膊紧紧盘住了王涛的脖子。
她的胸顶在王涛的胸口,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她的声音娇弱而无力:“王涛,别再把我推倒在地上。求求你。”
王涛重重的喘着气。江玉的身子越来越软,几乎要融化进他的骨头里。江玉感觉到他在膨胀,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本来是向外推,现在已经变成了狠狠地撕拧捏揉。肌肉被抓得巨痛,江玉的腰肢却变得更软。
她的舌尖够上他的耳垂:“你可以在陈重的床上和我做爱。而且,以后你任何时候想要,只要陈重不在家,我都可以答应你。那样你就不是在玩一个小姐,而是永远都在玩陈重的老婆。”
王涛的阳具涨到了最大,隔着衣服,江玉已经感觉到它顶在自己小腹上的力量,女人是可以征服男人的,只要她掌握足够的技巧。
她的一只手掌贴着王涛的身体滑下去,轻轻抓住他勃起的阳具揉捏。
王涛却突然用力推开江玉:“够了,我从来不是英雄,所以美人计对我无效。有的是女人等着我去睡,何况你在我眼里,并不是最漂亮的那个。”
江玉妩媚地笑:“那,为什么你反应那么强烈?”
“哈!”王涛笑了一声。“我他妈是个男人,是个男人被女人调戏,鸡巴就会硬起来,这有什么奇怪的。现在老子要出去找个漂亮小姑娘爽一下,再见了玉儿,你真是个他妈的婊子。”
“等一下王涛。”
江玉抢上去,拦在了门口,她剧烈地颤抖着,混身已经全无一丝力气。她绝望地望着王涛的眼睛:“你骂得对,我是个婊子。但是你不给我希望,我连做婊子的力气都没有了。你信不信我会去死,立刻就去死?”
王涛脸上挂着嘲弄的表情:“我保证,并不会觉得有什么难过,不是我杀了你。”
江玉说:“我没要求你会难过,我只想求你能高抬贵手,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牺牲一切,换取唯一的一次机会,为什么你那么残忍,都要冷冷地拒绝?你是不是人?你是不是一个男人?”
王涛说:“对不起,两种我都不是。行不行?”
江玉闪开了身子:“那好,你走吧,算我瞎了眼。”
她不再理会王涛,飞快地冲进厨房,从橱柜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刀子。刀锋冰冷,那是结婚的第一天,王涛给陈重送来的刀具中的一把,江玉也留了一把在放厨房里,因为它看上去很适合切开一些比较坚韧的肉。
死亡才是人生的终点,江玉觉得自己已经无路可走。她绝望地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只要听见王涛跨出房门,她就准备用刀子切开自己的动脉。
世界似乎静寂了很久,泪水疯狂冲刷着江玉的面孔,心里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怨恨。恨莹莹,恨小风,也恨王涛。最恨的却是自己,怎么会那么胡涂啊,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推上了绝路。
王涛的脚步声响起,却是走向厨房。他站在厨房的门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江玉。
江玉握紧了刀子,冲他大声叫:“你为什么不走?”
王涛说:“我想看看你是否真的会自杀,如果你已经割破了血管,我准备打电话报警,顺便帮你叫救护车。我毕竟是个人,同时还是个警察,不可能拿别人的生命当成玩笑。”
“你想让我感激你吗?”江玉冷冷地说:“对不起,这样我只会更恨你,你滚。”
“嗯,你还是这个样子比较可爱。我说过,我讨厌你装成妓女的那副嘴脸。”
王涛忽然淡淡地笑起来:“你不是说想要一次机会?那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我现在离开这里,十分钟后会再回来,如果没人开门,我就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做我应该做的所有的事情,你明白吗?”
江玉问:“如果我仍然没死,并给你开门呢?”
王涛说:“那就说明你有一次机会可以勾引我,去和你一起欺骗陈重。”
江玉立刻把刀子放了下来。
她望着王涛的眼睛:“不用等十分钟,我现在就给你开门。”
王涛笑了起来:“我希望你的演技,可以像你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出色。”
续集:死生契阔 第七章: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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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轨道并不是决定方向的唯一因素。
我很努力地想把握住奔往幸福的方向,却失去了控制住不让列车脱轨的力量。如果脱轨注定会是车毁人亡,从跪在王涛脚下的那一刻开始,我已经是个死去的人。
陈重,你肯原谅一个满带着惊恐,仓皇逃奔的女人吗?
——2003年6月11日。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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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矜持都已经完全放开。
江玉赤裸的身体,围在王涛身子四周缠绕。乳头已被他拧得发红,阴部被他撞击得红肿,精液灌满了身体,不时顺着大腿流出一股,弄得下体一片泥泞。王涛仍不厌倦,躺平了身子让江玉继续在他上面不停厮磨。
“你怎么好象不知道什么叫累?”江玉一边顺着王涛的意思,把乳头喂进他的嘴里,一边娇喘着问他。
王涛含弄着她的乳尖,手用力捏着她的臀肉,只顾着贪婪的亵玩。
很快他的阳具又硬硬的挺起:“玉儿,快,套上来。”
江玉套上去,起落了十来回身子,觉得全部的力气随着淫水飞快地流出了身体,趴在他上面软绵绵地蠕动,再也不能像最初那样疯狂驰骋。江玉轻喘着:“王涛,我不行了,如果你还想,就自己上来弄一会。”
王涛懒懒地说:“我哪还有力气,有的话早就自己骑在上面了。如果你真不想动,就趴在上面歇一会,等有了力气再做。”
衣衫尽去,赤裸相接,彼此好象也变得容易沟通。
其实男女在肉体的交合时候,总是比彬彬有礼相处的时候,感觉相互更加亲近。
“你说,你和那个小风偷情,是因为陈重一直早泄?”
“我们都这样子了,我还有什么好骗你的,直到最近他才恢复正常。”
王涛在下面用力顶了一下:“你老实对我说,除了那个小风,你还有没有偷其它男人?”
江玉拧了王涛一把:“你真把我当成个荡妇了?我向你发誓,再也没有其它男人了。”
王涛嘿嘿地笑:“你不是荡妇?现在又怎么在你老公床上和我做爱?如果不是这套房子的隔音做得好,我真担心刚才你那一阵狂叫,会招来邻居的报警投诉。”
江玉轻声说:“王涛,我是在讨好你。”
王涛说:“够了够了,我都已经被你哄上床了,还说这个干什么。”他搂着江玉的腰,慢慢耸动着身子,阳具在江玉的阴道里滑动出了声音。
江玉呻吟了一声。
王涛喃喃地骂:“妈的,你叫床的声音,真他妈让人销魂。”
江玉问:“你说,全是我在勾引你吗?你自己一点都不想上我?”江玉支起了双臂,白嫩的乳房悬在胸膛上晃动,惹得王涛忍不住探过手用力去抓。江玉顺者王涛下体顶上来的力量慢慢扭动臀部,低声问王涛:“在陈重的床上,干陈重的老婆,你真的从来都不想?”
王涛低声骂:“靠。”
江玉轻声喘息:“我知道你肯定会想。我听陈重说过,你老婆在认识你之前,曾经是陈重的女朋友。当初你们结婚的时候,陈重还拚命阻拦过你,你却坚持要娶她。”
王涛狠狠地骂:“妈的,我愿意娶她,关你什么事?”江玉用力套动了几下:“当然不关我的事。我知道两个男人如果关系很好,是不介意同时去上同一个女人的。但她后来成了你老婆耶,难道你仍然能够不介意?所以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你怎么会有机会睡陈重的老婆?”
王涛用力拉扯着江玉的乳头:“做爱的时候就用心做,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江玉叫了一声:“你弄疼我了。那么用力干什么,想起你老婆被陈重弄过了是吗?你一定很爱她,在你眼里最漂亮的女人,就是你老婆吧?”
王涛怒吼了一声:“够了,我不想听你再胡说八道。”
江玉轻轻地夹紧王涛的阳具套弄:“我胡说八道,你别生气了好吗?现在,陈重的老婆,不也在被你玩弄着吗?而且很听你的话,你想怎样弄都可以。我保证,只要你答应我把这件事处理好,以后任何时候,只要你想,我都可以给你。”
王涛重重喘着气:“我把光盘留下,当成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永远也不和任何人提起,刚才不是已经答应过你?”
“那不够王涛。”江玉温柔地低下头去亲吻王涛的嘴唇:“光盘只是拷贝,原始的录像带在哪里呢?还有另外一个同谋呢?你们并没有抓到他,他手中是不是也有拷贝留下呢?那些都可以置我于死地。”
王涛说:“我亲自问过,原始的录像带在他们把内容拷贝到光盘上之后,已经清洗过又去录制别的内容了,这一点可以放心。至于另外一个偷窥者,据抓获的案犯交待说,他手里没有留下拷贝,那个小子只是合谋偷窥,并没有参与勒索。”
“但是,你是个警察啊,只有你才可以弄清楚,是不是真的不再有后遗症。你就当是帮我,把事情调查得清清楚楚好不好?现在,你还舍得让我去死吗?我是这样听你的话。”江玉趴在王涛的胸口上,双手捧着自己乳房,轻轻在他胸口推揉。
王涛的身子一阵耸动,江玉轻摇着身子迎合,潺潺淫水热热的浇透王涛的阳具,江玉伏倒在他身上微微呻吟。“王涛,你好棒哦。女人喜欢有本事的男人,只要你有本事,被你弄死我都愿意。”
王涛猛地翻起身子,把江玉压在身下,又是一阵狂轰乱炸。
下体被蹂躏得发出了声音,江玉叫了起来:“好王涛,快,再弄死我一次。”
一阵失控般的颤抖,精液从粗大的阳具里喷射出来,江玉陪着他颤抖,快乐的叫声似乎在天空中飞翔。
王涛翻了下去,江玉抓起纸巾夹进大腿,偎过身子,细心地捧起阳具用小嘴帮他清理,她的舌尖灵活转动,舔得王涛重重喘气。
一切清理干净,江玉侧身伏在王涛身边,软软地问:“还要不要我趴你身上,喂你吃两口咪咪?”
王涛闭着眼睛休息,很久,他说:“够了,我要去做事了。”
江玉温柔地说:“累了那么久,好好休息一下吧。男人的事情是做不完的。”
王涛坐了起来:“还不是你害的,我要去布控抓那条漏网之鱼了。我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你这样用心哄我高兴,不做点漂亮事给你看,怎么对得起你。”
江玉轻轻地说:“谢谢你王涛。去洗个澡吧,我陪你一起洗。”
王涛苦笑了一下:“让你陪我去洗,弄不好洗着洗着又要来一回。”
江玉说:“如果你又想的话,当然可以。我说过,我再也不会拒绝你。”她朝王涛偎过去,顺着他的牵引贴上自己的胸膛,陪他走向浴室。
水流哗哗地响,江玉一边洗一边笑着望向王涛。王涛却有些拘谨起来,喃喃地骂:“妈的,像是做了一场梦。”
江玉笑着问:“你在梦里,经常弄陈重的老婆是吗?”
王涛仰着头对着淋浴冲了很久,摔了摔头上的水,对江玉说:“以后我再过来找你,你别把自己装得像个妓女一样,我要你像对陈重那样对我。”
江玉捧起一掬水冲他撒了过去:“我就知道,你最想弄的女人,是陈重的老婆。”
王涛垂着的阳具,居然又高高抬了起来。
江玉软软地问:“你又想了?”
王涛靠近过来,反转江玉的身子,从后面顶进江玉的身体。江玉双手撑住浴室的墙壁,翘起屁股迎合着王涛的撞击,水流落在背上,有一些流入臀缝,被粗野的阳具撞进阴户,发出一种奇异的声音,让江玉有种颓废般的酥麻和快感。
王涛狠狠地说:“你这样还是像个妓女,一点都不像陈重的老婆。”
江玉呻吟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你的老婆,被陈重弄的时候不像个妓女?”
王涛更猛烈地撞击过来:“妈的,你有完没完?”
江玉娇喘着说:“那你为什么老说我像妓女?我告诉你,我是陈重的老婆,我真的很想知道,陈重睡过的其它女人被陈重玩弄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王涛狠狠在江玉屁股上抽了一巴掌:“你真他妈的贱。”
江玉用力向后挺动的身子,一边迷乱地呻吟,一边用力对王涛说:“你现在正在玩别人的老婆,为什么自己的老婆被别人玩的样子,你想都不敢想?”
王涛说:“那是你勾引我。”
江玉轻声问:“勾引?如果你老婆没有被陈重睡过,我能勾引上你?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王涛不再说话,只是拚命把阳具撞进江玉的身体,那力量充满了邪恶,也让江玉清晰地感受到异样的快乐。江玉轻轻喘息:“王涛,你答应帮我永远做好陈重的老婆,我就答应你随时可以弄陈重的老婆。怎么样?”
王涛飞快地挺动:“我知道你很担心,眼下这件事情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会尽量帮你摆平。你不用再花言巧语哄我了。但是,你想永远做陈重的老婆,不是我答应就算的,还是要靠你自己。”
江玉温柔的扭转着腰肢,尽量把王涛的阳具套进自己身体最深的地方,喃喃地轻声叫着:“谢谢你王涛,我会永远感谢你。来啊,用力一点,我又要被你弄死了。”
王涛开始加速。
江玉用力呻吟。
快感伪装得过于投入,渐渐连江玉都分不清高潮的真假,淫水潮涌,娇喘连连,忘记自己身处的究竟是一场勾引,还是一幕偷欢。
等到王涛低吼着又射出来,江玉已经被他弄得魂飞天外。
冲洗干净穿好了衣服,江玉的脸色仍然一片桃红。
送王涛去门口,王涛望着江玉,轻声说:“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我希望你的聪明能救回你自己。”
江玉没有说话,低着头不敢看王涛的眼睛。
王涛说:“等我的消息,我答应你我会尽力。”
江玉轻声说:“谢谢。”
王涛摸了摸江玉的头发,他的掌心里有无限地怜爱:“玉儿,如果你不是陈重的老婆,我会不那么内疚。”
江玉轻轻摇着头,眼眶湿润了起来,她用力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她低声说:“对不起王涛,我也不想拖你下水,我也不想你做对不起陈重的事情,相信我,我同样尊重你和陈重的感情,但是,我已经无路可走。”
王涛说:“是啊,很多事情,做错一次就会错到自己一无所有。好了玉儿,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我们不要再站在这里后悔。其实和你做爱,实在是件很快乐的事。你给了我快乐,我现在要去帮你做事了。”
房门打开,江玉站直了身子,轻声说:“慢走。”
王涛走了很久,江玉才缓过神来,这一场搏下来,是输还是赢,她自己也不知道。拿起王涛留下的光盘放进光驱里,画面微微闪过几秒,江玉立刻就把它退了出来。
已经不用再看下去,从王涛说起这些是酒店里的录像,江玉就知道会是怎样一种淫秽放荡的画面。那天她自己的激情怎样燃烧过,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从那一刻起,江玉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勾引王涛,让他变成自己的同盟。
人都有弱点,不仅是她江玉有,王涛也会有,无论他和陈重之间有怎样的一种感情,也绝对不会坚不可摧。
突破点就是王涛的老婆,曾经上过陈重的床。也许那不是陈重的错,江玉却深深相信,王涛一定会耿耿于怀。王涛不在乎老婆在嫁给他之前的一切,是因为他爱她,同时也因为爱她,所以他才会变得更加在乎。
这并不是矛盾,而是人的本性。
听陈重对自己讲起,王涛在追求他老婆之前,她曾经是陈重身边的女人时,江玉就有种奇怪的想法,王涛心里最想睡的女人,应该是陈重的老婆。
如果自己决心要勾引他,凭着陈重老婆的身份,成功的机会应该很大。所以江玉立刻把自己表现得比婊子还要像一个婊子。
虽然她清楚的知道,陈重的老婆这个头衔,已经足够唤醒王涛心里埋藏的最深的欲望,可是那不够,陈重的老婆王涛只敢在心里偷偷地想,还要陈重的老婆像个婊子那样放荡,他才有勇气去占有。
江玉的判断无疑是正确的,她终于成功地勾引了王涛。成功应该是一种快乐,可是江玉把手里的光盘一片片掰成粉碎的时候,心也似乎裂成了碎片。
陈重现在正干什么呢,他会不会想到,自己居然勾引他最好的朋友上床?
江玉走去镜子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努力露出笑容。
一定要让自己笑起来,只有能欺骗过自己眼睛的笑容,才可以骗过别人。
她练习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己相信了为止。
续集:死生契阔 第八章: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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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总觉得自己并不怕输,因为真的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被我输掉。
现在我怕了,拥有过幸福之后,才知道一旦再把它输掉,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保护自己是第一次撒谎的动机,我不知道这样的谎言还要持续多少遍,可是,在说过无数次谎言之后,除了继续欺骗下去,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每天生活在谎言和欺骗里,不仅令人衰老,往往也会令人改变。每天我都会对着镜子微笑很久,告诉自己其实我很快乐。但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那种期望中真正的快乐却离我是那样远。
可是,我真的只想把握住自己拥有的东西,并不是故意要去伤害任何人。
——2003年6月26日。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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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半个月,也是煎熬的半个月。
快乐的性生活从来没有像这半个月那样充足,陈重的阳具,王涛的阳具,两条粗壮有力的阳具轮流在身体里穿梭,那些疯狂般高潮,让江玉了解,做一个女人原来是这样快乐。
男人会累,会疲倦,女人的体质却仿佛天生为性爱而生的,随时都可以兴奋,随时都可以做。那些流淌在生命中的淫液,就像永远不会枯竭。
煎熬却是因为担心。
担心所有见不得光的一切,某天早上醒来,突然暴露在阳光下。
江玉打过一个电话给那个叫秦守的卦者,他已经离开清田,现在在一个江玉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的城市游历。他让江玉不要担心,所有的风浪都会平息,因为他已经帮江玉布了一个接近完美的“阵”。
“只要那个阵摆满四十九天,三五年之内你再也无需担心任何事情。”他在电话里说:“我不是要你相信我,而是你应该找到自己的信仰。”
陈重说他的信仰是“爱”,那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信仰。他对江玉越来越纤毫毕露的爱,也让江玉越来越坚信自己的信仰,那就是“把握幸福。”
前几天,陈重说他想带江玉回家去见一见家人了。
江玉当时脸色绯红,心脏阵阵狂跳起来。和陈重结婚已经半年,这是他第一次提起要带自己回家去见他的父母。那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家人?
以前说是已经结成夫妇,陈重总顾忌着许多事情,别说去见他的父母,就连对外面许多朋友,他都不肯坦言自己已经和江玉结婚。老婆这个称呼,他只有在两个人的世界里,才敢随心所欲地叫出来。
今天去影楼拍婚纱。
江玉几乎一直都在笑着。早就说过要去拍几套漂亮的结婚,总被这样那样的琐事耽搁下来,在家中的墙壁上挂几幅和陈重的婚纱照,是江玉憧憬了很久时间的事情。
忙了整个上午,换不同的衣服,化不同类型的妆,计划中要照满六套照片,才照了三套江玉已经累得筋疲力尽。
坐在影楼大厅里沙发上休息的时候,江玉软软地对陈重说:“以前我很羡慕那些演员明星,现在我不会再羡慕他们了,每天都要受这样的罪?”
陈重说:“你很累了吧?如果觉得累,剩下的那些我们改天再来照。”
“算了啊!”江玉摇摇头:“既然来了,还是一次照完,再过来一次,想想心里都会怕。”
望着陈重眼睛里浓浓的关切,江玉的心微微甜了起来。这是自己最大的收获吧,可以嫁一个这样接近完美的丈夫。
陈重说:“玉儿,你穿起婚纱的样子真漂亮,让我想亲你。”
江玉愣了一下:“在这里?”
陈重说:“当然是在这里。你是我老婆,在哪里亲不可以?”
江玉痴痴地凝视着陈重闪闪发光的眼睛:“陈重,你会把我弄哭的。”
陈重的嘴唇吻了过来,江玉抱紧他,心口幸福地疼痛起来。这应该是一个比梦境还要美丽的画面,他迷人得像个王子,而自己是世界上最骄傲的公主。
相吻了很久,陈重才把江玉放开。他的眼睛仍紧紧盯着江玉不放:“玉儿,你是上帝送给我最好的礼物。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多爱你?”
江玉说:“我知道。”
周围的人无声地观望,那些影楼的工作人员,那些同样来影楼拍摄婚纱的一对对新人,一定都在羡慕着自己吧,江玉努力展开着笑容,陶醉在陈重眼睛里那份深深的爱意里。
忽然听见一个女孩轻声叫:“哥!”
江玉下意识地看过去,心中狂跳了一下,目光在那女孩的脸上呆滞了很久,都没办法挪开。
那是张江玉第一次看见的脸,感觉却带着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一个十五六岁穿着中学校服的女孩,就这样突然打扰了所有的平静。
陈重的脸色一下子也变了。
女孩望着陈重:“你的样子好奇怪啊,不认识我了是吗?我也差点认不出你,在外面犹豫很长时间才走进来叫你。”
陈重咳了两声,对江玉说:“我给你介绍,这是芸芸,莹莹的妹妹。”又对芸芸说:“这是你玉儿姐。”
芸芸紧紧盯着陈重:“我没有别的什么姐,我只有一个姐姐,她叫莹莹。”
陈重的表情有些尴尬。江玉体贴地对陈重笑了一下:“我去换衣服,你和芸芸慢慢谈。”
芸芸冷冷地说:“我不认识你,别叫我的名字,快滚,滚得越远越好。”
陈重斥责了一声:“芸芸,你怎么说话呢?”
芸芸望着陈重:“现在没有人护着我们了,你可以大声对我凶了是吗?”
她的眼泪慢慢掉了下来:“莹莹姐才离开多长时间?你就变成这个样子。以前你怎么说的,没有了莹莹姐在你身边,你会死的。你当时的样子多让人感动啊。现在呢?你死了吗?我看你比任何时候都活得高兴。”
江玉慢慢往里走,这种情况她真的不方便在场。
陈重却叫住她:“玉儿不要走,等一下我们一起去换衣服。”
江玉停下来,陈重正忧伤的望着她,目光里充满了难过。她走回去,走到陈重的身旁,轻轻挽起了他的臂弯。她对陈重微笑:“好的,老公。”
陈重回过头,望向芸芸:“芸芸,莹莹已经死了。你还小,大人的事情你还不能完全明白,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仍然像过去那样爱她。”
芸芸说:“别再拿我年龄小骗我,我虽然还小,但是我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爱是骗人的,男人嘴里的爱,都是骗人的。我听见这个女人叫你老公,你已经跟她结婚了是吗?你现在最爱的人是她对吗?”陈重深深吸了一口气,望了望江玉又望了望芸芸,他对芸芸说:“芸芸,你看着我的眼睛,你仔细看清楚,你也要听清楚,我爱她,不管你怎么想,但是我要告诉你,我现在很爱她。”
芸芸的眼神顿时迷乱了下来。迷乱了很久,她对陈重说:“我听见有人告诉我,这个女人,她是一个妓女……”
陈重大声吼了起来:“芸芸,你给我住口。她现在是我老婆,我不允许再有人当我的面侮辱她。你滚,立刻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芸芸楞住了,紧紧盯着陈重的眼睛。她摇着头,眼泪流出来,嘴吧张了又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陈重冷冷地说:“滚。”
她放声痛哭起来,转身跑出影楼的大厅,冲到外面混乱的世界里。
陈重望着芸芸的背影,眼睛里有种接近悲伤的光芒闪动。过了很久,他才对江玉说:“芸芸曾经是最讨我喜欢的一个女孩,从小就在我的怀抱里长大。没想到今天,我们两个人会这样彼此伤害。”
江玉有些心疼,轻轻拉动陈重的胳膊:“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
陈重冷笑了一声:“不,一定要拍完。”他望着江玉的眼睛:“玉儿,你说,爱真的都是骗人的吗?我现在所努力做的一切,都是在骗人吗?”
江玉轻声说:“陈重,我相信你从来没有骗过莹莹,所以也相信你从来没有骗我。”
陈重点点头:“谢谢你玉儿,现在只有你才能明白我。我会尽快回家告诉爸妈,我要和你结婚。”
江玉说:“傻,我们不是已经结成了夫妻?”
“那不够,我决定了,我要和你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盛大到每一个走在清田大街上的人,都知道我重新找回了幸福。我一定要让自己生活得越来越幸福。”
江玉靠紧过去:“陈重,你知道,我并不在乎什么婚礼。”
陈重说:“我现在开始在乎了,因为幸福,有时候是需要证明给人家看的。凭什么莹莹死了,我就该永远痛不欲生的沉沦下去?那对你不公平,玉儿!对我所有的家人,都不公平。”
接下来的几套照片,陈重和江玉都努力露出更开心地笑容。
那天晚上,江玉在陈重身下婉转承欢,拿出自己所有的娇媚,哄他愈战愈勇。忽然想起彼此在影楼最后的表现,江玉暗暗的想,后面几套照片,拍出来一定比前面那些更美。
爱做到累了,躺在床上休息,电话却响了起来。
江玉抢过去接,陈重说,这么晚,肯定是王涛。
被陈重说中了。王涛在电话里说:“听说你们去拍婚纱了?玉儿,你穿上婚纱,一定很美,可惜啊,我只忙着做事,没有能去影楼给你们助兴。”
江玉委婉地迎合:“知道你忙,副局长的任命刚下来,正春风得意。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吗?”
王涛在电话里嘿嘿地笑,压低了声音说:“搞定了,明天陈重一走就给我打电话,我要去领赏。”
江玉心中狂跳了一下:“你和陈重说吧,我警告你,不许再拉陈重出去,我一个人在家睡不着。”
王涛暧昧的笑:“估计你们也累得差不多了,他出来也没力气偷吃,你怕什么?”
江玉飞快地把电话递给陈重:“王涛找你。”
陈重和王涛通完了电话,江玉问:“什么事?”
陈重说:“还不是想让我帮他脸上贴点金,他正在请分局新局长喝酒,问我有没有时间过去一起去玩,我明天还有事,推掉了。”
江玉说:“你为什么那么卖力帮他?他那种人去当公安局长,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陈重说:“那是你不了解王涛。他还是很有前途的,人够魄力,也够聪明。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帮他帮谁,对我只会有好处。”
江玉不再说话,趴在陈重胸口上逗弄他的眉毛。
陈重抓着江玉的乳房,细致地把玩着,把江玉的乳尖又撩拨得胀了起来。
江玉想起了什么,从陈重身上支起了身子,用手掌轻抚着自己光洁的阴阜:“陈重,你说我在这里刺上一朵花好不好?光光的什么都没有,我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陈重摸过去,手指不由自主够上了江玉嫩滑的肉缝,勾得江玉两片软肉里渗出一些浪水。陈重说:“我就喜欢你这里白白的,什么都不要,这样就是最好。”
江玉用股间的肉瓣夹了夹陈重的手指:“人家说白虎不好,就让我刺点东西在上面吧,要不,把你的名字刺在上面?盖上你的章,我永远都是你的女人。”
陈重似乎有些心动。
江玉摆动腰肢,浪水淋了陈重满手:“只要刺上很小的图案就好了,用红颜色,像盖上一个印章。”
陈重的手指用力插进江玉的阴道,江玉唉哟叫了一声,去摸陈重的下面,已经又一次硬了起来。江玉娇柔地轻叫:“好老公,你真厉害,这么快又硬了,快来,我想要。”
陈重骑了上去,阳具顶开肉瓣,重重插进江玉的身体。江玉抱住陈重的脖子,用力挺动身体,连声叫个不停。
“老公,每天被你这样弄,弄死我我都愿意。”
“那好,我就把你弄死,一天弄死你无数遍。”
很快江玉就疯狂了起来,雪白的身子摇摆耸动,一身嫩肉像一道软软的水波,在陈重身下动荡起伏。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再快点,弄死我吧。”
用力抱紧,抵死相送,一下子又飞翔到云端。
续集:死生契阔 第九章: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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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重,我好想念你。那些远离你的时刻,阳光也失去了颜色。
我像一只迷路的羔羊,而你是我唯一可以眺望见的灯塔,我在黑暗中挣扎,在绝望中艰难地向你的方向爬行,每接近一点,心里就多了一丝希望,等我完全回到你的身边时,我发誓,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一步。
剩下的日子,就是永远不停地,坚决爱你。
——2003年6月27日。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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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阳光照进卧室。
明媚的阳光,好象把希望也照了进来。陈重仍在沉睡,沉睡中他的面孔,简单得像个幼童,他的嘴唇有种健康的红色,也是一种柔软的红色吧,像干净的婴儿的嘴唇。江玉望着陈重甜睡中的安静,情不自禁去轻轻亲吻。
江玉想,再过一些日子,陈重会答应让自己帮他生个孩子吗?他正在接近三十岁,应该到了当爸爸的年龄。
江玉轻轻支起了身子,捧起自己的乳房靠近陈重的嘴唇。睡梦中的男人也像一个婴儿,会娴熟地捕捉女人的乳头,本能地把它含进嘴唇,甜甜的吸吮。
每天早晨,江玉如果先于陈重醒来,她都会去和陈重做这样的游戏。在这样一个游戏里,女人的母性和爱意毫无保留地倾淌出来,让江玉有种接近幸福般的愉悦。
乳头在陈重的嘴里变得发硬,陈重的嘴唇轻微一下动作,几乎就要让江玉呻吟出来。大腿间变得潮湿,情欲开始不自觉的流淌。江玉的手贴着陈重的小腹,滑过他浓密的阴毛,轻轻摸向他的阳具。
晨勃是每一个健康男人都会有的生理现象,现在的陈重,比任何人都要健康。他的阳具充满了弹性的感觉,不仅涨满着江玉的掌心,也似乎涨满了江玉的心底。
陈重似乎醒来。#--iCMS.PageBreak--#江玉闭着眼睛,脸庞在他胸口温柔地滑动,她没有说话,只是热热的呼吸,手指熟练地撩拨着陈重阳具上霍霍跳动的血管,用力夹紧了腿,把浓浓的情欲夹在大腿里疯狂地化开,凝成朝露。
陈重的手懒懒地伸向着自己的乳房。
早晨的乳房敏感而饱满,可以清楚感触到男人抓握的力量带来快感。乳头在他的指缝里滚动膨胀,是足以让女人销魂的撩拨。
“小馋猫,这么一大早就不老实。”陈重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庸懒,可是他手上的力量,已经接近兴奋地粗野。
“因为我爱你。”江玉呻吟般的呢喃:“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想每天早上醒来,都可以和你做一次爱。”
“是和我做爱,还是只要有一个男人就可以?”陈重轻笑起来:“玉儿,我有些担心,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会不会给我带绿帽子。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离不开男人了?”
江玉在陈重怀里颤抖:“陈重,相信我,女人只想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做爱。心里没有爱,那怎么能叫作爱呢?”
陈重的手插进江玉的大腿,勾起中指挑逗江玉凝满露珠的花瓣:“那,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奸夫淫妇?前几天我和王涛闲聊,他对我说最近又哄了一个良家妇女上床。那女人很爱她的老公,但是照样会找任何机会和王涛上床。”
江玉的心脏猛地颤了一下,她用力拧了陈重一把:“你们男人真不是东西,这种不要脸的事情都拿出来乱讲。”
陈重轻叫了一声:“那应该怪王涛不是东西,你怎么把所有男人都怪上了?”他嘿嘿的笑:“我对人家的老婆就不感兴趣。我只对自己的老婆感兴趣。”
江玉轻笑着问:“吹牛。你不是也睡过王涛的老婆?”
陈重说:“玉儿,你要弄清楚,我认识王涛老婆的时候,她和王涛一点关系都没有。早知道她后来会嫁给王涛,无论她有多漂亮,我看都不会看她一眼。你知道的,我真正的朋友很少,我一直都认为朋友比女人值得珍惜。”
江玉轻声问:“那你为什么和她上床?你并不爱她对吗?如果你爱她,她一定愿意嫁给你,也不会后来嫁给王涛了。”
陈重说:“玉儿,男人眼里的的性跟女人眼里的性不一样。不一定非要爱,才会去做爱。”
江玉很久没有说话。陈重温柔的问她:“怎么了玉儿,你不高兴了吗?我保证,以后我不会再乱碰别的女人,因为我找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了。”
江玉的心微微有些发酸,套弄着陈重阳具的手,动作也僵硬了下来。
陈重说:“不是想做爱吗,怎么又停了?不要说王涛了,上来,我想了。”
江玉骑上陈重的身子,大腿间淫水弥漫,阳具的插入无比顺滑,一下子就顶进深处。
可是快感中却包含着内疚,似乎一种来自心灵的惩罚。以前江玉最想要的,只是陈重一次持久的勃起,现在他每一次都那么持久,把爱做到高潮连着高潮,但突然间那所有的高潮,都仿佛夹杂着一缕无比尖锐的疼痛。
江玉说:“陈重,王涛最听你的话,你不会劝劝他,现在都当上了局长,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不要整天出去勾引别人的老婆,万一给人家老公知道,后果会不堪设想。”
陈重嘿嘿笑:“他只是我朋友,又不是我儿子。你不用担心他,这种事他机警着呢,何况勾引良家,比嫖妓还安全,越是良家妇女越会在乎名誉,一个个伪装得比处女都要清纯。有几个老婆偷人,会给自己老公发现呢?那些被发现的都是笨女人,而笨女人王涛是不会去碰的。”
江玉的脸色绯红了起来。
她软软呻吟了几声,脸上是无比迷醉的表情。
陈重捧着江玉的腰,一次次把阳具送进江玉的身体。那种深深的插入,好象是一种强有力的征服。男人用阳具征服女人,最少也是他自己认为他在进行一场征服。女人的呻吟较弱而无力,但很多男人不知道,正是那份貌似无力的娇柔,最终可以把世界上最强壮的阳具彻底征服。
“陈重,你是世界上,最棒的男人。”
陈重骄傲地笑了一笑。
江玉的乳房随着她身体的起落开始飞舞,雪白的两团嫩肉,上下动荡着就像两羽丰满的白鸽。完美的乳房应该有沉实的重量,江玉抬起双手,把乳房托起在胸前,自己的指尖点在自己的乳头上,感受那绝佳的触感。
因为快感里包含了内疚,所以就多了一种疼痛。
江玉用指甲掐着嫩嫩的乳头,把感觉中的疼痛变成真实。她在疼痛中尖叫,在尖叫中沉沦,自虐也是一种快乐,只要疼痛可以缓解自责。
“你好象很迷恋暴力。”陈重捧在江玉腰间的手,开始用力拧着她腰间的软肉:“疼痛也是一种快感吗?告诉我。”
江玉忍着疼痛,身体耸动得却更加疯狂:“我不知道,觉得好疼,可是我更想要,用力点老公。”
下体撞击得发出了声音,耻骨也被撞得疼痛起来,江玉用接近嘶哑的声音叫:“陈重,我想永远和你做爱,哪怕就这样做到死,我都愿意。”
陈重用力喘息:“我们不是正在做着吗?我们现在正在做爱。”
江玉把乳头掐得几乎要滴血。她拚命摇着头:“不够,这样不够。我还想做,不停地做,永远都不想停下来。”
什么叫做爱?只有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才可以叫做爱。那些,那些被另外的男人插进身体,并不叫做爱。
那只是性交。
性交是快乐的,来自本能,来自血液中从未停止流淌的情欲,来自耻辱与屈服。
快感变成了伤感,淫水化成了泪水,一滴眼泪流下来,滴落在江玉雪白的胸口。江玉喃喃的哀求:“帮助我陈重,我想让你帮我。如果你能给我力量,我愿意永远做你的奴隶。”
陈重的手扭起江玉腿上的肌肉,他的扭动更多带着一种温柔的力量。温柔而厚重的力量,不像江玉自己的指尖掠过,留下的尽是尖锐的疼痛。
他说:“我不要你做我的奴隶,我要你做我的老婆。老婆才是让男人爱和尊重的,你不是说做爱?我不可能爱一个奴隶,没有爱,怎么做?”
江玉被陈重掀翻在身下。陈重压上江玉的胸口,把她的手拨离了掐得充血的乳头,他用嘴唇代替江玉的指甲,软软的亲吻上面深深的印痕。江玉抱着陈重的头部,努力挺动着腰肢,把他的阳具深深的吸纳进身体。
仿佛被他的插入带入幻境。
他的头发好软,就像他的嘴唇那样柔软。柔软也是一种力量吧,不知不觉中被那种力量征服,几乎沉醉。
陈重说:“玉儿,昨天在影楼,你一定很伤心。你别计较芸芸说过的话,她只是个小孩子。我保证永远都会尊重你,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最美的女人,所有那些被流言蒙蔽了视听的人,都是笨蛋,都是有眼无珠的瞎子。”
江玉摇着头:“陈重,你不要这么说,我……并没有伤心。请你相信我。”
陈重抬起头,温柔地做着爱,温柔地望着江玉的眼睛:“那你问我要什么力量?你要自信起来,做过小姐不是你的错。我像你发誓,我要洗刷干净你心中所有的不安,用我对你的爱和信任。这是不是你想问我要的力量?”
那是自己想要的力量吗?江玉也无法回答。
江玉的胳膊绕上陈重的脖子,腿高高翘到空中,阴部完全展开在陈重身体的下面。情欲已经涨满身体,只等最后一秒钟力量,把不堪负重的堤防摧毁。江玉剧烈地抽搐,呻吟变成求饶:“我要死了,快点给我,快。”
陈重的精液喷射出来,仿佛击穿了小腹,打得全部的身体千疮百孔,所有的情欲潮汐一样退去。
他跳动的阳具像是弹动钢琴琴键的手指,拨弄出几声散乱的音符。窗外阳光闪动,江玉闭着眼睛脱力般的休克,仿佛站在蓝色的海水同耀眼的白沙滩面前,恍然不觉,似乎耳边没有声音。
很久江玉从迷蒙中醒来,陈重已经擦干净身子,正把纸巾丢进垃圾桶里。江玉软软地说:“对不起,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要你自己收拾。”
陈重得意的笑:“这是我的光荣。你现在起床还是再睡一会?我要起床了,上午有很重要的事情。”
江玉喃喃的说:“你去忙吧,我还要继续睡。”
闭上眼睛休息。大腿间湿漉漉一片泥泞,江玉用力把腿夹紧,留在身体里的精液似乎变成了看得见的固体,流动成清晰的形状。
陈重出去冲洗,陈重回来穿衣,陈重留下最后一吻,陈重打开家门离去。
江玉的身体仍在酸软,似乎比刚才还要软。身体里淫潮汹涌,仿佛落潮再一次涨起。不再看见银色的沙滩,只有望不到尽头的黑色岩石。那些黑色的岩石被涨起的潮水喧嚣着冲刷过来,荡起一种巨大的声音。
江玉挪动身子,拿起床头的电话。“是我……江玉。你昨晚说,搞定了什么?”
王涛在那端得意的笑:“你心里不清楚吗?嘿嘿,那小子抓到了,你是对的玉儿,他手里也有一份拷贝,我已经拿到了手。”
江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王涛,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男人。你过来吧,陈重刚走。”
王涛用接近邪恶的声音问:“那……你有没有……给我准备奖品?”
江玉轻声说:“你真是变态,快点过来。”
心中有深深的自责,却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冲动。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动物,越是接近变态的欲望,越带着一丝无以言表的刺激。股间的淫水仿佛升腾着很高的温度,让江玉混身都热热地难受起来,期盼着门铃早一点被按响。
王涛并没有让江玉等太久。
江玉贴近房门,从窥视镜里看见王涛脸上充满兴奋的颜色,扭动门锁把门打开。王涛几乎是冲进来的,裤子被顶起了一个高高地帐篷。
锁上房门,江玉想伸手把防盗链挂上,王涛嘿嘿地笑:“有用吗?如果是陈重回来,挂上也是死。”
他摸向江玉的大腿,猥琐地对江玉淫笑:“这么多水,哪些是陈重流的,哪些是你流的?”
江玉嗔怪地打开他的手:“下流。”
王涛抱起江玉赤裸的身子,飞快往卧室里面冲:“快点玉儿,我的鸡巴要爆炸了。你知道吗,昨晚我整夜看你在酒店里的录像,你真厉害,差点把那小男孩累死。”
江玉的脸一下子通红起来,想要开口说话,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那天自己真是够淫荡吧,恨不得把他的阳具吞掉一样贪婪。被王涛抛到了床上,江玉等着他脱光自己的衣服:“你自己呢?本来说好了一周一次,现在却变成了不停地。”
王涛把内裤甩掉,阳具狰狞地高高举起,他几乎迫不及待地就压了上来,一下子就刺进了江玉的身体。
江玉低叫了一声:“你不能轻点?你自己家里没有老婆吗?见了人家老婆像不要命似的。”
王涛说:“谁让你是陈重的老婆?”
陈重的精液还在阴道里流淌,混着江玉的淫水,王涛阳具插入的顺滑快感让江玉一下子就连声轻叫了起来。江玉迎合着王涛耸动,小腹撞上他的小腹,发出一阵疯狂般的声音。那些淫水在大腿间飞溅,把王涛浓浓的阴毛弄湿成了一团。
王涛重重的喘着气:“真他妈爽,怀里抱着人家的老婆,鸡巴泡在她老公留下的精液里,比任何时候感觉都要舒服。”
江玉恨恨地说:“别以为你老婆就不会出去偷人。其它男人的鸡巴,也会泡在你留下的精液里。”
王涛说:“我无所谓。陈重的老婆都会偷人,我老婆又算什么?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别的男人可能有机会去干我的老婆,却绝对没有机会把鸡巴泡在我的精液里,因为我现在根本不会碰她。”
江玉的呼吸有些艰难:“王涛……你不是很爱你的老婆吗?”
王涛说:“曾经爱过。我以为我不会在乎她过去的一切,现在才知道我错了。因为只要想起她被别的男人睡过,我就会阳萎。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阳萎?就是眼睁睁看着你爱的人脱光了等你去爱,鸡巴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再也不能像个男人那样给她快乐。”
江玉心中一阵冰冷。
王涛此刻插进身体里的阳具粗壮而有力,那是一条预想中几乎接近满意的阳具,本应该给身体深处带来一种交合的快感,江玉却怎么也快乐不起来。她用力推着王涛的肩头:“你什么意思王涛,停一下。”
王涛猛烈地撞过来:“为什么要停?我要在陈重还愿意碰你之前,好好地跟你做。”
江玉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滚落,心口剧烈地疼痛。阳具插进阴道,股间仍然温软腻滑,感觉却是一片麻木,仿佛突然变成一片空白,什么快感,什么阳具,一切都不复存在,张开的两腿间变成一个巨大的黑洞,填充进来的只是空虚。
江玉无声地流着泪,再也不能发出一声呻吟。
王涛烦躁起来,狠狠地拧着江玉的乳房:“叫两声给我听,快。你不是最喜欢叫床吗?”
江玉冷冷地说:“以前那个在你下面乱叫的女人,只是一个妓女。你不是说自己最讨厌妓女?你一直都想睡陈重的老婆,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你正在玩弄的是陈重的老婆,但陈重的老婆不会在别的男人下面叫床。”
王涛停了下来。
很久,他说:“最早勾引我上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陈重的老婆不会在别的男人下面叫床?我记得你当时很有成就感,好象你征服了整个世界。现在怎么了?你开始后悔了?别忘了,河你还没有过去,别急着把桥拆掉。”
江玉拿起电话:“王涛,我不想再过什么河了,我现在就把一切告诉陈重。”
王涛冷冷地望着江玉:“我不信。想打就立刻打,我等着陈重回来把我们捉奸在床。”
号码已经拨通,陈重的声音在话筒里响起,江玉恶狠狠地瞪着王涛。王涛满不在乎地和她对视,骑在她的身上,忽然又用力抽动起阳具。
江玉几乎要疯了。
陈重的声音听起来那样温和:“玉儿,你睡醒了吗?记得要去吃早点。”
眼泪几乎立刻就流满了江玉脸,她用力屏住呼吸,控制自己不要被王涛身体剧烈的冲击弄得发出惊叫:“我还没起来,就是问问你在干什么。”
陈重轻声的笑:“我在忙啊,你知道我最近一直很忙。等我忙过这一阵,我一定好好陪在你身边,我们一起策划一幕盛大的婚礼,然后去渡一个美好的蜜月。渡完蜜月你也过来公司帮我,我们一起把公司做成清田最有实力的企业。”
江玉难过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陈重说:“相信我,我们一定会生活得很幸福。”
江玉说:“嗯,我当然相信。”
飞快地挂断电话,汗水已经渗透了江玉的全身。王涛淫邪地笑起来,一次次把阳具顶进江玉。他说:“我知道,你不敢。”
江玉说:“是,我不敢。因为我还幻想着自己的未来。王涛,你就不想你的未来吗?”
王涛说:“我从来不相信未来,我只相信现在。”
身体被撞击到麻木,江玉忍无可忍:“你弄够了没有?就那么一点脏东西,你快点淌出来好不好?”
王涛说:“不好,因为我还没有听见陈重的老婆叫床。”
江玉咬紧了嘴唇,坚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王涛冷冷地笑:“玉儿,我向你保证,如果你今天不叫给我听,我一直干你干到陈重回来。”
江玉擦去眼角的泪,同样冷冷地笑起来:“王涛,就像我不敢对陈重坦白一样,你也不敢。我同样敢保证,只要你听见陈重回来的声音,你爬起来的速度会比任何人都快。你有胆量欺负我,可你真的有胆量欺负陈重吗?”
王涛微笑:“玉儿,我知道你很聪明。那又怎么样?别忘了是你先勾引我,反倒把我说得像个婊子。”
江玉长久的沉默。
王涛说:“你别指望我会做得无趣。实话告诉你,我现在做得很有趣,比你心里以为的有趣多了。这才是干人家老婆的滋味,明明你不愿意,却又无可奈何。”
他的身体摆动的节奏张弛有度,同时好整以暇地腾出一只手去摆弄着江玉的乳房。江玉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如此令人厌恶的嘴脸,感觉自己几乎要呕吐出来。
江玉终于崩溃:“王涛,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王涛淡淡地笑着:“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江玉喃喃地问:“我对你不够好吗?你说要在陈重和我做过之后要我,我不是完全遵从你的意思,大腿沾满了陈重的精液等你过来?你想睡陈重的老婆,我已经答应你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来睡我,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对我?”
王涛冷冷地说:“我他妈后悔了,行不行?”
江玉有些发楞,很久才艰难地问王涛:“你后悔什么?”
王涛说:“当然是后悔自己会被你勾引。你真他妈的聪明,居然能猜到我想上陈重的老婆。但那只是在心里想,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变成现实。以前我只有陈重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现在你害我连唯一的一个朋友都没有了。”
他用力撞击江玉的身体,把江玉撞得一点点向床头方向移动。江玉不堪重负地求饶:“轻一点王涛,你弄疼我了。”
王涛不为所动:“你疼不疼关我什么事?我自己爽就行。”
江玉伸出双臂缠绕着王涛的脖子,抬起胸膛用乳房厮磨王涛的胸口:“你并不想这样,是不是?你轻一点,我会好好和你做一次。”
王涛的神色间似乎有些犹豫。江玉放软了声音说:“相信我,我一定能让你舒服。你躺下来,我上去好不好?”
江玉翻身上去,身体曼妙地摆动起来,粗大的阳具在她湿腻的大腿间吞吐,弄得王涛呼吸也粗重了起来。王涛狠狠地骂:“你真贱,早一点就好好和我做,也不用装模作样哭一阵笑一阵让老子觉得扫兴。”
江玉轻声呻吟起来:“那都怪你。明明来找我做爱,却故意说什么鸡巴泡在陈重的精液里才舒服。”
王涛用力把阳具顶了进来:“就是他妈的舒服,怎么啦?已经被你拉下了水,凭什么不让我舒服?”
江玉轻叫了一声:“好,你说怎么样舒服,我就怎么样让你舒服。行不行,我的好王涛?”
她的胴体奇异的变换着曲线,乳房悬在胸前上下跳动着,引得王涛伸手抓握,把两只红红的乳头揉捏得几乎要裂开。
江玉轻声叫:“轻一点,留下什么印痕在上面,万一被陈重看出来,我们俩谁都逃不过去。”
王涛不服气的大声叫:“陈重看出来就看出来,反正要死也有你给我垫背。”
江玉轻轻拧了一把王涛的胸口:“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一定要和我斗嘴?亏陈重还在我面前夸你有前途,说你够聪明,也够魄力。”
王涛说:“我连他老婆都睡了,算不算很有前途?”
江玉说:“当然算。除了你,别的男人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江玉娇喘起来:“唉哟,我要舒服死了,我们不要说陈重了,好好把这一场做完。”
王涛低声骂了一句,被江玉勾得接近迷乱,捧起江玉的细腰疯狂挺动着阳具,把自己累得喘息声一声接着一声。江玉轻狂地起落,春水至上而下狂涌而出,弄得胯下淫雨滂沱。
王涛低声吼叫起来,阳具变得更加粗大,每一下都似乎要顶穿江玉的身体。
江玉轻声叫:“王涛,你今天怎么这么厉害?我要被你插死了。”
王涛狠狠地说:“那是因为你里面淌着陈重的精液,那对我来说是最好的春药。”
江玉起落的幅度更大,每一次都把身子抬起到王涛的阳具几乎脱离才猛力再落下去,性器交合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江玉忍不住尖叫起来:“王涛,我不行了,快,你上来插一阵,我想让你狠狠地弄我。”
王涛不肯:“记不记得刚才你的样子有多拽?想要高潮就自己用力,现在求我已经晚了。”
江玉颤抖着身体求饶:“真不行了,我知道你是最好的男人,快上来,给我一次。”
屁股每一次抬起都流出大股的淫水,江玉的身体越来越重,煎熬像一团火在身体里燃烧,她的欲望几乎已经满溢。王涛猛地翻到了江玉上面:“你说,我有没有陈重好?”
江玉说:“你比陈重还要好,快点给我。”
王涛狠狠地骂:“小婊子,我知道你他妈在骗我,你想快点把我哄高兴。不过我现在已经爽了,我爽了,你知不知道?”
他开始猛烈地冲刺,把江玉顶得弓起了腰身,江玉放声痛呼:“你个王八蛋,快点给我,我要被你弄死了。”
王涛抽搐起来,热热的洪流冲进身体,江玉的狂叫声奇异般戛然而止,脑子里变成一片空白。
原来被王八蛋弄到要死的瞬间,和被陈重弄到要死并没有怎样太大区别。
续集:死生契阔 第十章: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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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重,也许你从来都不知道,在你认识玉儿之前我已经认识她了。她对我说不肯出台,我就没有勉强她,因为我和你不一样,不是那种心里想要什么,无论如何也要得到的人。那天见你第一次带玉儿出台,我差点要开口拦住你。我总在想,如果当时我真的开口说喜欢她,你一定会留下她的,因为你从来都对我很纵容。
那是认识你这么久,我唯一后悔没有阻拦你的事情。
——2003年6月27日。王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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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里充满了淫液,顺着江玉的双腿滴落在床单上。
浓浓的淫液里,混杂着三个人的欲望,分不清谁是谁的。很多话憋在胸腔,却一个字也吐不出口,江玉一动不动,任凭淫水一股股涌出来。
仿佛沉寂了很久,江玉隐约听见王涛问:“你不是真的死了吧?”
江玉懒懒的,眼睛也不想睁开:“一早上被你们两个大男人弄,怎么会不死?你自己随便擦一下吧,我现在真的一动也不想动。”
王涛不再说话,也没有爬起来清理身体。江玉张开双眼去看,看见王涛直直的躺在床上,眼紧闭着,也像是一个死人。
“你不是一定要我帮你吧?”
恨恨地嗔怪着,江玉还是倾过去身子,用嘴去帮王涛清理阳具上残留的污渍。王涛说:“算了玉儿,不用麻烦了,等下我去洗澡。”
江玉淡淡的说:“又不是第一次帮你弄,怎么变的这么客气?”
王涛沉默着,阻拦住江玉不让她再继续:“躺一下吧,你也应该疲倦透了。”
江玉忽然有些想哭,忍了很久才没让眼泪掉下来。她轻轻摇着头:“王涛,我不怕累,但是我怕没有未来。”
“你不用说下去,我都明白。”王涛拦住了江玉的话,很久,他犹豫着说,“玉儿,其实这不是你的错。”
江玉终于哭了出来:“是我错了,王涛,我知道是我错了。”
王涛长长地叹了口气:“你当初不曾一声不想就离开清田该多好,也许很多事情都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你不会认识那个小风,我也不会对不起陈重。你知道吗玉儿,我一直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女孩……”
江玉楞了一下,这是王涛在说话吗,记得当初,他的话里带着那样的一种刻薄,一口一个婊子,一句一声妓女。
她疑惑地望向王涛的眼睛,王涛却停了下来,自嘲地笑了笑:“算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一切都已经错过了。”
泪水在无声地在江玉脸上流淌,她几乎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王涛问她:“听陈重说,最近想和你举行婚礼?”
江玉呆呆的坐着,头深深地垂落到胸口:“他是这样说,可是王涛,我……你觉得我还有脸面问他要什么婚礼吗?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我还能留在他身边,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她忽然跳下床去,在床前跪下了膝盖,冲着王涛重重磕了下去:“求求你王涛,我求求你。”
王涛坐了起来:“玉儿,你这是干什么?”
江玉不肯停止,头落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王涛大声说:“够了玉儿,我知道你想求我什么,你起来吧,我可以答应你。”
江玉有些不敢相信,抬起头呆呆地望着王涛,他的眼睛里有种很深的难过,似乎不忍心和江玉对视。江玉问:“你知道我求的是什么?”
王涛说:“我怎么会不知道?”
江玉却已经没有力气站立,身子慢慢在地板上软倒。王涛跳下床,托起玉儿把她放到了床上,想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却在距离她泪水最后一寸,犹豫着停了下来。
很久,他慢慢把手收回去,对江玉说:“玉儿,你不用再难过了,那天在酒店的拷贝已经全部追了回来,我连夜审问过,那两个服务生都不认识你。这件事,我已经帮你搞定了。”
江玉拉过王涛的手,把他厚厚的手掌印在自己的胸口上。
她祈求地望着王涛的眼睛:“王涛,谢谢你。可是……我想求你……”
王涛淡淡地说:“求我不要再拿这件事要挟你对吧,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
江玉哭出了声音:“王涛,我会永远都感谢你,我一辈子都会感谢你。”
王涛自嘲地笑笑:“美人计,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居然会中美人计。玉儿,如果你没有这么聪明该多好?那样你就勾引不了我。如果不被你勾引,我就不会觉得心疼,开始后悔为什么不抢在陈重之前把你哄走。”
江玉不敢去看王涛的眼睛:“如果……你真的心疼我,就放过我,好不好?”
王涛从江玉的胸前抽回了自己的手:“我已经答应你了,不是吗?我只有最后一个条件,你也要保证服从。”
他苦笑了一下,江玉看见他刚才垂下的阳具,又慢慢举了起来。江玉喃喃地说:“如果你还想要,我可以再答应你一次,这一次,是真的答应你。”
王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接着又滚动了一下。
他的眼睛亮亮的闪着光:“这么说,以前那些次,你都是在应付我?”
江玉脸一下子红了起来:“那……都是被你逼的。但是这一次,我是真心想和你做。”
王涛的手伸了过来,摸上江玉的大腿,淫液滴在他的掌心,他轻声喘息:“这么多水,我还真想多试一次。”
江玉拨开他的手:“什么啊,这些都是刚才……刚才没有擦干净的东西,我先去清洗一下,回来再和你做。”
王涛一下子把江玉推倒在床上:“为什么要洗?这样弄进去才爽。”
江玉飞快地躲到了一边,轻轻冲着王涛微笑:“变态,你以为你刚才插进来的时候,里面真留着陈重的精液吗?告诉你,我是骗你的,今天早上陈重根本没碰过我。”
王涛追了上来,江玉在床上来回翻滚,王涛连扑了几次,终于把江玉一身白嫩的软肉压在了身下。他用力抓着江玉的乳房,另一只手挤进江玉的大腿里,伸出一根手指把江玉的淫水勾出来:“我不信,如果不是陈重留下的,难道你还有别的野男人?”
江玉挣扎了几下,却挣不开男人有力的臂膀,终于忍不住轻笑着求饶:“我坦白,是陈重留下的精液,你过来的时候,他射进来还没超过十分钟,行了吧。”
王涛用力掰开江玉的大腿,阳具重重地插了进来,江玉的身子软绵绵倾倒,一下子就哼出了几种不同的声音。王涛惊奇的抽动着,语气中充满了赞叹:“玉儿,你这样叫床,真他妈好听。”
江玉的腰肢软软的摆动了起来,胸腹间每一寸肌肤都在尽力和王涛厮磨。她伸出舌尖,轻轻舔着王涛的耳垂:“王涛,这次是你真正哄到了陈重的老婆上床,以前我都是在骗你。”
王涛大叫起来:“美人计,我靠,你又在对我使美人计,你明明知道,我最想睡的就是陈重的老婆,你这样一哄我,我马上就想射出来。”
江玉轻咬了王涛一口:“不要这么快就射。我还想多要你一会,你知道,能哄到一个女人的心,她才会从心里想要你。”
她动了起来,似乎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随着王涛的插入颤动。她捧起雪白的双乳:吃一口,我知道你喜欢吃我这里;她捧起王涛的脸颊:亲一个,我想和你接吻;她用力搂着王涛的脖子,连声催促:快,快,快用力插我几下。
王涛舒服地叫出声来:“玉儿,你真是个狐狸精,陈重那混蛋……真该好好疼你。”
江玉轻轻呻吟:“你肯放过我,他当然会疼我。现在,我只想要你好好疼我一次,你肯疼我吗?”
王涛说:“我当然肯,你想要我怎么疼?这样,还是这样?”王涛变起了花样,阳具在江玉的阴户进进出出,连着变换了无数种花样。他掀起江玉的腿搭在自己肩上,插入变得更深,每一次都插得江玉停顿一下呼吸。
江玉的屁股被顶得离开了床面,一连声轻叫了起来:“好,就是这样,还要,还要。”
她借着王涛的肩头,弯曲着双腿用力,耸动下体的节奏随着王涛的插入越来越快。血液倒流向头部,江玉的脸色变成绯红,快感似乎蔓延到了胸口,她用力揉着自己的胸脯,把娇嫩的乳头揉成两粒鲜红的蓓蕾。
王涛的身体的重量已经全部压了上来,江玉感觉他的阳具几乎要顶进到胸腔里。江玉轻喘着哀求:“王涛,你快要把我弄死了,再快点,再快点,我想要你弄死我。”
王涛重重喘着气:“玉儿,和你做爱真他妈舒服,我开始后悔答应你的事情了。”
“不。”江玉呻吟着,可怜巴巴地望着王涛:“你答应我以后不会纠缠我,是不是?因为你答应,我才好好和你做这最后一次。你是个大男人,说过的话一定要算话啊。”
王涛狠狠骂了一声,对江玉说:“真不知道陈重那混蛋有什么好。我说话算话,但这次却不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要我来做主,无论我什么时候想要,或许是明天,或许是明年,又或许等上十年八年,你都要记着,你还欠我一次。”
“只有一次吗?你骗我怎么办?”
“骗你我就是王八蛋,OK?”
江玉快乐的淫叫:“你真是个好人,比陈重好多了。可谁让我是他老婆呢,如果我不是他老婆,一辈子做你的情人我都愿意。你知道吗王涛,以前跟你上床,虽然每一次我心里都不怎么愿意,可是没有一次不被你弄到高潮。”
“美人计。你又对我使用美人计。”
“这一次不是,相信我,这一次我真的是心甘情愿和你做爱。你知道吗,我已经开始喜欢上和你做爱了,如果你再多纠缠我几次,我一定离开陈重,永远缠住你不放,我要当你的小老婆。”
江玉拚命耸动起来,乳房被自己抓得几乎要爆开:“快来啊王涛,我要飞了。”
王涛喉咙里吼出了声音:“玉儿,我不行了。”
江玉连声叫:“不,再坚持一分钟,一分钟……”
那一分钟,在江玉的哀求声里,一次次延长下去,不知道究竟坚持了多久。
终于坚持到王涛投降。
王涛阳具在身体深处颤抖,江玉的全身也在颤抖。最后的那一阵喷射,似乎掏空江玉所有的内脏,王涛已经伏在身上喘息了很久,江玉仍抱着他不肯放开。
“再让我抱一会。”
王涛的阳具慢慢变软,一寸寸退出了江玉的身体。王涛轻轻的笑了笑:“好了,放开我吧,洗个澡,一切都过去了。”
“王涛,你说,我真的只欠你最后一次了吗?”
“当然是真的,到时候你不要忘记就行。”
“那你别怪我,我想多抱你一会。”江玉闭着眼睛,眼角又滚出两行滚烫的泪。
王涛问:“不是已经说好了。为什么还要哭?”江玉轻声说:“那是我在感激你。王涛,你别认为我是个用尽心机,只想着怎么骗人的女人,当有人对我好过,我一定会记得。”
王涛从江玉怀里抽出身子,他望了江玉很久,慢慢地说:“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希望你也会得到,我是很诚心的祝福你,你也别把我当成一个……一心只想着睡朋友老婆的男人。”
江玉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没有睡过朋友的老婆,我也没有勾引过老公的朋友。这样是不是最好?”江玉轻声问王涛。
王涛说:“那也不一定就是最好。如果这一辈子从来没有睡过陈重的老婆,我肯定到死都不甘心的。所以,我并没有觉得一定要惭愧。”
江玉轻轻笑了起来:“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承认,你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她轻轻去拨弄王涛的阳具:“怎么样?你还有没有力气,再来一次呢?”
王涛大叫着跳起来:“这招没用了玉儿。既然只剩下最后一次,我一定会等到最想要的时候,才会被你勾引。我要去洗澡了,你要不要一起来?说不定洗着洗着,你就有机会哄去那最后一次呢?”
江玉眼珠转了转,亮晶晶闪起了光芒:“好啊,我试试。”
身体已经冲洗干净,衣服已经整整齐齐穿上。
一起去浴室洗澡的时候,江玉并没有得逞,有两次她虽然成功地挑逗起王涛的阳具,却没能成功地说服他进入自己的身体。但她已经感觉到满意。只剩下最后一次而已,再有一次,她所有的债务就全部还清。
王涛衣冠楚楚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还不想走,江玉也并不急着赶他走。
陈重不在,家里就显得空旷,一个人的家,无论装饰怎样豪华,都会让女人觉得寂寞。
江玉望着王涛,王涛也望着江玉。望着望着,两个人都突然笑了起来。这一刻两个人的距离是安全的,中间隔着一张茶几,咖啡杯捧在手上,怎么看都像是两个关系亲密的普通朋友。
王涛问:“你笑什么?”
江玉轻轻笑着:“我觉得你穿上衣服,比不穿衣服帅。”
王涛说:“我倒觉得你不穿衣服,要比穿上衣服漂亮。”
江玉说:“下流,你们男人总是这么下流。”
她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如果两个人一起做过很多次下流的事,那么无论再说起一些怎样下流的话,都可以像平常聊天那样自然。
王涛叹了口气:“玉儿,看你把那些拷贝毁掉,我真有些舍不得。多么生动的镜头,那些画面简直美丽得无与伦比。比我看过的任何一部A片都能勾起自己的情欲。”
江玉瞪了王涛一眼:“你不能不能把那件事情忘掉?我已经忘掉了,再也不想听有人提起。”
王涛还是不停的摇头,不住口的说可惜。
江玉重重的叹气:“你有完没完?我们还有时间,如果你有心情,不如我们把最后一次做完?”
王涛哈哈笑了起来:“我才没那么笨。我刚才在想,等你和陈重举行婚礼那天,我再问你要那最后一次,你觉得会不会比较过瘾?”
“你……!”
江玉放下手中的杯子:“王涛,绝对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王涛得意的笑:“我当然要想。讲好的条件就是我什么时候想要,你都要答应。如果你觉得后悔,谈过的条件可以作废,我们还是像前些天那样,只要陈重不在,我就随时可以过来找你。”
江玉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王涛说:“玉儿,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太贪心。”
江玉问:“我贪心?我只想跟自己的老公,平平静静的生活,这也叫贪心?王涛,我知道你还是从心里看不起我,但我真的没想过要太多,我只想要一份简单的幸福。”
王涛说:“什么是简单的幸福?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幸福会是简单的,都要付出很多才能够得到。何况,你又太聪明。而一个人如果太聪明,就会把最简单的事情弄到复杂。”
他淡淡地笑笑:“玉儿,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相反,我很佩服你。我知道你不会赞同我的说法,那是因为我们是不同的两种人。”
江玉说:“也许是吧,你是个大男人,我是个小女人。但是……”她迟疑了片刻,问王涛:“你真的不怕陈重发现我们之间的事情?”
王涛说:“我当然不怕。”
江玉问:“为什么?我觉得你应该和我一样害怕。”
王涛笑笑:“那是因为你先怕了,所以我就没必要再怕。还有就是,我敢说比你要了解陈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涛说:“他一旦认定一个人是朋友,就会坚定不移地相信下去,除非让他亲眼看见朋友的背叛,否则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会怀疑。他那样自大,自大得以为没有人敢伤害他。”
江玉喃喃的问:“所以你就一定要去伤害他?”
王涛笑了起来,他的笑容那样可恶,恨得江玉牙根都痒了起来。
王涛说:“你看上去很想咬我一口。可是你别忘了,不是我想要伤害他,而是你。你自己先做错了事,然后又拉我陪你一起下水,当你把对自己老公的伤害加倍,现在却反过来责问我,这就是女人。”
江玉哑口无言。
王涛问:“现在,你仍然觉得我应该比你怕陈重发现真相吗?你拿起电话威胁我的时候,我差点没笑出来,如果不是觉得你可怜,我当时真想哈哈大笑几声。”
江玉低声说:“王涛,你这样会把我逼疯的。”
王涛说:“为什么?为什么敢作却不敢当?每个人都会做错事,做错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都不敢面对自己的错误。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疯了,我不会认为是我逼你,那是你自己把自己逼到那一步。”
江玉问:“我疯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我疯了就会把你丑事也一起揭出来。”
王涛说:“嗯。被朋友的老婆勾引上床,的确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我早就想好了,如果给陈重知道,我就让自己的老婆陪他睡几次,他还觉得不爽我把家里的钥匙给他配一套。他想什么时候去睡就什么时候去睡,够不够补偿他?”
江玉浑身颤抖了起来:“王涛,你不是人。”
王涛说:“我当然是人,只不过我是个坏人。你以为陈重是什么人?他比我还要坏。”
他用一种邪恶的眼神望着江玉:“你呢?”
江玉说:“我不是好人,但我也绝不想去做坏人。王涛,其实你不像自己说的那么坏,你要相信,陈重也不像你想的那样坏。其实你也知道他究竟对你怎么样,关于你老婆的事情,那不是陈重的错,甚至也不是你老婆的错,为什么你这么想不开?”
王涛淡淡地笑:“我没什么想不开,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好玩。”
江玉望着他,冷冷的问:“你一定要让我觉得你可恨,永远也不想让我觉得你可爱吗?”
王涛说:“那也许是我的角色,注定就是要让人觉得可恨吧。你用不着把我想得我可爱,那样我心里也许更舒服一点。”
江玉说:“可是王涛,每一个女人,都希望和她上过床的男人,是从心里觉得可爱的。我们上过床,不止一次上过床,我一直希望你是可爱的。如果你是男人,最少让你睡过的女人有一点点爱你,好不好?”
王涛哈哈笑了起来:“靠!玩笑开大了,如果你爱上我,陈重怎么办?你们怎么还会有婚礼?我又怎么在你们婚礼那天跟你做爱?”
江玉狠狠地瞪着王涛:“我再对你说一遍,你想都不要想,我宁肯去死,都不会答应的。”
王涛说:“我保证你会答应。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我做到了,你还要多答应我一次?”
江玉大声叫了起来:“够了,王涛,你别得寸进尺。”“你这样子一点都不可爱,像个泼妇一样,怎么去做陈重的老婆啊?”他轻轻地冲江玉笑:“婚礼的日子还没有定下来,你不是没有机会,如果你表现得好,在那之前可以成功的勾引我一次,不就什么都了结了?”
江玉无力的低下了头。
王涛的眼神有些迷乱:“这才让人看着心疼。过来,让我抱一抱,说不定你现在就可以遂了心愿。”
江玉走过去,在王涛的大腿上坐下。王涛的手插进裙底,慢慢揉捏着江玉的大腿。
“王涛,我就像一只掉进笼子里的老鼠,是吗?”
“掉进笼子并不可怕,我不是也在你的笼子里。关键是我们怎么冲出去,你以前的自信哪去了?”
江玉徒劳地摸向王涛的大腿间,他又已经勃起,但是江玉知道,他绝不会让自己轻易得手的。
“我从来没有自信过,王涛,你不会了解这种感觉。”江玉喃喃着说。
王涛的手指插入江玉的阴道,那里又开始变得湿滑。江玉解开王涛的拉链,把他的阳具释放出来:“求求你,跟我做爱好不好,你已经硬了。”
王涛轻轻地叫:“真舒服,你多摸几下,给我一点思考的时间。”
江玉的手温柔的套弄,一滴亮晶晶的淫液从王涛的阳具顶端渗了出来,江玉低下头,用舌尖轻轻舔去。刚刚清洗过的阳具上透着一股男人淡淡的味道,江玉张开嘴唇,轻轻把它含进嘴里。
王涛从撩起江玉的短裙,手指贴着江玉的臀缝往下滑,却在江玉的臀缝停留了下来,他拨弄着那朵柔嫩的菊花,轻声说:“我怎么把这地方忘记了?”
他的手指探进去一点点,江玉惊呼着跳了起来。
王涛色迷迷的笑:“看你这么吃惊,陈重一定还没有碰过你这里。”
江玉定了定心神,对王涛说:“是,我这里从来没有被任何人碰过。如果你想要,现在我可以给你。好不好?我保证那一定会很紧。”
王涛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妈的,你真让我情不自禁。”
江玉靠近他,轻声说:“你现在要不要?如果被陈重先要去了,你会觉得很遗憾的。”
王涛连声骂起来:“我真失算。玉儿,你太他妈的了解男人了。”
江玉忍着痛,让王涛的手指一点一点探进自己的菊花里。她的屁股又是颤抖,又拚命收紧:“好王涛,现在就要,好不好?”
王涛低吼了一声:“好,算你厉害玉儿,我要了。”
江玉轻轻问:“在这里,还是去床上?”
王涛踌躇了一下:“就在这里吧,刚换了床单,我不想给你惹那么多麻烦。”
江玉轻轻摇着头:“那算什么麻烦?一定会很疼,王涛,那一定会很疼,你会对我温柔一点吗?”
王涛说:“温柔我当然没有陈重那么会温柔。如果你肯永远都这么乖,我一定保证做得比他还要温柔。”
江玉紧张了起来:“没有永远,王涛,这是最后一次。”
王涛笑了起来:“哈,你刚才那样好听地对我说话,我差点以为你是我的小老婆呢。嗯,这是最后一次,做过这次,你要保证永远不要再他妈的勾引我。”
“臭美,我……除非你让我喜欢上你。”
“女人只会去勾引自己喜欢的男人吗?不一定,女人也会勾引她有所求的男人,而且主动去勾引后者的决心,比勾引前者还要大很多。我说的对不对玉儿?”
江玉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王涛站起来:“走吧去床上,我发现,你似乎对床比较感兴趣。”
续集:死生契阔 第十一章: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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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最难的?不之不觉迈出的第一步。
某日路过歌厅的大门,鬼使神差地迈进去,问自己可不可以在那里上班,然后,一个原本干净的少女,就变成了婊子。
陈重,我再也不想去当婊子,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2003年6月27日。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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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将是最后一次了。
江玉发誓这真的是自己最后一次背着陈重和别的男人上床。可是拉上窗帘的那一刻,阳光被隔断在窗外,房间里的光线突然变得暗淡,江玉又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的誓言是不是真的那么有力。
衣衫又一次除去,江玉美丽赤裸的娇躯,柔顺得就像一只小猫,楚楚可怜的蜷曲在床上。
新换的床单,把脸颊贴在上面,隐隐感觉到一丝干净的、太阳的味道,很快就要被再次弄脏了。床单脏了可以再洗,但自己被弄脏这么多次,还可以洗得干净吗?多么希望自己的心也能像床单一样,可以取出来清洗一次,然后放到阳光下干净的晒上一次啊。
“你还在等什么?我们的时间不是很多了。”江玉翻动了一下身子,有意无意地把屁股轻轻翘起一点,提醒王涛自己正在等他上来。
王涛却好象一点都不着急,也许是因为他并不像江玉一样,希望这最后一次能早点结束。他慢慢的解开衣服,慢慢地把衣服放去床头。他站在床边,仔细的一寸一寸打量着江玉赤裸的诱惑。
他的眼睛里,似乎带着一丝淡淡的爱怜。
那种奇怪的眼神,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怪怪的,一种说不清楚的怪,几乎让江玉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看清他的意图。每个人都有善良的一面,也有邪恶的一面,可是眼前这个叫王涛的男人,他的善良还是邪恶,永远是那样的暧昧,仿佛紧紧的交织在一起,根本无法清楚地判断。
江玉的身子有一些轻微的颤抖。
她的声音也带着一点轻颤:“你一定要轻一点,我怕你会弄疼我。”
王涛立刻冲了上来。江玉闭着眼睛,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似乎王涛的手指轻轻一碰,她就已经在深深地害怕了。男人都是这样吧?女人越是诉说着自己害怕,就越容易激起他们的欲望。
王涛用手指勾起一丝江玉的淫液,慢慢涂抹上江玉的菊花周围。
江玉屏住呼吸,高高翘起屁股,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并不是所有的颤抖都是伪装,她心里真的也有一些恐惧。王涛扶正了江玉的腰,阳具一点一点逼近了过来,马上就要被他撕裂了,江玉用力咬住枕巾,小腹剧烈的跳动起来。
突然听见电话铃响,是王涛的手机在响。
王涛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电话,他只用眼角扫了一下来电号码直接就挂断了,轻轻地对江玉说:“陈重回来了,车刚开进小区的大门。”
江玉惊呼了一声,从床上跳起来。手疯一样在抖,扣不好胸衣的纽扣。
王涛的手伸过来,从后面帮江玉把纽扣扣上。江玉连声催促:“你还在等什么?快点把你自己的衣服穿好。”
王涛轻轻地笑:“我穿衣服比你快,我们两个有一个人衣衫不整,给陈重看见的效果都是一样的。”
他果然很快,江玉还在整理裙边的时候,他已经衣冠整齐的把床单也整理得平平整整。
王涛在江玉脸颊上亲了一下:“脸不要通红,你去冲咖啡,顺便拿半包饼干放在茶几上。不用担心,陈重停好车再上来,还需要几分钟时间。”
他走去窗前把窗帘拉开。
“多好的太阳啊,这么好的阳光,一切看上去都会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王涛伸了个懒腰,回头望向江玉:“快点去啊,你发什么楞?”
重新在客厅里坐下。王涛慢慢抽着烟,对江玉说:“早餐总吃这种东西,对身体不好的。”
喉咙里干干的,要就着咖啡,江玉才能把嘴里的饼干咽进肚子里。江玉艰难的问:“电话是谁打给你的?你在找人监视陈重吗?王涛,我真是越来越觉得你可怕了。”
“怕?我觉得你应该更加相信我才对。因为我会把坏事做得更安全。你不希望安全吗?”
江玉轻轻叹了口气,陈重真的很了解王涛,他早上还对自己说,做这种事情,王涛一直很机警。江玉问王涛:“打电话给你的那个人,他认不认识陈重?”
王涛笑了起来:“当然不认识,他甚至连我都不认识。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不相信我说的话?好吧我告诉你,是小区大门口的保安打给我的,我告诉他看见陈重的车回来,就打个电话给我。”
“他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王涛说:“因为我是警察。我告诉他我正在查案,陈重就是嫌疑对象。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陈重的车开进大门时,打个电话给我就可以。你知道,陈重的车牌号很容易辨认。”
江玉问:“万一那个保安认识陈重怎么办?”
王涛轻轻笑笑。“你别傻了,陈重是谁?他会去认识一个小区保安?你知不知道他多骄傲,那种人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江玉微微地发楞,王涛说的对,骄傲也许是陈重最愚蠢的地方,一个人若是太骄傲了,就难免会犯一些愚蠢的错误。
江玉说:“王涛,你和陈重是好朋友,我希望你也能像他那样,做一个骄傲的人。”
王涛问:“为什么?”
江玉说:“因为,骄傲的人就一定靠得住,他绝不会去做丢人的事。”
王涛懒懒的抽着烟,烟雾慢慢从他嘴里吐出来,吐成一个个缥缈的烟圈。所有的烟圈散尽,他冲江玉笑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希望我说话算话,能像陈重那样,做一个有傲气的人,不会言而无信。”
江玉不说话,只是紧紧盯着王涛的眼睛。
王涛说:“我会的。一件事我既然答应了,就保证做到。谁让我是陈重的朋友呢?我只能最大限度地向他靠拢,虽然我有时候并不赞成他做事的态度。”
朋友,男人嘴里说出朋友这两个字的时候,江玉并不能真正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和女人眼睛里的爱情一样,当其中夹杂了欺骗和背叛,那份感情是不是变成了黑色的,谁又能说得清楚。
钥匙在门锁中转动,陈重正在推开房门。
一瞬间王涛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丰富,满满的笑容和亲切,像六月的阳光一样突然灿烂起来,江玉难过地想,如果自己不曾那么近距离的看过王涛的脸,自己一定因为他这样的一种灿烂,哄得心头暖融融一片吧。
“今天怎么这么早?”江玉回过头,甜甜的问陈重。
“嗯,手头的事处理完了,忽然很想你。”陈重走进来:“王涛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打个电话给我?”
王涛哈哈笑:“陈重,你的嘴巴真甜,难怪把玉儿哄得这样神魂颠倒。你看你这刚踏进房门,玉儿就笑的像开花一样灿烂,我都来半天了,也没见玉儿这样对我笑一笑。”
“别不知足了,换了别人过来,玉儿门都不让他进。”陈重走去江玉身边坐下:“怎么又吃这种东西?对胃不好。”
“嗯,今天我想偷懒,谁让你走那么早。”江玉问:“你吃过早饭吗?要不要我帮你做一点?”
陈重轻轻刮了一下江玉的鼻子:“这都几点了,还早饭。早饭我吃过了,在路边快餐店上吃的。”
陈重问王涛:“过来有什么事?这几天局长当得还算可以吧?”
王涛笑了笑:“局长是当上了,却要我主抓什么狗屁刑侦。陈重,能不能再帮我做一下工作,让我去主抓缉毒,工作轻松又有油水。”
“你是聪明还是傻?你才多大年纪,这时候想要什么油水,抓刑侦才有前途,大案多也容易出成绩。不会是一个分局副局长,你就满足了吧?”
江玉递给陈重一支烟,王涛飞快地拿起打火机帮他点燃。
陈重抽了口烟:“王涛,我再对你说一遍,眼光要放得长远。我爸还能干多久?趁着现在形势大好,我们都抓紧时机往前走。如果你缺钱用,随时都可以向我开口,需要行贿我会帮你,但受贿的事情一次都不能发生,我还想看你未来能坐上市局局长的位置呢。”
王涛苦笑了一下:“你不是在骗我吧,真会有那么一天?”
陈重骂:“妈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从小到大,我骗过你什么?”
王涛摇着头:“就是从来没骗过,才更让我担心。谁知道你什么时候突然骗我一把,我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陈重大笑起来,“那你现在就去死。”他轻轻拍了拍江玉的腿:“玉儿,你看这混蛋,是个可以被人家骗得去死的人吗?”
江玉望着王涛:“你真没良心。我从没见过陈重对一个人这么好,你居然这么说他。”
王涛嬉皮笑脸的说:“他对你就比对我好,朋友和老婆永远都没法比,是不是玉儿?”
陈重放声大笑:“王涛,如果你能帮我生个儿子,我保证我对你也会像对老婆那样好。你能吗,混蛋。”
“我当然愿意。这种好事我相信很多人都愿意。”王涛停顿了一下,话语中里有种意味深长的含义:“但还要玉儿答应才行吧?”
江玉不禁笑了一声:“不要脸。你想帮陈重生几个儿子就帮他生几个,我不会吃醋的。”
陈重轻轻在江玉腿上拍了一下:“玉儿,这家伙是个流氓,你别和他斗嘴,这种事你不是他的对手。”
江玉楞了楞,忽然明白了什么,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嘴巴张了两下,却终于没能骂出口。
陈重对王涛说:“我警告你,别当着玉儿的面把话说得那么下流。说说找我有什么事。”
王涛说:“昨晚请张局吃饭,他一定要我介绍你给他认识。今天来,就是要你赏脸一起去吃顿饭,那是我顶头上司,我不好拒绝。”
陈重懒懒的说:“真够麻烦,好不容易偷一下懒,我还想多陪陪玉儿呢。你知道我最近一直很忙。”
王涛说:“所以我直接来家里等你。如果去公司找你,你把老总的架子一摆,借口这事那事,我肯定请不动你。正好,把玉儿也带去,让人家看看你老婆有多漂亮。”
陈重望向玉儿:“怎么样?一起去见见王涛的顶头上司?”
江玉摇着头:“我不去,也不认识他,你和王涛去就好了,男人的事情,我女人家跟着不方便。”
陈重说:“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是我老婆,他想认识还来不及呢。开车走在开发区,哪天违章被警察扣了,如果认识他们的局长,打个电话就解决了。”
江玉说:“我认识你,不就行了?”
王涛说:“那是,认识陈重比认识我们局长强多了,一个分局局长才管多大片,哈哈。”
陈重笑了笑:“玉儿,你要学着多跟人接触,这样子可不像我的老婆。等我们婚礼那天,我要把清田有头有脸的人物,全介绍给你认识。”
江玉望着陈重,他的表情真的是那样骄傲,骄傲得让人有一些心酸。
江玉摇摇头:“陈重,我真的不稀罕什么婚礼,我们不要举行什么婚礼了好不好?现在这个样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王涛在一旁大声叫了起来:“玉儿,你这是什么话。不举行婚礼,陈重肯答应我都不会答应。一定要最隆重的婚礼,那才是男人给一个女人最动人的情话。”
陈重笑:“靠,好象你要举行婚礼似的,那么兴奋干什么?玉儿,王涛说的对,我能够给你最大限度的快乐,我都想给你。今天你不想和我们一起去,我不勉强你,婚礼的事情就不要再多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王涛说:“你还当真了陈重?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她嘴里越着说自己不想要,心里就比任何人都想要,我早就看透了。”
陈重去卧室换衣服,王涛冲着江玉眉目传情。江玉从沙发上站起来,想要躲去什么地方。陈重就近在咫尺,王涛每一个暧昧的眼神,都让她从心底深处惊慌。
王涛冲了过来,从后面搂住江玉的腰,江玉想要挣扎,却怕弄出了声响。
他的阳具从身后贴过来,隐约感受到又有一些膨胀。江玉用力扭转身子,恶狠狠地瞪着王涛,张大了嘴巴骂他,却不敢发出声音。王涛的手伸进裙底,顺着内裤的缝隙熟练地插进了江玉的身体。
江玉惊恐地回头望向卧室的房门,心脏涨裂般难受,浑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
王涛的手指抽了出来,举向江玉的鼻端,他伏在江玉的耳边:“你看,你又流了好多的水?是不是陈重在家,更加让你觉得刺激?”
江玉几乎要哭出来:“王涛,我那是吓的。你快放开我,我快要小便失禁了。”
王涛低声说:“那好,我现在放开你,但在临走之前,你要和我接一次吻,像你和陈重吻别那样。”
江玉说:“你疯了,王涛,你明知道那不可能。”
王涛的手又一次插进江玉的裙底:“没有什么事不可能,只要你愿意去做。”
他的手指在身体里蠕动得是那样邪恶而放肆,害得江玉的双腿夹紧也痛苦放开也痛苦。她狠了狠心,对王涛说:“只要你敢当着陈重的面亲我,我答应你。”
王涛放开了江玉,他举起手指,轻轻在鼻尖前呼吸,轻声对江玉说:“当着陈重的面,我当然不敢!”
江玉冲进卫生间。
她的动作那样失控,锁上房门的时候,弄出了很大一声闷响。怎么会走到这样一步呢,没有人能告诉她答案。
人真的不能做错事,只要走错了第一步,那之后的脚步,就仿佛再也不受自己控制。
江玉坐在马桶上发呆。
拿纸巾擦拭过阴部,纸巾上沾着的液体,并不完全是小便的痕迹。似乎有一些淫液,因为王涛手指插入而分泌出来的淫液,淫液是粘滑的,和小便全然不同。
为什么一定要有淫液这样一种不干净的液体会从身体里面分泌出来?女人的身体从来不能由自己作主吗?仅仅一次偷欢,然后所有的人生都被污染,想想都让江玉几乎痛不欲生。
人生是一场残忍的游戏,由谁来制定这场游戏的规则?江玉希望能够是自己。
陈重换好了衣服出来,问王涛:“玉儿人呢?”
江玉打开门走出去,上下打量了一下陈重:“老公真帅。你们这就要走了吗?”
陈重说:“嗯!”
江玉轻轻和陈重拥吻,吻得王涛在一旁连声羡慕:“我靠,看你们两口子这么恩爱,我都想和陈重换换位置。”
江玉笑笑:“想得美,回家多陪陪你老婆,你也能让别人觉的羡慕。”
王涛笑了起来,房门打开,他和陈重走了出去,江玉微笑着叮嘱陈重:“少喝点酒,如果王涛要灌醉你,就罚他永远不能尽我们家一步。”
陈重轻轻的笑:“喝酒他哪是我的对手,泡妞才是他的强项。”
他们走下楼梯,江玉轻轻把门锁上。没必要害怕王涛,江玉暗暗想,只要自己抓紧陈重,他并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脚步声在楼梯拐角处停止,王涛对陈重说:“晕,我的打火机忘在茶几上了。”
他咚咚地跑回来,又一次按响门铃。
江玉恨恨地把门打开,王涛冲进来几步,抱着她一阵亲吻,口水沾上了江玉的嘴角,江玉抬手用力去擦。
王涛从口袋里取出打火机,轻轻拨弄了几下,对江玉说:“做人很简单,只要你肯用心,没有什么事很难。别忘了哦,你还欠我最后一次。”
他微笑着问江玉:“慢慢地你就会发现,我其实也很帅。这世界坏人总比好人要帅,你用心去观察,才能明白这个道理。”
然后王涛走了出去。
续集:死生契阔 第十二章: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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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出来的婚纱挂上了床头,第一眼看见的时候我就在疑惑,照片里面幸福微笑着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真的是我吗?人生有这样幸福的微笑,我从前想,只要能给我一瞬间,我就死而无憾了。陈重,今天你给我了这样的一瞬,可是,我又好想问你要永远。
王涛说我最大的弱点是太贪心,也许我真是很贪心吧,要了这样,又想要那样。
——2003年7月3日。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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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插进自己家门的锁孔。
最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在江玉的感觉里就是,钥匙插进自己家门锁转动的一刹那,弹珠轻微弹动的声音。
她刚在瑜伽馆练完两个小时的瑜伽回来。流过一些汗,做完最后的冥想课程,全身的肌肉刚刚从极度伸展之后恢复过来,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处于最轻松的一种感觉。现在她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愉快地冲个澡。
瑜伽馆里也可以淋浴,江玉更愿意回家冲洗,她一直不习惯在那种公共的地方,把自己的身体赤裸裸地展示出来。如今变态的人似乎无处不在,谁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无意的裸露就会被那些偷窥者摄取?
何况阴阜上,新纹上了陈重的名字。
红色的刺纹,仿佛一方精美的印章。那刺纹的原迹也真的是陈重喜爱的一枚印章,江玉把印章带去,请美体店的高级刺青师傅,原样纹在自己的身体上。
江玉还记得,纹好了之后第一次秀给陈重看,他的目光里充满了赞叹。现在皮肤轻微的红肿已经消退,陈重的名字清晰的印上雪白的阴阜,像绽开了一朵娇艳的小花,让原本空白的下体更多了一丝逗人心动的景致。
很多时候江玉会悄悄拉下内裤,站在镜子前得意地微笑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江玉愿意相信,以后她的生活当然会越来越好。一个原本美丽的女人,一个原本聪明的女人,当她很努力去追求幸福的时候,通常都可以得到。
陈重的父亲去省里开会,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到清田。昨天陈重说,只要爸爸一回来,立刻就带江玉回家见他。
相比对婚礼的憧憬,江玉更期待自己能早日得到陈重父母的认可。虽然说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但完整的家庭,也应该包括完整的家人。那么陈重的家人,江玉当然希望也能成为自己的家人。
现在,期待中的一切似乎近在眼前,轻轻伸出手,就能感觉到所有柔软的触觉。
江玉在推开家门的瞬间呆住了。
满室都是鲜花的香气,一个巨大的花篮摆在门口,江玉差点一脚踏进那堆盛开得无比娇艳的鲜花里。
女人都爱鲜花,因为那是美丽。
花篮的最上面,有一张粉红的信笺;江玉轻轻把它拿起来,信笺上面是陈拙劣的字迹:我爱你。陈重的字迹仍然是那样让人感觉想笑,可是那三个字江玉却一直看了很久,怎么看都看不够。
发了很久的呆,江玉拿出电话打给陈重:“今天是什么日子?”
陈重轻轻问:“你忘记了?”
“我真的想不起来,你能不能提醒我一下?”
“今天……”陈重慢慢地在电话那端说:“是你上一次离开我的日子。那天早上,我打了很多电话给你,可是再也打不通你的号码。”
江玉的眼睛一点一点湿润了起来:“你现在在哪?”
“我很快就回去。”陈重说:“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你有没有看见那幅照片?”
江玉说:“什么照片?我没看到,只有一个花篮,还有一句话。”
“你现在走去卧室,就可以看见。”陈重的把电话挂断了,江玉飞快地冲去卧室,用力推开卧室的房门。
映入眼帘比那些鲜花更美的,却是床头上方新挂上的巨幅照片。所有的鲜花都堆在一起,也没有那样一幅照片更令江玉感觉到惊喜。照片中那个穿着雪白婚纱的新娘,当然比自己的真人还要美。
最美的是照片里面两个人的笑容。那样一种幸福的笑容,被影楼里接近完美的灯光折射出来,在眼前清晰得毫发毕现。
那就是自己和陈重,那是两个人深深相爱的一幕绝美风景。
自己的笑容江玉在镜子中当然无数次看到过,可是照片中这样一种接近永恒般美丽的笑容,连江玉自己都感觉到震动,原来幸福可以让一个女人笑得如此光彩夺目。
那应该是陈重冲着莹莹的妹妹、那个叫芸芸的小女孩大吼着让她滚之后,江玉心中升起的那种幸福的折射吧。芸芸像极了莹莹的样子,可是因为她说话伤及了自己,陈重竟然可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她滚开。
那么今天在陈重的心里,自己已经比莹莹还重,江玉因此而深信。
江玉又一次拨通陈重的电话:“你快回来。我想立刻就看见你。”
她对着电话喊:“陈重,我再也不愿离开你了。”
陈重嘴里的很快,似乎是那样漫长的一段时间。江玉跳上床头,紧紧盯着照片中陈重的面孔,恨不得能把他从里面拽出来。
手中电话铃响,江玉飞快接通,一听见王涛的声音就狠狠骂了出来:“混蛋。”
王涛轻轻笑:“从好王涛变成混蛋,那说明你越来越想我,对不对玉儿?你不用担心,陈重刚和我分手,他最少还要二十分钟才能到家,我们有的是时间打情骂俏。”
江玉有些沮丧,暗暗劝自己不要再骂出口,斗嘴她不是王涛的对手,这一点她自己早有体会。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早上我打电话给你,你为什么不过来。”
王涛问:“我为什么要过去?是你在想我,又不是我想你。如果你总是用这样的态度对我,我保证一定要坚持到你们婚礼那天,才给你最后勾引我的机会。听陈重刚才说,那应该不会让我等太久。”
江玉努力控制着情绪:“你想要我怎么样?”
王涛淫亵地说:“我现在没有机会去碰你,我想你帮我摸一下你的下面。要摸出一点淫水,才证明你真的想让我早点去干你。”
停顿了几秒,江玉说:“我已经在摸了,水流了满手都是,你明天早上过来好不好?”
王涛轻轻地笑:“玉儿,如果你的水流到满手那么多,你还能这样清楚的说话?恐怕你除了拚命哼哼,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吧?我太了解你的反应了,你根本骗不过我。”
很久,王涛问:“怎么样?”
江玉恨恨的说:“跟本一点水都没有,王涛,如果你了解女人,你应该知道,这会我一点心情都没有。”
“不会的。女人那东西,只要你肯摸,没有不出水的洞。我相信你正在摸,可是你不能在心里想着陈重,你正在跟我调情,心里想着别的男人,怎么可能出水?”
江玉又一次崩溃。那个混蛋,居然连自己现在心里想着陈重都能猜到。
好象已经有那么一丝淫液开始分泌。淫液是一种很奇妙的液体,只要一开始分泌,接下来的抚摸就会带给身体更多的快感。
“有了。真的有水了,我没有骗你。”
“心里开始想我了吗?”
“是的。”江玉慢慢闭上眼睛:“我想你随便碰一下就会变硬的样子,我想你色胆包天在陈重换衣服的时候偷偷摸我,我想你变态得一定要我留下陈重的精液等你过来……所有你碰过我的细节,我都在想。”
江玉的膝盖用力交叠在一起,手指在阴道里抽动得越来越快,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江玉说:“明天早上,你过来好不好?我会留一肚子陈重的精液等你,如果一次你做不够,我可以让你整个上午随时都随你去做,整个上午。”
王涛问:“那样的话,不算我不守承诺吗?”
“不算,是我自己愿意的,我想我们俩最后一次,可以痛快的去做,不用受什么次数限制。”
王涛轻轻笑了起来:“这才是我的好玉儿。明天早上,我等你电话,现在我要去找个小丫头爽一下,你把我的兴致勾起来了。”
淫水变得汹涌,江玉的手指飞速抽动,并紧的膝盖战栗着用力碰撞:“王涛,今晚别把自己累着,别忘了明天早晨,我会很想你。”
王涛已经挂断了电话,江玉的手指却没有从自己身体里抽出来。突然被燃烧起来的欲望,接近邪恶般的奇怪欲望,似乎正主宰着她此刻的身体,她已经无力自拔。
身体正在极度的渴望,但是此刻自己在渴望陈重还是王涛,江玉自己都已经分不清楚。
房门轻轻锁响,陈重已经回来。
江玉飞快地从床上跳下来,迎着陈重的脚步声冲出卧室。在卧室的门口江玉重重扑进陈重的怀里,抱着他用力亲吻。
陈重有些不太适应,搂着江玉的腰,刚吻了几下就匆忙把嘴挪开:“你怎么了?好象有些不太正常的样子,怎么突然用这种方式迎接我?”
江玉的手已经解开他的拉链,伸进底裤用力套弄着他的阳具。
江玉说:“我爱你。所以,我想跟你做爱。”
陈重哇哇的叫:“我刚进家,还没有准备好,玉儿,你停一下,让我先喘口气。”
“不。”江玉拉过陈重的手摸向自己的下面:“你摸,我已经准备好了,我现在就要做。”她拉着陈重往床上跑,一下子把陈重推倒在床上。
“你先来。”
“来就来。”
江玉扑上去,退下陈重的长裤,低下头去亲吻。陈重仰面躺在床上,喃喃地说:“玉儿,你越来越厉害了,大白天窗帘不拉就敢强迫老公陪你做这种流氓事情。”
江玉跳过去把窗帘拉上,她甩开自己的外衣,再跳回床上已经把自己变成一条赤裸的白羊。
“你不想吗?告诉我,你真的不想吗?”江玉的嘴离开陈重的阳具,他沾满了口水的阳具已经勃起。
“老婆都准备好了,我再不想还算个男人吗?”陈重盯着江玉雪白的娇躯吞着口水:“你还等什么?为什么还不上来?”
江玉嗷地一声扑了上去。
很短的时间江玉已经把快感冲击到接近高潮,自己骑在上面,似乎可以更尽情,阳具插入的深浅轻重全由自己控制,要它往左它就绝不会跑去右边。做爱需要充沛的体力,男人常常认为他们的体力才更充沛,那跟本是错的。
江玉轻声尖叫起来,身体起伏的频率更快。
体力是什么?当女人渴望高潮的时候,体力绝对比男人充沛多了。
“我靠。”陈重抓着江玉臀肉,喃喃地低声叫。
“别只顾着用嘴,下面也要使劲。快,我要好了。你动啊,不是躺在下面,连动都不会动了吧?”
“玉儿,我警告你,这种动法,我坚持不了多久。”
“不要你坚持。想射吗?那就射出来。”江玉更加用力地坐下去,陈重的阳具几乎顶破了自己的子宫,每一下都让自己临近疯狂:“你还等什么,我已经不行了,快给我……”
感觉到陈重精液喷射的的一霎那,江玉全身的力气神奇般地消失,拖长了声音颤声尖叫,身体失去控制般颤抖了很久,一头从陈重身上栽倒在床上。
一个世纪?还是几个世纪过去?
飞翔的快感和下坠的快感,哪一种是女人更想得到的快感?江玉不清楚别的女人是怎样判断,但对她来说,她更喜欢下坠的那个过程。耳膜失去了听觉,世界变得安静,所有汹涌的欲望沉至湖底,就像从来没有泛起过波澜。
江玉曾经跟陈重探讨过,对这种现象,陈重说:“也许你是对的。但那并不说明飞翔的快感不美,只能说明飞翔更美。从没有升至最高,又怎么会感觉到下坠?”陈重好象真的很了解女人,他的话听起来,仿佛总带着一些耐人寻味的哲理。
江玉慢慢坐起了身子,精液从身体流出来,提醒她刚刚的确经历了一幕真实的高潮,不是春梦,也不是幻觉。
“你自己先去洗澡,我把床单换了。”
高潮后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庸懒,江玉忍不住被自己的声音惹得微笑了一下。
陈重说:“我还想躺一下,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一阵你是多么疯狂,把我也给累坏了。今天吃了什么好东西,突然变得这么热情高涨?”
“还不是你害的?”江玉伏上陈重的胸口,他的身体是那样健康,乳房贴近他的身躯,立刻感觉到男人雄浑的力量,那么厚重,那么让人恋恋不舍。
“我怎么害你?”陈重惊奇的问:“我们一整天都没见面。”
“那些花,那句我爱你……”江玉忍不住轻笑:“你的字好丑啊,怎么看怎么像小学生写出来的。”
“去。”陈重也笑了起来:“别人想看还看不到呢。再说我跟本需要写什么字,能把陈重两个字写好就足够了,有本事的男人只要能签好自己的名字,就不会惹人笑话。”
“还有这张照片,我第一眼看见就忍不住想哭出来。陈重,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哪怕你天天打我,我也不会再离开。”
陈重满足地笑起来。
他的手温柔地抚摸过江玉的肩头:“还有好多呢,不过要等几天才能送过来,我要他们抓紧时间先赶制出来这一幅,为了在今天把它挂上床头。”
呼吸中全是陈重淡淡的体香。
江玉的鼻尖在陈重的胸口上蹭来蹭去,忍不住张开双腿夹住陈重,一点一点把流出来的精液蹭在他粗壮的大腿上。她的屁股轻轻扭动,鼻子里开始哼出让自己听见都忍不住有些心动的声音。
“王涛说请我们吃饭。”陈重在江玉屁股上拍了一下:“别哼哼了,晚上我们再做,你还怕我喂不饱你?”
“不去,他说请吃饭就请吃饭?我不想去。”
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陈重苦笑了一下:“肯定是王涛。如果你不愿意去,你跟他说吧,我去洗澡。”
陈重走去浴室冲洗,江玉拿起电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哈,陈重呢?”
“他在洗澡,王涛,晚上陈重有事,他说不去吃饭了。”
“别借口陈重有事,是你不想见我才对,那好,明天上午我会很忙,你不用打电话给我。”王涛叹了口气:“唉,老公上了床,媒人丢过墙,真是一点都没有错。你一定刚缠着他陪你上床,玉儿,刚才一定做得很爽吧,听你的声音就能听出来。”
“吃,就知道吃,也不怕吃穷你个王八蛋。”
“我现在好歹也是个副局长,随便吃顿饭就想把我吃穷,你也太小看我了。你也要洗个澡才好,见面的时候让我闻见你身上有陈重精液的味道,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江玉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陈重冲洗完回来,江玉仍坐在床上发呆。陈重问:“推掉他了?”
江玉抬头笑了笑:“反正都要吃晚饭,让王涛请吃一顿也好。”
“那你还等什么?去冲洗一下吧。”
江玉起身走去浴室:“嗯,衬衣在壁橱里,你自己挑一件。”
水流哗哗地响,江玉用力在水流下甩动头发,想把满脑子混乱通通甩到九霄云外。女人最大的无助,也许就是当自己遇到麻烦,最想要避开的,却是最亲最爱的老公。
明天能把这一切结束吗?
从那个叫秦守的卦者帮自己摆下那个“阵”,到今天就是整整四十九天。
明天早上醒来,一定会发生奇妙的变化,江玉拚命地想。
陈重似乎在卧室里叫自己的名字:“玉儿,这是什么东西?”
江玉大声问:“什么?”
陈重问:“你在褥子下面压的是什么东西?好奇怪啊,你压个黄纸包在褥子下面干什么?”
江玉大吃了一惊:“不要动它陈重。”
她惊慌着冲出浴室,慌乱中肩膀撞上门框,发出沉闷的声响。江玉顾不上疼痛,一口气冲到卧室,从陈重手里抢过那个纸包。
陈重惊讶地望着江玉:“你怎么了?脸色纸一样惨白?”
浑身一阵阵发冷,江玉脑海中变成一片空白,牙齿轻微地打着架,一个字也说不出口。黄纸包已经被陈重拆到零散,结成阵型的红绫抖成散乱的杂缕,江玉徒劳的捧着,双手剧烈的抖动,再也无法把它恢复成原来的形状。
陈重说:“你好象很害怕的样子。这是什么?看起来是某种巫医神棍摆弄的那种神秘的东西。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为了给我祈福叫人弄的把戏。”
他笑了起来:“玉儿,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那些神棍?我从来不相信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以后也不要相信。那帮神棍,就会吓唬那些相信他们的人,你要当心啊,如今被神棍骗财骗色的案件可是越来越多了。”
劫!江玉默默地想起这个词。
从认识陈重,就没有看见他动手做过一次家务,他跟本就是一个连洗碗都不会的男人,怎么忽然就想起来去更换床单呢?四十九天不是一段太长的时光,可是如果四十九天,每一天心里都在念叨,每一天心中都在祈盼,这四十九天就会变得特别漫长。
感觉有多么苦涩和失落,只有江玉自己才能够知道。
陈重抽去江玉手中的红绫和黄纸,一下子就丢进了垃圾桶里。
他抱过江玉的肩头,爱怜地望着江玉无助的脸,他的声音那样轻柔,让江玉一下子就委屈得流出一些眼泪:“玉儿,你坚持要在身上纹上我的名字,我就知道你一定还在担心那些荒诞的说法,我答应你只是希望你能开心一点,其实我自己,更喜欢你光光的样子。”
江玉难过地问:“陈重,那些真的都是神棍骗人的东西吗?真的是吗?你告诉我。”
陈重说:“当然都是骗人的。我从来不信鬼神,你是我的老婆,也应该不去信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见神棍就讨厌,如果给我知道是谁拿这些东西骗你,我一定打落他满嘴的牙,没事让他来给我口交。”
他的笑容是那样坏,让江玉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因为弟弟骂了他一句,他也说过要打落弟弟的牙。
“你肯不肯为了我去打王涛一顿?”
“当然可以,我要打他,他从来不敢还手。可是……”陈重问:“总得有一个理由吧?他怎么惹你生气了?”
“他……”江玉艰难地想,如果不是王涛刚才那个电话,自己一定不会忘记先把床单换好的。“他调戏我,我刚才说你在洗澡,他说肯定是我……”
“勾引老公做爱对吧?哈哈哈!”陈重得意地大笑了起来。“那有什么,我们夫妻做爱,想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混蛋就那样,你别理他。”
江玉努力让自己也微笑起来,那混蛋究竟怎么样,恐怕自己永远都不会让陈重知道。
总做错事的人才会信命,陈重也曾经这样说。不管怎么说,命运这东西你一旦开始相信,就再也逃不出迷信的怪圈。
已经整整四十九天,说不定今天就是圆满呢?江玉一边去打开衣柜取着衣服,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
那个叫秦守的卦者,留下的电话是多少?
续集:死生契阔 第十三章: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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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做了一件错事之后,永远也想不到老天会在什么时候惩罚你,这虽然不是做错事的最大痛苦,至少也是痛苦之一。
——2003年7月6日。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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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江玉始终有些精神恍惚。#--iCMS.PageBreak--#我是来刷分的,嘿嘿看看我是来刷分的,嘿嘿我来啦!学习了,谢谢分享、、、支持一下沙发!沙发!这是什么东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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